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赵母的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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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奥托插手的地方，总是会鸡飞狗跳的，出现大乱子。
瓦尔特·杨很清楚，他所等待的那个契机，也许快要到了。
虽然不知道奥托那个家伙到底在谋划什么，但好不容易有了入侵圣芙蕾雅学园，并以圣芙蕾雅学园最底层教条区中的数据库为跳板，从天命总部的数据库中获取一些关键性的重要信息。
即便这很有可能是奥托所设下的陷阱，但是这鲜美的饵料依旧值得逆熵去冒险。
毕竟，逆熵如今的处境并不好，因为极端派的人工律者制造实验失控，摧毁了长空市的缘故，原本逆熵不多的资金来源，在天命的打击之下就变得更加入不敷出起来。
而且，瓦尔特·杨感受着他体内那颗律者核心异样的活跃时所带给他的负担。
本身并非是在这具躯壳中诞生的律者核心尽管并不排斥瓦尔特·杨的意志，但却依旧对这具重新构建的身体产生了大量崩坏能侵蚀。
说起来很奇怪，但的确是事实，即便是由理之律者使用崩坏能构建的躯体，也依旧会受到崩坏能侵蚀的影响。
不过好在理之律者的权能可以让更换身体器官变得十分便利，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崩坏能侵蚀了呢！
“唔库库！就是你吗？前来迎接本救世主之人？”
一身宛如中二病装束的紫发少女，举起了那只被绷带缠绕着的右手，对着刚刚走进咖啡馆的布洛妮娅发出了奇怪的问询。
布洛妮娅的脸色僵了僵，一对螺旋增压双马尾也停止了摆动。
好吧，看来这份还算丰厚的佣金，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你就是委托人吧，说说你的要求吧，不过，违法的事情可是不行的。”
布洛妮娅面无表情的，以毫无波动的语调对着仿佛在发癫，引起了咖啡馆中不少人注视的少女说着。
“吾名为蓬莱寺九霄，正义的伙伴，天命的救世主！吾之同伴啊！请和我一同修正这个崩坏的世界吧！”
注意到了这边异常的瓦尔特·杨，举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是某种试探吗？还是说，只是意外？
瓦尔特·杨笑了笑，圣芙蕾雅学园中安宁的气氛还真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呢，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天真了？
看来这卧底生涯，也是时候结束了。
布洛妮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或许是因为布洛妮娅的神经系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损坏吧？
“说正事！”
“我编写的游戏程序出bug了，所以就找上你这个高手了！”
在布洛妮娅那仿佛要吃人的气势之下，蓬莱寺九霄还是果断的从心了。
这就是编程高手的威压吗？感觉就像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女武神一样。
“拿来。”
布洛妮娅伸出手。
“什么？”
蓬莱寺九霄被布洛妮娅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布洛妮娅指了指蓬莱寺九霄座位旁的那个电脑包。
“哎嘿！”
蓬莱寺九霄顿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敲了敲她自己的脑袋，发出了可爱的声音。
“那个，大神您别生气，哎嘿嘿。”
将笔记本电脑从电脑包中取出，蓬莱寺九霄窜到了布洛妮娅身旁。
“大神您想喝点什么？”
作为某个技术论坛中，技术力最高的几人之一，合金骇客布狼牙的布洛妮娅，自然也算是蓬莱寺九霄心中的大神之一了。
不过是几百万日元就能请到这位的援手，蓬莱寺九霄当然觉得很值，十分值了。
“普通的咖啡就好。”
已经有好几天没怎么睡好的布洛妮娅也还是需要一杯咖啡提提神的。
轻而易举的用自己的终端骇入了这台笔记本电脑中的布洛妮娅开始翻阅这份并不小的游戏程序代码，在其中搜寻可能存在的bug。
周围的人们发现没有乐子看，也纷纷无聊的收回了视线。
虽然美少女程序员很好看，不过，程序员嘛，就不要在工作的时候去打扰比较好。
热气腾腾的咖啡很快就被蓬莱寺九霄亲手端了过来。
布洛妮娅微微的点了点头，左手接过了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右手却在投影键盘上飞快的敲打着。
这个时代的科技发展还是很快的，自从有了方便携带的投影键盘之后，具有实体的物理键盘反而更受欢迎起来。
毕竟比起没有物理反馈感的投影键盘而言，具有物理实体的物理键盘，反而更加省手一些。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布洛妮娅一样，每个手指都能精准到可以刚好触发指令，而又不干扰下一个指令的程度的。
而且，投影键盘使用起来会比较累肩膀，也很费手。
布洛妮娅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刚想着喝一口，不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将这杯咖啡放在身旁，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入侵了这间咖啡厅的监控体系，在身旁展开了一个只有布洛妮娅自己可见的投影屏。
怎么说呢？德丽莎学园长在自己的地盘上都能被在食物里下料，而布洛妮娅觉得她自己还是更加警惕一点比较好。
毕竟布洛妮娅只是一个普通的预备役女武神，可不能像德丽莎那种s级女武神一样，几乎能够不被绝大部分毒素致死。
bug的修复工作，布洛妮娅还是有那么一点心得的。
毕竟以前没钱的时候，布洛妮娅也都是靠着帮人修复bug，糊弄一口饭吃。
虽然有的时候，那些奇奇怪怪的bug，也让布洛妮娅开了不少眼界就是了。
“好了。”
定位到bug，翻看了一下前后的代码，稍加修改，试着跑一遍程序，能运行，那就完事了。
布洛妮娅把笔记本电脑推给了蓬莱寺九霄。
“试试吧，看看哪里还有问题，一次性都解决掉。”
布洛妮娅留意了一下旁边只有她自己可见的投影屏中，那个在这间咖啡馆中待了一个小时的历史老师。
他今天没课吗？奇怪。
布洛妮娅随意的查了一下，发现今天这位历史老师，还真的没有课。
“大神！太感谢你了！这是我做好的游戏demo，请务必收下。”
布洛妮娅看了看一旁那个只有她自己可见的投影屏上，提示的账户到账金额，点了点头。
“回去之后，你发我邮箱上。”
笑话，你该不会以为布洛妮娅修复bug真的需要那么多的时间吧？现在这台笔记本中全部的数据，早就已经被布洛妮娅全部备份了一份，传输到了某台服务器中，等待着布洛妮娅后续的解析了。
难得遇见这种豪爽的雇主，不好好趁机捞一笔，怎么对得起骇客这个称呼呢？
布洛妮娅没有在这里多待的意思，趁着假条还有那么一点时间，布洛妮娅决定去采购一些必要的设备，来更好的享受接下来大概率会到来的悠闲生活。
圣芙蕾雅学园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呢，至少，待着很安心。
天命的名头，足以让大部分的麻烦，都找不到这里。
不过在此之前，布洛妮娅知道，她还需要获取到那位德丽莎学园长的信任，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接触到，圣芙蕾雅学园底部的教条区中，那个可以和天命总部数据库相连的数据库。
离开了咖啡馆，布洛妮娅不由得想起了那段在可可利亚孤儿院生活的时光。
欢乐有之，悲伤有之。
“可可利亚妈妈，你到底，算了。”
布洛妮娅回想起她所查找到的资料，目光有些阴暗的，摸了摸她那头银灰色的头发。
脑子里的生物芯片，曾经是布洛妮娅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强大的一部分关键性因素，但现在——
“德丽莎学园长还真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啊，至少，从她的身上，布洛妮娅学到了很多。”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做到，在德丽莎的底盘，算计德丽莎呢？
想想也就只有那位，传说中的天命大主教，奥托了吧？
德丽莎和那位天命大主教的关系，布洛妮娅是知道的。
“就算是亲人，也需要多加防备呢，你说是吧，可可利亚，妈妈。”
布洛妮娅下定了决心，随后，开始隐秘的，购买一系列设备。
逆熵的情报网，在德丽莎的底盘也发展的不是很好，不过布洛妮娅依旧不想冒太大暴露的风险，去将她的目标表现的那么直白。
蓬莱寺九霄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是她吗？不过和梦中，似乎不太像。”
蓬莱寺九霄喃喃自语的，端起那杯布洛妮娅一口都没动过，还冒着些微热气的咖啡。
一饮而尽。
“味道还是不错的嘛。本救世主还是很有天分的嘛！”
瓦尔特·杨看了看蓬莱寺九霄，锐利的目光好像能够穿透蓬莱寺九霄右手上的绷带一样。
“圣痕觉醒者？果然不是巧合吗？布洛妮娅那孩子，警惕性还是太差了。”
瓦尔特·杨收回视线，随后离开了咖啡馆。
在某间圣芙蕾雅学园附属的委托点发布委托的布洛妮娅注意到了监控网络传来的某个小红点。
“呵呵，历史老师，瓦尔特·杨？果然有问题嘛？”
布洛妮娅面无表情的对着身前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示意她的委托就这么多了。
监控录像中，对于瓦尔特·杨双眼部分的录像开始着重放大，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女孩子那白花花的**令布洛妮娅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真是禽兽呢，呵呵呵，瓦尔特·杨，历史老师，布洛妮娅记住你了。”
不过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像逆熵盟主的名字？
布洛妮娅摇了摇头，将那个不太可能的猜想从脑海中移除。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学员，你所订购的设备会在一周内全部就位。”
工作人员给出了如此的答复。
一周吗？不过，也还行吧。
布洛妮娅计算了一下时间，随后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您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毕竟，这也算是我们所能为抗争崩坏，而做出的努力吧。”
工作人员憨厚的笑了笑，令人感到格外的宽慰感。
“抗争，崩坏吗？德丽莎学园长还真是有那么几分手段呢。”
布洛妮娅回想起为圣芙蕾雅学园的运作，提供种种帮助的普通人，内心不由得再次感慨了一声。
能让这么多普通人，心甘情愿的为了所谓的“抗争崩坏”，而付出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德丽莎学园长也远比看上去的那般，更有能力啊。
当空白涂黑的身体可以恢复到正常运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白，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一身居家服，系着围裙的芽衣脸色有些苍白的，从德丽莎几乎没怎么用过的厨房中走出来。
某个发现了自身崩坏能少了许多的律者人格正在喋喋不休的，将大量的噪音投放进了雷电芽衣的意识中。
以致于芽衣此刻的状态，绝对算不上是好。
“感觉可以正常运转，就是还很虚弱而已。”
骨髓，血液，脊髓，脑脊液，都是需要大量时间才能完成再生的部分。
可恶的奥托，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不过这样一来，将德丽莎束缚在茧世界中的“线”，就又能松弛不少了。
但想要彻底剪短这些“线”，现在看来还需要一定时间的准备。
莫名其妙的声音很快就在空白涂黑的意识中消逝。
“你不舒服吗？芽衣？要不要休息一会。”
空白涂黑走到了芽衣的身旁，看了看似乎正在炖煮什么的蒸锅。
“没关系的，白，还是——”
一只柔嫩冰冷的手探在了芽衣的额头上。
“你的额头很烫，是发烧了吗？”
芽衣的嘴唇动了动，随后摇了摇头。
“那个，可能是白你的手，太冰了吧？”
空白涂黑沉思了片刻，觉得芽衣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芽衣看了看时间，随后拍了拍空白涂黑的肩膀。
“再去休息一会吧，德丽莎学园长还在和总部的人开会，一时半会很难回来，所以德丽莎学园长拜托我来照顾一下你。”
芽衣温柔的声音令空白涂黑那有些紊乱的思绪被打断了。
稍稍计算了一下时间之后，空白涂黑摇了摇头。
“琪亚娜她们呢？”
芽衣走进厨房，一边收拾着各种厨具，一边洗好了两人份的餐具。
“琪亚娜，她今天翘了一上午的课，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自从中午被姬子老师带回来就一直气冲冲的说要发愤图强，正在努力的补习功课。”
芽衣对于琪亚娜现在的状态有些开心，也有些担忧。
有干劲是好事，可是太有干劲，而忽视了身体因素的话，也，不太好吧？
“布洛妮娅向学园长请了假，说是去采购一些设备，不过都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
芽衣的脸上浮现了担忧之色。
律者人格依旧在芽衣的意识之中喋喋不休着，不过那份莫名沉重的担忧之色，却成功的压制住了那份律者人格带来的烦躁，浓重的忧虑出现在了芽衣的脸上。
空白涂黑思索了片刻，随后站了起来。
尚且还有些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
“那我先去趟c19实验室，有一些实验结果需要我亲自去收尾。”
芽衣转过身，看了看摇摇晃晃的空白涂黑。
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呢，不如把他们的四肢都斩断，然后养起来，这样，他们就不能做出令人不省心的事了——
律者人格在芽衣耳边蛊惑着。
芽衣摇了摇头，咬住了嘴唇。
那种事情，不可以的。
“白，不要逞强啊。”
芽衣关掉了蒸锅的火。
“那个，白，实验室中可以带食物吗？”
芽衣从橱柜下方拿出了两个餐盒。
时间有些太急了，所以芽衣还没有来得及做菜。
“可以的，c19实验室没那么严格，毕竟，那里原本就只是一间没启用的实验室而已。”
芽衣利索的打包好了餐盒，随后换下了围裙。
“那我和你一起吧。”
空白涂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他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部分。
提着两个大餐盒的芽衣看着空白涂黑那看似摇晃不稳定的身影，宛如某种医学奇迹一般，行走在石板路上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慨生命的伟大，还是人类的坚韧。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芽衣感觉到了，空白涂黑除了某些时刻显得很危险，很恐怖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很好相处的。
或者说，用好相处也不足以来形容空白涂黑，似乎是因为缺乏某些常识的缘故，只要是不违背德丽莎学园长倾向的请求，不说是有求必应，至少也是很少拒绝。
c19实验室，是一间还没被启用的实验室，因为圣芙蕾雅学园的生源不足问题，圣芙蕾雅学园内的很多设备和建筑都还没有开始正式的投入使用。
能够具有优秀崩坏能抗性的女孩子毕竟只是少数，而德丽莎又不忍心让那些对崩坏能没有多少抗性的孩子去战场上送命。
所以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员们，往往只有那么三条路可以走。
要么具有优秀的崩坏能抗性和适应性，成为一名可以在正面战场上活跃的光荣女武神。
要么，加入极东支部那尚且不足的组织架构中，成为间接对抗崩坏的一员。
又或者，加入德丽莎手下那极度不足的科研体系中，慢慢的摸着天命总部分发下来的各种技术，研发能够让普通人也能获得崩坏能抗性，又或者对抗崩坏能侵蚀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