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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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澧水诗会通常是三天三夜，参与的人通常会在船上休息，当然这住宿费是包含在入场凭证里面的——老实说李长玖觉得他们并不是靠收门票钱来赚取钱财的……门票钱不过八百文，就算普通人咬咬牙也能支付的起，船上的食物也并未卖高价，与平常街边一样。
    花银！打赏给姑娘们的红花！
    这才是这四大明坊赚钱的渠道！一俩银子可以换取一朵红花，凭借角逐红花数量初步定下今后三年前十的花魁，这花魁排名越高当然身价越高，入了歌坊的身价高才能有更大的话语权，当然相对而言也更容易吸引一些有权势的……后果是什么就不说了。
    在经过两天一夜的角逐之后会初步定下前十名，而其中若有花银相差不大的情况，可能还会被其赶超……在最后一刻——这就叫抄底。
    青楼歌坊的女子都是在主船入驻的，接送客人的船只通常是家丁仆役在上面维持秩序，并且在诗会开始的时候，就不在游走了，通常是围绕着主船停泊在水面。
    双手撑在船沿上，微风拂面，吹起两鬓，这一路上形形色色的又上来不少人，李长玖也看见了错失过的望夫石。
    大小倒是和人一样，也形如一位盘着发髻的女子，坐落在一石壁之上，脚底还有浅浅水流流过。也幸得澧水退潮了，不然，河水就将漫过这石像头顶，瞧不得见，早三月看不见，晚三月瞧不见，正正好的，让李长玖碰上了。虽然是匆匆经过，自己也是遥遥一望，但不可否认的是感觉这石像给自己颇为灵动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石像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活了一般！又有一种缺陷的感觉——终究不是活人！
    李长玖总算知道为何这望夫石传说流传的如此长久了，想必普通人也是一样会有这般活灵活现的感觉吧？只是没有自身来的明显。
    修士的灵觉自然和普通人的有所区别的。
    上了红伞主船……乘坐红伞的船自然是上的红伞主船的，李长玖随手就换了百两花银——这钱多是王婆婆的。
    随即就有随行侍卫给了一个牌子，自然不会真让你捧着一百朵花的，通过这个牌子，在你要打赏的时候招呼侍从自然有人会捧着花送到姑娘面前，并且会高呼传阅，让人知晓如：某某送某某姑娘花红百朵之类的。
    这常常会引的一些贪图虚名的争斗。
    当然李长玖这百朵花红当然是翻不起花浪的，这吸引而来的权贵富商，才子大多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主船自然不是这些一两层的船可比的，有五层高，自然吃水也很大，四家歌坊主船围绕着衔接而成，容纳上千人不在话下，每层之间都有夹板搭建，可供人方便通行。
    五楼顶端当然是风景最好的地方，李长玖一路向上想要直达中途偶尔与人擦肩而过。
    ……
    此时被李长玖心心念的赵衡崆此时正在发愁：“哎呀呀，小莲啊，这可怎么办啊，这又错过了！”
    赵衡崆望着远去的船楼，对着身边的侍女小莲佯装哀声叹气的说到。
    “哼！还不都怪公子，一路上这看看那瞧瞧，误了时辰！”小莲小脸一扭别过头去。
    “嘛，难道不是你早上起床赖床，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赵衡崆一脸揶揄之色的调笑。
    “我不管，就是公子。”说到这小莲羞红了脸蛮不讲理。
    “咦，那来了艘船！”衡崆似乎并未再在这件事上多做调笑，指了指远处的船只。
    “船家！船家！”赵衡崆在岸边边挥手边奋力大喊，也不知道是否是挥手引起了注意，还是声音吸引了船主，小船转了个方向朝着这边过来了。
    待小船到岸，赵衡崆发现船上已经有了两人。
    “公子可是要去那澧水诗会？”船家率先询问。
    “正是！”赵衡崆看了看船上两人，发现并未有任何不满之色，便点了点头。
    “如此倒是顺路，可一同前往。”船家闻言眉开眼笑，寻常时候要渡这澧水只需每人八十文钱，而如今因为盛会，渡船费自然也涨了些，现在须得百二十文每人，多一人当然也多一些利了。
    而且若是载得一些个肥水富客，甚至随手就是一两碎银还不需要自己到找。
    “如此甚好。多谢船家了。”付了一两过去，赵衡崆不是毛头小子，以为坐船不要钱：“不用找了！”
    显然赵衡崆就是这些个肥水富客了。
    一个纵越，跳到了船上，然后回头拉着侍女上来。
    小莲一直在打量着船上的一男一女，发现他们并未有过什么交谈，显然是不相熟的。倒是自家公子颇为善于交谈，在他的带动下气氛倒是活跃了些。
    从一旁了解到，船上的两人中的女子并不是船客而是船家的孙女，此行是想要见识一番盛景的。
    男子倒是口风颇紧，显然是有着戒备。
    “咦？先生？”
    “怎么？认识？这石头倒是一番奇景，活灵活现的，倒是颇为吸引人观看。”赵衡崆顺着女子的目光望去，发现岸边之处的望夫石，而旁边站着一位白衣先生。
    “先生是……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呢！”女子望着，并未接话，似乎只是自语。
    赵衡崆懂了，又像是似懂非懂的，并未确定。
    聊了一会的赵衡崆发现船上两人谈话兴致不大，男子有一话没一话的搭着，女子自看见了白衣先生之后也是在走神。发觉如此自然也就没有继续交谈了，只是自语了一番，便安静了下去。
    白衣先生双手背在身后，但并未显得驼背，身体依旧笔直：“唉，还是差了一点，明明算出来了，这缕契机在哪呢？时间不多了……”
    ……
    “公子，请留步，四到五楼还未开放，并且要上四楼及以上须得赏花红百两之后才能入内。”一路向上的李长玖被侍女拦了下来，似乎是早有安排在此阻挡第一次来不晓得规矩的人。
    主船搭建这大平台，歌姬们在开始的时候便会在一层搭建的夹板上表演，才子们若是诗心大发做的一首好诗，若这才子有名气，被赠予诗词的女子自然会吸引多人目光，引人打赏。
    “四五楼通常是歌姬住的，如今却是不大方便的。”李长玖先前不清楚，当然这并未妨碍自己想要去高处看看的心思。
    听的侍女解释李长玖被拦下来也未有恼怒：“我知道了！”只是轻点额头，示意着自己已经知晓。
    转身李长玖就离去了，晃了晃腰间的牌子：“还是先找个人花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