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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三章 眼红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芽芽不枯 2223 Nov 6, 2023 2:03:14 AM
    无边的黑暗裹挟着阮玉仪,她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离开,支起身子去摸,又是空无一物。她只得唤道,“陛下?”
    身后忽地有人环上来,他哑着嗓子,“错了。”
    她摸索了几下,才摁住他的手腕,“夫君。”
    “替我解开罢,我不喜欢这个,”她软声央道,不闻他应,又一声声去唤,“夫君——”
    他听得餍足,才是捉着她的下巴,使得她侧过脸来。在那不断开合的小口上落下一吻,轻巧地回绝,“不可。”
    她平日里总将眼底的疏离藏得很好,**漫上来时,便更辨不出了。可还是能被他捕捉个正着。
    有时候,他宁愿自己不曾发现。
    他心下微微发沉,抚上遮着小娘子眼眸的鲛绡,指尖下是她温热的眼眸,微凸的鼻骨。
    周遭的空气仿佛一寸寸燥热起来,两人呼吸交缠。
    忽地,薄薄的木门后,传来叩门的动静,有人在门后道,“公子,夫人,我娘怕你们冷,又为你们向邻里借了被衾。”
    是阿晴兄长。
    姜怀央置若未闻,一面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回答他。”
    她哪里说得出话来,只从鼻腔中溢出一声微弱的哼声。
    门外的阿晴兄长见里面没声儿,又在门上混敲了一气,“公子?夫人?”
    被剥夺了视线后,一切感受都被不断放大。她几乎昏昏沉沉地要坠下去,只是每每未触及底部,又被叩门声唤了个清醒。
    她挣了几下,他这次似乎有意放她去开门。几乎要跌倒在地,还是他托了她一把,才使得她站稳。
    她解开脑后的结,,低头检查整理了衣裙,确认无甚不妥处,才走至门前。
    她只开了一道门缝,探出小半张脸去,“抱歉,方才歇下了,这才来得晚了些。”
    透过那一条门缝,阿晴兄长看见的是一双如含朝露的眸子,眼尾洇着抹红。他怔了下,忙道,“哪里的话,是我不知夫人歇下了,还将门敲得这般大声,定是搅扰到你们了罢。”
    他面色涨红,抱着被褥的手又紧了紧。
    她只有紧紧扣着门边,才勉强站着。她礼节性地弯了弯唇,“劳烦你了。这被褥先放门口,我待会再取,可好?”
    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她的嗓音较之白日里听见的,还要娇媚上几分。他慌乱地应了几声,不及多想,放下被褥,便逃也似的走了。
    走出了几步,方才缓过劲儿来,脑中尽是那双明眸。他愈想愈不对劲,忽地一愣,懊恼地敲了下自己额心。
    ——可不就是搅扰到人家了吗。
    .
    翌日清晨,天灰蒙蒙地也辨不出是何时辰,阿晴便蹑手蹑脚起了身,点了烛灯,借着那点火光,垂首绣那未成的嫁衣。
    木香因着素日要顾着内室,睡得浅,这会儿听见动静,迷迷糊糊便睁了眼。
    略加梳洗,推门往出走,正碰上要去镇上的阿晴兄长。
    木香唤住他,“公子可是要去集市?”
    “去山里采些药草来,晌午大错那会儿再去。”他掂了掂背上的竹篓,一双粗粝的手上透着情景。
    第一次被人如此唤,他神色别扭。
    她尚未忘却小姐的交代,取了一支昨儿小姐交予她的银簪来递给他,道,“烦请公子回来的时候,顺便采买些吃食回来。”
    他们一家四口人,原就吃不开了,又是热心招待他们三个客,更添困难。因此,也不好白吃喝的。
    “这——”他迟疑着不肯接。
    还是在木香的坚持下,塞入他的手心。他一想到这簪子曾在那位的云鬓中簪过,便觉得此物灼人得厉害,他只好胡乱塞入衣袖中,辞别离去。
    阮玉仪的本意是给阿晴家添些东西,好叫他们的日子不那么难过。
    可千想万想,想不到这会惹来旁人红眼。
    阿晴兄长背了药草去,又背了一篓子米面鲜肉回来的时候,正在碰上出来打水的于婶子。他见她朝自己这边走来,笑着打了招呼。
    于婶子哟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背后的竹篓,或者说是里边的东西,“这是靠着那些野草发了横财?若果真如此,赶明儿还上山,拉上婶子家那个不中用的。”
    “婶子,那些事药草。且这不是卖药草换来的,那点子可换不了这些。”他面露无奈。
    于婶子只当他是藏着掖着,拽着他的衣袖不放,“这是不愿帮婶子一把?”
    他唇嗫嚅了下,想着昨儿还从她家借了被褥去,也不好闭口不言,因道,“家中来了贵客,他们吃不惯村儿里的疏食淡饭,这些是用他们的银钱换的,与我们家不相干。”
    于婶子眸光微闪,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快些回去,别叫客人等久了。”
    他松下一口气,哎了声,加快步子往自己家赶。
    .
    却说阮玉仪晨起梳洗毕后,因无旁的衣裳换洗,只好向与她身量相似的阿晴借了衣裙。
    阿晴翻了好久,才翻出一套新衣裳来,这还是打算出嫁翌日见夫家宗亲时穿的。
    她知晓了缘由,倒愈发不好意思了起来。又见自己发上珠钗,与这衣裳倒有些不相衬了,因央阿晴替自己扎与她一样的辫子。
    阿晴反复确认数次,方下手拆她的发髻,一面拆,一面还心中惋惜。
    不消多时,阿晴便替她打好了辫子,“好了,夫人你瞧瞧。”
    这儿没有铜镜,她只好借着水盆的反光,打量自己的影子。她的一头乌发尽数被拢在脑后,些许细碎的鬓发漏出来,勾勒着她妍媚的面庞。
    其实这水中瞧得并不分明,于是她侧头去问姜怀央,“夫君,这样可合适?”
    他眸色微暗,赞了句。
    她知他眼光挑剔,拿他当镜子,得了肯定的回答,这才弯起了眉眼。
    一直到阿晴娘生了火,炊烟袅袅飘向天际,阿晴的兄长这才回来。
    阿晴家鲜少见这么些吃食码在一处,往日肉是年末时才能买些祭祭五脏庙的,且也只买些便宜的部位。阿晴爹因伸手要翻弄。
    不想被阿晴娘打了下手背,这才收了手,嘟囔了句什么。
    “这些我们也带不走,吃不完的,你们留下便是。”姜怀央瞥了眼那竹篓中的米面肉食,开口道。
    阿晴一家自是道谢不迭,不曾想过,一时的善心,得了这许多好处来。
    只是正吃饭这会儿,却蓦地听有人拍门,轻一下,重一下的。还不待人去开门,那本就未关紧的门自行开了,蹒跚着走进一醉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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