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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诡梦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芽芽不枯 2065 Nov 5, 2023 11:42:05 PM
    送了白之琦走后,阮玉仪愈思忖,愈觉着她的神色不对,仿佛是站在高处,等着看她的笑话一般的。
    这使得她益发确定了心中所想。
    只是赏赐又已下来,事成定局,不论她认不认,这剑已是悬在她头顶了。若那太医果真为人收买,她就更不能找宫中的人再来诊脉了,这无异于将欺君两字拍新帝眼前。
    糕点吃足了,容嫔又管着不许她多用茶,她只好将手中那半杯,慢慢呷尽了,两人方才作别,各回各的宫里去。
    .
    阮玉仪一面往里走,一面褪下斗篷递与木香,木香自寻了衣架挂好。
    光线晃进殿内,几案上一镂花小球文采辉煌,尤为打眼。那小球正好是她一手可握,拿起时,里边的铃铛便闷声响起。
    再细细看去,上边所镂的鲤鱼纹饰,亦珊珊可爱。一瞧便是逗小儿的玩意儿。
    她恍惚瞧见一只白嫩的小手从她手里夺过这小球,晃着里边的铃铛,一个劲儿地咯咯笑。那小球被人拿走了,这孩子也不恼,转而冲着她笑起来。
    她心中微动,重重阖了阖眼,又复睁开,问,“方才谁来过?”
    “陛下曾来过,”岑礼答,“这是陛下亲送来的。”
    她将这东西交予他,吩咐将之与旁的不曾用过的赏赐一并放入库中。目视着岑礼离开的背影,她轻轻叹口气。
    .
    是夜,阮玉仪正打着络子,忽而有一只手伸来,夺过了她手中的东西。
    她抬眼,怔怔道,“陛下。”
    姜怀央轻轻嗯了声,随手将那打了一半的络子搁于边上的几案上。他将人搂着,一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她耳上的环饰,姿态狎昵。
    “太医如何说?”虽然那太医已向他禀了此事,可他还是想亲耳听她说。
    她垂了垂眼,“不过是些好生休养调理之类的话,无甚特别处。”她不禁去想,若是这个孩子当真存在,他会期待它的降生么。
    不过思及此,她便没再往下想。就算是被期待着的又如何,生于皇家,它注定不能仅仅如寻常孩童一般长大。
    既然是不被期待着的,那么索性就不要来这世间受一遭苦难了。
    姜怀央注视着眼前的小娘子,不知她思虑颇多,只觉得不过那些金玉布匹物什,尚显得单薄了,因问,“泠泠可有何想要的?”
    她想要的他给不了,旁的她亦不缺。她只口中说着些讨巧的话,“臣妾不要什么,伴在陛下身侧已是大幸。”
    她伪装情绪的手段愈发纯熟,竟是将他也绕了进去。他只当是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便一一给她举例,“钗环,猫儿,还是——”
    他捉着她的手,在她掌心轻挠。
    “不可。”她侧过身去推他,无奈哪里推得动,只好拿太医的话去压他。
    他却是素来行事轻纵的,附在她耳边道,“朕会仔细着的,不伤着它。”
    他身上的幽香盈满她的鼻息,她微微软了身子,面不施脂而艳,一双眸子似泣非泣,才是如此,已糜丽非常。
    她抽回自己的手,反去拢住他的双手,语调中颇有些骄纵的意味,“那么夫君先给留着,臣妾可得好生想上一想。”
    他这才不再问下去。
    .
    天色渐晚,木香进来剪了烛芯,轻手轻脚替他们合上了门,退了出去。
    阮玉仪背对着他,身后就是他灼热的温度,黑暗中,她一直睁着眼。
    他觉察出她并未入睡,低声道,“没睡?”
    她像是被抓包一般,默默闭了眼,亦不出声回答。她听见耳中落入一丝轻笑,笑得她耳际泛红。就如此闭着闭着,翻了个身,原是假寐,后来也便果真安然入睡了。
    姜怀央却是眸中清明。他轻轻描摹着小娘子的眉眼,不愿惊动她,有时甚至是悬空的。像是对待一只易碎的瓷器,他指尖落下的每一笔,皆小心又谨慎,生怕碰坏了般。
    她欠大芜将士的,他却欠她的,也不知能不能如此相抵,但他总得将这些一一偿了。
    他的指尖最后落在她的柔软的唇上。
    ——其实方才一问,只要不是放她走之类,就算是她眼下就要那契丹使节的首级,那也是使得的。
    他昏昏沉沉睡去,天不知何时大亮了,前儿新霁,阳光温凉如水。
    他下意识往身侧探去,却发觉那锦衾下空空荡荡,早已凉透了。他又欲起身去寻。
    许是听见了殿内的动静,有宫人垂手而入,替他更衣。
    他默然感受着那衣裳层层叠叠地被套在身上,穿戴已毕,方问,“槿妃何在,可是已起了?”
    那宫人眉心一蹙,思忖了良久,才试探着问,“陛下所说这槿妃是何人?奴婢在宫中做事十多年,从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娘娘。”
    她神色真挚,不似作假。
    姜怀央嗤笑道,“莫与朕胡言。”都睡昏去了不成?
    不料那宫人浑身一颤,扑通便跪下了,口中不断重复着“奴婢当真不知”。
    他听得心中烦闷,一拂衣袖,往出大步迈去。
    温雉正侍立在门侧,见了他,一礼未全,就听新帝沉声问一个名唤阮玉仪的妃子。他同方才的宫人反应如出一辙,先是疑惑,再是惊异。
    “你也哄朕?”姜怀央的语气里已是隐有愠怒,眸色阴沉。
    温雉垂首敛目,忙道,“陛下怕是梦糊涂了,宫中确实不曾有此人。”
    他方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心中愈发沉了。一个个都言不知,难道她一活生生的人,还能凭空没了去?昨晚尚还卧在他身侧,稍一伸手,便能触着。
    他只当是他们早串过了,因下令召槿妃至跟前。
    那些听谕的宫人面面相觑,都呆愣在原地,不知所往。
    火气缠上姜怀央的心口,他呼吸微重,随手抄起一边的砚台,往那些宫人当中砸去。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那砚台撞在墙角,应声而裂。
    “杵着做什么?”
    那些宫人如梦初醒,也不顾认不认得新帝口中的槿妃了,俱是一窝蜂往外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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