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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一切缘分说话开挂不算

我家师姐可能要杀我 雨下的好大 7391 Jan 5, 2023 4:22: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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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花不停地乱跳,也没人管它,明琛正在灯下翻看一本书,只是他一双眼睛虽然是盯着书,却已经半晌没翻过一页了,隔三差五的不是往外张望,就是偏头去看谢允,有些心浮气躁。
  谢允一只手撑着额头,坐在旁边,却在不动如山地打着瞌睡。
  忽然,木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一阵凉如水的夜风趁虚而入——进来的这人正是明琛身边的侍卫“甲辰”。
  明琛“腾”一下站了起来:“怎么样?”
  甲辰压低声音回道:“沈天枢带人出城了。”
  明琛的嘴角略微绷了一下,片刻后叹道:“三哥所料果然不错。”
  “谈不上,瞎猜而已。”谢允不知什么时候睁了眼,声音有些低哑,他方才不知做了个什么梦,想来是不大愉快的,眉心多了一道褶皱,这让他俊秀得有些轻浮的脸上无端添了三分沉甸甸的正色,谢允想了想,又问道,“出城的几条要道可是都留了人?”
  甲辰一板一眼地回道:“属下无能,不敢离他们太近,但确实见那沈天枢点了一拨人留下来了。”
  谢允点点头,他站起来推开窗,似乎想舒展一下筋骨,刚露出一些本来的惫懒相,随即又想起身边还有明琛在,只好硬是将伸了一半的懒腰又缩了回去,不情不愿地端起一副人模狗样,问道:“明琛,你的信几时能到霍家堡?”
  “这会就差不多快到岳阳了,乙巳脚程快,”明琛道,“幸亏三哥早早让我传讯,否则以现在这个阵仗,我的人恐怕也出不了城了……三哥怎么知道沈天枢要走?走了还会留人?”
  “沈天枢和童开阳深夜突袭木小乔,本以为能打掉霍家堡的一条大腿后,然后断起后援,直取岳阳,杀霍连涛。”谢允手指捻着窗棂,缓缓地说道,“不料木小乔那唱小曲的竟不肯乖乖束手就擒,当晚,他老人家魔头风范尽显,眼看打不过,便当机立断烧山炸谷,动静大得连三十里以外的狐狸兔子都纷纷举家搬迁,何况‘千里眼顺风耳’的霍连涛。霍家堡屹立数代,不说固若金汤吧,一旦霍连涛有所防备,沈天枢怕是也不容易下手。”
  “霍连涛背后有人这件事,不但我想得到。”谢允看了明琛一眼,带出几分不动声色的严厉,明琛下意识地低了一下头,便听谢允接着又说道,“木小乔未必就死了,我猜那晚之后,沈天枢和童开阳分兵两路,童开阳在搜捕活人死人山的余孽,沈天枢亲自带着贪狼的人,则是冲着你来的。”
  明琛悚然一惊。
  谢允看着他那张稚气未褪的脸,觉得自己面对着这些不知轻重的少年们简直能愁得一夜白头。
  明琛皱眉道:“我身边的人少而精,就算是一条河沟都藏得住,在此地不少日子了,也没……”
  谢允叹了口气,打断他道:“你也不出门去看看,就没发现华容城中逃难的流民比别处尤其多么?老百姓们都知道趋利避害,之所以都往这边涌,是因为这一带比别处都太平不少,你说这是谁的功劳?难不成是那酒囊饭袋的父母官吗?你立了这么大一块靶子,还当自己藏得天衣无缝。”
  明琛听他训斥,立刻像个闯祸的孩子,低着头不敢吭声。
  “好在仇天玑误打误撞救了你一回,”谢允说道,“禄存追着吴家人到此,闹得满城风雨,打乱了沈天枢满盘的计划,要不然贪狼星站在你跟前,你都不见得认得他——到那时候,你看看再来两个白先生护不护得住你!”
  明琛低声嘀咕道:“这不是也没有……”
  谢允笑了一声:“也没抓到你?不错,但是把你困在这了,现在进出城门两层把手,就算有办法突围,白先生他们也万万不会让你冒这个险——是不是?”
  明琛负手在屋里走了几步,舔了舔嘴唇,又振振有词道:“把我困在这有什么用?霍连涛跟我才没有那么过命的交情,别说是困住我,就算活捉了我,霍连涛也不见得有什么触动。三哥方才也说了,霍家堡这会肯定是戒备森严,霍家堡这几年将南北洞庭的大小门派、武功好手都给网罗了个遍,连活人死人山都成了他的助拳,他们要是事先有了准备,沈天枢带着他的狗腿子亲自出马又有什么用?我看那北斗也是白忙,没什么好怕——还有,你让我写给霍连涛的那封信也太过危言耸听,霍家不会理会的。”
  “他会的。”谢允缓缓说道,“困住你,然后放出小道消息,说你在他手里,霍连涛不见得有触动……但周先生自终南撤军后,便将闻煜留下,如今那位‘飞卿’将军就驻扎在南北交界附近,往来此处,快马加鞭不过七八天,他是你最近的救兵,听到这个消息,他就算明知沈天枢使诈,顾忌你爹,也必会有所表现,如今南北虽然短暂休战、但可谓一触即发,闻飞卿有一点风吹草动,沈天枢立刻就有理由借兵,以‘通敌叛国’之罪踏平了霍家堡。霍连涛不怕三五高手,你说他怕不怕大兵压境?”
  明琛半晌说不出话来:“三哥,不至于这样吧……”
  谢允顿了顿,忽地一笑道:“不错,也或许不至于,这都是我猜的,不一定准,然而有备无患,要真那样,咱们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话音刚落,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面黄肌瘦、含胸低头,竟是“沈天枢”!
  明琛当即吓了一跳,甲辰想也不想便抽剑挡在他和谢允面前。
  这时,“沈天枢”开了口,吐出来的却是白先生的声音:“公子,三爷,瞧我这扮相怎么样?”
  谢允笑道:“足以以假乱真。”
  明琛愕然道:“白师父?”
  便见那“沈天枢”身上“嘎巴嘎巴”地响了几声,整个人的骨架立刻大了一圈,转眼就从痨病鬼变成了一个修长挺拔的汉子,他伸手将脸上的□□抹去,露出白先生那张眉目周正的面孔来。
  白先生问道:“三公子,什么时候动手?”
  谢允慢悠悠地拢了拢袖子:“今夜就可以出去溜一圈,可是得千万小心。”
  白先生朗声一笑,说了声“得令”就出去了,甲辰忙深施一礼,也跟了上去。
  谢允说话说得口干舌燥,将一边茶盏里的凉水端起来,一口喝净了,拍拍明琛的肩膀,说道:“早点休息,不用太过担心,我也在这呢,没事的。”
  他边说边要往外走去,明琛却突然在背后叫住他道:“三哥!”
  谢允站在门口一回头。
  赵明琛斟酌了一下,刚想说话,却见一道黑影从门外闪进来,塞了一个东西给他:“谢兄!”
  谢允吓了一跳,打开包袱一看,哭笑不得:“魏公子,你出去一趟怎么带回来这么多药?”
  魏无羡抹了一把汗,把包袱里的瓶瓶罐罐拿出来,无奈地说:“我能怎么办,这是我阿娘硬塞给我的,我只好接下喽。”
  谢允手一抖,惊讶地说:“你见到你娘了?”
  “对啊,还有我小师叔和师弟。”魏无羡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阿娘说她不和我们一道,因为她正在研究一种药,要去一趟南疆。但是她说她会去四十八寨看我的。”
  谢允“嗯”了一声,开始帮魏无羡一块整理。
  “谢兄,这些药就先放你这里吧,我今天实在搬不过去了。”魏无羡道。
  “噢,没问题。明琛你先去吧。魏公子,蓝二公子还在等你呢。”谢允点点头,道。
  华容城中,随着沈天枢离开,气氛非但没有松快些,反而越来越紧张,宵禁后开始有大批的官兵和黑衣人四下巡逻,时有时无的月光扫过这些执锐者身上森冷的铁器,乍一看,就像山海淮南中讲的怪物,普通百姓正常进出城门都被禁止,几日下来,物资渐渐吃紧,四下人心惶惶。只是乱世中人,大多顺从,但凡一息尚存,哪怕半死不活也比曝尸荒野强,因此并没有人闹事,反而显出一种训练有素似的太平来。
  第二日清晨,甲辰游魂似的飘进院子,跟正在“卸妆”的白先生打了个照面,在谢允房门口说道:“三公子起了吗?禄存派人出城了。”
  明琛一把将窗户推开,飞快地说道:“瞧仔细了?他果真派人去城外清理贪狼的眼线了?看来仇天玑和沈天枢不睦的传言竟是真的!”
  谢允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穿戴整齐,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他点了点头,说道:“还好,我最担心的事没发生。”
  他最担心的是,莫过于周翡见仇天玑搜城,会沉不住气,不料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笃定。ωww.五⑧①б0.℃ōΜ
  明琛心情很好地笑道:“这下好,这里总共这么浅的一个坑,他们自己掐起来了——对了,我听说沈天枢这回拿霍家堡开刀,是为了霍家腿法,北斗终于打算要‘收天下之兵’了么?怎么曹仲昆也不管管手下几条狗?”
  白先生说道:“朝廷眼里,江湖势力算什么东西?凑在一起也不过就是一帮乌合之众,翻不起大风浪,剿了他们,那些个村夫愚妇还得拍着手叫好,说往后就是太平天下了呢。霍家堡和齐门这种,在曹仲昆眼里也就只是馊骨头和鲜肉汤的区别,馊骨头可不正适合喂狗么?”
  谢允本来不爱听他们说话,打算自顾自地去找铜壶沏茶,谁知听到这里,他动作突然一顿,问道:“齐门?又有齐门什么事?”
  白先生对他的态度又比前几日还恭敬了几分,见问,忙回道:“这事说来话长了,不知三公子还记不记得,我有个不成器的兄弟,文不成武不就,成日里就会‘三只耗子四只眼’地瞎打听小道消息。”
  谢允道:“记得,玄先生。”
  白先生脸上的笑容便真挚了几分,接着说道:“齐门擅八卦五行阵、精研奇门遁法,这意味着什么,三公子心里想必也明镜似的。”
  谢允缓缓地点点头——拳头再硬、武功再高的人,也只是个人,那些江湖高手们个个桀骜不驯,独来独往的多,哪怕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也不成气候,可阵法不一样。
  阵法是可以用在两军阵前的。
  “齐门本就是个清净道门,知道自己怀璧其罪,这些年便干脆销声匿迹,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不出来了,据我所知,咱们的人、曹仲昆的人,都在找他们。”白先生说道,“舍弟两年前得到了一条线索,说是烛阴谷附近似乎突然有不少道士活动,您想,这四大道门都数的过来,别家都好好地在自己的观里,这深山老林里突然冒出来的,可不十有八/九不就是他们么?这消息传出之后,很快就有各路人马前去探看,咱们的‘玄字部’自然也不能落后,据说真被他们找到了齐门旧址。只是当时已经人去楼空,至于他们藏得好好的,因为什么突然四散而出,门派又因为什么分崩离析,至今人都去了什么地方,到现在也是众说纷纭,没个准主意——怎么三公子突然对齐门感兴趣了?”
  谢允皱皱眉,不想提自己见过冲霄子的事,又加上憋了好些日子的胡说八道病犯了,顺口道:“打听打听在哪出家环境好。”
  明琛和白先生听了,齐齐变色,明琛失声道:“你要干什么?”
  白先生也忙劝道:“您请万万三思!”
  谢允:“……”
  他感觉自己实在无话好说,便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转身进屋了。这些人满脑子大事,个个胸中都有杆经天纬地的大称,称完了言语,还要称一称言外之意,一句玩笑话扔上去,也能砸飞一打鸡飞狗跳的砝码,实在无趣。
  谢允认为自己跟他们凑不到一块,还不如跟着丐帮去要饭来得逍遥。
  此时华容城中人心惶惶,街上几乎绝了人迹。
  沈天枢却终于与童开阳汇合了,同行的还有用最短的时间调来的一支八千人驻军,他们几乎未曾停留,即可抖出“剿匪”的大旗,旋风似的刮往岳阳。
  当年四十八寨也被一根“剿匪”大旗和数万人马压过境,然而剿匪旗倒了,一根游离于南北之外的匪旗却挂了二十多年。
  如今,霍连涛一直以为自己是李徵第二,也想轰轰烈烈一回,谁知他们没等轰,就先烈了,并且比沈天枢想象得还要没骨气。
  沈天枢本以为,霍家这些年来好歹也是跺一跺脚,地面震三震的一方势力,至少要负隅顽抗个两三日,他都想好了,到时候用重兵将霍家堡团团围住,各处放几个功夫过得去的手下护阵,不让他们突围,耗些时日而已,收拾他们也算容易。
  谁知剿匪军离岳阳尚有二十里的时候,本该严阵以待的霍连涛却自己一把大火烧了霍家堡,“四十八寨第二”顷刻间树倒猢狲散了!
  那些依附于霍家的大小门派,活像给大水淹了窝的耗子,仓皇间往哪逃的都有,到处都是。
  大手抓不住散沙,竹篮打不出井水,他们这一跑,将这八千驻军不尴不尬地撂在了原地。沈天枢怒极,命人救了火,把一堆没来得及跑远的霍家家仆绑成一串,又将霍家堡搜了个底朝天,愣是没翻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霍连涛行动果断迅捷,显然是早有准备,他将值钱的不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了,除了一堆破转烂瓦,就剩下这一群下人,可见这些人的性命对霍家而言,远不如金银细软有用处,因此审起来也不费事,连刑都不用上,这些被丢下的家仆们就争先恐后地都招了。
  “他们早就准备走了,前些日子,打华容来了个信使,不知送了个什么信,堡主跟着就动身去华容了。”
  “可不是,我们不知道啊,还当他是要出去办什么事,谁知霍堡主他们一去不返,过了几日,又将堡中的东西清点的清点,收拢的收拢,有那机灵的人就说,这回要坏,可是后来霍堡主又让他那狗腿子大总管辟谣,说这些东西是他要送给朋友的。他亲自护送一趟,转天就回来,叫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就是他那狗腿子大总管放的火!差点烧死我们!”
  “大人,您想想,谁能信堡主能连蒙带骗地把我们留下呢?再说霍老堡主也还没走啊!对了,老堡主人呢?”
  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突然有人嚎叫道:“老堡主烧死啦!我正好在他院里浇花,见外面着火,要去拉他,他傻啦,不肯走,甩开我的手,把自己关进屋子里,还上了锁……你说他傻成那样,一张嘴就流哈喇子,怎么没忘了怎么上锁呢?”
  此言一出,便有那早年跟着霍家的老仆人坐地“呜呜”大哭,给老堡主嚎起丧来。
  沈天枢给他们灌了一耳朵七嘴八舌,没想到霍连涛为了让霍家堡看起来一如既往,居然颇有“壮士断腕”的魄力,将服侍自己多年的家仆甚至弟子都一起丢下了,亲哥都能留下压宅,贪狼星自诩是一位叫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跟这些豪杰们一比,“厚颜无耻上”却总是棋差一招,怎能不七窍生烟?
  “大人,”一个黑衣人上前说道,“怕是咱们刚离开,霍连涛就得了信。”
  沈天枢恨声道:“赵明琛明知我是奔着他去的,竟敢这样有恃无恐地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还有仇天玑这个……他们真的取道华容?”
  “大人别急,”那黑衣人说道,“您当时不是特意防着这手,早在华容成为布了暗桩眼线吗?那边一旦有风吹草动,兄弟们肯定第一时间来报。眼下没音讯,就说明……”
  他话音没落,外面便响起一声尖锐的马嘶声,一个黑衣人一路小跑着进来,对沈天枢低声说了句什么。
  沈天枢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大步流星地前去查看,只见一群人围成了一圈,马半跪在地上直吐白沫,马背上的人滚在地上人事不知,一条袖管中空空荡荡的,不知怎么少了一条胳膊。
  “大人您看,”一个黑衣人递上一块贪狼的令牌,那铁令牌居然好似烤过的热蜡似的,糊了一角,“是禄存的毒水!”
  沈天枢上前将地上人的脸掰过来,见那人一路快马疾奔而来,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已经断了气,断臂上的刀口自内而外,显然是自己砍断的——被禄存的毒水沾上,想活命的唯一办法,就是手碰了砍手,脚碰了砍脚,脑袋碰了干脆抹脖子,还能痛快点。
  他留下当眼线盯着赵明琛动向的人,居然被仇天玑当成争功的清理了,哪个要跟他争那掳掠妇孺的破功勋?沈天枢真是恨不能把姓仇的打成肉丸子喂狗吃。
  沈天枢眼角“突突”乱跳,童开阳忙上前东道:“大哥别急,那霍连涛不见得真敢往华容去,就算去了,他也不会说出来给这些家仆听,说不定是故意声东击西的障眼法。”
  沈天枢阴恻恻地说道:“这用得着你废话吗?”
  童开阳好心当成驴肝肺,从善如流地闭嘴不吭声了。
  “兵分几路追捕霍家堡的流匪,”沈天枢转身就走,“我回华容看看。”
  “看看”俩字说得真是咬牙切齿,童开阳怀疑他不是去“看看”,而是去挖仇天玑眼珠的。
  华容城中,白先生早已经暗暗准备好了最好的车马,时刻准备逃之夭夭。
  谢允的话却越来越少,几乎到了非必要时候不吭声的地步,没事就在一边将他那把折扇开开合合,不知在想什么。赵明琛察觉到他情绪不高,便乖巧地凑上去说话,问道:“三哥,你说霍连涛会往这边来吗?”
  谢允头也不抬道:“不会。”
  明琛问道:“为什么?”
  谢允道:“怕死。”
  明琛忙又问道:“那沈天枢为什么一定会来?”
  谢允“啪”一下将扇子一合:“因为他多疑而睚眦必报,你要是没事做,就先去休息,还有一场恶战。”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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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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