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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酒醉

她江山 佚名的佚名有 1955 Aug 30, 2022 9:33:50 PM
    眼前的男子眼波一荡,说不出的动人心魄,再配上那俊秀的容颜和半遮半掩的香肩,实在是让人喉结一动…
    嗯?本姑娘何时长了喉结?
    嵇乘云摸了摸流着哈喇子的嘴,对着美男抛了个媚眼:“小美人,本公子还要忙着举试,等到事成,自然来寻你这小不点。”
    美男抬起一只纤长的手指,再一细看,这玩意是中指!
    他双臂抱在胸前,冷冷的盯着眼前一脸猥琐的小个子青年:“你为何要来我的浴池?出去!”
    嵇乘云将男子从上到下露出来的地方都打量了个清楚明白,连人家长着几颗痣都记得清清楚楚,嘿嘿一笑,她打了个响指:“爷为什么要出去?小男人,穿这么少,是不是勾引爷?”
    男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他明明好好的在这里沐浴更衣,怎么就碰上了这样一个喝醉酒的霸王?
    正想叫侍从来救自己,却见那满身酒气的人带着一串笑声转身离开,只余下一屋子的冷气。
    这没脸没皮的混世魔王就是嵇乘云,当届举子中最爱喝酒吃肉逛青楼的轻浮浪子。
    方才她喝的烂醉,原本想要寻茅厕,但一不小心,就走到了人家的浴池。
    若是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自然会赔礼道歉脚底抹油赶紧离开,但嵇乘云是谁?
    像她这种纨绔子弟,自然得吹着口哨调戏人家。直到想起那一桌子的好盆友,她才提裤子离开。
    她笑嘻嘻的溜到大厅里,在不同的桌子之间穿梭,一杯又一杯浊酒下肚,就如同喝水一样。
    这群人闹了不知多久,又嘻嘻哈哈说了好些京中的奇闻轶事,这才准备离开。
    临走前,一个长着大饼脸的中年人对着乘云呲着暴牙,声音很油腻的说:“嵇兄要不要一起去花楼?听说清乐坊新来了个姑娘,那小手,比豆腐还滑!”
    乘云闻言,笑得连嘴都合不住,火急火燎的跟着这人去摸小姑娘。
    走过一段路,就到了京城名扬在外的清乐坊,虽然是夜间,但这里依旧灯火通明,离得很远,都能听到人打闹嬉笑的声音。
    一进了楼,便立刻有姑娘靠过来,一阵娇嗔,其他的男子听见这声音,立刻连路都走不动。
    乘云也和其他人一样对着姑娘们摸摸捏捏,最终选了一个价格最便宜的陪着过夜。
    这小姑娘长的普通,就是身姿称得上火辣,再加之声音又娇俏,每一句话都说的像是泡在蜜里的枣,又绵又密。
    到了房里,姑娘本想着大展身手,却没成想眼前的青年只是油腔滑调的来了一句:“小妞,给爷来一曲。”
    客官的话自然要听,更何况唱曲还能省些力。姑娘没有犹豫便一脸喜气地唱起了江南的小曲,这声音清越灵动,就如同一只小舟在湖上荡漾,摇动着人的心旌。
    捏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以至于骨节处都泛起了白,但那张开朗的面孔依旧是笑意盈盈,仿佛从来没有波动。
    乘云斜靠在床榻上,眯着眼,望着唱歌的少女。
    末了,她对着姑娘招了招手:“来爷这里。”
    平常楼里难得有机会招呼这样年轻的客人,这小姑娘终究是有心的,也忍不住雀跃,乖乖的趴着乘云身侧。
    望着小姑娘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乘云觉得心中一紧,但面上还是一副轻佻的样子。
    细长的手指划过那浓密的发,最终落在了冰凉的簪子上。就仿佛情人之间的昵喃,乘云俯身在姑娘耳畔呼出一口热气:“睡吧,小宝贝…”
    淡淡的熏香气息从她的衣裳上流淌而下,就像一张网,把一切生灵都裹挟其中。
    见到姑娘陷入了沉睡,乘云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开始仔细的看。
    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批注,每一句都写得简短有力,显然是费了很大的功夫。
    背诵着上面的句子,她的眼皮不由发沉。
    如今已经很晚了,那些人都沉醉在温柔乡里,是该走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皎洁的夜色,从二楼一跃而下,没有任何留恋的向着客舍而去。
    三月的风吹在身上,在寒意中依然带着一分春雨温暖的水气,南国的天气总是这样宜人,不似飞沙走石的北方。
    走到客舍旁的小院时,她又听到那阵熟悉的琴声,这回其中到是连一分喜悦都听不出,只有让人揪心的痛楚和迷茫。
    顺着河塘一路向前,又绕过了那杂草丛生的小径,面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区域。
    在正中的位置有一棵树,树下坐着一个男子在抚琴。
    这是个加冠之年的青年,远远看着,那白衣的身影好像在夜幕之中显出的萤光,镀着一层清冷的气息。
    走近一看,这人带着玉制云纹的发冠,头顶的发一丝不苟,但其余的发却披在身后,显出几分随性。
    那白衣外罩着一件配有银白色云纹的外衫,腰间系着的配饰精巧而别致,更显得这男子长身玉立。
    白皙的手指从琴弦上抬起,他望着来人,双眸如月牙般弯了弯,再配上那扬起的唇角,显得很是亲切。
    长眉入鬓、星眸粲然,所谓公子如玉,大概便是如此。
    乘云对他摆了摆手,便直接坐在对面的位置,醉眼迷离的看着男子,从腰间取下酒壶,便往嘴里灌。
    就在酒将要入口的那一刻,一阵清朗的声音响起:“嵇兄,喝酒伤身,不要这样灌的太狠。”
    乘云半睁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对面一脸焦急的男子,声音透着几分轻佻:“林兄近来这么懂得关心人了?”
    男子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站起身夺过乘云手中的酒壶,动作行云流水,倒不像是一般书生可以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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