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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拼尽全力

大明:我,朱棣第四子 星月长江 7779 Dec 17, 2022 1:49: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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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1章
  灾后,康熙帝表彰了好些个功臣,有仅仅嘴皮子上夸赞的,也有给予实际赏赐的,另有一些则是升官调职。
  这次地龙翻身,京城算是遭了大劫难,不光百姓死伤无数,朝廷官员里面也有那运气不好的,加上京城周边一些地方官救灾不力被康熙帝撸了的。总之,官场上有不少人升升降降,就连原先那些一直没能补上缺的举人们,这回都如了意。
  路谦也赶上趟了。
  他甚至被康熙帝亲自召见了。
  消息是朱大人特地送来的。一贯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的朱大人,这会儿倒是难得的露出了慈爱的表情,在入宫的路上,还帮助路谦回忆了一番年初的事情。路谦贼精贼精的,当下顺杆子爬,一口一个老师。
  严格来说,但凡是当过某届会试主考官的,那么那一届的所有取中者,都可以算是主考官的门生。可路谦没被取中,但这也无妨,毕竟他后来之所以能够参加博学宏词科,全都是因为朱大人的举荐。
  这声老师叫得就很真诚,真诚到祖宗横眉竖眼,恨不得把这一老一少都干掉算了!
  不过很快,祖宗就顾不得朱大人了。
  也是,跟康熙帝比起来,旁的官员又算得了什么呢?当下,祖宗舍弃了路谦,开始冲到康熙帝面前骂骂咧咧。
  路谦:……您是跟我有仇吗?
  要知道,无论祖宗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外人都是没有任何感觉的。祖宗只能影响到路谦,尤其这会儿路谦一抬头,就看到了屁股冲着自己的祖宗。
  ——敢挡在康熙帝跟前,你也就仗着你是只鬼了!
  当下,路谦老老实实的低头作谦卑状,咱不看了还不成吗?
  殊不知,他这般作派倒是让康熙帝产生了某些误会。
  其实,年初的博学宏词科原定参加的人里面,并没有路谦此人。朱大人最早是打算推荐自家子侄的,后来在了解到康熙帝的用意后,改成了从自家门生之中甄选。谁知,就是这般凑巧,他看中的人要么就是通过了会试,打算直接外放当官,要么就是不想掺合到这种明显给人利用的事情中。
  总之,最后便宜了路谦这小子。
  而路谦的身世,也在很早就送到了康熙帝的手中。路家祖上确实曾辉煌一时,但也不过就是一时罢了。在那位声名显赫的大学士去世后,后辈子孙也就是吃老本了。直到后来,闯王李自成攻入京城,路家人曾经抗争过,再便是留下一根独苗苗,跑路了。
  康熙帝当时便认为,这路家除了那位老大人外,旁的子孙可能都有点儿怂。
  如今,路谦一副连头都不敢抬的谦卑模样,愈发得印证了康熙帝的想法。
  不过这也没什么,帝王是不会介意臣子怯懦胆小的,没那个必要,况且人家是文臣,要胆子大做什么?巴不得他们举起反清复明的大旗?
  如此这般,康熙帝是愈发的软了语气,先问候了一番路谦的家里人,随后便是一通夸赞,赞他在逆境之中并未消沉,而是选择逆流而上,终是功成名就。
  路谦的头越来越低,他没办法啊,因为祖宗大概是发现了这么搞只能搞到路谦后,就索性换了个方向,面朝着路谦,背朝着康熙帝。
  ——用自己那庞大的身躯,将人家帝皇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做得很好,朕决定升你为翰林院修撰。”
  路谦下意识的谢恩,随即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就这样升官了?
  博学宏词科出身的五十人中,官职最高的自是邵侍读,可他之所以品阶高,纯粹是因为出仕时间长,本身官职就摆在那儿。新出仕的品阶都低,路谦原本是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他还想着熬个三年,看能不能往上升个一阶半品的。
  结果,这才过去了多久?
  不到半年自己就升官了?
  翰林院修撰属从六品,这一下就跨了两阶,路谦忍不住嘴角上扬,然后就跟祖宗来了个脸贴脸。
  他差点儿被吓得当场去世。
  摸着良心说,祖宗那个形象是不吓人的,要不然在路谦小时候第一次看到祖宗时,大概就已经去世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祖宗不搞突然袭击。
  试想想,当你低头看地心里偷着乐的时候,有张脸突然凑过来,跟你四目相对……
  这不是长得有多吓人的问题,是长得再好看都能吓死人!!
  路谦被吓得险些灵魂出窍,这落在康熙帝的眼中,却是这孩子欢喜到傻了。
  康熙帝对功臣还是很宽容的,主要是路谦今年不过才十五岁,还是个少年郎呢。再联想到他打小的经历,冷不丁的遇到这般喜事,欢喜傻了好像也不是不能体谅。
  “倒也不必如此欢喜。”康熙帝笑着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要求?这背井离乡的,若是有什么不便,大可直说。”
  路谦深呼吸一口气,勉强稳住了心神,他当然知道康熙帝这话只是客套,可说实话,眼下他还真就有个事儿想要找人帮忙。
  稍作犹豫后,路谦就开了口。
  他道:“臣先前所借住的书院房舍,在这次灾祸之中也受损不少,但书院仿佛不在朝廷修缮的范围内?本来倒是能自个儿花钱去请工匠的,但整个京城的工匠都被工部统一募集了……”
  苦啊,真的是太苦了,他可怜的院子哟!
  反正他这几天都是住在学舍那头的,倒不是说学舍就比先生的住所牢固,而是各有损伤。像他的院子是塌了一多半,隔壁林先生的院子却是完好无损的。
  找谁说理去啊?
  于是,书院让他住到了没被震塌的学舍中,横竖如今多半学生都回家去了,书院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复课。但他还是觉得苦。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住惯了独门独院的房舍,冷不丁的让他搬回去小小的一间陋室……
  伐开心。
  本来,康熙帝不问,他也不会主动说的。但既然人家都问了,他干嘛不趁机要好处呢?想当年,他还寄居在程府时,只要程老太爷问他一声,他总能得些好处,或是衣裳鞋袜,或是笔墨纸砚,再不济也能得两顿好饭好菜。
  康熙帝:……
  借住的书院房舍塌了?
  借住的?
  这可真是孤陋寡闻了,堂堂翰林官居然还需要去别处借屋子住?
  康熙帝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表示朕知道了。
  随后又问了路谦一些京中日常,以及在明史馆里的编书进展,紧接着就谈到了路谦在灾后写的几篇布告,立意是不错的,效果也尚可,就是文笔稍显稚嫩,还应当向翰林院的前辈讨教一二。
  话锋一转,康熙帝又道以路谦如今这个年岁,能做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了……
  “当有祖宗遗风!”
  路谦:……
  祖宗啊,他前阵子才骂了路谦,说“我没你这样的不肖子孙!”、“你简直丢尽了我老路家的脸!”。
  结果一转眼,康熙帝就夸了路谦,夸他有祖宗遗风。
  这是夸路谦吗?
  哦不,这分明就是打了祖宗的脸!
  祖宗已疯!
  ……
  任何言语都无法安慰到被康熙帝扎爆了心的祖宗。关键吧,他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康熙帝当他是空气,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就很苦。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都变成鬼了还要品尝这人间疾苦?
  从宫中出来,一人一鬼的精神面貌截然不同。
  路谦特别高兴,升官了呀,他入仕才不到半年光景,就啪嗒啪嗒的升了官。再往前算,他是去年九月里才考中的举人。若是更往前一些,他去年四月才考上的秀才!
  你敢信?
  在去年四月之前,他只是一介白丁,连秀才都不是啊!
  而如今不过才九月里,一年半的时间都没有,他就平步青云,从一介白丁变成了翰林院的高官!
  咋的,从六品的修撰就不是高官了?底下还有好多人呢,正七品的编修、从七品的检讨、正八品的五经博士、从八品的典薄,以及未入品的庶吉士等等。
  换言之,今年年初的这届科举正科,殿试出来的三鼎甲,状元被授予了编撰一职,榜眼和探花则是编修……
  四舍五入,他这相当于是考中了状元啊!
  把这个想法跟祖宗一分享……
  “你可真敢想啊!!”
  “老子今个儿就大义灭亲!!”
  “锤爆你的狗头!!”
  对于路谦而言,最幸运的不是仕途上的一帆风顺,而是人鬼殊途。祖宗可以逼逼他,也可以吓唬他,唯独不能锤爆他的狗头。
  活着真好。
  路谦得意洋洋的从宫中回到了明史馆,自有人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升官嘛,这种事情是没必要隐瞒的,横竖很快就会公布的。将事情简单的一说,路谦忽的想起来了,便走到那邵侍读跟前,询问检讨一职和修撰一职有何区别。
  区别肯定还是有的。
  首先,这官职的名称就不一样。
  其次,品阶也不同呢,差了两阶呢!
  接下来,年俸和禄米也不一样。像从七品官员的年俸是四十五两,禄米四十五斛,但从六品就一下子涨到了六十两和六十斛。再算上其他的补贴,就感觉一下子宽裕了不少。
  再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假如说,他们这是在翰林院里,那么身为修撰和检讨的工作任务当然是不同的。但他们是吗?明史馆只是名义上隶属于翰林院,但事实上,明史馆的全体人员,从上至下都只有一个任务。
  ——纂修《明史》。
  噢,那没事儿了。
  路谦就感觉自己白膨胀了,当然,升官加薪肯定是好事儿,但如果工作内容毫无变化的话,总感觉有那么一些不是滋味。
  对此,祖宗就特别高兴,他如今已经跟路谦对上了,你高兴了我就不高兴,你不高兴了我就嘿嘿嘿……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了结了,毕竟又还没到领俸禄的时候。当然,还有新的官服等等,但总得来说,区别不算大。
  谁知,才隔了一日,路谦就又被朱大人召了过去。
  朱大人上下打量了路谦许久,看得路谦毛骨悚然,一个没忍住就脑洞大开,回想起了程府老太太还在世那会儿,每逢过寿府上都会请戏班子来唱两出折子戏。他想起曾经有那么一出,好像是某个读书人金榜题名,然后皇帝就将公主下嫁予他……
  康熙帝当然没那么疯,况且康熙帝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六岁,他有没有闺女暂且不提,就算有也太丧病了。
  但要是换成眼前这位朱大人的话,他的闺女……哦不,兴许他可能会有适龄的孙女?
  就这样,路谦同朱大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朱大人先开了口:“拿去。”
  路谦接过一张纸,嗯?一张纸?
  不等路谦把思绪飞到天边去,只听朱大人道:“圣上怜你居无定所,特赐小院舍一座,已经落到了你的名下,回头办乔迁宴时,记得请老夫喝一杯酒。”
  房契?
  感谢的话立马不要钱的往外蹦,路谦先是抱着最虔诚的心感激了康熙帝,随后又吹了朱大人一番,最后才高高兴兴的拿着房契跑了。
  膨胀的感觉又来了!
  祖宗恨得牙痒痒:“那是鞑子皇子给你的!狗鞑子给你的东西你也敢收?你的气节呢?民族大义呢?你……”
  “他们哪儿来的房舍田产?不都是从咱们汉人手里夺走的?”路谦忽的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道,“如今我只是拿回了属于咱们的东西,何错之有?”
  仿佛有点儿道理。
  祖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趁此机会,路谦一溜儿烟的跑了。
  考虑到路谦此时也不过仅仅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康熙帝自然不可能赐下大宅院。其实,康熙帝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声,真正办事的压根就不是他。
  事实上,那是一座小巧玲珑的三进宅子。
  位置不算好,毕竟好的地段都是连片的豪门大户,像路家以前的房舍,那片根本就不是什么四进五进的宅院,而是好几个宅子套在一起,里头住的也不是什么一家人,而是往往数代不曾分家的好几房人。
  路谦的新宅子坐落在贡院附近,那边位置较为偏僻,但有个好处便是清净得很。附近多住了一些读书人,书院私塾也相当得多。他以前借住的书院也是在这一带的。
  三进的宅子端的是精巧,前头一进是下人的倒座房;中间的院子最大,堂屋厢房一应俱全,还有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最后一进多半是被人当做女眷居所的,不过路谦就光棍一个,倒是不用这般讲究。
  路谦可高兴了,下了衙就跑去新宅子东瞅西看的。
  其实说是新宅子实则不然,毕竟康熙帝不可能命人重新造一座新宅子赐下来的。不过,这座小宅子看着确实蛮新的,却是赶了巧了,前阵子工部刚派人将这一片修缮了一番。原也不是为了民居,而是倒霉催的贡院。
  贡院啊,忒惨了,在地龙翻身时垮了一大片,倒是没直接坍塌,但损失着实不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并无人员伤亡。
  哪怕眼下暂时还用不上贡院,但工部还是派人修缮了一番,毕竟贡院是有特殊意义的,偏生汉家读书人还特别看重这一点。
  祖宗对这一点就特别看不上,觉得满清鞑子惯会装模作样。
  “道理不是这么讲的,你想想民间也有亲娘和后娘。我不否认有些后娘没脑子,做事太直接,但更多的怎么着也得顾忌到其他人的看法与想法。所以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该有的态度还是应该有的。”
  路谦就很能理解,明摆着清廷就是后娘,对前头的孩子,既不能打也不能骂,还得好生安抚着,生怕孩子一个不如意就搞出大事儿来。
  当然,这仅仅是最初的这些年,待将来满清坐稳了江山后,又会是何等情形,那就不知道了。
  不是有句话说,日久见人心嘛?用在朝廷上,一样合适。
  对于路谦的这个说法,祖宗还是很满意的,没听到嘛,路谦觉得清廷是后娘,也就是说,大明就是亲娘了。
  “算你还有点儿脑子,知道谁是亲的谁是后的。”
  路谦奇怪的看了祖宗一眼,心说我都骂你主子了,你咋还夸我呢?当下一寻思,他恍然大悟。
  “我的意思是,亲娘啊,我亲娘啊!懂不?”
  原来是你亲娘啊!
  男人死了立马跑回娘家准备改嫁,将没有族中长辈照拂的五岁幼子丢给已出嫁好多年的大姑姐……
  “我看你就是皮痒了!”
  路谦才不搭理他,新宅子已经看过了,他非常得满意,但今个儿肯定是不能搬进来的,甚至明后两天都不成。得到休沐日,他得先找人打扫收拾一番,还有添置一些家舍摆件,另外就是搬东西了……
  事儿都不难,就是怪繁琐的。
  幸好,路谦得到了书院那边的帮助。
  书院本身就是有仆从的,负责洒扫洗衣整理的,还有灶屋做事的等等。听说路谦有需要,就指派了个老妪帮他去收拾屋子,还表示到时候若是要搬家,也会帮忙的。
  这下问题全解决了。
  路谦看了个好日子,回头就把即将乔迁新居的事情告诉了同僚和上峰,当然也没忘记朱大人。
  他都想好了,乔迁宴可以去附近的酒楼定一桌,让人家送到家里就成了,这下连碗碟都省了,毕竟他一个人过日子是不需要那么多锅碗瓢盆的。
  杂事儿办完后,他的心情还是十分得飞扬,看得祖宗牙疼眼睛疼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
  “你说你到底是在嘚瑟个啥啊?不就是个小三进院子吗?鞑子皇帝也是,赏赐都不知道赏赐点儿好东西,倒是送一方名家砚台,或者孤本古籍,再不济……”
  路谦死鱼眼的看过去。
  诚然,他是个读书人,但他对于文房四宝的要求真的不高。反正他在程氏族学的时候,用的最差一等的笔墨纸砚也没妨碍他用功进学。至于到了京城后,书院这边有比市面上略便宜一等的笔墨,翰林院更是免费提供中等档次的笔墨。路谦用着都觉得不错,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什么名家名砚。
  他就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其实,路家的老屋一直都在,但且不说那是在老家蔚县那边,哪怕在以前路谦也是不去的。倒不是嫌弃屋子破旧,而是那里有他最美好的回忆,也有最痛苦的记忆。
  别看他跟祖宗逼逼的时候,说自己当初年岁太小什么都不知道,被亲娘一哄,就乖乖的去了姑母家……
  咋可能呢?
  五岁的孩子又不是傻子,陡然间亲爹爷奶都没了,最后的至亲就是他亲娘了,偏这个时候,亲娘又要弃他于不顾,回娘家捱过孝期就准备再嫁一回。要说他完全没感觉,可能吗?ωww.五⑧①б0.℃ōΜ
  到如今,怨恨倒是没有,不是原谅了,而是随她去吧!
  但蔚县的路家老屋,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本想着出仕后攒些银两,在京城置办一个宅院,为此他还扣扣索索的过日子,以为起码也得攒个三五年的银子,谁能想到呢?
  康熙帝真是个大好人啊!
  瞧瞧,三进的宅院,咱老路家的!
  这么大的好消息,那肯定是要跟姑父姑母表哥表弟他们分享的。路谦想起先前闹的乌龙事件,觉得这回定要万分慎重。
  倒是先不忙着写信,得先寻摸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
  这时候就要感激自己有先见之明了,路谦早先收到老家送来的节礼时,就已经开始准备年礼了。他也有考虑过京城的土特产,可吃食这一类的不耐放,从京城到他们老家,慢一点搞不好能走一两个月,再说托人带东西,总不好大包小包的,还是应该精简一些。
  当然,太贵重的礼物也不成,路谦他穷。
  穷且抠。
  于是他搞出了一个骚操作。
  抄书。
  起初是在原先借住的那个书院里,他们是有藏书阁的,允许先生借阅,也允许学生入内誊抄。尽管路谦都不在这范围内,但书院也对他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在休沐日跑去看书抄书。
  再后来则是在明史馆这边,史料就不必了,但要知道,明史馆既是隶属于翰林院的,那就代表翰林院那边的多数资料他都可以借阅到。其中,就包括了历年的乡试会试考题,以及优秀赋文等等。
  路谦抄了一部分乡试的,更多的则是抄会试的卷子和答案。这主要是因为……
  他自个儿会试没考过,这不是多少都有点儿遗憾吗?所以,略抄一些,就算压根就没用处,得空了瞅两眼也不错。
  等他起了送书这个念头后,就有选择的誊抄了不少科举资料,又将这些分为了两份。一份是比较深奥的,说真的连他都不能完全弄明白,还是在祖宗的细细讲解下,才勉强搞懂的。另一份就简单多了,乡试的难度,吃透了不说一定能过关吧,但要是连这个都看不懂,建议直接退圈改行吧。
  自然,难的那份给程大少爷,简单的则是给小表弟。
  路谦的小算盘打得贼好,想着甭管谁来看,都不能说送书是个错。然而,他本来就喜欢边誊抄边看书,笔墨纸砚不是趁便宜买的,就是干脆明史馆免费发的。算下来,好几大本书,本钱竟是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就很棒!
  等他淘了个品相不错的木匣子,又将手抄本装在里面,随后就开始写起了家书。这次不像上次那般焦急,因此他完全可以慢腾腾的写,写明了前阵子发生的事情,以及他受到康熙帝褒奖,又是升官又是加薪,还得了一座御赐的宅院一事。
  写了好几页信,当然也将程府上下所有人都问候到位了,路谦这才拿着信件和礼物,去了南北商行找人帮忙带。
  驿站那边只负责送短笺,就这都还是朝廷特别给的福利,只有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时候取消说不准的。
  等一切事了,路谦高高兴兴的回了家。
  **
  路谦是很高兴,但远在蔚县的程府却是处于愁云惨雾之中。
  这么说都是轻的了,实际上比这惨烈多了。
  京师大地震一事早已是旧闻了,早在刚得到消息时,程表哥就加了钱,让人快马加鞭往京城送信,甚至都说了,用不着等路谦回信,确定他无恙后,转个平安的口信回来即可。
  结果……
  前两日,程府的下人去了金陵城,今个儿半晌午就送了两封信过来。
  两封信当然都是给程府主子的,且都是从京城寄过来的。然而不同的是,一封是短笺,看那个戳就知道是南北商行的人发的,另一封看笔迹十分潦草,像是路谦写的,又仿佛跟以往不太一样。
  程表哥是个急性子,他一把扯过盖着商行戳的短笺,撕开一看……
  顿时,他蹲下来嚎啕大哭。
  他爹倒是还好,一叠声的问出了什么事儿。他娘直接就面色惨白如纸,呼吸也开始急促了,一副随时都可能厥过去的模样。
  程表哥拿袖子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大哭道:“谦哥儿没了,他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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