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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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澄想了想,这事没什么好说的。
唯一的疑点就是,王员外为什么要用板条箱子装粟米粮草等物,而不是用更轻快,装量更多的麻袋?
为什么又要在米粮里藏着银条?
银条算是大衍的通行财物,又不能完全算是通货。因为这玩意儿,非大宗交易,或者非富贵人家,压根就用不上。
一般来说,大衍的通货是银子和铜板为主。
铜板好算,一个方圆一寸大,中间穿个小方孔的铜板,就是一个铜板。千铜为一贯,一贯又等于一两银子价值,百铜则等于一钱银子。
银子则是分为不等额碎银,制式银锭,和银条共三种。
银锭一般制式为五两,十两,二十两;往上是银条,通常情况下,有五十两和一百两这两种制式。
眼下的钱贵身上胸腔的伤痕,就是五十两小银条大小。
...
见到牢头刘元疑惑的目光,和他那刚整治完犯人戾气未消的神色,司澄回头面对刘元,指着钱贵胸腔答道:
“官爷且看,这伤口可像是正常擦撞造成的?”
刘元常年在大狱里呼风唤雨,手法老练,岂会不知伤口伤痕的形成原理,又岂会不知眼下这伤口出现的怪异?
“有何发现你直说!”
惹,装杯失败。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就是这么个模样。思维不在一条线,人家根本就不顺着你的话走。
——
于是司澄只得全盘托出:
“经在下验证,此五人,确实是溺水淹死。但是,这其中四人,身上伤痕也是关键。比方说这人,身上各处有伤痕,皆为新伤,大小不一,有是撞伤,有是皮肉伤。如此之多,不可能是逃命时擦撞出来的,这类多见于争斗。胸腔伤痕工整,皮肉乌青带淤血,胸骨开裂,这是某种钝物经重力锤击在身...”
刘元闻言一愣,不禁打断道:
“那你又说是溺亡?这不分明是有人行凶?”
“且听在下讲完。这些虽是新伤,但并非是致命伤;按照时间先后来看,这四人皆是先伤,后溺亡。”
看着司澄又指向着的另外三具尸首,刘元眯了眯眼,问出心中疑惑:
“且如你所言。当时王员外责令赶工,沉船之前我可没听说有斗殴之事发生。既然又是新伤,争斗一事岂不发生在沉船之时?那你说,为何在如此危极的沉船时候,这些人还会发生生死斗殴?”
看着刘元希望得到一个解释的眼色,司澄心想:我暗示你,等下你信不信就不关我的事了。
于是便一指身前钱贵尸首,诚恳回道:
“官爷你看,此人受伤最重,衣物最为不齐,想必是经多人联手殴打,所以十之**应是事发关键之人。其胸腔伤痕工整有序,官爷不觉怪异么?依在下推测,这该是怀中藏有块状硬物,经外人奋力击打造成。”
说完,顿了顿司澄又补充道:
“衙门若是在意此事,可以往深查一查。如果在下所料没差,那些从湍急河水里逃出生天的脚夫工人,想必是各个都身上带伤。问题关键只在于,为何这些人临危时候还会发生争斗一事。人之生死攸关之际,不外乎‘贪嗔痴’三字。”
刘元听完,若有所思,又问了几个问题。
司澄按照日月鉴看到的真相,遮遮掩掩一一回复。
然后又在几个捕快到来大狱,与刘元交接案子进展情况的时候,再次阐述了一遍自己的查验结果,这才收到责令可以离开。
职责不同,担待不同。
司澄也不用过多过深地参与案情,所以得到可以离开的允许之后,就直接走出了大狱。
事关朝廷办案,出工费用都是结案再给,不用多想。
此时大雨已停,街上往来行人,都在躲避着那错落在地,参差不齐的水泽水坑。
别说比肩前世的钢铁森林,满城混凝土。
大衍这里,即便是在城里,能完全铺上石板路就已经很壮观了。
像宛城,虽说城池不算小,但其实也只有城中心和北墙西墙等部分地区街头才是石板路,其他路段街头大部分仍旧是泥沙入目。
所以大雨一下,就显得整座城池都失去了生机一般,露出了狼狈之态。
司澄一路走向家中的时候,虽然小心翼翼地躲水坑,但还是很无奈地被搞湿了裤子和鞋袜。
衣服始终还是有些碍手碍脚。
虽然对气质有加成,但当人行动时,某些方面就有些不尽人意。
走路干活都还好,上厕所又脱又穿程序冗杂,那才叫一个难受。
不过打湿衣服也跟司澄的心态有关。
因为一路上他都很着急。
在大狱的时候,一开始跟刘元说明情况,还没触发日月鉴。
但第二次又跟那几个捕快再叙述一遍查验结果的时候,日月鉴终于还是忍不住跳出来证明了自己的存在。
这一次,一共查验了五个人的死因,裁定了五个人的生死因果。
但因为其中溺亡也分两种死法,一种老倒霉蛋纯粹不会水,一种有伤在身力竭溺水,所以司澄一口气也只得到了两个奖励。
本以为可能有五个,终究还是贪了。
想想也是,毕竟同一个案件。
要是一个人头算一个,那遇上大妖魔屠城灭地,赶上一趟,岂不是直接一波登仙超神?
——
走回家关上门。
此时在他的脑海里,正安安静静地飘着一本名为【天子望气术】的典籍,以及一块名为【贪欲金砖】的不知名金色方玩意儿。
司澄急于回家,正是好奇这次得到的这两个奖励是什么。
此时,宛城这里,前些日子发生的死伤多位验尸人一案至今还没传出告破的消息,司澄如今呆在宛城也是有点像一只贪吃的松鼠在悬崖上蹦跶捞松果,可能一不留神就凉凉。
所以他现在必须得增长自己的实力。
至于奔逃出走,只能是最后的无奈想法。
除了外边兵荒马乱危险难测,还因为验尸这种事,是需要信任度打底的。
前身好不容易在宛城打下根基,自己前几日又意外得到机会数次表现出自己能耐,要是这么一走了之,前功尽弃不说,还不一定绝对安全,意义不大。
因此还不如直接搏一搏。
只要像这次一般,以后衙门有案件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那吃喝不愁!
司澄是清醒的,怎么算,还不至于算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