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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不准亲。

救命喵!谁说国师大人禁欲又眼瞎的? 叶不鸿 2203 Oct 2, 2022 10:57:45 PM
    暮池“猫猫祟祟”地出现在季景言书房的时候,季景言正在低头写字。
    探了个小脑袋出来,圆滚滚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暮池小心翼翼地望向书案前的男子,悄咪咪地迈出一只小短腿儿。
    书房门的门槛有点高。
    暮池下盘太低,平日里那四条小短腿儿走起路来都是一蹦一跳的,更别说这么高的门槛了。
    “吧唧——”
    暮池小短腿儿被门槛绊了一脚,趴在了房内。
    季景言分明听到了声响。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季景言便从容不迫地继续伏案写字。
    暮池重新站好,甩了甩身上的灰尘,一蹦一跳地朝着季景言走去。
    好不容易来到季景言身边,暮池四脚并用,上了季景言的太师椅,又蹦上了书案,想要吸引季景言注意。
    毛茸茸的尾巴不自觉地划过季景言的骨节,季景言神情略淡,却总觉得心口处传来痒意。
    季景言突然想起了昨晚,她的力道浅浅淡淡地落在他的手心,她一本正经地写着字,季景言却有几分心不在焉。
    “喵~”
    暮池乖巧地叫了一声,显然是向他示好的。
    季景言不语,甚至当作没有注意到她一样,继续写着字,薄唇微凉。
    暮池见状,滴溜圆的眼中闪过一丝沮丧,不过也只有一瞬,重新打起精神后,暮池又伸出小爪子去抓季景言动作的右手。
    季景言在练字。
    每次心烦的时候,只要练练字,总能平静下来。
    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管用了。
    心尖像是被小家伙儿抓过一般,痒痒的,也不痛。
    却让他心烦。
    最终是季景言先败下阵来的。
    他薄唇紧抿,终于将手上羊脂玉的毛笔放下,将手收了回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话,季景言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季景言声音不大,书房在偏院中,鲜少有人来,屋后的古树参天,将整个书房的房顶都笼罩起来。
    光影斑驳,透过纱窗落在季景言漂亮俊美的脸上,有些辨不出神色。
    “喵喵~”
    暮池叫了两声,黏黏糊糊的,就是撒娇示好。
    反正她现在就是咬死了自己是一只想要报恩的猫妖!
    坚决不能让季景言把她赶走!
    季景言语气冷冷清清:“倘若你当真是猫妖,本座也不需要你的报恩,你自行离开便是。”
    他并不清楚小家伙儿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季景言从不是一个冒险的人,但凡有可能,季景言都会把危险排除在外。
    “喵喵!”
    暮池想要说些什么,但她现在是猫形啊,除了会“喵喵喵”,她什么都说不了!
    有点着急,着急了就想要去亲季景言。
    季景言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在小家伙儿将两只前爪搭在他胸前的时候,季景言便用手背抵住了自己的唇。
    暮池的猫猫脸便落在了季景言温凉又宽大的手心。
    暮池现在就是个小奶猫。
    说起来,就算是被季景言娇养了一阵子,这个头依旧没有腌菜的坛子高。
    那小猫脸更是一只手就能抓起来。
    ——就像现在这样。
    季景言感受到了手心的温软。
    小家伙儿确实被他养得很好,且不说个头终于长了一些,就单说身上的毛发,也终于顺滑光泽了许多。
    季景言摸到了她的乖顺的绒毛,像是春日里最新鲜的蒲公英,柔柔软软的,又娇气得很。
    只是一瞬,季景言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淡漠的神色,他将暮池从怀里抱出来,将她又重新放在了书案上。
    “不准亲。”
    季景言声音严肃,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淡淡的威胁。
    ——从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季景言当小家伙儿是亲近他的表现,如今知道了,自然是不可能再让她亲的!
    以往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季景言突然想到——小家伙儿虽说是猫,但终究是能够变成女子的。
    那这么说来的话……
    一想到这里,季景言的耳尖便染了淡淡的红色。
    只是书房里的光线很暗,暮池的注意力也不在季景言的耳朵上,自然是没有发现的。
    她沉浸在季景言不让她解释的事实中,十分挫败,猫猫头都耷拉了下去,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
    季景言觉得有些热。
    便不想让她在书房里待下去了。
    “出去。”
    季景言冷了声音,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感。
    “喵~”
    暮池上前几步,伸出前爪又叫了几声。
    季景言抿唇,声音更冷:“出去,否则本座立即让青冥将你丢出国师府!”
    暮池闻言,垂着头从书案上跳了下来,失落地走出了书房。
    终于清静了。
    季景言再次提笔,想要继续练字。
    沉心,静气,提笔,气势。
    树荫的斑驳落在男人纯白的衣尾,像是一幅绝世的水墨画。
    半晌。
    季景言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将手上的笔又放下去了。
    他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吓到她了吗?
    --
    林鹤秋擦了擦手上的血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手上的方帕染了血色,如同他身上红色的官服一般。
    或者说,是比官服还要深沉的红色。
    眼前,那犯人看向林鹤秋的眼神已经满是恐惧。
    像是看什么索命的鬼祟一般,男人发疯地摇着头,嘴里一直喊着:“疯子!你是疯子!”
    林鹤秋不语。
    他坐得端方从容,如同飘然俊逸的贵公子一般,手上的巾帕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林鹤秋扔得干脆。
    “还想拖延吗?”林鹤秋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刚才做出那样残忍暴虐的事的不是他一般,“你若是想,本官有的是时间。”
    林鹤秋确实是动了戾气的。
    ——前些日子,郑怀主持了瑶光公主被毒杀的案子,凶手不是娄靖嘉。
    这件事其实是在林鹤秋的预料之中的,娄靖嘉又不傻,怎么可能用这种蠢笨的方法杀人?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娄靖嘉带去的证人,是沈宴。
    那个人的男宠之一。
    据说,瑶光公主的众多面首男宠的,最受她信任,且步步相随的那两个面首中,就有沈宴。
    只是,当时林鹤秋在公主府设局,本就是想要擒住沈宴,过问此事,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去为娄靖嘉做了证。
    林鹤秋有事想要询问沈宴,若不是因为这人一直拖延时间,不肯从实招来,林鹤秋早就可以离开的。
    是以,林鹤秋到底是动了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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