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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还愿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芽芽不枯 2064 Nov 5, 2023 9:28:46 PM
    许是两人皆非多话的性子,闲儿同在还好,单单只他们两个,却一时间相对无话了。
    阮玉仪将跟前的糕点向他面前推了推,“最近念的什么书?师从何人?”
    阮濯英一一答了,乖得跟小羔羊似的,哪里还有与闲儿打嘴仗的气势。言罢,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与她。
    “阿姐,你的碎了,不妨先用着我的。”
    他悄悄拿眼看她,有些紧张地摩挲着坠在玉佩上的穗子。
    他与闲儿自小做阿姐的小尾巴长大,还因此被嘲笑他们惯会讨二姑娘的好,但阿姐总是他最敬佩的人。
    幼时他背哼哧哼哧地背不出书,气得父亲抄起藤条作势要打,他下意识一缩,藤条没落下,他的跟前多了一道身影。阿姐用她纤瘦的身躯挡在他的跟前。
    阿姐记性极好,他背不出的书,她却听几遍就能背下。
    阖府上下都知阿姐生得漂亮,从头发丝漂亮到手指尖,待人是再和气不过的。但只有他们亲近的才知晓,阿姐疼了也会掉眼泪,生气的时候也会不理人。
    如今来京,却发觉阿姐变化不少。她笑的时候愈发少了,眼底总藏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
    所幸他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
    阿姐会永远是阿姐。
    看着他真挚的眼眸,亮闪闪仿佛缀了星子。阮玉仪微怔,旋即笑道,“阿娘给你的,你就好生收着。不是说了,明儿要去还愿的不是,届时再求一块来就是了。”
    他敛下眸,微微有些失落。
    但这个话头很快就被挑开了,她道,“你先前的那位先生不曾跟来,一直耽搁着学业也不是办法,不若新请位先生来。”
    木香接道,“正是呢。或也可问问大公子,也许国子监也进得的。”
    这倒提醒了阮玉仪,此事再三言两语中,就被敲定了下来。
    “多谢阿姐费心了,我到时去与大哥说说。”阮濯英道。
    闲话几回,他这才起身作辞。
    .
    不知怎的,阮玉仪近来总也睡不安生,爱做些古怪的梦,每每醒来,心中突突地跳,至于梦了什么,却是忘个一干二净。
    木香递来压惊的清茶。
    她接过,醒了醒神,这才好些。
    晨起梳洗后,有小厮来报,说是大公子来了。
    她正巧簪好了最后一支步摇,一面着人招待着,一面拢了拢衣裳往出走。
    “我今早进了宫一趟。”他如此道。
    她攥着衣袖的手微紧。
    阮濯新见状,忙缓了语气,“倒也不曾说什么,只是陛下对于收回妃位之事,一直避而不谈。”他微微叹了口气。
    这在她意料之中。她垂了垂眸,只说些场面话,“陛下是明君,哥哥不应被我的事搅扰,该是好生尽忠才是。”但他注定成不了好夫君,古来没有能两全的。
    她总要周全了自己,不成为第二个杨贵妃才是。
    “这是自然。”阮濯新口上答应着。一码归一码,他为政清明,不代表阮家的宝珠能任由他搓圆捏扁。可阮玉仪不知自己的兄长将事情全然往另一方向想了。
    他给边上的小厮递过去一眼,那小厮呈上来一长条形的木匣。打开,里头是锦布包裹着的几支香。
    她伸过手,拈起其中一支,忽地脊骨泛凉。她才觉不好了,就有枕头送来应她的瞌睡,未免巧合。
    她是认得这东西的,在宫里睡不安生时,便常点了这安眠香来。嗅着其中气味,慢慢地,也就入睡了,且是一夜无梦。
    她将东西随意放回去,“陛下近日倒闲,光琢磨着往府里送些什么了。”
    他打发人将东西收了,附和道,“我看也是。仪儿若是需要,就且留下,瞧着碍眼,则随意堆在库房里就是。”
    “我不要这东西。”她轻哼一声,思忖了下,又道,“前儿我出去散闷,当时已是夜深,却见阿娘亦不曾睡,想来阿娘更需要此物。不若就打发人送去阿娘屋里。”
    放在她这处,她浑身不自在,还不如物尽其用的好。
    “也好。”他自是应下,嘱咐了句收拾好了去正房堂屋,届时随阿娘还愿去。
    .
    她本也梳洗好了,没太多要倒腾的,一行人因预备了车马,除不爱走动的林姨娘外,悠悠荡荡往圣河寺去。
    寺里人依旧熙攘,陈设佛像如旧,却叫阮玉仪颇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寺里的沙弥迎了一行人进去,点香铺软垫,具有照应。
    还了愿,闲儿就挨不住闷了,要去后院瞧瞧。
    这会儿正好有小沙弥见状,上前来,“后院迎春开得正好,两位施主若是闲来无事,不若随喜随喜。”
    阮玉仪被她缠得没了办法,只好应下来。
    后院的迎春的确是开得好,一朵朵嫩黄玲珑,坠在枝头,几乎要将枝条压弯了去。闲儿比她有兴致不少,掐了一朵下来,簪在鬓边,回身笑问,“阿姐,好看吗?”
    正是比花还娇的年岁,哪里有不好看的。她颔首,不吝赞美,哄得闲儿耳尖绯红,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非掐了一朵下来,要她与自己一起戴。
    推脱间,她的笑忽地僵在唇边。
    她不知姜祺怎会在此处。若姜祺在此处,他是否也……
    她不由如此想。她微微别过脸,想装作没瞧见,但姜祺显然是冲她来的。她无奈,只好欠身道,“世子殿下。”
    她暗里拽了下闲儿的衣袖,闲儿这才反应过来,有样学样地行礼。
    姜祺摇着玉骨扇,唇角微弯,俱是风流,“有日子不见,皇婶倒与我生分了。”
    她敛下眸中几分苦涩,“殿下莫要混说,臣妾可担不起你一声皇婶。”虽贵为四妃之一,说到底也是妾,这声皇婶,也合该留给往后的皇后。
    他未置一次,左右看了看,用扇子掩住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婶婶可能与我说说,你与小皇叔闹了什么别扭,兴许我能帮上忙。”
    “不曾有什么别扭。”她答得利落。
    他神色微讶,啪地收了扇,暗叹,这回小皇叔可要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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