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有趣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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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眼神波澜不惊,少年垂死挣扎的心思他猜的到。蜉蝣撼树,终究是空欢喜。
此时的李长安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没有反抗的余地。
在黑衣人眼中,他破绽百出。
剑……要饮血了。
突然,黑衣人瞳孔微眯,作为杀手,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由远及近,气势汹汹。
长剑临近少年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枪自空中划过,携带龙虎之力直逼向黑衣人。
若剑入咽喉,则枪过胸膛。
城主府的援军到了。
黑衣人调转剑刃,长枪在身侧穿过,狠狠的扎在了地上,把李长安和黑衣人两人隔开,铿锵作响。
李长安还未有所反应,就有一只大手拽住了他的腰带,把他带至身旁。
李长安浑身虚汗直冒,本以为就要死在黑衣人的剑下,没想到郎将军支援的正是时候,救下了他。
这时候,傅少钦和苏家父母都在城主府护卫的增援下脱离了对手,相聚到了一起。
郎茂山拔起地上的长枪,在黑衣人微变的神情中脚踏实地,迎了上去。
敢在锦纹城中杀人,这本身就是藐视城主府的作为,而郎茂山作为护城大将,更留他们不得。
“杀光他们,扬城威。”
郎茂山声形并动,如离弦之箭。
袭杀李长安的黑衣人隐隐有领头人的作风,擒贼先擒王,郎茂山先一步的找到了他。
而黑衣人也是在此时,吐出了唯一的一个字。
“杀!”
这是给场中其余的黑衣人下的命令,不准撤退,不死不休!
郎茂山气势磅礴,如出山之虎向着领头的黑衣人逼迫而去,城威不可侵!
郎茂山以一手长枪驰骋沙场,虽然已经不再征战,但这护城大将可不是什么虚名,死在他手中的亡魂早已不在少数。
简简单单的一击挥甩,都夹杂着破空声,这是多么的恐怖。
震惊了从未见过这等情景的几人。
在这一击下,城主府将士气势高涨,萧杀之意更加浓郁。
黑衣人握紧剑柄,看着这呼啸而来的长枪,面色平静。
既然入了这锦纹城,眼前的这种情形早就在意料之中。
但真到了面对的时候,还真的是有些小觑了。
长剑无声,附有无穷杀意,如同过江之龙扶摇而上。
龙虎相汇,无声无息。
剑身在长枪的一击下,弯曲悲鸣,一声清脆的折断声似龙游浅水,滑落深渊。
长枪在碰过剑身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触碰到了黑衣人身躯,单枪直入。
两段剑身伴随着黑衣人的身形倒飞了出去,掉落在地,惊起周边尘土。
一击毙命!
到长枪入体时,黑衣人才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他再一次小觑了郎茂山的实力。
见到首领陨落,其余的黑衣人无心恋战,四散而逃。
城主府将士也不是吃素的主,合力围攻下,挡住了所有的黑衣人,没有一人逃脱。
费力擒住的几名黑衣人,第一时间咬破了嘴中的毒囊,自杀身亡。
郎茂山看着黑衣人如此果断的行为,神情有些变化。
“能培养出死士,恐怕这背后的人大有来头。”
苏府上下狼藉一片,身体到处都是。
看着府中下人丫鬟倒在血泊中,苏长河心中怅然。
郎茂山检查了苏府里里外外,确定没有危险以后,让城主府将士清理苏府中的尸体。
争取在天亮之前,将表面痕迹恢复原样。
而他本人则带着其余的人回到了城主府中。
一番驱寒问暖后,苏家家眷暂时的住在了城主府的一处偏院中。
苏长河和傅谦尹两人进行了密谈,傅少钦和李长安则是回到了自身所处的府中后院供两人休息的住处。
袭杀者是何人,目的又是什么,想必傅谦尹和苏长河探讨自有定论。
本是夜深沉眠时,李长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脑海中反反复复回想着郎茂山的那一击。
很是普普通通,却有千钧之力。
到了第二日清晨,城中百姓逛集走亲,依旧是一副热闹景象,对于昨晚苏府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
就连苏府周边的居民,战战兢兢了一晚上,大早上开个门缝探出头来,看着苏府干干净净,灯笼高挂,红幅两旁,皆都怀疑昨晚的动静是不是听错了。
瑾国消散,邶国顺势而上,掌管了瑾国所有疆域,一时之间有所动乱是不可避免的。
江湖与国,本是互不干涉。
但据说江湖各大分支,门派有些已经归顺了朝廷,为其所用。
不得不说,这新政的邶国有些手段。
几方土地,几个职称就能够让江湖血雨腥风更加难看。
苏府在城主府将士的配合下,几天便恢复了原样,地上的血迹冲刷干净,下人也重新找了不少。
苏长河不愿在城主府中多加叨扰,携带着贴身家眷返回了府中。
同时聘用了不少武夫,在府上做工,也算是有了些许的抵抗能力。
虽然不知道傅谦尹和苏长河暗自交谈什么事情,但唯一让全城得知的事情是两年之后,傅少钦正式迎娶苏婉婷。
对于城中百姓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大喜事,毕竟这城中,能降伏傅少钦的也只有苏家的大小姐了。
两人早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却还是推迟了两年,其中含义,没人得知。
虽说傅少钦时常说着苏婉婷的各种糟糕,对于他的种种欺凌,但在李长安看来,不是冤家不聚首。
似乎是担心自在的日子快到头了,傅少钦拉着李长安在城中到处闲逛。
抬头看天,阳光正足,这所谓的明月楼恐怕只有在晚上才能算是名副其实。
这里也是李长安和傅少钦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看着倚在窗台,手持酒樽,悠哉悠哉望着路上行人的傅少钦,李长安翻了翻白眼,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菜品。
有傅少钦的出马,这顿饭价格很是亲民,只是看着老板那笑起来比哭还惨的模样,李长安不忍心,又塞给了他一锭银两,这才悠然而去。
傅少钦在宜春楼遇袭以后,差点就吓破了老鸨子的心胆,提着千金重银还有不少滋补膳食到了城主府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要求见傅少钦一面,当场谢罪。
来往不知情的人看这情形,硬是浮想联翩,难不成这少城主有别样爱好?
看着满脸褶皱,哭的脸上浆糊妆容的老鸨子,就连城主府门口的侍卫都有些眼皮子乱跳。
直到最后,还是城主府中的大管家出面,收下了滋补膳食,这才让老鸨子安心了许多,一步三回头泪汪汪的离开了城主府。
此事之后,城中百姓歇了口气,在傅少钦城中闲逛的时候,之前躲在家中不敢出来的妙龄少女也渐渐露面,放心的走在大街上。
在看到傅少钦对街上少女没有各种出格行为以后,某种谣言被人们在心中彻底证实。
反倒是一些老头子,在自家老婆子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唯恐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过年时节的集市,和平日里有所不同,各样物品层出不穷,琳琅满目,其中不乏奇奇怪怪的东西。
“清风三里路,路遇清风折三里。莫问前程,无忧无忧。”
听到这个声音,李长安询声看去,不远处一位男子身披道袍,一丈长旗上书四个大字。
“盲人卜卦,五文一次。”
周围空无一人。
“要不过去看看?”李长安开口,问向身旁的傅少钦。
还没等傅少钦回答,就见那算卦道人摸索着,向着他们走来。
“呦呵,还是个睁眼瞎。”看着这一幕,傅少钦不厚道的笑了。
李长安听得出傅少钦言语中的嘲讽,同时他心中也有些失去了兴趣,盲眼道人走路比正常人还利落,这不是自己揭自己的招牌么。
李长安顿时没了兴趣,示意着傅少钦离开。
“少年且慢。”
就在此时,盲道人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如一阵风似的穿过人群向二人走来。
“这年头,骗人都不带忽悠的了?真当小爷人傻钱多不成。”傅少钦来气了,对着迎过来的盲道人走了过去,就在两人快要撞在一起的时候,傅少钦错过身子,伸出了一条腿,想要绊倒这瞎道人。
如常所愿,瞎道人前行的脚被傅少钦绊住,整个人连带着大旗向前趴倒。
“当啷。”
傅少钦咧开的嘴角慢慢凝固,李长安的汗毛不寒而栗。
大旗倒在了地上,瞎道人却俏生生的站在了李长安眼前,嘴里还不停嘟囔着:“这下五文钱好像有些亏了。”
瞎道人绊倒时候的位置离李长安有十多米远,而且还是在人流密集的喧闹大街上。
李长安亲眼看到瞎道人倒向地上的,可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晃到了他的身前,着实有些邪门。
李长安仔细的看向瞎道人的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瞎道人并没有给他任何询问的机会,而是自顾自的开口说道:“今日不大吉利,吾险些有大凶之兆,不如先收你五文钱,改日卜卦。”
李长安只觉眼前一黑,再抬头时,瞎道人已经持着四字大旗幽幽的挤进了人群中,一路摸索的模样像极了双目失明的瞎子。
“他大爷的,小爷被那瞎子抢了银两。”傅少钦骂骂咧咧的回到了李长安身边。
“多少?”李长安下意识的问道。
“小爷身上银锭子不少,偏偏被拿去了五文钱,你说怪不怪。”
李长安摸向自己的腰间,钱袋子鼓鼓的,只不过少了几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