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一窍不通
神伶知道周虽的心直口快，除了在小屋和父母的面前，她的嘴一直都是“得理不饶人”的，这会儿能吐出这么一番会叫人觉得扫兴的话来，神伶是不奇怪的。
“哼，那就先看着吧。”周虽不情不愿地撇撇嘴，翘着二郎腿接受了神伶的拍手安慰。眼瞧着人事经理已经亲自出去喊艺人们分批次进来，就故作高矜地抬起下巴，用自己最习惯的姿态去面对已经踏步走进来的艺人们。
“大Boss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大家走进来之后整齐一致地向神伶鞠躬问好，只除了身上的衣著和面上的妆容各不相同。
人事经理满意地点点头，落座在神伶身边的时候还略显嘚瑟地冲神伶递了个小眼神，像是在邀功一样。
不亏他刚才偷偷提醒了一句，瞧瞧这排面！瞧瞧这仪态！虽然每一批都只有十个人，但是他们气势足啊！
神伶对人事经理的这个小眼神实在是感到好笑，不过也知道他是想为先前众艺人慌乱失态的情况“扳回一局”，心里不得不说还挺满意这份心意，看向那十个艺人的眼神就格外柔和：“你们每个人都自我介绍一下，如果有什么兴趣爱好和擅长的话，最好也提一句。”
神伶给大家展示自我的机会，几个随行摄像师也在示意之下慢慢将摄像头偏转了方向，确保各自的嘉宾都在直播范围内的同时，又很努力地把那十个艺人拍了进去。
观众们肩负了神伶拜托给他们的重任，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努力地看着直播间中的艺人形象，最后惊讶地发现……优伶娱乐公司的艺人，似乎外形条件和气质都挺不错的！？
【——我宣布，左边数起第三个妹妹，已经成为我的新任准墙头，光靠颜值，我就能舔一辈子！！！这张脸一看就是妈生的，和那些整出来的精致一点都不一样，看着好舒服啊！
——我喜欢最右边那个小妹妹，看着刚成年吧？她怯生生扫镜头的时候，那个小眼神真是太楚楚可怜了！
——我和楼上的审美差不多，那个小妹妹我也看了一眼就喜欢了，跟看邻居家的小妹妹似的，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个小妹妹身边的小弟弟一直都冲小妹妹笑诶！他们俩是不是兄妹？
——兄妹？我还以为大多数人的主观代入，会把他们俩看成情侣呢。
——我也注意到了！！！刚才神大美人说要他们自我介绍的时候，小妹妹很显然害怕地抖了一下，还是小弟弟拉了拉她的手，她才咬着唇冷静下来。
——我宣布，这对CP我磕了！
——哈哈哈，楼上先磕为敬吗？不过这对我也很喜欢。
——在没出到之前就培养起来的CP，应该也会比娱乐圈里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的那些“临时”CP不容易塌房得多吧？
——楼上说的有道理，但是如果现在磕起来，优伶娱乐公司把这个当做爆点，捆绑CP消费他们俩，会不会也不太好啊？
——别的娱乐公司确实有可能这么做，可是一想到神伶是优伶娱乐公司的大Boss，有这样一个富婆老板在，应该不用担心这类事情发生吧？
——哇，有神伶在似乎真的不会出这类事情诶，那些潜/规/则、包/养、带资进组……有神大美人在，应该是不会发生在优伶娱乐公司的艺人身上的。
——诶嘿，潜/规/则和包/养肯定不会发生，但是带资进组……哈哈哈哈，楼上确定神伶不会出资，叫自家艺人带资进组吗？
——救命，真的好想拥有一个像神伶这样的老板！
……】
观众们的讨论越来越偏，神伶却根本不知道，她这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家自我介绍，很快就来到了第九个艺人，也就是观众们很感兴趣的，那位安慰“小妹妹”的“小弟弟”。
少年人深吸一口气，直直地注视着神伶的眼睛，满是真诚地自我介绍：“我叫石溏，今年十九岁，最擅长唱歌，喜欢……演戏。”
少年人的眼睛明亮，灼灼地透着真诚，还有他低沉得令人沉醉的声音，配合起来完全可以叫人忽视掉他外貌上的劣势。
神伶眼底闪过一丝慎重。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少年人和前八人的不同，他的音色很不错，或许适合走歌手路线，可他偏偏样貌只算清秀，如果根据喜好做一个演员……
神伶心中转瞬间已经闪过许多想法，但是面上平平淡淡的，一如对待前八位的态度，简单地鼓励了几句之后，就冷淡地看向最后一个艺人：“下一个。”
少年人没有从神伶的态度上察觉出什么，略显失望地垂了垂眸，不过他对这个结果似乎早有预料，立刻就振作起来，鼓励地看着身边人。
“大Boss好，各位好，我叫苏香，今年十七岁，喜欢……喜欢……喜欢演戏。”苏香一开始鼓起勇气大声说话，可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她就觉得心中发颤，最后几个字眼都是颤抖着吐出来的。
神伶看着她，听到这个怯生生的女孩说出年龄的时候，心里蓦地一软，如水的眸子盯着少女柔软的长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终于在这十个艺人的面前露出了一抹可以称为灿烂的笑容。
“大Boss？”人事经理小心地问了一句，“您觉得苏香不错嘛？”
神伶看了他一眼，指尖轻轻捻住杯口，语气带着几分回忆和怅惘：“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我’。”
神伶口中的“我”，自然是指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原主。原主当初进入星皇娱乐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怯生生的，对什么都好奇，却又不敢去好奇，叫人怜惜……
在场众人，基本上都了解神伶的过往，一听这话，神伶的几个朋友自然是含着关切和担忧望向神伶，而几个艺人，则是用诧异和忌惮的目光扫向苏香。
苏香长得并不算惊艳，属于娇娇弱弱、不动声色间就能把你的心软下来的那种类型，但凡她含羞带怯地看你一眼，是个人都会对她含几分心软。
优伶娱乐公司的工作氛围还挺不错的，知道所有资源公平竞争，根本不存在靠着关系私自昧下的可能性后，大家彼此之间一起说是竞争关系，更像是盟友，互相帮助，公平公正。
就刚才在进来之前，男艺人之间帮忙整理着装，女艺人之间帮忙检查妆容。大家和睦相处，并不存在多少敌意。
可敌意少，并不代表敌意不会存在，在知道苏香可能得到大Boss的青眼之后，男艺人们还能忍住，女艺人却已经小小地嫉妒起来了。
如果苏香是靠着颜值或者气质什么的胜过她们，她们也就认了，偏生苏香是因为年龄的缘故被神伶“另眼相看”，那她们还能说什么呢？年纪大了些反而成了错咯？
女艺人们：……求一个返老还童的减龄方法！！！
大家以为神伶已经要对苏香特殊对待，但神伶却只是真的小小地感慨了一下下，待深深地看了苏香一眼之后，就挥手叫这一批艺人先出去了。
“大Boss？”人事经理下意识询问神伶的意思，神伶就眨眨眼，扬起下巴，示意他叫下一批艺人进来。
艺人一批接着一批，神伶的神色自苏香之后就没怎么变化过了，只偶尔和身边的几个朋友低声耳语几句，说到某个有趣的点，她会跟着大家浅浅地笑一下。
等似乎是第十批艺人出去，优伶娱乐公司目前的艺人算是都被他们和观众“欣赏”完了，神伶松了口气，起身动了动坐到僵硬的身子：“你们觉得哪两个不错？”
“主要看你吧。”陈素枫打了个哈欠，莺莺燕燕般的艺人进进出出，陈素枫觉得连着看一整天的文件都不会这么累眼睛，而且生理上的疲乏是一方面，心理上的劳累才是真的折磨人。
“最年轻的有十七岁的苏香，最年老的有四十三岁的李大爷，神伶啊，你们优伶娱乐公司还真是来者不拒啊！”念铃铃对神伶这位未来大Boss深感佩服，同时又很心累地叹了口气，“年轻人在圈子里还算好混，可是你们人事部收了好些个中年艺人，是要承包圈子里的父亲母亲这类角色吗？”
人事经理站在一旁，一边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腰，一边笑眯着眼睛道：“请放心，我们已经联系了一些剧组，都是班底可靠，剧本严谨的剧组，他们急需中年演员饰演中年角色。只不过我们的艺人还没有经过系统性的训练，对演戏这方面只开了六窍，我们打算教导几个月后再放他们出去正式出道。”
只开了六窍……神伶轻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我不管事，公司里的事情就多劳你们费心了。”
“大Boss客气！您能给予我们这样的信任，已经是我们的荣幸。”场面话就得说得好听，而且人事经理也是真心感谢神伶的信任。
试问市场上，有哪位大Boss敢像神伶这样，开了公司之后只占个名头，内里都交给他们来负责的？这是信任！他们也会努力不辜负这份信任！
微博投票截止到下午一点，这会儿时间还早，神伶带着周虽三人继续参观优伶娱乐公司，只是等上了电梯，一直都在纠结一个问题的周虽开口问道：“神伶，什么叫‘只开了六窍’？”
说到这个，在场理解过来的人都笑了，神伶更是捂着嘴轻笑了好久，才半询半诱地看向她：“人一般有几窍？”
“……七窍？”周虽有些迟疑。和影视剧里都说中毒之后会“七窍流血”而死，那么人一般是有七窍的吧？
“那么，七窍之中只开了六窍，还有一窍会如何呢？”神伶点了点周虽的脑袋，见电梯稳稳地停在了第二十层，电梯里的指示牌显示这里是食堂，就兴味盎然地抬步走了出去。
众人一齐跟上，周虽走在最后面。她一开始还没有回过味来，突然就一拍脑门，懊恼自己怎么那么笨：“七窍只开了六窍，不就是一窍不通吗！”
众人又一次笑了出来，直笑得周虽很不好意思，小跑到神伶的身边，半傲娇半埋怨地挽住神伶的手臂：“都怪你！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还害我被大家笑话……”
“好好好，都怪我。”周虽的脾气就得顺着，神伶很熟练地给她顺毛，见自己特意要求的食堂整洁明亮，不同的区域还有不同的口味分类，就满意地朝着“肉食类”走过去，“走，带你们瞧瞧我们优伶娱乐公司的厨房，听陈总经理说，每一位厨师都有不下十年的做菜经验，味道应该很不错。”
被顺毛成功的周虽笑嘻嘻地跟在她身边，视线也不自觉地被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所吸引：“今天中午就在你家公司吃了，我要吃大份的！”
“好好好，你要是不把自己给吃撑，我可不准你离开！”神伶嗔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小傲娇，领着大家一起去打饭口开始选菜，观众们一边研究着投票的事情，一边又被优伶娱乐公司的豪华食堂所吸引人。
【——啊，好纠结哦，根本不知道该选谁，每一个艺人都有每一个的好，舍弃不了这个又舍弃不了那个，最纠结的日子非今天莫属了。
——我毫不犹豫就选择了石溏，拜托，他的嗓子我爱了好嘛～强烈要求优伶娱乐公司推他出道做歌手，就算是唱那些烂大街的口水歌，我也会爱死他的。
——楼上显然是个歌迷没错了，我虽然也选择了石溏，但我觉得最吸引我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的眼睛。
——楼上+1！我也是被石溏的眼睛吸引到了，他那双眼睛也太干净了，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很有故事感。
——啊，我喜欢小妹妹，我就选择了苏香，一定要出道啊！！！我要看她演小白花～
——石溏！！我爱石溏！
——苏香！！这对CP不能单飞出道！
……
——楼上几位那么激烈地交流着投票的事情，但我怎么觉得胜负已经分了？都没有出现其他艺人的名字诶！
——可能是因为苏香和石溏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最深吧。
——苏香（可爱兔子般的邻居家小妹妹）vs石溏（温柔清秀的嗓音王者）！这对还没有人磕起来吗？
——就我，就我在惦记优伶娱乐公司的食堂吗？这装修，这菜色，我们公司的食堂完全没法比啊！
——救命，又多了一个跳槽的理由。
——已经打开Word编写辞呈……辞职原因：优伶娱乐公司的食堂太诱人，我抵挡不住了。
……】
“哼，那就先看着吧。”周虽不情不愿地撇撇嘴，翘着二郎腿接受了神伶的拍手安慰。眼瞧着人事经理已经亲自出去喊艺人们分批次进来，就故作高矜地抬起下巴，用自己最习惯的姿态去面对已经踏步走进来的艺人们。
“大Boss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大家走进来之后整齐一致地向神伶鞠躬问好，只除了身上的衣著和面上的妆容各不相同。
人事经理满意地点点头，落座在神伶身边的时候还略显嘚瑟地冲神伶递了个小眼神，像是在邀功一样。
不亏他刚才偷偷提醒了一句，瞧瞧这排面！瞧瞧这仪态！虽然每一批都只有十个人，但是他们气势足啊！
神伶对人事经理的这个小眼神实在是感到好笑，不过也知道他是想为先前众艺人慌乱失态的情况“扳回一局”，心里不得不说还挺满意这份心意，看向那十个艺人的眼神就格外柔和：“你们每个人都自我介绍一下，如果有什么兴趣爱好和擅长的话，最好也提一句。”
神伶给大家展示自我的机会，几个随行摄像师也在示意之下慢慢将摄像头偏转了方向，确保各自的嘉宾都在直播范围内的同时，又很努力地把那十个艺人拍了进去。
观众们肩负了神伶拜托给他们的重任，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努力地看着直播间中的艺人形象，最后惊讶地发现……优伶娱乐公司的艺人，似乎外形条件和气质都挺不错的！？
【——我宣布，左边数起第三个妹妹，已经成为我的新任准墙头，光靠颜值，我就能舔一辈子！！！这张脸一看就是妈生的，和那些整出来的精致一点都不一样，看着好舒服啊！
——我喜欢最右边那个小妹妹，看着刚成年吧？她怯生生扫镜头的时候，那个小眼神真是太楚楚可怜了！
——我和楼上的审美差不多，那个小妹妹我也看了一眼就喜欢了，跟看邻居家的小妹妹似的，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个小妹妹身边的小弟弟一直都冲小妹妹笑诶！他们俩是不是兄妹？
——兄妹？我还以为大多数人的主观代入，会把他们俩看成情侣呢。
——我也注意到了！！！刚才神大美人说要他们自我介绍的时候，小妹妹很显然害怕地抖了一下，还是小弟弟拉了拉她的手，她才咬着唇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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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楼上先磕为敬吗？不过这对我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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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说的有道理，但是如果现在磕起来，优伶娱乐公司把这个当做爆点，捆绑CP消费他们俩，会不会也不太好啊？
——别的娱乐公司确实有可能这么做，可是一想到神伶是优伶娱乐公司的大Boss，有这样一个富婆老板在，应该不用担心这类事情发生吧？
——哇，有神伶在似乎真的不会出这类事情诶，那些潜/规/则、包/养、带资进组……有神大美人在，应该是不会发生在优伶娱乐公司的艺人身上的。
——诶嘿，潜/规/则和包/养肯定不会发生，但是带资进组……哈哈哈哈，楼上确定神伶不会出资，叫自家艺人带资进组吗？
——救命，真的好想拥有一个像神伶这样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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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的讨论越来越偏，神伶却根本不知道，她这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家自我介绍，很快就来到了第九个艺人，也就是观众们很感兴趣的，那位安慰“小妹妹”的“小弟弟”。
少年人深吸一口气，直直地注视着神伶的眼睛，满是真诚地自我介绍：“我叫石溏，今年十九岁，最擅长唱歌，喜欢……演戏。”
少年人的眼睛明亮，灼灼地透着真诚，还有他低沉得令人沉醉的声音，配合起来完全可以叫人忽视掉他外貌上的劣势。
神伶眼底闪过一丝慎重。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少年人和前八人的不同，他的音色很不错，或许适合走歌手路线，可他偏偏样貌只算清秀，如果根据喜好做一个演员……
神伶心中转瞬间已经闪过许多想法，但是面上平平淡淡的，一如对待前八位的态度，简单地鼓励了几句之后，就冷淡地看向最后一个艺人：“下一个。”
少年人没有从神伶的态度上察觉出什么，略显失望地垂了垂眸，不过他对这个结果似乎早有预料，立刻就振作起来，鼓励地看着身边人。
“大Boss好，各位好，我叫苏香，今年十七岁，喜欢……喜欢……喜欢演戏。”苏香一开始鼓起勇气大声说话，可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她就觉得心中发颤，最后几个字眼都是颤抖着吐出来的。
神伶看着她，听到这个怯生生的女孩说出年龄的时候，心里蓦地一软，如水的眸子盯着少女柔软的长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终于在这十个艺人的面前露出了一抹可以称为灿烂的笑容。
“大Boss？”人事经理小心地问了一句，“您觉得苏香不错嘛？”
神伶看了他一眼，指尖轻轻捻住杯口，语气带着几分回忆和怅惘：“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我’。”
神伶口中的“我”，自然是指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原主。原主当初进入星皇娱乐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怯生生的，对什么都好奇，却又不敢去好奇，叫人怜惜……
在场众人，基本上都了解神伶的过往，一听这话，神伶的几个朋友自然是含着关切和担忧望向神伶，而几个艺人，则是用诧异和忌惮的目光扫向苏香。
苏香长得并不算惊艳，属于娇娇弱弱、不动声色间就能把你的心软下来的那种类型，但凡她含羞带怯地看你一眼，是个人都会对她含几分心软。
优伶娱乐公司的工作氛围还挺不错的，知道所有资源公平竞争，根本不存在靠着关系私自昧下的可能性后，大家彼此之间一起说是竞争关系，更像是盟友，互相帮助，公平公正。
就刚才在进来之前，男艺人之间帮忙整理着装，女艺人之间帮忙检查妆容。大家和睦相处，并不存在多少敌意。
可敌意少，并不代表敌意不会存在，在知道苏香可能得到大Boss的青眼之后，男艺人们还能忍住，女艺人却已经小小地嫉妒起来了。
如果苏香是靠着颜值或者气质什么的胜过她们，她们也就认了，偏生苏香是因为年龄的缘故被神伶“另眼相看”，那她们还能说什么呢？年纪大了些反而成了错咯？
女艺人们：……求一个返老还童的减龄方法！！！
大家以为神伶已经要对苏香特殊对待，但神伶却只是真的小小地感慨了一下下，待深深地看了苏香一眼之后，就挥手叫这一批艺人先出去了。
“大Boss？”人事经理下意识询问神伶的意思，神伶就眨眨眼，扬起下巴，示意他叫下一批艺人进来。
艺人一批接着一批，神伶的神色自苏香之后就没怎么变化过了，只偶尔和身边的几个朋友低声耳语几句，说到某个有趣的点，她会跟着大家浅浅地笑一下。
等似乎是第十批艺人出去，优伶娱乐公司目前的艺人算是都被他们和观众“欣赏”完了，神伶松了口气，起身动了动坐到僵硬的身子：“你们觉得哪两个不错？”
“主要看你吧。”陈素枫打了个哈欠，莺莺燕燕般的艺人进进出出，陈素枫觉得连着看一整天的文件都不会这么累眼睛，而且生理上的疲乏是一方面，心理上的劳累才是真的折磨人。
“最年轻的有十七岁的苏香，最年老的有四十三岁的李大爷，神伶啊，你们优伶娱乐公司还真是来者不拒啊！”念铃铃对神伶这位未来大Boss深感佩服，同时又很心累地叹了口气，“年轻人在圈子里还算好混，可是你们人事部收了好些个中年艺人，是要承包圈子里的父亲母亲这类角色吗？”
人事经理站在一旁，一边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腰，一边笑眯着眼睛道：“请放心，我们已经联系了一些剧组，都是班底可靠，剧本严谨的剧组，他们急需中年演员饰演中年角色。只不过我们的艺人还没有经过系统性的训练，对演戏这方面只开了六窍，我们打算教导几个月后再放他们出去正式出道。”
只开了六窍……神伶轻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我不管事，公司里的事情就多劳你们费心了。”
“大Boss客气！您能给予我们这样的信任，已经是我们的荣幸。”场面话就得说得好听，而且人事经理也是真心感谢神伶的信任。
试问市场上，有哪位大Boss敢像神伶这样，开了公司之后只占个名头，内里都交给他们来负责的？这是信任！他们也会努力不辜负这份信任！
微博投票截止到下午一点，这会儿时间还早，神伶带着周虽三人继续参观优伶娱乐公司，只是等上了电梯，一直都在纠结一个问题的周虽开口问道：“神伶，什么叫‘只开了六窍’？”
说到这个，在场理解过来的人都笑了，神伶更是捂着嘴轻笑了好久，才半询半诱地看向她：“人一般有几窍？”
“……七窍？”周虽有些迟疑。和影视剧里都说中毒之后会“七窍流血”而死，那么人一般是有七窍的吧？
“那么，七窍之中只开了六窍，还有一窍会如何呢？”神伶点了点周虽的脑袋，见电梯稳稳地停在了第二十层，电梯里的指示牌显示这里是食堂，就兴味盎然地抬步走了出去。
众人一齐跟上，周虽走在最后面。她一开始还没有回过味来，突然就一拍脑门，懊恼自己怎么那么笨：“七窍只开了六窍，不就是一窍不通吗！”
众人又一次笑了出来，直笑得周虽很不好意思，小跑到神伶的身边，半傲娇半埋怨地挽住神伶的手臂：“都怪你！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还害我被大家笑话……”
“好好好，都怪我。”周虽的脾气就得顺着，神伶很熟练地给她顺毛，见自己特意要求的食堂整洁明亮，不同的区域还有不同的口味分类，就满意地朝着“肉食类”走过去，“走，带你们瞧瞧我们优伶娱乐公司的厨房，听陈总经理说，每一位厨师都有不下十年的做菜经验，味道应该很不错。”
被顺毛成功的周虽笑嘻嘻地跟在她身边，视线也不自觉地被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所吸引：“今天中午就在你家公司吃了，我要吃大份的！”
“好好好，你要是不把自己给吃撑，我可不准你离开！”神伶嗔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小傲娇，领着大家一起去打饭口开始选菜，观众们一边研究着投票的事情，一边又被优伶娱乐公司的豪华食堂所吸引人。
【——啊，好纠结哦，根本不知道该选谁，每一个艺人都有每一个的好，舍弃不了这个又舍弃不了那个，最纠结的日子非今天莫属了。
——我毫不犹豫就选择了石溏，拜托，他的嗓子我爱了好嘛～强烈要求优伶娱乐公司推他出道做歌手，就算是唱那些烂大街的口水歌，我也会爱死他的。
——楼上显然是个歌迷没错了，我虽然也选择了石溏，但我觉得最吸引我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的眼睛。
——楼上+1！我也是被石溏的眼睛吸引到了，他那双眼睛也太干净了，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很有故事感。
——啊，我喜欢小妹妹，我就选择了苏香，一定要出道啊！！！我要看她演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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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几位那么激烈地交流着投票的事情，但我怎么觉得胜负已经分了？都没有出现其他艺人的名字诶！
——可能是因为苏香和石溏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最深吧。
——苏香（可爱兔子般的邻居家小妹妹）vs石溏（温柔清秀的嗓音王者）！这对还没有人磕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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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