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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生日快乐(2)

我的人间都是你 叶非夜 4007 Aug 12, 2022 9:13: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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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八,柳絮随风缱绻的日子里,一场关于风月的重大活动终于拉开了序幕,春日里空气中的草木香气皆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糜烂的味道。
    天还没暗,管家便拉着方牧出了门,说是去晚了可能连个站着的地方都没有了。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方牧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里雌性,尤其是一位被传得沸沸扬扬美若天仙的雌性动物对广大雄性动物的吸引力。整个春度楼除了专门接待贵客的内堂,里里外外都已经挤满了人,不管是想着今晚高价竞拍的还是只想着过过眼瘾的,都是一脸猪哥的样子,两眼中射出的绿光都快要凝成了实质。
    骑在管家脖子上的方牧撇了撇嘴,视线从众人头顶越过去,忽然看到了在内堂里面安逸喝茶的那个陈姓大叔,不禁眼前一亮,扬起小手,也不在意周围的人群,嘴里喊道:“陈叔,陈叔,帮我留个位置。”
    四周不由得投来敬佩的目光,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看着不过才四五岁的样子,就知道到这里来了?就算家里准许,自身条件允许吗?就凭那颗小豆丁?
    就很突然,内堂里的陈默也愣了愣,只觉得这稚气的声音有些耳熟,抬头环视一周,见着了张牙舞爪的方牧,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护国妇人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定是这小子偷偷跑出来的,一定是了。心里这样想着,却还得站起身来,朝着方牧招了招手。
    管家拨拉着人群,好不容易走进内堂,这才长长呼出来一口浊气,放下自家公子,歉意地朝着陈默笑了笑。陈默站起身来,摆摆手,看着自顾自坐到与陈默相邻的座位的方牧,摸了摸额头,问道:“方公子怎的也来了这种地方?”
    方牧理所当然地答道:“这不听说来了个漂亮姐姐,就想着过来见识见识。”
    陈默一时无言,招呼着管家也坐,自顾喝起茶水来。
    外面渐渐隐去了光芒,春度楼掌起了灯,比之于平时,耀眼了数倍不止,原先嘈杂的里里外外声音也少了去,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死死盯着内堂堂里竖着的大红色薄丝屏障,眼睛眨也不眨。方牧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眼角余光却发现这陈姓大叔,似乎也是个妙人,似乎对将要开牌的红馆儿没有丝毫的兴趣,也只是低头喝着茶水,不疾不徐。
    这就有意思了。
    终于等到了开牌时间,一个龟公小跑着去到屏藩前,说了些吊人胃口的话,之后便是领着一位头罩红色薄纱,身穿彩衣的女子登上内堂。
    方牧此时却再没了兴致,本来就是图个新鲜,却发现似乎也就那样。方牧打了个呵欠,本想早早回家,却发现自家管家一脸容光焕发的样子,便又忍下了,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水,与此同时,也用着一个四五岁孩子漆黑的眼珠子偷偷打量着身旁这个似乎同样提不起任何兴致的陈姓大叔。然后一些小心思皆被隐藏在了心里。
    好不容易捱到了最后,方牧拉着意犹未尽的管家朝着陈默道了声抱歉便回家了。
    书房里,陈默坐在主位上,眼眸深沉:“可探查到了?”
    其对面的黑影躬身道:“并无意外,这红馆儿的身世也都已经查清楚了,是前任京畿太守莫鸢的小女儿莫子涵,莫鸢因贪污入诏狱,此后再没能出来,其家室被查抄充公,家中女眷被卖的卖,杀的杀,这莫子涵进了教坊司,受了些调教。这春度楼的老板在前段时间上京寻找货源,因人介绍,重金买下了莫子涵,想着有官宦人家的女儿这个噱头,想来在这小镇里定能大赚一笔。”
    陈默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眯了迷眼睛道:“什么时候,只凭一介刁民都能在教司坊拿人了?”
    那黑影道:“小人在京都明察暗访了许久,确定没有任何疏漏,还有就是,听说这春度楼的东家在京都花了不少钱,尤其是教坊司司推仇梦琳那边,更是花了大价钱,因为这莫子涵本来的身份就没有太显贵,也就被售卖了。”
    “一帮要钱不要命的玩意儿。”陈默说了这句话后挥了挥手,黑影默默退了出去。
    没有掌灯的书房很黑,陈默就这样坐在主位上,看着有些空旷的房间,回想起今日方牧的种种,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了些不舒服,可又察觉不到什么,只得叹了口气,轻声道:“只希望余下来的这十一年,平稳度过便好。”
    方牧回到家时,祖母已经睡下,便打消了问安的心思,招呼着红袖等一干丫头赶紧回房歇息,便自己小跑着去到自己房间,洗漱完成后爬上了床铺,却有些失眠,想着那陈姓大叔,总觉得有些怪,自己对那头牌没兴趣还可以归结于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这么早地就了解了男女之事,可那陈叔,似乎去那春度楼,还为了什么别的事情。本来他人有些什么事,也不关自己的事,可方牧的直觉总是让他觉得事情似乎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夜有些深了,方牧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若有所思。
    缺月挂疏桐,万籁俱静。方牧于床上睁开眼睛,换上一件深色衣袍,用布带束扣,使得衣服尽量贴身。本想取一块遮布遮住脸庞,可是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觉得遮不遮似乎没什么关系。
    一切准备好,方牧借着蹑手蹑脚地行至后门院墙,凝神静息,仔细倾听一番,确定院外无人,飞速一跃,旋即赶紧隐匿在黑暗里,依着小巷,绕了一大段路,朝着陈府侧院走去。
    忽然,方牧身形一顿,仔细听了听,忽然笑了。而他自己的呼吸渐渐变得悠远绵长,几乎不闻。
    果然有情况。
    虽然细微,但是方牧可以确定,刚刚自己绝没有听错,在一墙之隔的陈府内部,有着呼吸气段绝不与常人相同的高手存在。
    方牧没有继续前行,本来想着要去陈府一探究竟的想法早已经掐灭,如果陈府真的就像自己之前看到的那样,只是个寻常商贾人家,自己最不济入内一游仍可从容退走,但是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是这样的,自己接触这个世界上的武学,堪堪一年时间,也无人可比较现在的自己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况,冒险的事情,方牧不想做。
    依着原路退回去,方牧更加谨慎,想想当初陈默定居自家对面,绝对是有意而来。
    从院墙上轻轻跃下,方牧轻轻呼出来一口气,对于对面陈府,虽然本身也没有多相信,但是往后需要更加谨慎一点才行,明天得和奶奶说一声。
    方牧脸色忽然多姿多彩起来,身子猛然退后至阴影里,全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那一道黑色的身影一晃而过,方牧眯了眯眼睛,判断了一下,忽而在心底里骂了句娘,尽量隐匿身形与声音,紧跟着忽然出现的黑衣人身后。
    黑衣人站在房门之前,伸手轻轻附上去,刚想用内力震断门栓,却不曾想随着手掌的力气增加,房门已经向里移动了些许。黑衣人明显愣了愣,推开门,黑衣人瞧见空无一人的床,暗道一声不妙,只觉得一股劲风自身后袭来。身子借势往地上一滚,但是身后那人仿佛如影随形一般,欺身而上,腿鞭势大力沉。
    黑衣人很是憋屈,交手至此,她甚至连对手的样貌都没有看到。
    黑衣人抬臂格挡,手臂与对方脚背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借此冲劲,黑衣人后退数步,甩了甩隐隐发痛的手臂。方牧此时同样不好受,只是咬牙忍着脚背传来的异样感觉。看到那黑衣人抬头望来,方牧心里一沉,握拳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地紧了紧。
    当对面那黑衣人看到房门处的那抹矮小身形的时候,明显楞了一下,眼神里闪过诧异,便在此时,方牧足下发力,待黑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方牧的身形已经到了眼前。黑衣人并不防御,右腿抬起,横扫而过,便是此时,明明腾空而起的方牧,竟是在空中转变过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黑衣人的扫腿,一只小小的拳头狠狠砸在黑衣人的印堂之上,打得黑衣人猛地后仰。方牧只道此时若不乘胜追击,待黑衣人调整过来吃亏的只是自己,更何况这人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武功这一事实,那便留不得了。
    黑衣人后腰发力,上半身就要弹射而起,不曾想方牧腿鞭又至,只得再次抬起手臂,只是方牧在扫腿中途竟是收了起来,另一只腿在另一方狠狠扫在黑衣人的太阳穴上,黑衣人身子横射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旋即无力地滑落下来。
    方牧谨慎地挪移过去,等待了半晌,甚至主动露出破绽,都没有等到黑衣人的反扑,重重喘了一口气。此时并不知道黑衣人是否已经断气,方牧自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本想再去补上一刀,只是忽然又停下了动作,用匕首将床单割成宽大的布条,左三圈右三圈将黑衣人捆绑结实,然后带上房门一溜小跑跑到一处房间门口,看着四周无人,便伸手急促敲击几声,唤道:“奶奶,奶奶,快醒醒,我那边有老鼠。”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妇人披着衣物不满的瞥了眼方牧,只是看着方牧的打扮,老妇人心中一跳,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方牧并未多说什么,再次看了看四周,这才拉着老夫人的手,将其带到自己的卧房,点燃了油灯,待老夫人看清了地上被裹成了粽子一般的人,老夫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方牧抱到怀里。
    “奶奶,已经没事了,这贼人已经被我制服了。”
    老夫人松开手来,先是深深看了眼方牧道:“牧儿,你还真让我吃惊,要不是自你出生起便一直由我照料,从未分开过,我真会怀疑你究竟还是不是我的孙儿。”这才踱步到来人面前,将其面罩扯开,竟然是个年轻女子。待看清长相后,老夫人先是一愣,然后回头看了眼装无辜的方牧,苦笑起来。
    方牧看着老夫人复杂的眼神,难道这贼人奶奶认识?
    “那是你姑姑。”
    只见老夫人沿着床边坐下,道:“方柔,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别装昏了。”
    地上的方柔果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躲躲闪闪,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老夫人狠狠瞪了一眼方牧,喝道:“还不快过来给你方柔姑姑解开绳子。”
    “啥?”方牧呆了呆,看了眼老夫人,又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方柔,不过本着听话的原则,还是将绑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绳子解开来了,然后远远地退后,深深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一眼坐着的老夫人和已经站起来的方柔,同时心里庆幸刚刚在扎刀子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一边老夫人已经将想要过来见礼的方柔拉着坐下,诡异的是,两个人竟然都对之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置一词,方牧觉得有些尴尬,便远远坐到门槛上,看着月亮,然后便有些困了,摇头晃脑的。
    此时约摸到了子时,天地静的出奇。
    这一夜老夫人和方柔说了些什么方牧并未去在意,只是方柔走后,老夫人看着方牧的眼神儿有些沉痛,弄得方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本以为会受到一顿苛责的方牧,在等了许久,最终得到的只是老夫人一声长叹。
    老夫人摸着方牧的头顶,嘴里嗫嚅道:“真是苦命的孩子。”声音很轻,但是方牧听到了。
    随后老夫人拒绝了方牧搀扶相送,而是带上了方牧寝室的房门,随后离去。方牧感受着这有些诡异的氛围,有些焦躁,有些疑虑,还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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