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竭尽全力
“···容身之所？”
那是什么？
人的命又算是什么？
不懂啊。
什么都不懂。
那种东西，是在开什么玩笑···？
“去你吗的容身之所！”
“去你吗的同类！”
“去你吗的测试！”
知道。
这样做只是会死的更快罢了。
这样做无疑是背离自己像狗一样讨好她活下去的初衷。
但那又怎样呢？
又怎样呢？
现在又是怎样呢？
如果有神明的话，那就请神明去死一死好了。
“啊啊啊，去死！”
手边没有水果刀。
也没有棒球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双手。
手很轻易的扼住她的脖颈。
“如果不是这样做，那优夜到底要怎样才能有真正的容身之所呢？”
“噗呲——”
“啊啊——”
双手被整齐的切断了。她像扔垃圾一样扔掉苏曜的手，蹲在他的面前。
“大哥哥可以告诉我吗？”
“哈、哈咕——”
“哈咕，你有个几把的容身之所，你——噗呲。”
苏曜胸腔被猛地洞穿，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一大口血喷涌而出。
【你已死亡】
【当前节点：】
昏暗逼仄的空间。
一定是幻觉，鼻腔里还有腥香味。
苏曜从床上爬起来，拿着外套到客厅。
“啪嗒。”
点燃香烟猛吸。只有靠着尼古丁才开始驱散虚幻的血腥味。
想要吐。
“呕——”
大吐特吐。
为什么那时候看到的光景在这时候才吐？
并不是觉得恶心，只是单纯的想吐。
怎么能觉得恶心。
“呜——”
苏曜捂住自己的嘴。眼泪不争气的不停的掉。
怪物一定也听到动静了吧。只是没出来。
真的是窝囊废。
一边吐一边哭。没有比这更丢脸的男人了。
如果能彻底的善良就好了。
那样一定会因为正义感拼命的像主角一样去打倒怪物。
如果能彻底的邪恶下去就好了。
那样一定会因为卑劣的本性至少在怪物的测试下脱颖而出，走向另一个结局。
是说，不论是最开始还是刚才，只要在最后的测试面前选择继续讨好怪物就行了。
可为什么呢？
那种难以妥协的愤怒。
最终现在这种心情也会在一次次死亡后归于平静和绝望吗？
为什么总要考虑风险？
风险，如恶心的怪物说的风险。
为了控制风险肆无忌惮的杀人。
为了风险如狗一般逃避。
这说到底又有哪点不同？
和怪物一样。没有怪物的实力则没有抹除风险的能力，只能为了风险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怕死。
怕死。
怕死。
不想真的无限循环必死的局面，只要这样的话，只要下次测试狠心一点，像狗一样。
嗡嗡。
有信息过来。
【阿曜，最近身体状况如何呢？今天导师又托我问你了。】
【啊，抱歉，忘了已经这么晚了。晚安。】
苏曜注视这条信息很久。
“吸——呼。”
久到换了好几支香烟。
他突然想起在酒店里，眼泪。
‘好开心。’
幻听。
‘终于在一起了。好开心。’
幻听。
‘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幻听。
人生一定有很多的选择题，选错一步会错很多步。
而自己好像不一样，选错了还能重来。至今为止错了几步了呢？
为什么要将自以为是的傲慢与偏见擅自强加在陌生人身上？要清楚，她喜欢的是这具躯壳，并不是灵魂。
要知道，她死是因为自己利用了她纯粹的感情，甚至占有了她。即使重来了，但记忆没有重来。不值得同情，即使堕入无限死循环。
如果真的有狗屎一样存在的神明，那你就看着吧。
我会像狗一样活讨好怪物活下去，找机会杀了她。亲自逃出来。
紧接着，我会狠狠地报复。什么良知，什么责任感。反正可以重来嘛。
嗯。
嘲笑吧。
这就是我这样一个既不纯粹善良也不纯粹邪恶的人所想出的折中的可笑的活下去的动力。
夜晚还很长。
苏曜逐渐理清了一些用命换来的情报。
气味。不论自己再怎么逃，甚至就算有钱坐飞机远渡重洋，也不排除怪物会为了风险而潜藏进飞机找到自己。或许还有别的方式也说不定，它没必要特地说出它的一切给不值得信任的自己。
监视。
不论是测试，还是浅睡眠或者根本就是装睡。自己的一举一动至少说在屋子内都几乎是透明的。那么就是说只有使用手机的时候不会被知道自己具体在用手机做什么。另外出去的时间也算是相对自由的。
苏曜几乎按捺不住马上开始搜索一些东西，可他真的不确定优夜能不能通过手机点击屏幕的声音从而拼凑出文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要出去吗？
苏曜注意到香烟最后一根已经没了。
好。
他披上外套出门，一边朝附近的便利店走，一边迫不及待的在手机上搜索。
两个方式。
下毒。
寻找外援。
再也不想擅自把希望寄托在不确定的东西上，把所有的能用上的一起。降低风险。
药物，剧毒。检索。
‘氰化钠’
受到国家严格管控。不行。
安眠药？
怪物不是傻子，不可能吃下致死量。而且这是处方药。但是如果自己去医院开一点，哪怕是能让怪物真的睡着那也是极好的。
头孢？
苏曜设想了一下。也许接着怪物对人类好奇的心理，可以通过某种方式骗她配着酒精喝下去。不不，怪物现在对人的知识的掌握不一定不涉及药物。23sk.Com
管它的。
最终苏曜在24小时药房买了头孢和安神片。不管用不用的上，至少要有。
买了一条香烟后，苏曜又拆开一包坐在便利店外的长椅上一边吸烟一边搜索另外的。
影视剧里怪物一般害怕什么？
光？
电？
火？
声音？
可以先试试的是···声音。没有风险的尝试，就当做不小心放出来。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外援。
国家处理奇异事件的机构。
【谢邀，装神弄鬼损害人民合法利益的有人民督察、法院、检察院处理；未知现象的有自然科学专家研究。】
这种回答···或许还该追加一个如果你是正在经历的人有精神病院接收。
总之无论如何好像苏曜能找到的只有国家防卫部。
死胡同吗？
但也只能上了，至多被当成精神病人一次。死一次又怎样？
即使在外边苏曜也没自信优夜就一定听不见，所以他发的是短信。
【我有重要的事情说，但只能用信息的方式交流】
已经不想再像上次在督察局那样。
所以，苏曜除了自己读档的事，全都坦白了。他在赌，赌怪物的存在也许国家早就知道了。怪物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所以才什么都不懂，需要网络去了解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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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啊。
什么都不懂。
那种东西，是在开什么玩笑···？
“去你吗的容身之所！”
“去你吗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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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这样做只是会死的更快罢了。
这样做无疑是背离自己像狗一样讨好她活下去的初衷。
但那又怎样呢？
又怎样呢？
现在又是怎样呢？
如果有神明的话，那就请神明去死一死好了。
“啊啊啊，去死！”
手边没有水果刀。
也没有棒球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双手。
手很轻易的扼住她的脖颈。
“如果不是这样做，那优夜到底要怎样才能有真正的容身之所呢？”
“噗呲——”
“啊啊——”
双手被整齐的切断了。她像扔垃圾一样扔掉苏曜的手，蹲在他的面前。
“大哥哥可以告诉我吗？”
“哈、哈咕——”
“哈咕，你有个几把的容身之所，你——噗呲。”
苏曜胸腔被猛地洞穿，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一大口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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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吐。
“呕——”
大吐特吐。
为什么那时候看到的光景在这时候才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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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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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彻底的邪恶下去就好了。
那样一定会因为卑劣的本性至少在怪物的测试下脱颖而出，走向另一个结局。
是说，不论是最开始还是刚才，只要在最后的测试面前选择继续讨好怪物就行了。
可为什么呢？
那种难以妥协的愤怒。
最终现在这种心情也会在一次次死亡后归于平静和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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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控制风险肆无忌惮的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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