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三次回头

虽然看不清细节，但吴暗仍然能隐约的感觉到，那根柱子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图像，咒语，哪怕隔着屏幕看上一眼，也让他双眼酸涩，泪水夺目而出。
他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的战粟，他感觉到灵魂在不知名之地无声颤抖，他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手机屏幕。
图案一闪即逝，那种恐怖的感觉飞快从身体褪去。
吴暗再次睁开眼睛，看见手机上出现了熟悉的白色字体和黑色背景。
“恭喜，玩家“吴暗”已经在游戏内获得了第一份契约，拥有了正式身份，玩家将获得不删档内侧资格。”
“玩家“吴暗”已拥有未完成非凡途径测试资格！”
“系统将开启全新的游戏辅助功能，请玩家自信探索。”
“未完成非凡途径？这是什么意思？”
吴暗刚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突然看到了这个从来没在原著中出现过得的词汇。
对于游戏这种极度简略的风格，他早已经习惯了。
【未完成非凡途径：游戏正在开发中的非凡途径，这些途径不具有完整性，甚至不存在中高序列魔药配方，不存在唯一性和对应源质，需要玩家自行开发和定义。】
咦，这一刻，吴暗甚至惊讶到没有去看手机上的字。
因为他刚才没有输入任何文字！
只是在嘴里默念了那句话，还没来得及输入。
手机听到了？
并且自动视为输入？
吴暗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想到了那个游戏辅助功能。
我的外挂，可以听话了！
想想那小小的屏幕和狭窄的输入框，吴暗差点掉下眼泪。
这坑爹的游戏，幸好没出现战斗场景，不然自己打字慢了，角色不就被秒掉了！那还玩个屁！
这游戏辅助功能，来的太及时了，不然别人看自己操作的角色，就像一个行动缓慢的傻逼。
吴暗沉浸在兴奋中，刚刚准备好好研究一下新开发的功能，突然眉头一皱，想起了自己的角色，还在查尼斯门旁边的值班室里和邓恩对话。
“查看娜娅现状！”
【邓恩.史密斯正在像娜娅介绍值夜者的各种规则，突然发现面前的少女似乎开始走神，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
【邓恩：“非凡者并不像你认为的那样强大，低序列非凡者的‘力量’比不上枪械。娜娅，你在想什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刚刚给系统重启了一次，顺便升了级。。。。
吴暗咳嗽了两声。
【娜娅：“咳咳！”】
【邓恩.史密斯：“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幸好，这是先转化成文字，然后再有系统执行。
要是刚才娜娅的口中冒出个糙汉子的声音，那玩笑就开大了。
【有些手足失措的娜娅：“没有，队长。我只是最近几天睡眠时间不规律，所以感觉有些不舒服，休息几天就好了。刚才在想非凡者的事，想到自己成为了非凡者会怎样，不知不觉中就出神了。”】
【邓恩.史密斯：“精神衰弱可不是小事，很容易被某些邪恶乘机入侵。”】
【邓恩.史密斯：“有关非凡者的事情你先不用了解太多，我会安排老尼尔教授你一些基础的知识，然后你就可以开始阅读，研究那些第四纪的文献了。”】
【娜娅：“好的。”】
【邓恩：“你先去老尼尔那里熟悉一下这里的工作，然后回去好好休息，顺便把住址定下来，下周一再过来上班。霍伊大学宿舍离这太远了，对工作不方便。”】
吴暗没有和邓恩客气，直接操纵着娜娅准备离开。
他严格按照原著中的要求，操作着角色缓步前行，等待着邓恩的声音。
在这之后的三分钟，他果然经历了三次回头。
3秒之后，娜娅被叫回，获得了预支12镑巨款的权力。
他刚刚准备和周明瑞一样客气下，就听见了邓恩的劝告。
【邓恩.史密斯：“你现在已经踏上社会，有了正式工作，应该像个成年人，不要一群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宿舍里，不要穿你那套看上去像个小学生的裙子，更不要见到一个人就叫叔叔。”】
【邓恩拿起娜娅的资料看了一眼，然后才意味深长的说道：“记住，你21岁了，是霍伊大学历史毕业生，现在是值夜者的文员，不是一个小女孩。”】
即使隔着屏幕，吴暗也感到了深深的怨气。
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娜娅到底长什么样，穿的什么衣服和裙子。
这就是文字游戏的魅力，一切靠脑补。
即使娜娅照了几次镜子，他依然不清楚角色的面貌身材，甚至系统不给予说明，他就无法分辨角色的性别。
【娜娅：“我记住了，队长。”】
就在吴暗期待第二次回头的时候，那一声“等等。”始终没有在屏幕上出现。
吴暗觉得这可能和娜娅是个女孩子有关，她手里没枪，邓恩也就没打算让她练习枪法。
这可不行，作为一个玩家，绝对不能对角色心慈手软。
岂不见许多游戏玩家，还故意操纵着角色去送，去卖，去白给！
请用力操练娜娅吧，反正和玩家无关。
现在已经是正式成员了，不妨大胆一些。
【娜娅：“队长，如果我遇见危险了，我该怎么办？”】
【邓恩的眉头深深皱起，显然陷入了思考：“你会开枪吗？”】
【一脸诚恳的娜娅：“队长，我可以学。”】
【邓恩.史密斯：“你去老尼尔那里的时候，记得领取一把左轮手枪和三十发子弹，这就需要我写个正式的文书了，你等一等。”】
好家伙，连猎魔子弹都省了，你这性别歧视有点厉害啊！
不过想想值夜者队伍里的女性，除了戴莉以外，全都是不眠者途径。
那个正经女孩子会去天天收尸掘墓，连打枪的都少！
【邓恩.史密斯皱起了眉头：“为什么罗珊没有过来，这样我就不用写文书了！”】
【娜娅：“罗珊说她还有事情要忙。”】
【邓恩不置可否。】
【娜娅拿着给写会记奥利安娜太太的批条和老尼尔的文书，缓步出门。】
吴暗拿着手机，静静的等待着下一次的转身。
【邓恩：“等一下！”】
.........
吴暗看着手机屏幕上文字一行行划过，邓恩.史密斯终于想起了所有的事情，给娜娅配上了手枪，并给予每天30发普通子弹的额度。还给她领到了一个警察徽章，可以进入佐特兰街3号的地下靶场练习。
娜娅拿着12镑的巨款和手枪，辞别了老尼尔，来到大街上。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对罗塞尔日记的好奇，更没有尝试阅读。
由于没有女士枪袋，吴暗只能让娜娅暂时把手枪藏到裙子的口袋里。
至于到底怎么藏的，他这位玩家对此一无所知。
他现在需要赶快为娜娅找到一个住处，有个下线的地方，然后再好好研究系统刚刚提到的新序列。
还是去水仙花街找那家“廷根市改善住房公司”吧！
.........
【娜娅花费了19苏勒11便士购买了一款女士提包，将手枪放了进去。】
【娜娅花费了17苏勒3便士购买了一条带着蕾丝花纹的裙子，她看上去更成熟更漂亮了！】
【娜娅花费了2镑3苏勒4便士购买了一套化妆品。】
【娜娅花费了1镑2苏勒6便士购买了一双丝袜。】
这是吴暗使用“逛街”命令之后，在路边发现了一家女士衣帽店。
于是就顺便让娜娅进去询问了下价格，并小小的进行了一番采购，于是他就看到娜娅刚刚到手的12镑眨眼间只剩下了6镑9苏勒4便士，这还加上了之前从邓恩那里借来的1镑用剩下的零钱。
【娜娅乘坐出租马车抵达了水仙花街，花费8便士。】
现在只剩下6镑8苏勒8便士了。。。。
这一次，他打算租下廷根市改善住房公司提供的B选项，即北区豪尔斯街区9号那一栋。
通过上一次韦尔奇的离奇死亡，他深刻的体会了命运的力量，并对生命学派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他反复阅读原文，尤其是有关威尔.昂赛汀的内容，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他非常震惊的结论。
威尔.昂赛汀，这条命运之蛇从头到位都知道愚者先生是克莱恩扮演的，他从来没有弄错过愚者先生的身份。
威尔.昂赛汀在克莱恩还是序列7的时候，就精准的锁定了克莱恩诡秘之主的身份，开始了不动声色的交流，当然，也可以说巴结。
他不是错误，门，愚者三途径的天使，不会受到非凡特性聚合定律，他和克莱恩产生的交集，属于命运领域的力量。
换句话说，是他自己干的。
一切都非常隐蔽，非常自然，甚至让克莱恩感觉不到任何异常。
但一个老牌的天使之王，一个大型组织的领袖，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强者，和一个序列7产生如此密集的交往，这本身就意味着反常。
要知道，极光会的乌珞琉斯，背靠着远古太阳神和后来的真实造物主，时时刻刻都想收回命运途径的唯一性，就这样威尔.昂赛汀还能活下去，还混的不错，这本身就是一种胜利的象征。
同样是序列1，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第一次看见克莱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等到克莱恩晋升序列4，成为半神乃至天使，这位仍然没有看出愚者和世界的关系，勉强凭着脑补能力猜出克莱恩是来自古老年代的强者。
至于阿蒙，第一次看见小克，认成了黑夜女神培养的诡法师，和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如出一辙。
这两人不能说睁眼瞎，但比起威尔.昂赛汀来说，确实差了点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