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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太监,声明一下

我可以把分身投影在诸天 一颗青菜白又白 2150 Apr 25, 2024 6:24: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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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五,时值地官赦罪之辰,屠门罢市,家家持斋诵经,上坟祭祖。僧家建盂兰盆会,拜忏放焰口。
    河边设佛坛、普施坛、孤魂坛三坛。
    佛坛上供奉佛像及如意尺子,普施坛上放置供品,孤魂坛上则设有若干灵牌位。
    善玉大师手持铃铎,绕坛诵经,一众僧人跟随其后,口诵盂兰盆经三遍。
    开坛完毕便要引魂入坛,善玉大师带领众人跪下念诵往生咒,祝愿一切冤亲同得超度。
    开坛之后便是拜忏,众信徒往普施坛上摆放供品,虔诚地忏悔自己的罪业或是祝祷超度亡灵。
    上供结束之后,将信徒所布施的全部供品集中在一起,无论是僧人还是百姓,人皆有份,大家分食,吃完之后再同念诵祝祷词。
    唯有普施仪式是在晚上进行的,主要是施放焰口。
    城中百姓自发自觉地将各式发糕、果品、瓜果等摆到施孤台上,僧人分别在每件祭品上插上蓝、红、绿等颜色的三角纸旗,上书“盂兰盛会”、“甘露门开”等字样。
    施放焰口的时候,善玉大师敲响引钟,带领座下众僧诵念经文,然后将一盘盘面桃子和大米撒向四方,使饿鬼得以超度。
    在这一系列庄严郑重的仪式之后,百姓们才可以到河边烧法船灵房,放河灯。
    是以此时虽然已经入夜,但城外河边依然恍若白昼,到处都是香烛烧纸的火光。
    七道河边挤满放灯的人,一盏盏河灯在夜色中摇曳着顺流而下,如玉带般穿过黑漆漆的河道,忽隐忽现地朝远方飘去,颇为应了照冥的意境。
    灵房为亡者提供广厦万间,而法船将世间的孤魂野鬼渡往希望的彼岸。
    在这一片火光闪烁中,善玉大师避开众人,手持一只纸质的法船,站在偏僻的河边定神凝思。
    思忖半晌之后,他咬破指尖,用血在法船底部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将指尖血
    点在法船的船篷上。
    “虽佛曰众生平等,但同样赴死,有人心怀恶意,有人无辜受累,若一句死者为大即可洗清一切,那又如何劝人向善,如何惩恶扬善?”
    善玉大师盯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深吸一口气,俯身将法船放入河中,看着它随着水波摇摇晃晃的飘远。
    他双手合十冲着河水无比虔诚地说,“弟子善玉,以血封印东瀛武士孤魂,永世不得超度往生,为此弟子愿承担一切罪孽。”
    河边的喧哗热闹还在继续,但是这一处僻静的角落,却好像被世界遗忘了一般。
    就在善玉大师准备离开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脚步声。
    “娘,这边人迹罕至,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帮你一起去放河灯。”说话的人正是薛壮。
    今天是中元节,宁氏在家一直心神不宁,总是想起冤死的夫君和家人。
    薛壮见她形容憔悴,知道她是有心结,便干脆趁着夜色带她出城来祭拜亲人。
    善玉大师站在树丛当中,被遮掩了身形,却能清楚地看到外面。
    当他看到薛壮转身露出面容的时候,整个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发觉对方已经放完法船准备离开,善玉大师立刻快步从树丛中走出来道:“施主请留步,敢问施主跟薛泰薛将军可有什么亲缘关系?”
    他如今一把年纪,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这样失态过了。
    在中元节的夜里,猛然听到有人说出亡夫的名字,让宁氏本就十分脆弱的心神越发摇摇欲坠,几乎承受不住。
    薛壮借着月色,看清对面之人竟然就是善玉大师,将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否认咽了回去,双手合十行礼道:“几年未见,大师风采依旧,家父若是泉下有灵,得知今时今日依旧能得大师称呼一声薛将军,足以老怀安慰。”
    善玉大师这才真正看清楚薛壮和他身边之人,嘴唇有些颤抖地说:“薛夫人,薛公子?”
    宁氏看到善玉大师,心里的担忧瞬间去了大半,坚持自己上前见了个礼,才哽咽道:“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有人记得亡夫和我们母子,多谢大师。”
    善玉大师叹了口气道:“薛家之事,天下人人知其冤情,夫人和公子且放宽心,苍天有眼,终会有昭雪的一天。”
    “多谢大师吉言。”
    善玉大师见宁氏气色十分不好,褪下腕上的佛珠道:“这串佛珠跟随老衲十余年了,日日在佛前承受香火,沐浴经文,有镇魂压惊之效。今日有缘得见故人,便送给薛夫人做凝神之用。”
    宁氏一听这话登时想到小儿子薛崇,连忙恭敬地双手接过佛珠,小心翼翼用帕子包好捧着,连声道谢。
    “幼子跟随我在边境辗转一年多的时间,年纪小受了不少惊吓,如今虽说回来了,却也不复以前的天真活泼,还饱受梦魇之苦,如今得大师的佛珠,拿回去一定日夜上香供奉,但求能解小儿之苦。”
    “薛施主也可以试试犀角,取一块犀角嵌入枕中,日日枕之入眠,亦有定神压惊之效。”
    “多谢大师指点。”薛壮感激不已,反正左右无人,便跟善玉大师多聊了几句,后来还忍不住向他打听起佛斋的禁忌来了。
    “出家人不贪口腹之欲,进食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奢华靡费是一餐,粗茶淡饭亦是一餐,并无什么分别。”善玉大师轻捋胡须问,“薛施主怎么突然会对佛斋这样感兴趣了?”
    “实不相瞒,明日**之后的斋宴,是由内子负责的,虽说她准备工作做得已经十分充分,但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竟不由自主就问出来了。”
    善玉大师闻言微怔,他与薛泰算得上是忘年之交,二人虽然有时一年都未必能得见一面,但是常有书信往来,虽然年纪相差三十余岁,但一直相处得十分融洽愉快。
    所以他才对薛家颇为了解,当年薛小将军在京城风头无两之时,薛家都快被上门提亲的人踩破了门槛。
    人人都说薛小将军眼光太高,以后怕是想配个公主才甘心,谁知他竟会在落难之际遇到了属于自己
    的姻缘。
    看着薛壮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幸福神采,善玉大师释然一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缘分天定,恭喜薛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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