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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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也可能是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更难以接受，郑一轩决定给顾千责讲个故事，为什么选择讲故事呢？一是因为这个故事她当时去那个地方的时候就听过，就先给他讲讲吧。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以免他接受不了。估计讲了也接受不了，嘿嘿，毕竟就连优秀的自己，当初知道的时候也吓傻了。二吗？聊的实在是太尬了。
这两货平常是加好友之交，又称过年之交，也就是个微信过年说个新年快乐的交情。你让他俩在这聊人生理想未来三件套，也确实有点为难人了。
于是出现以下场景，“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郑一轩认真的看着顾千责说，顾千责眼角微微一抽，咋又扯到这了，不过话说以前咋没发现这姑娘这么可爱，算了算了，讲故事缓解缓解尴尬，也行，刚好可以给我点时间想想，捋一捋思路，于是微笑着点点头，说：“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个功能，你讲吧，你一边讲，我一边想，你讲完了，我差不多也就想好了。”郑一轩像一只精明的兔子一样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那个样子又像一只粉色的笨企鹅，萌死了，这姑娘说话就像智商被扣了200一样。
专注讲故事的郑一轩完全没注意顾千责的神态变化，而是以自己认为很专业的态度和招牌糯糯的口音开始了她的故事，也为迷茫的顾千责试探性的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在很久很久之前，世间万物一切都不存在的时候，世界出现了三位神明，第一位神明创造了物质，生命存在的基础，人们称他为神王，以物质为载体向他祭祀，第二位神明创造了生命，人们称其为圣母，以生命为代价向她祭祀，第三位神明，没有物质和生命的载体，平衡生命和物质的力量，于是人们在内心深处向他祭祀。神王完成自己的造物后，留下了遗产，就消失了，因为圣王的遗产是一种奇特的材质，也催生了多种物质，于是人们以此为基础打造出最初的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但是，人类拥有了力量，便出现了**和野心，战争也随之而来，于是圣母分化人类的**，转换为十个生命，由于是圣母所创造，这十个生命都拥有一部分圣母的职权，拥有不同的力量，所以人们称呼他们为神使，但是由于神使是由人类内心的**创造的，在圣母离开后，神使逐渐走向失控，意欲埋葬了最后的神明，神战开始了，使徒被神明与手握神王武器的人类联手打败，付出了各自惨重的代价，于是消弭于历史的长河，而神明也就此消失。”
讲完故事的郑一轩随即沉默了，可以看出这个故事对她影响很大，但是在顾千责的眼中场景就不一样了，顾千责的想法就是这货疯了，肯定是高考失利，接受不了所以疯了，所以来他家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自己要不要把她送医院，不对精神病很危险，她会不会伤到自己，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很像在认真思考。
而郑一轩看着欲言又止的顾千责，见顾千责犹豫不决又为难的表情，刚想开口宽慰一下就听到顾千责表情认真的说：“那个，同学，其实高考失利没什么的，你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没有人说只有好成绩才有好未来。......”
这些话直接就把郑一轩嗓子里宽慰的话给劝退了，差点把她给噎死，好吗，合着，你以为我因为高考失利发疯了来嚯嚯你，我很正常的好吧，你才疯了，这个傻子，一点想象力都没有。真不知道少祖看上他那了。
郑一轩强压内心的火气，她就像一个快炸的煤气罐，不断冷冻自己的表层，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少祖，要不然，她怕自己可能会忍不住，把顾千责的腿给卸了，欸，你看这个人少了条腿多可爱啊。但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回去了，心情本来就特别亢奋，导致自己有点上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本来自己想的是直接跟顾千责把事说清楚，之后不管他的反应，直接把顾千责给绑走，干净利落又省事，结果没想到顾千责一再让她破防，再加上自己已经解开了当初给自己施加的封印，身上沉寂多年的力量再度复苏，隐约有些控制不住了。
顺带影响自己的心情，唉，可怜的千责，他不知道，他今天差点遇到鬼门关的次数比以前所有日子加起来还多。
郑一轩气的牙痒痒，表面还要风平浪静，气死我了，这个小子还敢作死，真以为自己脾气好吗？自己要是脾气好的话，当初来的时候也不会被封印自身力量了。冷静，冷静，要冷静，他是少祖要的人。
想到那个人，郑一轩蠢蠢欲动的内心瞬间平静如水，那个人第一次拜托自己的事，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失望。
远远的恍惚间就好像又看到那个人的眼神一样，郑一轩狂暴的血液循环又逐渐变得平静和缓，眼神也变得更加平和，发金的眼眸也变的暗淡。就仿佛刚才那个人不是她一样。郑一轩吐了口气，开始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语气对着顾千责说，：“我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
看到郑一轩这样的表情，顾千责怂怂的说：“其实我也没有开玩笑。”之后就心虚的看向别处。
郑一轩就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接着问，：“顾千责，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神吗？”顾千责一听更愣住了，呀，这是病的不轻啊。还神，我倒是知道有神经病，眼前就有一个。
下一刻他就好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鸡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眼前的一幕太震撼了，沙发上的郑一轩轻轻的抬起右手慢慢放在桌子上，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气势以郑一轩为中心扩散开来，郑一轩的瞳孔也开始散发着深蓝色的光芒，显得无比威严，郑一轩手下的大理石桌子终于不堪重负，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缝，彻底的变成一堆碎石。
乖乖这丫头好厉害，
然后，郑一轩眼神重新恢复正常，吐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一翘的说：“现在有点相信了吗？顾同学。”顾千责像个小鸡子一样，连连点头，好家伙，这要是还不信，估计这丫头能把自己直接给碎了。
顾千责想了一会，认真的说：“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你来找我应该是因为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人，你应该是想让我加入你们。”郑一轩点了点头，接着说：“这个是你应该知道的。也是你必须要知道的，从现在开始，你有选择的权利，是过普通人的生活，还是加入我们，加入我们并没有多好，我们这些人也没有多高高在上，反而这是一条危险的路，要面对无法想象的危险。”
说到这里，郑一轩顿了顿，正色说道：“除非你选择加入我们，不然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虽然我是想让你加入我们的，但是实际上，你还是当个普通人比较好，因为你真的很差劲，加入我们，很可能会，不是，是一定会拖累我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郑一轩说完之后，就看向顾千责，在等着他的回答。
顾千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良久，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坐在郑一轩旁边，眼神无所畏惧的盯着郑一轩说，：“既然我那么差劲，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是因为有人想让我加入你们，对吧？”郑一轩没有否认。
顾千责说：“我也知道我该当个普通人，摆烂或者发奋的过完这一辈子。在你说出来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一百多个理由当个普通人，但是其实我不想那样过，我不想普通，我对着自己的内心深处说，我不要普普通通的过一生。我从心底已经完全厌烦这种生活了。所以我想换个活法，可能以后会后悔，不，不管我做了什么选择，以后一定会后悔，但是至少此时此刻我不后悔。”说完之后，顾千责内心深处却有一阵放松，内心也好像更加的充实，就像重新注入了灵魂，这其实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决定。
毕竟是已经长大的孩子了，能踏出走向未知的脚步，真的是很了不起，因为在生活中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毕竟生活从来都不能靠一时冲动作决定的，现实和理想中有着难以跨越的天堑，郑一轩以为以他的性格，一定会选择当个普通人，结果倒是十分出乎意料。
郑一轩很好玩的挑了挑眉毛问顾千责，话还未开口，顾千责就接着说：“我不会后悔的，虽然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也不知道我以后会面对什么，但是我觉得以后不会比现在的我更糟糕。”
郑一轩笑了笑说：“希望你不会后悔，在我说完之前你还有后悔机会，其实你在普通人里一点也不糟糕，加入我们你也不一定会过得多好，虽然你加入我们更符合我的利益，但是我还是觉得你还是当个普通人比较好，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决定好要加入我们了吗？”
顾千责坚定点了点头，已经决定的事其实没必要后悔，郑一轩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扣开自己粉色小猫的手机壳，从里面拿出来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放在桌子上，对着顾千责说，：“签了他，滴一滴血，之后我可以尽力回答你的问题。”
顾千责打开那张纸，上面只有一个长着翅膀的鸟笼图案，顾千责没有半分犹豫，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十分干脆的割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滴了一滴血。当那一滴血滴在纸上之后，纸的四角慢慢的燃起黑色的火焰，火焰上飘起黑色的细烟丝，像是鬼画符一样，好像蕴含恐怖的力量。但是顾
千责今天见到的怪事太多了，此刻他内心毫无波澜，开玩笑，还能有什么比一个小姐姐徒手碎石桌更奇怪的，不就是纸着火了吗？大惊小怪，但是看到了这一幕，其实也难免惊讶。毕竟和郑一轩完全的力量相比，这一幕更显神秘。
那一缕缕黑色的细烟丝，并没有向上空飘散，而是保持住自己的形体，就像是有思想一样，在顾千责的面前聚成一团浓重的黑雾，更让人恐惧的是，这团黑雾像是有自己的呼吸一样，一张一扩在有规律的浮动。
随着纸片的燃烧殆尽，那团雾也变得更加凝实，似乎这才是它的全貌，看到眼前的鬼东西，顾千责转头疑惑的看着郑一轩，还不等他开口问，郑一轩就说话了，有点不耐烦的说：“这个是给你的考验，是技术部那群疯子研究出来的恶心武器，叫死雾，好像是用来对付一位初代神使的。你只要把手放进去，就行了。”
顾千责转头看了看眼前叫死雾的黑色雾气，紧张咽了咽口水，结果没想到之后郑一轩的话更加让他破防，只见郑一轩说面带微笑的补充道：“哎呀哎呀，我忘了，这东西是有几率至死的。哎呀呀。”
这一句话吓得顾千责紧张的收回了手，一动不敢动，开玩笑呢吗，入门考试就有至死率，我要是真运气不好死了，这也太草率了，何况我运气一直不好。
而一旁郑一轩看到顾千责被吓得这个德行，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嘿嘿，这个傻子被吓成这个德行，唉，算是报了他刚才气自己的仇了，浅报一下，嘿嘿。
顾千责一看她笑的这么开心，心里顿时明白了，就知道这丫头再骗自己，于是摸了摸耳朵满脸悲痛的对郑一轩说：“你竟然骗我，多年同学，你，太让我心痛了。”说完还夸张的捂住胸口。
郑一轩听到之后则是十分吃惊，这傻子咋知道的，故作镇定的说：“你怎么知道的？”顾千责笑了，呵呵，就你那个把我当傻子外加洋洋得意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在骗我，还以为自己演技多好。呵呵，女人。
郑一轩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一脸认真对他说：“对不起了，我演技确实不好，我会努力学习的，下次不让你发现。”额，这个女人，好想骗我，气死朕了。
随后郑一轩笑了笑，对他说：“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黑雾属于血祭封印，上面的人说，只有你的血能打开，这里面应该是你的东西。”
顾千责有些纳闷的说道：“额，我刚才签的不是入学契约吗？咋突然变成这玩意了。”郑一轩听到这话就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吗，赶紧伸手，再磨叽我灭了你。”好好，卑微的顾千责不敢再多言，直接果断伸手，同时在心里给她记下一笔，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
随着顾千责的手伸进黑雾，从黑雾的中心逐渐发出隐隐的光线，丝丝蓝光从镭射发散变得逐渐开始旋转，黑雾也开始收缩，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黑色的光环环绕在顾千责的手腕处。随着光芒逐渐散去，这东西也显出了自己的原貌，一个黑色的手镯，上面刻着古朴的花纹，还有几个类似象形文字的符号。
额，就这，让满怀期待的郑一轩十分失落，她已经感受到了，这个手镯上一丁点力量都没有。估计也就是个装饰品。于是满脸失望的对顾千责说：“就这，我还会是你的助力，结果就是一个装饰，唉。”
顾千责十分不解的说到：“其实也还好的啊，你为什么这么失望？”听到他的话，郑一轩无语的看着他，良久后，说：“因为你就是一个普通人。在普通人的世界，普通是正常的，在我们的世界，普通就是原罪。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加入我们。”郑一轩顿了顿，又开口说道：“顾千责，我问你，你猜猜在你要去的地方里，我的实力属于什么地位。”
顾千责想了想，应该是低吧，毕竟都来负责招生了，也没见过名校里厉害老师来负责招生。想到这里，他慢慢的开口说道：“应该是中等吧。”人就在面前，不能说低，毕竟自己打不过她。所以，该低头就低头。
郑一轩听到他的回答，笑着说道：“你猜错了，当时入学测试结果我的潜力是a+。在学校里，普通人还是占大多数的，招收他们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体内有神明的血脉，那怕只有一丁点，使他们比普通人强不了太多。但是好歹能发挥的作用变多了。而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属于那种我们不该招生的那种。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加入。因为我们要面对很多的危险，你根本就活不下来。”
说着，郑一轩起身伸了个懒腰，对着他说：“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所以，欢迎你加入理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