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秦第十圣
整个战场一片寂静，大秦和妖国征战多年，但还从未有武圣级强者直接死在战场之上。
归根到底是因为能踏入武圣或者妖王境界的，天赋战力都相差无几，再加上武圣妖王数量太过稀少，大家彼此之间有什么手段都是心知肚明。
这种情况下想要击杀一个同级别对手，可以称得上是难登天。
可陈澈不一样。
陈澈所修的太阴真经攻伐之力本就极强，再加上炎焰不了解他的手段，且功法属性被他克制……
这种种因素相结合之下，这才导致了炎焰的迅速落败。
迅速扫清了炎龙一族和玄虎一族后，陈澈对着炎焰形神俱灭的地方勾了勾手，两颗足有头颅大小的火红色圆珠顿时朝着他飞了过来。
这两颗火红色圆珠一颗是炎焰的妖丹，另一颗则是炎焰的神兵。
妖王级妖丹和妖王神兵那价值可想而知。
“也算是了却了一段恩怨。”
看着手中妖丹，陈澈轻声自语。
从济世盟，再到上次的偷袭，再到师父遭受重创……这种种事端都有这炎焰参与。
如今好了，这家伙总算是死了。
“盟主神威！”
下方洛宁此刻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单膝跪倒在了地上，激动地呐喊道。
“盟主神威！”
有他带头，数万奉义军纷纷跟着跪倒，齐声呐喊，那声音震天动地，直冲云霄。
看着天空中的陈澈，他们的眼神之中满是崇敬和扬眉吐气后的激动。
自从宁鸿踏入武圣境界后，奉义盟过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今天，他们终于把所有的憋屈在这战场之上宣泄了出来。
盟主不仅踏入了武圣境界，还击杀了妖国妖王。
从今以后，奉义盟有了真正的顶梁柱，有了无比坚实的靠山。
“诸位请起，把战场收拾一下，咱们去其他战场。”
陈澈语气平静，但声音却是传遍了整个战场。
“是！”
洛宁带头应了一声，然后指挥奉义军开始迅速清扫战场。
武圣级战力实在是太强了。
当一个这种级别的强者解放出来，开始对弱者出手，那对弱者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炎龙卫也好，玄虎族也罢，都抵挡不住陈澈的神通之威……
一众奉义军武者越收拾战场，心中就越是震撼。
武圣本来就很强，盟主又是修炼太阴真经踏入的武圣境界，比寻常武圣还要更强一些……
这种级别的强者一旦全力施为，那真是毁天灭地。
……
收拾好战场后，陈澈带领奉义军杀向了下一处战场。
在这处战场，天鹰阁一众武者正和金乌族激战。
天鹰阁这边为首的是副阁主方鸣，金乌族那边领头的则是金乌族的副族长金赫。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曾和陈澈交过手的金乌族天骄金赤也在其中。
如今他是凝魂境修为，在战场之上表现颇为亮眼。
陈澈到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施展了大规模神通。
上千寒冰枪从空中落下，瞬间重创了金乌族。
“怎么会这样？”
金赫看着空中宛如神灵一般收割着族人生命的陈澈，神情之中满是震骇。
旁边的金赤也是一脸迷茫。
他们当然看得出来，陈澈这是踏入了武圣境界。
可是不是说修炼太阴真经，极难突破吗？
为什么陈澈却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成就武圣！
这速度比起修炼其他功法的武圣快多了！
不等他们继续想下去，两道攻击从天而降。
金赫和金赤感受着那恐怖的威压，神情无比绝望。
纵使他们用尽了各种保命手段也无济于事，所有的防护在这一击之下全都形同虚设，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两人便灰飞烟灭。
方鸣看着大显神威的陈澈，一时间也惊得目瞪口呆。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自从陈澈击杀了妖合之后，便成为了公认的武圣之下第一人。
陈澈未来或许能踏入武圣境界，这点没人怀疑。
但所有人都认为，陈澈想要突破至武圣定然会极为艰难。
毕竟因为陛下的猜忌，他没能得到任何辅助修炼的天材地宝，再加上他修炼的本来就是难度极高的太阴真经……
可谁能想到，这人消失了大半年时间，再出现竟然已经成了武圣。
就刚刚这等威势，就是阁主也远远不及。
“陈澈！你竟然踏入了武圣境界！”
远处天边这时传来一声又惊又怒的大喝，紧接着一只三足金乌朝着这边极速飞来。
“陈澈小心，那是金乌王！”
方鸣高声提醒了一句。
陈澈冷冷的看着远处飞来的三足金乌，随后陡然一挥手，寒螭顿时化为了一条灰白色巨龙朝着三足金乌呼啸而去！
原本平静的天空瞬间风云激荡。
“金乌吞天！”
又是一声大喝，三足金乌口中吐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想要吸收寒螭化成的太阴巨龙。
轰隆！
一声轰鸣，两股能量瞬间碰撞在了一起，只不过片刻功夫，金乌吐出的漩涡便崩散了开来。
残余的太阴真力轰在三足金乌身上，让三足金乌身上的火焰瞬间暗澹了许多。
金乌王这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因为他感觉到了陈澈身上残余着一股特殊的力量。
再看远处天空，正有一道火红色的龙形光芒凝而不散，看起来颇为奇特。
“炎焰……死了？”
金乌王震惊无比。
炎龙一族陨落之后会产生怨龙之气……
远处天空那等规模的怨龙之气，恐怕只死一个炎焰都不够，还得死大量炎龙一族的强者才行。
再看不远处的陈澈，身上煞气冲天，几乎凝成了实质。
这是在短时间内击杀了大量强大生灵才会诞生的异象。
金乌王眼神不停闪烁。
他刚刚攻击，那是因为他感应到了金乌一族的惨状，情急之下含怒出手。
可在和陈澈过了一招，落入下风后，他立刻冷静了下来。
如今他又发现炎焰死在了陈澈手中，这让他心中顿时就萌生了退意。
因为炎焰的实力和他相当。
陈澈能击杀炎焰，那自然也有实力击杀他。
想到这里，金乌王又吐出了一颗火球，随后直接施展了秘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一边极速飞行，一边还在空中高声呐喊。
“陈澈踏入了武圣境界，妖国各部听令，速速退军！”
“速速退军！”
“……”
……
随着金乌王的极速飞行，他的呐喊之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战场。
“陈澈踏入了武圣境界，妖国各部听令，速速退军！”
某处战场上方的虚空之中，秦帝听到这话，神情不由愕然。
他原以为在宁鸿的算计之下，陈澈这次已经是必死无疑。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陈澈竟然踏入了武圣境界。
回想起之前在皇宫大殿内看到陈澈的一幕，秦帝有种后知后觉的恍然。
难怪他感觉陈澈的气质发生了某种变化，原来这人竟不声不响地踏入了武圣境界。
修炼太阴真经，踏入了武圣……
秦帝神情无比复杂。
大秦能多一位武圣，按理说他内心应当十分欣喜才对。
可回想起大半年前他的那番操作，他又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通天狐王，麒麟王，炎焰被陈澈斩杀了！咱们速速离开，从长计议！”
不远处这时传来了金乌王的吼声。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和秦帝交手的通天狐王以及麒麟王立刻开始撤退。
秦帝听此心中又惊喜，又膈应。
陈澈竟然还斩杀了炎龙王炎焰……
大秦这边多了个武圣，妖国那边却少了个妖王。
双方顶尖战力对比算得上是瞬间发生了逆转。
若是在半年前发生了这种事，他恐怕得大赦天下来庆祝……
可是击杀炎焰的是陈澈啊……
虽然陈澈如今对他态度依旧恭敬，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和陈澈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了。
这让他内心很是后悔。
能击杀炎焰，陈澈的实力比宁鸿应该要强许多。
……
“陈澈踏入了武圣境界，还击杀了炎龙王炎焰。”
另一处战场，陆升得知这个消息也被震撼的不行。
自身踏入武圣境界，又击杀了一位妖王。
这等实力不仅打破了妖国和大秦之间的平衡，更是打破了大秦内部三方势力的平衡。
“道主……这陈澈太妖孽了，未来指不定……”
旁边玄心道另一位武圣欲言又止。
陆升听此轻声道：“不管我之前用意如何，至少是给了他实打实的好处的，至于其他，再往后看吧。
反正我玄心道和他没仇。”
“那倒是，首当其冲的应该是灵河道的宁鸿才对。”
那武圣回道。
“回去吧，回去准备一份厚礼……”
陆升轻声说了一句后，迅速从空中落下。
……
秦军大营后方。
灵河道的悬空岛内，宁鸿正一边饮酒一边翻阅着一本好不容易搜罗来的曲谱。
自从踏入武圣境界后，他就愈发喜欢声乐之道。
每当心情不错时，他都会静下心弹奏一曲，或者学习一本新的乐谱。
今天他的心情就不错。
因为过往的心结，今天就要彻底解开。
其实以他的能力，早就可以轻松解决奉义盟。
但那样太直来直去了，没什么意思。
而且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他要做的是慢慢折磨，这样才能让奉义盟的人切身体会到得罪他的下场。
“呵呵，你们把希望放在一个后辈身上，那我就毁掉你们的希望。”
宁鸿轻笑了一声后，举起桌桉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灵河道弟子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莫非急着要我去助战？”
宁鸿放下酒杯，眉头紧皱道。
一般情况下，除非有紧急军情，不然麾下人是不可能连通传都不通传就直接闯进来的。
】
那灵河道弟子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神情复杂道：“奉义盟那边发生了大变故……”
“大变故？什么变故？”
宁鸿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按理说，有炎焰直接出手，奉义盟那边的事应该是万无一失才对。
陈澈也应该必死无疑。
如果事情真和他想的一样，他麾下人不应该是这副表情。
如今这副表情，又说出现了变故，明显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奉义军和玄虎族交战，半途炎龙王炎焰率领炎龙卫杀出……
可没想到陈澈已经踏入了武圣境界，两人交手了片刻后，炎焰被陈澈斩杀，炎龙卫和玄虎一族也被陈澈尽数灭杀……
再后来陈澈插手了天鹰阁战场，重创了金乌族，击退了金乌王，妖国因此溃败……如今大战已经结束。”
那灵河道弟子一口气说完后，便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什么？”
宁鸿豁然站起，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陈澈踏入了武圣境界，还击杀了炎焰？
你确定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如今前线已经传遍了。”
那灵河道弟子颤声回答道。
宁鸿闻言脸色不断变幻，眼角更是一阵抽搐。
怎么会这样呢？
他也是从那条路走过来的，深知踏入武圣的艰难。
他当初若非机缘巧合，又得到了重宝，根本不可能踏入武圣境界。
陈澈修炼的是太阴真经，按理说应该更难才对。
怎么可能这么快踏入武圣境界呢？
更关键的是实力还如此惊人，竟然斩杀了炎焰，怎么会这样？
宁鸿缓缓坐了下来，一时间竟有些心乱如麻。
自从踏入武圣境界后，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情绪。
……
另一边。
前线战场。
陈澈正带领奉义军回归大营。
沿途各军但凡看到陈澈的全都停下来行注目礼。
毕竟这可是大秦的第十位武圣，而且是最年轻，潜力最大的一位武圣。
所有人看向陈澈的眼神都无比崇敬。
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从此以后大秦和妖国之间的局势可能要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了。
队伍最前头，陈澈骑在一头麒麟妖兽身上，神情却是依旧冷漠。
之前和炎焰一战，他曾出言试探，结果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桉。
炎焰之所以会带着炎龙卫过来，就是因为宁鸿的策划。
“宁鸿……我们之间的事也该解决了。”
陈澈轻声自语了一句后，下意识地看向了灵河道大营的方向。
上次宁鸿使手段想要杀他，他选择了隐忍。
但这次，他不会再隐忍了。
归根到底是因为能踏入武圣或者妖王境界的，天赋战力都相差无几，再加上武圣妖王数量太过稀少，大家彼此之间有什么手段都是心知肚明。
这种情况下想要击杀一个同级别对手，可以称得上是难登天。
可陈澈不一样。
陈澈所修的太阴真经攻伐之力本就极强，再加上炎焰不了解他的手段，且功法属性被他克制……
这种种因素相结合之下，这才导致了炎焰的迅速落败。
迅速扫清了炎龙一族和玄虎一族后，陈澈对着炎焰形神俱灭的地方勾了勾手，两颗足有头颅大小的火红色圆珠顿时朝着他飞了过来。
这两颗火红色圆珠一颗是炎焰的妖丹，另一颗则是炎焰的神兵。
妖王级妖丹和妖王神兵那价值可想而知。
“也算是了却了一段恩怨。”
看着手中妖丹，陈澈轻声自语。
从济世盟，再到上次的偷袭，再到师父遭受重创……这种种事端都有这炎焰参与。
如今好了，这家伙总算是死了。
“盟主神威！”
下方洛宁此刻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单膝跪倒在了地上，激动地呐喊道。
“盟主神威！”
有他带头，数万奉义军纷纷跟着跪倒，齐声呐喊，那声音震天动地，直冲云霄。
看着天空中的陈澈，他们的眼神之中满是崇敬和扬眉吐气后的激动。
自从宁鸿踏入武圣境界后，奉义盟过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今天，他们终于把所有的憋屈在这战场之上宣泄了出来。
盟主不仅踏入了武圣境界，还击杀了妖国妖王。
从今以后，奉义盟有了真正的顶梁柱，有了无比坚实的靠山。
“诸位请起，把战场收拾一下，咱们去其他战场。”
陈澈语气平静，但声音却是传遍了整个战场。
“是！”
洛宁带头应了一声，然后指挥奉义军开始迅速清扫战场。
武圣级战力实在是太强了。
当一个这种级别的强者解放出来，开始对弱者出手，那对弱者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炎龙卫也好，玄虎族也罢，都抵挡不住陈澈的神通之威……
一众奉义军武者越收拾战场，心中就越是震撼。
武圣本来就很强，盟主又是修炼太阴真经踏入的武圣境界，比寻常武圣还要更强一些……
这种级别的强者一旦全力施为，那真是毁天灭地。
……
收拾好战场后，陈澈带领奉义军杀向了下一处战场。
在这处战场，天鹰阁一众武者正和金乌族激战。
天鹰阁这边为首的是副阁主方鸣，金乌族那边领头的则是金乌族的副族长金赫。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曾和陈澈交过手的金乌族天骄金赤也在其中。
如今他是凝魂境修为，在战场之上表现颇为亮眼。
陈澈到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施展了大规模神通。
上千寒冰枪从空中落下，瞬间重创了金乌族。
“怎么会这样？”
金赫看着空中宛如神灵一般收割着族人生命的陈澈，神情之中满是震骇。
旁边的金赤也是一脸迷茫。
他们当然看得出来，陈澈这是踏入了武圣境界。
可是不是说修炼太阴真经，极难突破吗？
为什么陈澈却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成就武圣！
这速度比起修炼其他功法的武圣快多了！
不等他们继续想下去，两道攻击从天而降。
金赫和金赤感受着那恐怖的威压，神情无比绝望。
纵使他们用尽了各种保命手段也无济于事，所有的防护在这一击之下全都形同虚设，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两人便灰飞烟灭。
方鸣看着大显神威的陈澈，一时间也惊得目瞪口呆。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自从陈澈击杀了妖合之后，便成为了公认的武圣之下第一人。
陈澈未来或许能踏入武圣境界，这点没人怀疑。
但所有人都认为，陈澈想要突破至武圣定然会极为艰难。
毕竟因为陛下的猜忌，他没能得到任何辅助修炼的天材地宝，再加上他修炼的本来就是难度极高的太阴真经……
可谁能想到，这人消失了大半年时间，再出现竟然已经成了武圣。
就刚刚这等威势，就是阁主也远远不及。
“陈澈！你竟然踏入了武圣境界！”
远处天边这时传来一声又惊又怒的大喝，紧接着一只三足金乌朝着这边极速飞来。
“陈澈小心，那是金乌王！”
方鸣高声提醒了一句。
陈澈冷冷的看着远处飞来的三足金乌，随后陡然一挥手，寒螭顿时化为了一条灰白色巨龙朝着三足金乌呼啸而去！
原本平静的天空瞬间风云激荡。
“金乌吞天！”
又是一声大喝，三足金乌口中吐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想要吸收寒螭化成的太阴巨龙。
轰隆！
一声轰鸣，两股能量瞬间碰撞在了一起，只不过片刻功夫，金乌吐出的漩涡便崩散了开来。
残余的太阴真力轰在三足金乌身上，让三足金乌身上的火焰瞬间暗澹了许多。
金乌王这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因为他感觉到了陈澈身上残余着一股特殊的力量。
再看远处天空，正有一道火红色的龙形光芒凝而不散，看起来颇为奇特。
“炎焰……死了？”
金乌王震惊无比。
炎龙一族陨落之后会产生怨龙之气……
远处天空那等规模的怨龙之气，恐怕只死一个炎焰都不够，还得死大量炎龙一族的强者才行。
再看不远处的陈澈，身上煞气冲天，几乎凝成了实质。
这是在短时间内击杀了大量强大生灵才会诞生的异象。
金乌王眼神不停闪烁。
他刚刚攻击，那是因为他感应到了金乌一族的惨状，情急之下含怒出手。
可在和陈澈过了一招，落入下风后，他立刻冷静了下来。
如今他又发现炎焰死在了陈澈手中，这让他心中顿时就萌生了退意。
因为炎焰的实力和他相当。
陈澈能击杀炎焰，那自然也有实力击杀他。
想到这里，金乌王又吐出了一颗火球，随后直接施展了秘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一边极速飞行，一边还在空中高声呐喊。
“陈澈踏入了武圣境界，妖国各部听令，速速退军！”
“速速退军！”
“……”
……
随着金乌王的极速飞行，他的呐喊之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战场。
“陈澈踏入了武圣境界，妖国各部听令，速速退军！”
某处战场上方的虚空之中，秦帝听到这话，神情不由愕然。
他原以为在宁鸿的算计之下，陈澈这次已经是必死无疑。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陈澈竟然踏入了武圣境界。
回想起之前在皇宫大殿内看到陈澈的一幕，秦帝有种后知后觉的恍然。
难怪他感觉陈澈的气质发生了某种变化，原来这人竟不声不响地踏入了武圣境界。
修炼太阴真经，踏入了武圣……
秦帝神情无比复杂。
大秦能多一位武圣，按理说他内心应当十分欣喜才对。
可回想起大半年前他的那番操作，他又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通天狐王，麒麟王，炎焰被陈澈斩杀了！咱们速速离开，从长计议！”
不远处这时传来了金乌王的吼声。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和秦帝交手的通天狐王以及麒麟王立刻开始撤退。
秦帝听此心中又惊喜，又膈应。
陈澈竟然还斩杀了炎龙王炎焰……
大秦这边多了个武圣，妖国那边却少了个妖王。
双方顶尖战力对比算得上是瞬间发生了逆转。
若是在半年前发生了这种事，他恐怕得大赦天下来庆祝……
可是击杀炎焰的是陈澈啊……
虽然陈澈如今对他态度依旧恭敬，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和陈澈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了。
这让他内心很是后悔。
能击杀炎焰，陈澈的实力比宁鸿应该要强许多。
……
“陈澈踏入了武圣境界，还击杀了炎龙王炎焰。”
另一处战场，陆升得知这个消息也被震撼的不行。
自身踏入武圣境界，又击杀了一位妖王。
这等实力不仅打破了妖国和大秦之间的平衡，更是打破了大秦内部三方势力的平衡。
“道主……这陈澈太妖孽了，未来指不定……”
旁边玄心道另一位武圣欲言又止。
陆升听此轻声道：“不管我之前用意如何，至少是给了他实打实的好处的，至于其他，再往后看吧。
反正我玄心道和他没仇。”
“那倒是，首当其冲的应该是灵河道的宁鸿才对。”
那武圣回道。
“回去吧，回去准备一份厚礼……”
陆升轻声说了一句后，迅速从空中落下。
……
秦军大营后方。
灵河道的悬空岛内，宁鸿正一边饮酒一边翻阅着一本好不容易搜罗来的曲谱。
自从踏入武圣境界后，他就愈发喜欢声乐之道。
每当心情不错时，他都会静下心弹奏一曲，或者学习一本新的乐谱。
今天他的心情就不错。
因为过往的心结，今天就要彻底解开。
其实以他的能力，早就可以轻松解决奉义盟。
但那样太直来直去了，没什么意思。
而且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他要做的是慢慢折磨，这样才能让奉义盟的人切身体会到得罪他的下场。
“呵呵，你们把希望放在一个后辈身上，那我就毁掉你们的希望。”
宁鸿轻笑了一声后，举起桌桉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灵河道弟子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莫非急着要我去助战？”
宁鸿放下酒杯，眉头紧皱道。
一般情况下，除非有紧急军情，不然麾下人是不可能连通传都不通传就直接闯进来的。
】
那灵河道弟子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神情复杂道：“奉义盟那边发生了大变故……”
“大变故？什么变故？”
宁鸿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按理说，有炎焰直接出手，奉义盟那边的事应该是万无一失才对。
陈澈也应该必死无疑。
如果事情真和他想的一样，他麾下人不应该是这副表情。
如今这副表情，又说出现了变故，明显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奉义军和玄虎族交战，半途炎龙王炎焰率领炎龙卫杀出……
可没想到陈澈已经踏入了武圣境界，两人交手了片刻后，炎焰被陈澈斩杀，炎龙卫和玄虎一族也被陈澈尽数灭杀……
再后来陈澈插手了天鹰阁战场，重创了金乌族，击退了金乌王，妖国因此溃败……如今大战已经结束。”
那灵河道弟子一口气说完后，便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什么？”
宁鸿豁然站起，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陈澈踏入了武圣境界，还击杀了炎焰？
你确定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如今前线已经传遍了。”
那灵河道弟子颤声回答道。
宁鸿闻言脸色不断变幻，眼角更是一阵抽搐。
怎么会这样呢？
他也是从那条路走过来的，深知踏入武圣的艰难。
他当初若非机缘巧合，又得到了重宝，根本不可能踏入武圣境界。
陈澈修炼的是太阴真经，按理说应该更难才对。
怎么可能这么快踏入武圣境界呢？
更关键的是实力还如此惊人，竟然斩杀了炎焰，怎么会这样？
宁鸿缓缓坐了下来，一时间竟有些心乱如麻。
自从踏入武圣境界后，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情绪。
……
另一边。
前线战场。
陈澈正带领奉义军回归大营。
沿途各军但凡看到陈澈的全都停下来行注目礼。
毕竟这可是大秦的第十位武圣，而且是最年轻，潜力最大的一位武圣。
所有人看向陈澈的眼神都无比崇敬。
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从此以后大秦和妖国之间的局势可能要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了。
队伍最前头，陈澈骑在一头麒麟妖兽身上，神情却是依旧冷漠。
之前和炎焰一战，他曾出言试探，结果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桉。
炎焰之所以会带着炎龙卫过来，就是因为宁鸿的策划。
“宁鸿……我们之间的事也该解决了。”
陈澈轻声自语了一句后，下意识地看向了灵河道大营的方向。
上次宁鸿使手段想要杀他，他选择了隐忍。
但这次，他不会再隐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