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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遇险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芽芽不枯 2213 Nov 6, 2023 9:54:17 PM
    马儿向前飞驰,阮玉仪被新帝环在前边。身下骏马的脊骨鲜活地起伏,承托着她,她甚至能感受到它皮肉有节律的的牵动。
    因着马匹正向前奔走,使得她不由往后靠。两人的衣衫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她的背上传来的温热, 是几乎要将她灼伤的。
    寒风乍起,侵肌迫骨,将她吹得生疼,可脸上却烧得厉害。
    “陛下,可否行得慢些?”她轻声央道。
    身前的小娘子指节攥得泛白,细细颤着, 被颠得没了办法, 不时往他怀里撞,最终只好往后依着。
    他低笑一声, 气息抚过她的后颈,“抓稳了。”
    淑妃默然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神色不悲不喜。她似乎并不打算驭马前行,只安静地坐着。那马似是感受到她的意思,也是不动。
    “娘娘,您试试夹紧马身,再拉缰绳。”姜祺驱马缓步上前,在她的马匹侧边停下。
    她怔了一瞬,才收回飘远的心绪,试探着按他所说照做,那马果真迈了步子。
    姜祺在旁提醒, 温声道, “娘娘不必着急,只当是随意散一散。反正我原也不打算去与他们狩猎。”
    风带起他如墨的长发,他唇角噙笑,面如冠玉。
    他确实无需与那些禁军大臣争, 他们是为了在新帝面前表现, 争新帝垂下青眼。可他姜祺是个什么脾性旁人也不是不知,无人会催逼他参与进去。
    且不说他志不在此,如今他位及世子,也不会短了锦衣玉食,只要他不出何大事,郁王之位无疑会落到他头上,哪里还需要费这劲。
    淑妃往前眺去。
    林深不知所尽,枝杈交错勾结,恍若华盖,筛去白日里的光亮,昏暗得显出森然之气。
    可淑妃是个好胜的,哪里肯听,她一咬牙,猛地夹紧马腹。马儿会意,飞快向前奔走起来,但任她再快,也早寻不见姜怀央两人的身影了。
    姜祺没想到这容氏不过初次接触此术,竟如此胆大。思及她摔了还得他来担责,无奈只得连忙策马跟上。
    一开始,她驭马奇稳,神情丝毫不见慌张。
    但到底生疏了些, 恰逢一巨树,马转弯时,她闪避不及,身子不受控制地向边上倾倒,缰绳脱手,人一下就从那马背上跌了下来。
    她摔在地上,鬓发散乱,垂着首,辨不清神色。
    姜祺一惊,命身边侍卫去将那无人控制的马追回,自己则翻身下马,大步至近前,蹲下身,“娘娘可还安好?”边说,他边暗自忖度此时拉她一把是否合宜。
    但无需他纠结,淑妃借边上的树,自行站起了身,拍去身上尘土。
    “无妨。”她面色淡然,掩去那心有余悸。
    这马倒是有灵性的,感到身上无人,跑着跑着也就缓缓停下了。因此侍卫并未走出多远。见他折回,淑妃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利落地复上了马。
    她直视前方,眸中晶亮,仿佛将方才被新帝冷落的愤懑,皆通过此途径发泄了出去。
    却说姜怀央带着阮玉仪猎下几只兽后,也无需理会,自有侍卫将那些猎物收起,又奉承几句。他心中有些索然。
    先帝轻武,自然不善骑射,遂每每围猎,都是提前将猎物缚了,放在先帝跟前,他只消放箭就是。
    但姜怀央久经沙场,他的箭矢是杀敌用的,不知凡几的敌血献祭了他的箭矢,使之寒芒愈发刺目。他自是会觉得如此个狩猎法,拘束得紧。
    于是他着人将围猎场放开了一个口子,令随身的侍卫不必跟随。
    许是身后的胸膛宽阔,即使眼前之景愈发茂密昏暗,阮玉仪也不太担忧。她有些被颠得麻了,稍动了动身子。
    他注意到,垂眸瞥了她一眼,“难受?”
    小娘子的手抓着马鬃,已是有些脱力,攥得勉强。骑装领口开得较低,露出一片雪腻的脖颈,他将身子稍往前倾,鼻息间盈满清淡的花香。
    她微微摇头,不作声。
    他也没再问,有意无意放缓了速度,分心去吻她的耳垂。
    不知行了多久,两人才是下马稍作休整。她四下里望去,满目只有蓊郁的树木,将光亮遮挡得严严实实,极易辨不清方向。
    之前间或还会遇见旁的王公大臣,可眼下却不见人影,仿佛一息之间,俱都隐去了。
    姜怀央也觉出了不对,随手拔下方才猎下的狐狸颈上的箭矢,箭上有着倒钩,连带着勾出了一些血肉,狐狸的血喷溅而出,落了一点在他手背。
    他回收了箭矢,插回筒中,凝神四望。
    周边一片死寂,衬得风吹树叶的窸窣声,也似震耳欲聋。
    只是渐渐地,那动静愈发得大,早不是树叶细碎的声响了,其间夹杂有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陛下——”她捉着他的衣袖,有些不安,“我们回罢。”
    马儿嘶鸣一声,往后躲去,无奈脖颈处被缰绳拴着,只能徒瞪着马蹄。
    他目光凌厉,直扫过去。
    已经来不及了。
    落入眼帘的,是一只半人高的棕熊,咧着森白的利齿,齿间黏连着涎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似是在盯着死物。
    它缓缓自灌丛中走出,湿软的泥地留下一个个浅坑。
    平日里,她见的多是猫儿狗儿的,何曾遇见过这般凶兽。她下意识欲惊呼,声音却卡在喉间,只是张了张唇。
    “泠泠可害怕了?”她听见他如此说。
    他扬唇,语调从容,攥着弓的手却发指节泛白——太近了些,弓箭并不合宜,若是现下手上有长剑,倒更趁手些。
    眼下是不可轻易跑动的,否则恐会激得它扑将上来。他携阮玉仪慢慢后退,始终与它保持着一段距离。
    许是觉得胜券在握,那棕熊也丝毫不急,跟着他们踱过来。
    “围猎场中怎会进了如此猛兽?”她悄悄侧首往斜后方瞥去,反手摸上系在树上的缰绳。葱白的指尖细细颤着,折腾了好一会才解开。
    按说为了保证天子群臣的安危,围猎场会提前筛查,这类的猛兽是不会放进来的。除非——他们早已不知不觉中,出了围猎场的范围。
    姜怀央眸色沉沉。但过了围栏,他不可能没注意到。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低笑一声,后退着靠上马身,“顶天了不过与你殉情于此,泠泠可愿意?”
    她在他眸中瞧见一丝正色,脊骨蓦地窜上一股寒意,一时间不知与棕熊相较,哪方更该忌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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