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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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曦,你才出去一趟就干了这么大的事，你牛的很啊！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有想过,要是被发现,你会是什么下场吗？我左一遍右一遍苦口婆心叮嘱你别冒险，结果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还当我是你哥哥吗？”不出意料，苏月曦回家后,苏鸿兴知道她干的事,果然暴跳如雷。
他的嘴像是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苏月曦不敢和他顶罪，等他说够了才低着头弱弱的解释，“这不是机会难得吗？苹果和香蕉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错过了太可惜了。”
“你还敢诡辩，”苏鸿兴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着苏月曦的脑门，“你不知道现在的形势有多严吗？再好吃的东西,能有平安重要吗？”
“而且水果，咱们北方冬天根本不会有，那是走私的东西,你也敢碰，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哥,我很小心的，而且我不是没发现嘛！我下次不会冒险了，你别骂了行吗？再骂我要哭了。”
为了不挨骂,苏月曦拼了,使劲挤了挤眼睛,想挤出几滴眼泪。
可惜她泪腺实在不发达,挤眉弄眼差点把眼睛搞抽筋了，也没挤出半滴泪。
还是苏鸿兴看不下去了，把脸偏向旁边说：“哭不出来就算了，别折磨自己的眼睛了。”
苏月曦讪笑：“呵呵……”
苏鸿兴看苏月曦讨好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疼。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他没本事。
要是他能够随便弄到好吃的，他的妹妹也没必要冒险。
想明白这点，苏鸿兴有些挫败，没脸继续教育苏月曦，丧气的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苏月曦注意到苏鸿兴有点不开心，以为他还在生气。
担心哥哥一直看着自己，越看越来气，一会儿又发火，苏月曦赶紧道：“那哥我先去准备煮饭，免得待会儿来不及。”
苏鸿兴：“嗯！不过回部队后，你好好背背刑法吧！”
苏月曦：背……刑法……
哇的一声哭出来……
为了让家人吃口水果，她牺牲了太多了。
不敢说不背，苏月曦干脆保持沉默，苦着脸去做饭。
既然要吃火锅，那菜的种类肯定不能太少。
不过像丸子鸭肠牛肉这些就别想了，没有原材料。
就是肉丸子都做不成，因为没肉。
苏月曦只能把家里的白菜萝卜土豆粉条拿出来，将就吃一顿普通的兔肉火锅。
说是火锅，其实也算不上。
因为没有火锅底料，苏月曦只能用豆瓣酱做底料。
桂皮八角香叶等大料也没用，苏月曦只能放点生姜大葱，勉强调味。
缺了很多调料，火锅的味道自然不算正宗。
但就是这么简陋，对七十年代少油少盐的人们来说，香味不算浓烈的火锅，绝对是人间美味了。
这不，原本还有点沮丧的苏鸿兴，闻到满屋的香味，顿时被这味道勾住了心神。
这味道，也太香了，好想吃。
苏鸿兴眼睛直勾勾盯着炉子上的锅，啥沮丧颓废，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红彤彤的汤咕噜咕噜冒着泡泡，偶尔还能看到裹满汤汁的兔肉。
苏月曦捉的兔子挺老，起码好几年了，一时半会可熟不了。
苏月曦就任由兔肉在煤球炉上煮着，看着手表说：“哥，走，咱们去接妈。”
到时间了吗？苏鸿兴低头一看，果然，已经傍晚五点多了，天已经快黑了。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呀？苏鸿兴有些震惊。
但他心里高兴极了，苏月曦煮的火锅快把他馋死了，如今他妈终于下班，他可算不用再煎熬了。
苏鸿兴迫不及待站起来说：“好，咱们走。”
兄妹俩一起出去，苏家的大门一打开，在屋子里找不到出路的香味迅速钻出来，飘向了四周。
苏家的左邻右舍明明房门紧闭，霸道的香味却依旧钻进了他们家里。
领居们多数还在上班，家里只有老人和小孩。
老人还能控制住自己，小孩子就不行了。
苏月曦他们才走到楼下，就听到楼上有孩子嚷嚷，“奶奶，什么东西好香，我想吃。”
“爷爷，是肉的香味，我要吃。”
这要是再等个二十年，孩子作为家里的宝贝，提的要求大人大部分都会满足。
可在七十年代，多数家庭孩子成群，孩子多了，能让孩子吃饱穿暖就不错了，敢提其它要求，轻者骂一顿，重者一顿揍。
果不其然，马上有一个孩子被骂了。
“吃个屁，家里穷的连粥都快喝不上了，吃什么肉？”
孩子：“哇哇……”
孩子伤心的哭了，身为罪魁祸首，苏月曦只能选择性耳聋。
没办法，一只兔子只有六七斤肉，她家一家三口就能解决掉，送人，抱歉没有。
药厂距离家属楼很近，担心许婷去食堂吃饭，苏月曦和苏鸿兴和门卫大爷打了一声招呼后，直接在许婷的车间外等她。
苏月曦兄妹俩，一个一米九，一个一米七，两个大高个，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更别说两人男的俊女的俏，还穿了如今大家最羡慕的军大衣，他们绝对是人群中最靓的崽。
这不，还不到下班时间，有几个员工从窗口看到苏月曦兄妹，顿时兴奋了。
这几个员工小声和旁边的人说：“快看快看，外面那两个是许婷家的孩子吧！穿的军大衣也太好看了。”
“我的娘唉！许婷家两个孩子不是在部队吗？这是回来探亲了？”
“看看人家的孩子，再想想我家的孩子，我好想让我家孩子回炉重造。”
“可不是嘛！不仅不如人家出息，还没人家长的好，唉！所有的好事，咱全落在许婷身上。”
窗口边的几位工人议论纷纷，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们甚至不明白，明明许婷离了婚，怎么这两个孩子完全不觉得许婷丢人？还这么孝顺许婷？
许婷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要不改天她们找许婷取取经！
许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众人羡慕的对象了，无知无觉的她认真干活，等下班时间到，又跟随大部队出车间。
然后，许婷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她朝思暮想的两个孩子。
第一眼的时候，许婷还以为自己眼花，太想苏月曦兄妹，出现幻觉了。
她使劲揉了揉眼，结果苏月曦兄妹俩还是好好站在人群中。
许婷还是不太信，掐了自己一把。
痛意终于让许婷意识到，她没看错。
她的儿子女儿，真的回来了。
许婷顿时喜极而泣，心中的惊喜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她捂住嘴流着泪，拼命的往两兄妹的方向跑。
苏月曦和苏鸿兴也做了一样的动作，仅仅几秒钟，母子三人终于相遇了。
苏鸿兴和苏月曦同时喊了一声“妈”，许婷明明在流泪，却笑着大声应道：“唉！”
作为一个贴心好闺女，苏月曦赶紧掏出手帕，替许婷擦着眼泪说：“妈，我们回来你应该高兴，可别哭了，还有一堆人看着呢！”
许婷握着女儿暖烘烘的手道：“妈就是太高兴了才哭的。”
但许婷也顺势收了眼泪，在大庭广众下哭，确实有点不太好。
苏鸿兴看许婷脖子光溜溜的，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许婷围上才说：“妈，你怎么没照顾好自己？看你冻的，脸都青了，是布票不够吗？”
儿子的贴心举动，让许婷心中火热。
她用灼热的视线打量着苏鸿兴说：“妈就是一时忘了，儿子，看来部队的伙食挺不错的。你长高了也长壮了，妈都快认不出你了。”
“确实不错，每天都有肉吃，”苏鸿兴道。
有苏鸿兴这句话，许婷心中可踏实了。
儿子女儿离的远不要紧，只要他们俩能吃饱穿暖过的好，许婷就心满意足了。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犹如鹅毛般的雪花，落在苏月曦脸上，带来了一丝凉意。
“妈，我在家里煮了火锅，咱们回去聊。”
许婷：“好！”
许婷挽着苏月曦，和苏鸿兴并排在一起，母子三人开开心心的往家里走。
药厂的很多人都认识他们，一路上一直有人和他们打招呼。
为了不让别人说自己没礼貌，苏月曦和苏鸿兴都笑着回应，结果等回到家，苏月曦兄妹俩的脸都差点笑僵。
许婷是例外，有出息的儿子女儿亲自来接自己，她大出风头，别说十多分钟，就是再笑几个小时，她的脸也扛的住。
家里，火锅的香味已经弥漫了整间屋子，闻着令人口水直流的味道，许婷忍不住问，“这是啥？怎么这么香。”
苏鸿兴没好气的白了苏月曦一眼说：“还不是你的好闺女，和我说出去买包盐。回来的时候盐没有，却和人换了一只兔子和水果，妈你说她大胆吗？”ωww.五⑧①б０.℃ōΜ
许婷当即也戳了一下苏月曦的恶额头，嗔怪道：“臭丫头，你就是不省心。”
苏月曦捂着额头，嘟着嘴委屈巴巴望着许婷，“妈你辛苦这么多年了，我也是想让你吃顿好的呀！”
得，小闺女说出如此动听的话，许婷的心软立即的一塌糊涂。
她立马改口说：“还是我闺女好，妈真没白疼你。”
苏鸿兴：……呵！这就是女人，脸比天气还变得快！
“所以还是闺女最贴心哈！”苏月曦得意洋洋的瞥了苏鸿兴一眼道。
她心想，让某人告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许婷不知道苏月曦和苏鸿兴显摆上了，老老实实点头道：“对，你最好了。”
苏鸿兴：有点看不下去了……
苏鸿兴懒得理幼稚的妹妹，干脆去把炉子和菜端到吃饭的地方，准备开吃。
看着诱人无比，令人垂涎欲滴的火锅，苏月曦和许婷没心思腻歪了，母女俩赶紧去洗手。
接下来，就是享用美味的时候。
苏月曦做的火锅底料很一般，可她的兔子肉非常美味啊！
明明全是瘦肉，兔子肉却一点都不柴，鲜嫩无比，入口即化，吃完后还能回味到一丝青草的清甜。
第一次尝到如此美味的兔子肉，许婷惊为天人。
就是从前经常在野外吃野兔子的苏鸿兴也惊呆了，他完全没想到，原来兔子肉也可以这么好吃。
太好吃的结果就是，苏月曦他们三个人，一顿就把七八斤的兔子肉吃光光。苏鸿兴连汤都没放过，拌了两碗饭吃掉。
吃完后，他们母子三人的肚子都和怀孕似的，翘的老高。
他们三人吃美了，左邻右舍可就惨了，闻得到吃不到，领居们只能闻着诱人的香味，吃掉自家没有一滴油水的饭菜。
不懂的孩子们就更惨了，因为闹着要吃好吃的，被父母赏了一顿竹笋炒肉，哭的伤心极了。
除此之外，今天还有一个人，心里头也不好过。
这人当然是苏大伟，苏月曦兄妹回来的消息，短短半个小时就传的人尽皆知。
特别是这兄妹俩还特意来接许婷，这简直让厂里所有当了父母的人羡慕极了。
许婷是大家都羡慕对象，而苏大伟，就是大家幸灾乐祸的对象了。
这不，苏大伟才去食堂，就有不怀好意的人开始嘲讽他了。
“哎呦苏工，听说你儿子女儿回来，还在家里煮了好吃的，你咋还来吃食堂啊？”
“苏工，你儿子女儿特意去接许婷，怎么没来接你啊？”
“什么，我儿子女儿什么时候回来了？”苏大伟一脸懵。
他刚从车间出来，一路上没和一个人说话，根本不知道苏月曦兄妹在厂里闹出的动静。
“已经走了，他们俩特意来接许婷下班，可把我们羡慕惨了。”
这人的话，让苏大伟心里冒出了一团邪火。
他没想到，苏月曦兄妹居然会如此不孝，回家探亲竟然不来看他。
他们俩明明都来厂里了，竟然不去找他，简直太过分了，两个不孝子。
苏鸿兴气的满脸通红，他旁边的人又不怀好意说：“哎呀苏工你也别恼，你家两个孩子说不定是不小心把你忘了，估计很快就会想起你的。”
这话简直还不如不说，能把亲爹忘了，可想而知苏大伟在兄妹的心里是什么地位了。
苏大伟被气的够呛，饭也吃不下了，转身就走。
他本来想去教训苏月曦兄妹，不过走了一会儿，苏大伟又想到，他可是老子，只有儿女来看老子，那有老子去看儿女的？
他要是就这么找上门，估计会被许婷那女人笑死的。
不行，他不能去，他要等着苏月曦兄妹亲自来看自己。
他就不信，那两个不孝子敢不来看自己这个亲爹。
到时候，他一定要把那两个混账好好教训一顿，出口恶气。
在脑海中幻想着把苏月曦兄妹骂的狗血淋头的苏大伟也，志得意满的回去宿舍去了。
他晚上甚至特意请了假，就为了等苏月曦兄妹。
结果，他一直睁着眼等到半夜十二点，连苏月曦兄妹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下，苏大伟的心就仿佛在冰火两重天了。
一边拔凉拔凉，一边怒火冲天。
苏鸿兴其实没忘了苏大伟，不过他确实不想见到苏大伟，就假装不记得了。
吃饱喝足后，苏鸿兴拿出了特意给许婷带的礼物。
从前苏鸿兴的工资，基本都给了苏月曦。
不过自从苏月曦下乡后，就坚持不要苏鸿兴一分钱。
苏鸿兴手里慢慢攒了钱，这次回家就大方了。
他直接拎出了一件女士军大衣说，“妈，这是我特意为你换的，你试试看合身不。”
“居然有我的，还是军大衣啊！”许婷眼里的惊喜快溢出来了，她兴高采烈，当着苏月曦兄妹的面，豪迈的把自己身上打着补丁的黑棉服脱掉，换上了军大衣。
刚穿上，许婷就笑的合不拢嘴，东摸摸西看看说：“哎呀妈呀！这军大衣也太暖和了，简直像是被团火包着似的，怪不得人人都想穿军大衣呢！”
“儿子你有心了，也懂事了，”许婷说着夸赞苏鸿兴的话，美的快冒泡了。
她这辈子有两个如此懂事又贴心的儿女，值了。
苏月曦也没想到苏鸿兴会想到这一层，她也挺高兴的，却故意嘟囔说：“还说我不老实，结果哥哥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和别人换东西。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苏月曦说的很小声，但苏鸿兴却全听到了。
苏鸿兴用手指敲了一下苏月曦的额头说：“你少偷换概念，我和战友换，和你跟外人换能一样吗？”
苏月曦：“哼～”
苏月曦嘴巴翘的能挂油壶了，苏鸿兴就打趣她，“呦！这是谁家的鸭子，嘴巴可真长。”
苏月曦：……
嘴如此毒的家伙，真不想承认这是自己哥哥。
苏月曦有被气到，这时许婷突然问：“对了儿子，你给你爸准备了东西吗？”
“虽然他挺不是人，可你回来一趟，要是啥都不给他，这会影响你的名声的。”
这就是如今的世态，即使苏大伟没怎么管苏鸿兴兄妹，可只要他还活着，苏鸿兴要是对他不管不问，外人就会说他不孝，不配当人这种话。
儿子是当兵的，必须得有个好名声，因此许婷觉得，无论如何，苏鸿兴都该给苏大伟随便送点东西，堵外人的嘴。
苏鸿兴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他想了一下道：“我还有个雷锋帽，要不送他算了。”
苏月曦：“雷锋帽，那也太可惜了。”
如今的雷锋帽，全都是真材实料，里面有厚厚的绒毛，把耳朵放下来还能包住半边脸，特别好看，保暖力还杠杠的。
而雷锋帽，和军大衣一样，唯有军队才发，普通人一帽难求，有钱都买不到。
就是旧帽子，放在黑市上起码也要十多块，送给苏大伟太可惜了。
“那送啥？”苏鸿兴挠头说：“除了帽子，我只有一双多余的军靴了，但那是我给舅舅准备的，爸脚太大，穿不了。”
“哥你这次换了不少好东西啊！”苏月曦感叹道。
苏鸿兴：“难得回来一趟嘛！我还换了一张收音机票呢！以后妈就有东西打发时间了。”
苏月曦吃惊了，“哥你咋准备的这么充分啊！你这样子，让我有点羞愧啊！”
因为急着回来，这次苏月曦啥也没给许婷带。
许婷也很惊讶，但她先安抚苏月曦，“有啥羞愧的，你前面寄的肉和粮食，还有人参酒，这些还不够吗？你们兄妹俩都是好孩子，给什么我都开心。”
“也是，”苏月曦本来就是开玩笑的。
她略过这个话题，出个主意，“要我看，爸喜欢的不是钱吗？干脆咱们俩一人给他五块钱孝敬钱，加起来足足十块，说出去绝对倍有面子。”
十块钱挺多的，但和雷锋帽比起来，十块钱就不值一提了。
反正要是让所有人在十块钱和雷锋帽之间做选择，百分之九十多人绝对会选雷锋帽。
苏鸿兴不差这点钱，点头说：“可以，不过我给吧！你的钱就好好攒着吧！”
苏月曦对大手大脚的哥哥有点无奈，“唉！哥，照你这样的花法，你啥时候才能凑齐娶媳妇的钱啊？”
提到娶媳妇，苏鸿兴的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许婷也被提醒了，“没错，儿子你年纪也不小了，确实该谈谈婚事了，妈明天就找人替你介绍。”
怎么突然变成逼婚了，苏鸿兴吓得不行，“别啊妈！我还小，暂时只想保家卫国，你再等等吧！”
许婷瞪了苏鸿兴一眼，没好气道：“你这样子，我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不行，趁这次机会，你必须把婚事解决了。”
“你要是不去，就别认我这个妈。”
得，许婷都使出杀手锏了，苏鸿兴还能怎么办？只能同意了。
拿亲妈没招，苏鸿兴就只能用不善的眼神看着罪魁祸首。
瑟瑟发抖的苏月曦：她冤枉，她只是一时嘴瓢啊！
作为曾经被逼婚过的人，苏月曦非常理解哥哥不想结婚的想法。
不小心害了哥哥，苏月曦非常后悔。
接着苏月曦又听到许婷喋喋不休说：“我觉得，二组老李家闺女就挺不错，腰粗屁股大，肯定好生养。还有我们组长家小闺女，脸蛋圆圆的特别有福相……”
听着许婷数了一个又一个人选，亲哥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苏月曦锋芒在背，心中泪流满面，赶紧自救。
“妈，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我们去看看舅舅吧！我想他了。”
“正好可以把军鞋给他送去，让他开心开心。”
许婷点头，“也好，这段时间可是多亏了你舅舅，你爸才不敢来烦我，你们是该去看看他们。”
许婷同意了，苏月曦成功转移话题，开心的在心里比了个耶。
为了让许婷忘了相亲的事，苏月曦赶紧拉着苏鸿兴说：“哥，送一双鞋太少了，走，我们再去供销社买点桃酥。”
终于可以遛了，苏鸿兴如负释重，说了声“好”后，和苏月曦逃命似的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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