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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拦路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芽芽不枯 2070 Nov 6, 2023 9:50:57 AM
    近来的天总是晴一会儿,下会儿雪的,难以琢磨。
    只是雪后的阳光仿佛格外暖和些,照得雪地莹白发亮,叫人恨不能也化为雪珠儿,融在这暖阳之下才好的。
    宁太医调息诊脉已毕,照常嘱咐了几句,又道,“今儿外边晴好,娘娘若是得了空,四下里散散步,于身子也有益。”
    这些日子她委实是没少吃药,新帝索性安排了宁太医日日为她请平安脉。古语“是药三分毒”也不无道理,宁太医不敢给她多开了去。
    毕竟若自己不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再多的药也是枉然。
    宁太医瞧她面有病色,想是近来事宜繁多,委实累着了。
    送走了宁何,木香折回来,“娘娘,不若我们现下便出去走走罢。奴婢听闻御花园那边新种了不少花儿呢。”
    她取来了阮玉仪的羽锻斗篷,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模样。
    阮玉仪不由轻笑一声,“那便依你。”她瞥了眼门口,这会儿确也不见有人找来。
    “是依宁太医的话。”木香展开斗篷为她披上,手下几翻,便灵巧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许是阳光的缘故,她心绪还算明快。她笑着,随口答应。
    原想着叫上木灵一道,她推脱宫里的雀儿还未喂食,茶水也未烧,便不去了。阮玉仪瞧她神思恍惚,也不多勉强。
    待封妃典礼一过,她就能名正言顺地要木灵接着近身侍候了。她暗自思忖。
    行至宫外,一小片阴影拢下。
    她侧眼看去,“不必撑伞,这日头不盛,算不得晒人。”她轻推开岑礼手中的伞柄,不掩眸中排斥。
    他像是丝毫未察觉,只收起了伞,“是。”
    不过这天气无常,带着伞也好,免得哪时忽而下起了雪来,回也回不去的。
    因着并无目的,一行人缓步走着。闻见哪处的鸟儿雀儿唤得好听,瞧见哪根枝上的雪松软干净,俱是要停一停的。
    宫外常青的树不少,便是这冬日里,也俱都还蓊蔚洇润。相比之下,旁的枯枝显得不打眼了些,被雪压得微微弯折,稍一拨弄,上头胜似梨花的白雪,就扑簌簌落下。
    她忽而抬眼,却见不远处的宫殿人来人往,往里搬些亭榭栏杆,帘栊帐幔等物。
    “前边可是长安宫?”
    “正是。”岑礼答。
    他觑了眼阮玉仪,继续道,“陛下念及娘娘身子未愈,特着人缮画长安宫,如今听闻是尚有一面墙未修缮,旁的多已全备,想来不日便可入住。”
    她遥遥眺着,忆起他的确与自己提过一嘴,只不过是于床笫间与她说的,她自是不甚在意,只当他是随口哄她的。
    岑礼试探着问道,“娘娘可要过去一看?”
    小娘子拢着衣袖立着,和煦的光亮描摹着她的面皮。她眼睫轻颤,并不言语,却举步往长安宫去。
    岑礼、木香等人忙随了上去。
    因着还是空殿,尚无需侍卫把守,此处往来,多是一些匠役,并几个负责安插摆布、监工事宜的宦官清客。
    于宫门处闲站着的匠役认不得来者,上前见礼道,“陛下有令,除匠役监管者,任何人不得擅入。”
    这会儿宫门正半开着,里边旁的匠役听了动静,不由侧脸好奇望过来。瞥见一角锦缎宫裙,又忙转过脸去。
    木香道,“我瞧里边修缮添置得差不多了,我们只是随意走走,想来不会妨碍什么。”
    “这位姑姑可别为难小的了。”匠役搓着手,讪笑了下。许是长久做工,他手上皲裂,还沾着些粉末染料之类。
    岑礼向前半步,神色疏淡,启唇道,“这位是落梅轩的槿妃娘娘,你既是此处匠役,应是听过。”
    自然听过。听闻将要入主长安宫的,就是这位。
    匠役一慌,扑通跪了下去。
    “这……”他迟疑道,“可陛下说的是任何人皆不得入内。”这个‘任何人’是否包括眼前这位,他便也不敢擅自言说了。
    这长安宫自长公主搬离后,便再无人居住,一直落着锁,空置至今。他们方进去时,以手一抹几案上,再摊手一看,指尖都是覆着层厚灰的。
    更别提墙面雨痕斑驳,木柜之上鼠蚁啃噬的痕迹。
    虽则岁月叫此处破败不少,但先帝在世时,昭容长公主是何其风光,她的住处自然也不会差了去。
    阮玉仪倒不甚在意,见给人添了麻烦,轻声道,“本宫不过是偶然途径此处,来了兴致便想着看上一看。既然不便宜,那便罢了,左右不过是出来散步的。”
    何况,既然要她搬至此处,迟早会见着,也只是个先后之分。
    可岑礼被拨至她身边,亦不止是向新帝传传她的琐碎小事。陛下的原话是,要他为她尽忠,她何时发现他私下传话,何时就不必再往养心殿去了。
    见他执拗不知变通,岑礼难得蹙了眉,神色微变,正待说什么,宫内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
    宫门尚未大开,便有一道轻慢的嗓音传来,“这是做什么?娘娘要进,何时都是来得的。”
    温雉自里边踱步而出,锦衣锻靴,面上是一贯的笑意。见了阮玉仪,那笑意染上几分至眼底,他恭顺地行了礼。
    陛下既然是想着为她重新修缮的,自然不会要瞒着她,亦没有不让看的道理。
    她微微颔首,迟疑道,“陛下可是在里边?”
    温雉替他传谕办事,几乎是一直随在他左右的,在旁人看来,温雉的意思,大抵也是新帝的意思。见这位近臣在此,她自是以为他与新帝在一处。
    “陛下去了宫外。咱家则是受陛下之命,专来看顾一二,也免得有人偷了懒去。”
    这足以表明陛下对此事重视。跪于地上的匠役忽地一颤。
    温雉推开了另外半边宫门,金灿灿的暖阳一下晃进宫内。他瞥了眼匠役,“娘娘,这匠人——”
    她提裙缓步跨进门槛,闻言,侧首道,“罢了。他也不过是遵照旨意而已。”
    就如她一直忍受着如外人般的岑礼在身边,也不过是遵照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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