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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求助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芽芽不枯 2097 Nov 6, 2023 8:09:25 AM
    落梅轩那一方院落里,已拢住了熹微晨光,其间点衬几块山石,花草树木皆是珊珊可爱。
    屋内,尚还放着帘幔。昏暗不知几时。
    阮玉仪早已转醒,只怔怔地望着销金帐外映出隐隐绰绰的物什。她半张脸都陷入柔软的锦衾中,眼睫低垂, 不知所想。
    “小姐。”木香进来侍候她晨起更衣。
    她浑身酸软,只攥着床柱方才勉强站着。
    一支支玉钗金簪簪入她如云的发髻里,那是长钉,扎穿她的蝶翼,将她钉在这室宇精美的宫中。暖日当喧,光亮洒落在她残损的翼上。
    她瞥向给那只兔子搭的小窝,却忽地发觉,本应缩在软垫上的那一团雪白不见了,只余下绣着鸳鸯戏水的软垫。
    她面上这才有了点波澜,“阿怜呢?可是木灵抱去喂食了?”
    阿怜是她给那只兔子起的名字,为的是平日里方便唤。许是因着
    它生于林中,比一般家养的要多上几分灵性。喊阿怜的时候,似是也晓得是在喊它,会歪下它的小脑袋,算是作为回应。
    闻言,木香一顿,摇了摇头,“晨起时倒没见木灵, 许是又与跟她玩得好的那宫婢去了。一般无人会在这个时候将阿怜抱走的。”
    她微蹙了眉,“昨夜宫门可合紧了?”
    木香思忖了下, 答不上话来。昨夜自然是合紧了的,只是她这会儿侍候, 进进出出的, 难免总是开合那门。
    “小姐, ”木香最后为她戴上耳坠, 道,“奴婢唤几个人去寻。”
    阮玉仪默了会儿, 轻轻嗯了声。阿怜若是还在院里还好,顶多将它自己弄得脏些,要是跑去了外边,又遇上个不知事的宫人——
    她早不该将它带回宫里。
    木香出去后,这屋子里便只余下她一人。眼下也没了心思做针黹,索性起身,往窗外眺着。可有高墙挡着,也是望不了多远的。
    不知多久,木香叩了两下门,见了礼,道,“小姐,听重华宫的宫人,他们哪儿倒确实溜进了一只兔子,要您去认一认。”
    她动了动眼珠,白日里的光亮将她的眼底映出一个光点,“那便去罢。”
    思及要还淑妃荷花酥之情, 她吩咐木香去小厨房取了方才新做的糕点来,装入食盒带去。
    正出院门,却见木灵神色怔松地走进来, 丢了魂似的,碰见阮玉仪,又忙换上笑脸,扬了扬手中的山茶花,“小主,奴婢为您换新鲜的去。”
    阮玉仪看出她不对,只当她是身子不适,随口让她歇息去。
    她抿了唇,望进阮玉仪眼中,不作声了。
    阮玉仪不知她是跑出去耍去了,木香却是听她说过一嘴的。捣了下她的胳臂,示意她赶紧进去。
    木灵一怔,颔首碎步进了院子。
    重华宫前,早有宫婢候着了,见阮玉仪来,忙欠身行礼,将人迎了进去。
    内室罗汉床上,淑妃膝上搂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她摘去了护甲,一下下轻柔抚摸着。听得动静,她抬首笑道,“妹妹这兔子倒是极乖巧的,一点也不畏生。”
    阿怜确实安分,绒绒的一团,不时拿爪子去搓自己的小脸,极是讨人欢喜。
    “见过淑妃娘娘。”阮玉仪欠身行礼,“这些是臣妾那儿的糕点,娘娘若是甜口,大约也会欢喜这个。”她从木香手中取过食盒。
    侍立在侧的宫婢接过,打开给淑妃看了一眼。
    淑妃摆手示意她收着,“几日不见,倒又生分了。想要和妹妹能说上几句之心话,却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一同操持宫宴后,不知怎的,淑妃确是待她亲热不少。
    她忽而觉得眼中有些涩,因眨了两眨,抬脸展颜道,“倒是妹妹怕姐姐疏远了我呢。”
    她见淑妃愣住,还有些疑惑,问道,“姐姐怎么了?”
    淑妃叹口气,将她拉至近前,取了干净帕子,动作轻柔地渗着她颊上。她这才感到脸颊上一片冰凉湿润,蓦地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耳尖,忙接过帕子,自行擦拭。
    原来她落泪了。
    竟是一直无知无觉。
    淑妃盯着她,温声问,“本宫才是要问你呢?这是又叫陛下欺负了去?”她一直觉得陛下对这阮婕妤的态度有些古怪,一边挥霍锦衣玉食养着,有时的举动又不免恶劣,甚至失了分寸。
    宫宴当日,将阮玉仪传唤至身边一举动,亦是如此。
    却也奇怪,若说嫉恨,她是半分没有,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也许是明白了,容家不论怎么培养,也顶天了能养出来一个手握后宫大权的嫔妃,却无法培养出一个能牵动新帝心神的宠妃。
    她争不了,也不想再争了。
    阮玉仪小上淑妃几岁,又常是一副乖顺娇柔之态,讨人欢喜。淑妃难免将她当妹妹看,见她啜泣,自是不忍。
    她叹口气,将人揽过。
    她身上的香粉气当真是催人泪的。阮玉仪轻轻嗅着,愈发觉着心口难受。忽而忆起,她幼时跌倒,兄长也是这般拥过她安慰。
    她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直起身,闷声道,“多谢姐姐。”
    淑妃引她在一边坐了,递与她一个果子,“没见过妹妹这般爱哭的。”她口中调侃,倒叫阮玉仪心中好受些。
    她垂眸,其实她还以为守节那段日子,合该将泪哭干了呢。
    淑妃将膝上兔子递给木香,忽而道,“这深宫是个磋磨人的地方,所幸现下宫闱里姊妹还不多,尚且过得轻省些。”
    “妹妹又是如何进了这宫中来的?”
    她恍惚了下,如何入宫?起初是为求个自在。
    不想离了狼窝,入了虎穴。
    两人闲话几回,最后淑妃还是劝道,莫要太违逆了陛下,毕竟这还是皇城之中,哪怕只是做个表面功夫,那也是求个自保。
    她还道,若有什么不忿不解处,说开了才好。
    阮玉仪都一一点头应下。
    一语了后,淑妃斟酌了下,道,“不知可否麻烦妹妹一事?”
    “姐姐但说无妨。”
    一边容家派来的嬷嬷还立着,面色整肃。倒不想是侍候人的,而是被遣来监视淑妃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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