第48章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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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哪？”
    封文摇了摇自己有点昏沉的脑袋，打起精神，向周围看了一圈。
    “我这是......又穿越了？”
    周围又是陌生的环境，不过眼前之物却不知为何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是......？
    ————
    这是一片亘古不变、广袤无垠的灰雾。
    弥漫、模糊，直到某天灰雾的边缘出现了一个身影，这里才出现了些许变化。
    鲁恩王国的首都贝克兰德，皇后区一栋豪华的别墅内，奥黛丽·霍尔摩挲着一面花纹古老、表面有裂的铜镜。
    苏尼亚海，阿尔杰·威尔逊手中托着一个造型古怪的玻璃瓶，站在穿行于暴风雨里的帆船甲板上。
    贝克兰德某处地下遗迹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感知到了什么。
    今天，是第五纪黑铁时代，1349年6月28日。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
    我......这是在哪里？
    就像是从疯狂中获得了暂时的安宁，又像是从长眠中醒来，封文费力地睁开了双眼，想要了解周围的情况。
    毕竟他大脑里的残留记忆，只停留在他再次穿越不久。
    说实话，封文也没想到穿越这么离谱的事能在自己身上连着发生两次。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上午，自己出门买瓜。在大街上就这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一片空无一物的荒野。
    本来封文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是自己穿越到了什么荒野求生片场，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眼一闭一睁，又穿越了！！！
    这算什么？
    穿越这种事情还能买一送一的吗？！
    而且还是穿越到了——
    想到这里，封文突然皱起了眉头。
    等等......自己是穿越到了哪里来着？
    “阁下，这是哪里？”
    “您想做什么？”
    突然传来的话语声打断了封文的思考。
    封文抬起头，愣住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站着一片灰雾上，而在他身旁的不远处，有两个模糊朦胧的人形和一位身上覆盖着灰白雾气的神秘人物。
    刚刚打断他沉思的就是那两个模糊的人形发出的声音，听声音一个应该是年轻的少女，一个像三四十岁的大叔。
    而在短暂沉默了几秒后，那个神秘人轻笑了一声，语气平淡回答了他们的问题：“一个尝试。”
    少女好像吸了口气，语气忐忑地问道：
    “阁下，尝试结束了吗？可以让我们回去了吗？”
    神秘人微微点头，轻声笑道：
    “当然，如果你想离开，我现在就能让你回去。”
    少女平复了一下心情，很快，她就带着即忐忑又期待的语气看向他们：
    “这真是一次奇妙的体验，我一直期待着类似的事情。我是说，我喜欢神秘，喜欢这种超越自然的奇迹.......当然我的意思是，阁下，我该怎样做才能成为非凡者？”
    没有人回答，随即不知为何，周围的灰雾突然涌动了起来，只是瞬间后他们已经置身于恢弘的神殿之中。
    4人坐在神殿中心的青铜长桌旁，神秘人坐于上首，其余3人则是男女分成两边。
    封文和少女隔着长桌相对而坐，处于最靠近上首的位置，而那个大叔坐在封文左手旁的位置上。
    少女像是左顾右盼了一番，低声嘀咕道：“真是神奇啊……”
    是啊，这可真太TM神奇了啊！
    封文感觉自己的心脑血管都在炸裂，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幕代表着什么，倒不如说但凡是个看过小说的人到现在都该意识到了。
    这里是TM的源堡啊！
    这个世界可是有——！
    意识到的瞬间，封文身体直接僵住，并打了个寒颤。
    外神！星空！真名！
    当初封文看小说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评论：
    如果有一个幸运读者不幸穿越进诡秘世界并不加任何保护，那么进入这个世界的瞬间，星空投下的注视就会直接让他失控变成怪物。
    封文已经想开始哭了。
    为什么自己会穿越到这么高危世界啊喂！
    金手指！系统！老爷爷！救命啊！
    欸？
    等等，我没死？
    虽说没有系统或老爷爷出声，可封文却发现自己确实还活得好好的，不仅没死，就连污染和失控都感觉不到。
    这又是什么情况？
    封文有点疑惑。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意识现在在源堡里面？
    说起来自己的**呢？
    他闭上了眼。
    想要在自己意识深处探寻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的剧情封文一直没有插嘴，不管是阿尔杰卖“观众”配方、请求愚者先生做见证，还是阿尔杰向奥黛丽说地址、奥黛丽提议举办更多聚会。
    直到几人决定开始取代号封文才终于从意识深处转回。
    “——决定了，我的称号是，‘正义’！”
    塔罗牌22主牌第11位，正义（Justice）。
    正义小姐微笑看向阿尔杰。
    “这位先生你呢？”
    阿尔杰皱了皱眉：
    “倒吊人。”
    塔罗牌22主牌第12位，倒吊人（The Hanged Man)。
    然后，两人一起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封文。
    刚好封文也差不多回过神了，他就像是在叹息一般说道：
    “我选......‘隐者’。”
    塔罗牌22主牌第9位，隐者(The Hermit)。
    两人并没有惊讶于封文声音的年轻，也只有奥黛丽才对从封文口中说出的纯正的鲁恩语感到了几分亲切。
    而结束选择后的谈论时间没过多久，愚者先生就声音低沉地宣布：
    “好了，今天的聚会就到这里吧。”
    “遵从您的意志。”阿尔杰和封文低头行礼。
    “遵从您的意志。”奥黛丽模仿着其他两人也行了一个礼。
    愚者先生笑了笑：
    “让我们期待下次的聚会吧。”
    灰雾中的深红“星辰”再度亮起，光芒像潮水一般退去。几人的身影开始虚幻，投影破碎，灰雾上恢复了寂静。
    封文的意识也回到了现实，回到了身体。
    同时，他的耳畔就像是突然响起了虚幻的破碎声，体内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溶解，并与自己的精神融合。
    封文清楚，这是因为“知道”了太多隐秘，让自己的“窥秘人”魔药瞬间消化了一大截。
    他放下手中开始风化的古书，没有在意手背处如同眼睛般正在消失的“纹身”，而是坐在椅子上冷静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环境：
    自己面前是制作精良的书桌，桌上有一杯加了奶的咖啡和一些放在银盘里的小饼干；
    繁多但摆放有致的书架分布在周围，书架上的书装订精致；
    远处墙壁上装饰着花纹精美的壁纸，房顶上挂着奢华的水晶吊灯，一看就很名贵的地板上还有各式各样的地毯。
    罗曼式、哥特式、都铎式、伊丽莎白式等各种风格的装饰混合在这间房间里。
    这是“我”——艾伯特·迪曼生的书房。
    ......话说这种名字真的没关系吗？
    艾伯特不由得叹了口气。
    尽管他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情况，但根据他刚刚得到的信息和现有的条件来推断，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转生了。
    和原著里的克莱恩是原主死亡后融合灵魂碎片不同，艾伯特能清楚的认知到“艾伯特”和“封文”的记忆都是“我”这个个体的一部分。
    这两份记忆就像是同一个个体的不同侧面，又像是同一个个体在不同环境下长大的可能。
    而且记忆融合得很完美，就像是亚当亲自出手给他做了心理治疗一样完美。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自己的意识里多出了几条不知谁留的留言和一个......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