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巨剑术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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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妮尔穿上了好看的麻瓜服饰，但是她在穿它们的时候还需要装作讨厌的样子，内心的喜悦要用嗤之以鼻掩饰。她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这些衣服真让人不舒服！”德鲁埃拉点头赞同她，“这些低贱的东西配不上我们的身份。”她替奥妮尔扣着扣子。该死的麻瓜，为什么这个扣子这么密。
“真希望有一天魔法部能取消必须穿麻瓜服饰去火车站的法则。”
奥妮尔点点头，“真希望这天快到到来！”这一天最好永远都不要来！
临近圣诞节，他们一家正要出发去接纳西莎。她已经出落为一个标准的淑女，让淑女等待并不是好的礼节。
她们站在月台上等待着特快的驶回。奥妮尔左看看右望望，却没有看见雷古勒斯一家的身影。
她询问西格纳斯，“父亲，为什么Leo他们还没有到？”
西格纳斯的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过了会才说，“他们不会过来的，至少今年。”他很了解她的姐姐。
“为什么呢？”奥妮尔疑惑。
“这很显而易见。”德鲁埃拉抚摸着她的头发，也是希望她不要再过问。
但奥妮尔还是继续问道：“就因为是个格兰芬多？”她无法理解，“就因为他是格兰芬多所以不来接他回家？”
西格纳斯面色有些犹豫。西里斯是长子，未来的布莱克继承人。可眼下，如果奥妮尔的学院……想到这里他不敢再往下想。
“圣诞节每年都有会，分院只有一次。”他隐晦的解释，他又怕他点明了奥妮尔才会有这样的异心。
奥妮尔摇摇头，最后又抬头问父母亲，“那我们可以接他回庄园吗？”
西格纳斯沉思片刻，最后同意了女儿的请求。“明天我带他回莫格里广场。”
“不能留多一些日子吗？”
“奥妮尔。”他总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喊她。
“好的父亲。”
纳西莎挽着卢修斯走向他们。英俊的少年极为礼貌的向他们问好，也没有忘记问候奥妮尔。
卢修斯正在和她们的父母交谈，内容无非围绕着圣诞节、马尔福庄园、布莱克庄园、会面……奥妮尔听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她的心思全在列车车门上，不知道西里斯会从那个门下来。她只听到了几个零碎的信息。
西里斯揽着一名男孩的肩膀，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看得出来他们几个人的关系不错，奥妮尔将他们和信中的几个人对应起来。他们身后的两名男孩找他们招招手，然后找到了等待自己的亲人。
奥妮尔因为见到西里斯而充满了喜悦，她没有和父母姐姐打个招呼，就奔向了西里斯，她知道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她一定会因为礼仪被西格纳斯说教的。
西里斯正在和朋友聊着天，他确实还不想这么快就回家，和朋友呆在一起让他更自己一些。
突然出现的金发女孩吓了詹姆斯·波特一跳。他还以为是学院的哪个女生忍受不了看不到西里斯这张俊美的脸一个假期。但他随机发现她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而且她和西里斯相对的熟悉。
奥妮尔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奥妮尔？”
“我好想你。”她轻声的诉说。
对方环上她的腰，他微微往后，带着她整个人悬空起来，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些，他说，“我也很想念你。”
他们的样子到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整个月台上都是思念的人拥抱彼此。
但詹姆还是不得其解，他干巴巴地开口，打断了这段久别重逢温情。“……哥们……”
奥妮尔这才意识到旁边这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他深棕色的头发像是许久没有打理的样子，脸上带着多多少少的好奇。“这是yourgirl？”
他用了一个模糊又暧昧的词汇。可以是长辈对后辈，可以是哥哥对妹妹，可以是朋友对朋友，也可以是暧昧情侣的昵称。
“Yes！”西里斯将奥妮尔平稳的落回地面，想都没想的就赞同詹姆的说法，“Mygirl.”
他松开奥妮尔，又向她介绍道，“这是詹姆，詹姆斯·波特，我在信里和你提过的。”
对啊，何止是提过，除了第一封信，后来的每一封里，她总能看见‘詹姆说’、‘詹姆斯他’、‘詹姆和我’这样的字眼，都快成詹姆斯日记了！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西里斯的口吻带了些骄傲，像这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奥妮尔只能在心底服软，她对詹姆斯·波特问好，“奥妮尔·布莱克。”
“布莱克？”詹姆的眼睛又在他们两个身上打转，最后顿悟道，“噢！”
“当然。”西里斯点点头。
詹姆看见了他的父母，同他们两个招招手，道别还没说完人就朝着父母跑过去。
他们看见波特先生揽着波特夫人的肩膀，慈爱的看着詹姆，他们就像是万千普通家庭的其中之一，却也是无数家庭羡慕的那种。西里斯的眼里带了些向往。
不过他的父母应该也会来到，他们已经接受了他。
“西里斯，”奥妮尔斟酌开口：“姑姑和姑父今天有事，拜托我父亲来接你回家。”
“是吗？”他突然盯着奥妮尔，让她有些心虚，便立即转身，指向西格纳斯的方向，他们还在和卢修斯交谈。
“他被卢修斯绊住了脚，你看，卢修斯的话真的很多！”
这似乎打消了一些他的疑虑，然后他想到了别的事情。“离这个卢修斯远一点。”
这句突然的提醒让她不明所以，“为什么？卢修斯在过几年就会是我的姐姐的丈夫了。”
“斯莱——”他的话说到一半又收回去，“他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奥妮尔点点头，但是没有同意他前面说的话。每个人看人都有自己的准则，并且她知道西茜是真心的喜欢卢修斯。
他们的关系是不可逆行的，各种意义上。
奥妮尔这时候才发现他的头发变长了一些。她也直接这么说出来了。
对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是打算这个假期回家修剪一下的。”
“也很好看。”奥妮尔回应。西里斯是尤为英俊的男孩，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人群里的焦点。
-
这一路卢修斯都在，临下马车时，纳西莎的手搭在他的手心上。奥妮尔听见西里斯小声的嘟囔了句老古板，奥妮尔不做声，这明明是古典主义。
大雪过后，诺拉将院子打扫了一遍，沿路的小石块也被清理干净，圆子里的冷杉树静静地矗立，它是唯一没有受到摧残的植物，奥妮尔想也许她应该在花园建起一个温室。
卢修斯的离去终于让西里斯板着的脸缓和了一些，他牵起奥妮尔的手，“过来。”
说着就带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奥妮尔拉住他，“我们要去哪里？”
西里斯回头，脸上是难得的开心，“探险！”
“什么叫做「探险」？”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的手指卷曲着奥妮尔的长发，她的头发很柔顺，和詹姆的截然不同，“我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和詹姆他们一起探险城堡，虽然现在只有一小部分被我们去过，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整个霍格沃茨的秘密解读完。”
这回奥妮尔听懂了，她拒绝，“没有大人的允许我们不能去那些地方的。”
西里斯有些不敢相信，最后轻笑一声，“也是，这里又不是格兰芬多。”在布莱克，他可是个另类。
“这和格兰芬多有什么关系呢？”这回换成奥妮尔不解，“如果未经允许就去到别人的地方，这是不礼貌的。”
西里斯摆摆手，不欲再对这件事多做纠缠，“如果要说教的话我可不是个好的对象。”
他松开牵着奥妮尔的手，穿回走廊。但又在奥妮尔的一个不注意穿进了旁边的房间。
“西里斯！”奥妮尔望了下四周，小声的提醒，“你不能进那里！”
对方则是摊手给她一个大咧咧的笑容，还是进了书房。奥妮尔只好跟上去，她的声音只能让两个人听见，“这是我父亲的书房，你不能进去！”她站在门外，看着门内四处打量的西里斯。
他毫不在意的朝她伸手，拉了她一把，“你看，这回可不止我犯规了。”他用手指指着奥妮尔的眉心，“它们都快拧成方巾了。笑一笑，奥妮尔。”
奥妮尔怎么可能笑得出来，“我们得离开这里。”她拉着西里斯想往门外走，但她的力气显然没有年长一岁半的西里斯大，他一手拦住她的腰，将她往回揽，“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既然已经进来了，过会出去还是现在出去都是没有差别的。”
他的话吐露在她的脖颈间，就像是一枝柳条夹着晨露扫过她的皮肤，让她觉得痒痒的。
“五分钟。”奥妮尔都不敢相信这是她自己说出来的话，“只有五分钟，不要带走任何的东西。”
西里斯低笑了几声，奥妮尔背对着他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他抽回手，转身看着西格纳斯的书房，奥妮尔的视线也随着他的所到之处而移动，他拨动追上的竖琴模型，发出一阵乐声，这只能让她又提醒他，“西里斯。”
他只能举起双手，表示不再发出声响，回头再看那面与墙齐高的书柜，“看起来西格纳斯非常的博学。”
奥妮尔摇摇头，“这些书不是他的，是贝拉的。”
这让西里斯原本想触碰书籍的手指停了下来，谁知道那个女魔头有没有给整片书柜布下黑魔法。
“原本是父亲的书柜，只放了一些从莫格里广场带过来的书，但是他并不经常阅读这些，相反是贝拉很喜欢，柜子里的书籍读完后，她又从其他地方带回了一些书，整个书柜都被她填满了，多的都只能堆在柜子下面。”她指着西里斯脚旁边的几摞书。
西里斯撇嘴，他对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真的不感兴趣，更不在意她学生时代的趣事。但是奥妮尔的话他得接下去，“那她没带走它们？”
奥妮尔摇摇头，“她可能没什么时间，结后我只见过她一次，就是……”她没再说。
这句话让西里斯陷入了沉默，他回过头来，面色有些古怪，“你确定西格纳斯不看这上面的书吗？”
“他从来都不在意书柜的，这里多是他和客人交谈的场所。”她上前和西里斯并肩，“这里更像是彰显身份与涵养的艺术品。”
“那这里为什么会缺了一本？”西里斯指着比他要高一个脑袋的格子，所有的书格都塞满了书，唯独这里缺了一本，如果不是近看，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这点细节。
奥妮尔若有所思。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她立刻回神，朝着西里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唇形吐露出，“跟我来。”
他们躲进狭小的柜子里，这是奥妮尔以前无意发现的一个空柜子，很显然西格纳斯也忘了这个隐蔽的柜子。西里斯掏出他的魔杖，给柜子甩了个静音咒。
“我差点忘了，你现在也有魔杖了。”奥妮尔小声的说。书房的门被推开，他们柜子里什么都看不见。
“我又看见他了，这不可能。”奥妮尔听的极为清晰，这是贝拉的声音。她又重复一次，“这绝对不可能！我已经做到最好了！”
她转头看向西里斯，他也听的很认真，像是在辨别贝拉话里的讯息。
“贝拉，我的女儿，冷静一些。”西格纳斯像是在安抚贝拉。“你确定只有一个吗？”
“这是当然，我在爱尔兰和精灵交换的时候，它们明确告诉我，全世界只有这一个。”
“Onlyone？”西里斯低语，“那会是什么？”
奥妮尔摇摇头，“我不知道。”
脚步声朝她们走来，奥妮尔还以为是魔咒失效了，下意识往后靠，后背贴上了西里斯的怀里。西里斯用手捂住她的嘴，他的魔咒不太可能出错，但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总会给人带来压迫感。
“不在了。”西格纳斯的声音离他们只有一扇柜门的距离。
“父亲！你答应过我！它们绝对不会丢失的！”贝拉的声音拔高，迅速的移动到西格纳斯的生边，这时候柜子上不停的传来了咚咚的声音，直到这样的声音消逝，贝拉大叫一声，像是在宣泄愤怒。
这让奥妮尔吓了一跳，西里斯明显感觉到奥妮尔在发抖。
“我搞砸了这件事，他一定会怪我的。”贝拉的声音像是变得平静又像是在呢喃，声音越变越小。
“我的女儿，冷静一些。”
这时候奥妮尔听见贝拉的声音又变得尖锐起来，“安多米达回来过吗？”
“没有，她没有回来过。”西格纳斯在安抚眼前失魂落魄的大女儿。
“你们离开家的那两个星期呢？”贝拉追问。
“奥妮尔是在家的，如果安多米达来过，她会有情绪的。”西格纳斯的声音有些无奈。
贝拉则是带以嘲讽，“我那个心软的小妹妹还在为了背叛家族的罪人而流泪。”
是的，她既心软又不坚强，固执的以为守着平衡点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奥妮尔的眼里泛出一些泪。西里斯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过他的手背。他将奥妮尔怀抱的更近一些，小声的对她说，“我们想念一个人会有什么错呢。”
格兰芬多与布莱克截然不同，他在格兰芬多的这一学期里，学院的人都是热情的，他们的休息室里从天气可以聊到麦格教授曾经的故事，那里不压抑他们的任何天性，他们直白又真诚，用爽朗的笑容去赢的每位朋友的心。
奥妮尔想念她的姐姐就被判定为是心软的话，作为一个布莱克的心需要多么坚硬呢？
贝拉和西格纳斯在书房里坐了很久，他们也在柜子里呆了很久。奥妮尔的头发贴着他的脖子，扎扎的，痒痒的，不太好受。直到书房的两个人离开，又过了一会，他们才敢出了柜子。
此时的书房是一片狼籍的模样，原本书柜里的大半书籍都被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奥妮尔站在她和西里斯原本站过的地方，也是西格纳斯站过的地方。
“Onlyone.”她盯着空格。他回头看向西里斯。对方的眼睛里也是了然的神色。
“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西里斯牵着她的手离开了书房。他们回到了奥妮尔的房间，她才向他说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忽略掉她发烧的事情，只说起她和雷古勒斯的发现。
“我没有去问诺拉，我相信安应该在他那边下了道强指令，让它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她来过这里。”
“所以安多米达拿走的是一本书。”
奥妮尔点点头，“我和雷古勒斯以为她是想拿回她以前的东西，所以只去了她的房间，但是房间里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她也有可能是用了还原咒。”
奥妮尔摇头，“她没有去过那里，房间里没有她的气味。”
“气味？”西里斯不解，“什么意思？”
“她的身上有春天的气息。”
这让他更不解：“什么叫做「春天的气息」。”
“在她的身边你会觉得很安心，所有的烦恼都暂时的消失。”
“那我呢？”西里斯来了兴趣，“我会是什么季节。”
奥妮尔看着他眼里的期待，站起来，走了一圈，她故弄玄虚，“西里斯·布莱克，生于初冬……”
“我是冬天？”他不敢想象，“你可是最讨厌冬天的！”他也不太喜欢冬天，这个季节配贝拉特里克斯最好，都是死气沉沉的。
“但他是天空中最耀眼的天狼天，夏夜是最适合观星的时候。我可以和你分享夏天。”她在西里斯的关注下将后半句话说完。
“只有我和你？”
奥妮尔摇摇头，“还有Leo、德鲁埃拉……”
西里斯又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和多少人分享了夏天？”
奥妮尔晃了晃手指，“季节不独属于任何一个人。Leo和德鲁埃拉本来就属于夏天，我也属于夏天。但我和你分享它，onlyone（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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