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9章 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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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林枫、高昇两人谈论了许久，把事情交待好，也大概到了分离的时刻了。“好了，就这样吧，也不是没有机会再见面，以后再聚，约定好了，就绝不会变。”
就这样，匆匆忙忙几人便各奔东西：
林枫和云老选择南下回流云城；
高昇北上昊天城同白雨浠等人汇合。
而封晟则是在小灰灰的陪同之下，一直朝东走。
走在这片光秃秃，平坦无垠的树林之上，封晟两人时不时把头扭了过来，看向后面，刚刚经历一场战斗，警惕心放下就又提了起来。
“封晟，你注意到了吗？”小灰灰还是选择徜徉于虚空与现世之间，舔着双猫爪轻声跟封晟细语道。
“嗯，不过是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老鼠罢了。
既然他都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我们也没必要太放在心上，由他去吧。”
“哼，真是烦人，尾大不掉。”简单评论这么一句，他倒是有点希望对方尽早出手，再让自己制服一番，那后面的事不就都顺理成章了吗？
这回觊觎封晟的可不再是什么天武境几重天的老怪物，实力也还达不到武破虚空的程度，连躲藏虚空的本事都没有，所以只选择尾随，伺机而动。
但其境界实力应该在封晟和小灰灰之上。
可还这般谨慎只敢选择远远盯着而不贸然出手，想必也是对之前封晟的出手心有余悸了吧。
又不想放弃，觉得总会有时机成熟的一刻，便如此这般锲而不舍。
...
一连行走了三天，封晟和小灰灰两人行走在这片整齐划一的木桩树林里，总算是走出了之前封晟那一击所造成的影响范围。
“哎，跟了我们这么多天都没有选择放弃，喵爷我都有点佩服他的这般恒心毅力。
跟着又不敢动手，何必？
就是真动手，也只有被宰的份；
与其如此，还不如乖乖选择苦修来得实在...”小灰灰有点不耐烦地叨叨不休。
途中如果不是封晟再三劝告不要贸然出手，自己早就选择把这家伙揪出来，暴打一顿，再收费给他上上课，赶跑他了。
不过这回封晟可没再搭理他的这一番碎碎念，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面带难色，有些难看得很。
“封晟，你这是怎么了？病了？还是说又要发疯了？”小灰灰关心问道。
关心对方不假，毕竟两人相处时间也不短，而且封晟这人也还说得过去，但主要还是为了自己：
尤其是刚刚见识一番封晟“发疯”起来的神威，给自己以深深的忌惮——现在林枫等人都已经走远，不可能回过头来帮助自己什么；
要是这时候封晟真的发起“疯”来，仅凭他一个人还真未必能够应付得过来。
“小声一点，尽量别表现出来什么异状，让后面的人察觉出来，不然应付起来多少有点麻烦。
经过连番战斗与消耗，我的真元流逝速度再次加快不少，眼下虚空境的境界可能是维持不住了，必须得停下来找个地方歇息，调理稳固一二。”
小灰灰也意识到麻烦，这个时候封晟境界再次跌落还真是不顺，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说道：
“反正现在已经出了剑皇城地界，没有了那些老怪物的威胁，情况还不算太严重。
前面好像有一个小村落，不如我们先到那里面找户人家歇歇脚吧？”
“好。”封晟轻声答应道。
之前还在担心这般情形下会遭到对方偷袭，行走了好一会儿，封晟两人又改了主意：
他故意露出不利的境况，想引诱对方尽早动手，趁着自己一时半会战力还能控制，解决麻烦。
没想到对方依旧不肯动手。
...
几人又行走了半天，来到了之前目力所及之处看到的一小村庄。
村庄坐落在一片平原沃土之地，面积不大，也就两三百户人家模样。
进村之前，封晟对这村庄简单扫视一眼，不禁眉毛皱起，怎么会有一股衰败之气混杂其中，而且现在可是大清早，放眼望去也没见什么人劳作的样子。
难道说这里受什么妖孽肆虐横行之苦？
封晟将心中所疑告知小灰灰，却为他劝阻：
他说到时值秋季，由盛转衰也是常理，而且当地经历农事赋闲在家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是封晟自己多虑了。
不多时，从村子里传出一阵钟声，走入村子，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漂浮在空气之中，摄人心神。
在村庄泥泞的道路上走了一会儿，所见多为房门紧闭，许久才遇到一行将就木的老妪开门好心收留了封晟两人。
这老妪家也是简陋，但是很是整洁，一应家具俱全，最为显眼的是神台上摆放的牌位，有一檀木雕成的佛像。
至于这佛像是谁，封晟也是无从知晓，据悉佛门自远古大战之后伤筋动骨就再没有出世过。
“先生，先喝点水解解渴吧。”老妪端来一碗清水给了封晟。
看他一头银发，但皮肤还是年青人模样，颇为奇怪，而且看他脸色不对，许是疾病缠身吧。
老妪人还算热忱，就是人健谈了些，见封晟一旅客模样，见识肯定非凡就求着封晟自己给她讲讲外面的世界如何。
“哎，人老了，年轻时不能游历四方，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模样；现在人老了，走不动了，也就再没有可能...”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看这老妪就是一平平凡凡，毫无修为的凡人，想必她的这一生都没有离开过她生活的这个村庄多远（对于妖兽/野兽横行的四周，离开本就是件危险不过的事），封晟一时不知怎么拒绝，便粗略给她讲上一讲。
“哎，外面的世界真好，只可惜我是不可能见识什么了。
或许不，如果真如大师说的那样，或许也还能够做到一二。”老妪叹了口气，感慨一番。
说着，她瘦得就一皮包骨，满是褶皱老年疤的手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小鱼干，朝着小灰灰就是丢了过来。
仔细看看这老妪家，面积不大，但家具齐全，日子过得应该还是紧凑得很，却把这点肉食给了小灰灰。
“小鱼干？我可不是猫，喵！”看到老妪逗猫一般这样对待自己，小灰灰口吐人言骂道。
虽然之前封晟就已经告诫自己，来到这凡人之地尽量不要表现出来什么异样，免得吓到人家，破坏他们的生活，但他还是气上心头，控制不住，一把将小鱼干丢了。
他不做任何异样表现还好，口吐人言，当即把老妪吓得不行不行的了：
“你，你刚才说人话了？你是妖兽？”
说着，老妪又诚惶诚恐地看向封晟惊讶问道，语气中带有一丝的惊喜，或者说是崇拜，口齿不清了都，
“你，你是修行者？”
“仙人在上，请受老婆子一拜，还请原谅...”
老妪正要跪下叩头，却为封晟拦下，双手扶起，有点嗔怒埋怨小灰灰这般鲁莽，转而耐心劝说道：
“老人家快请起，我哪里算得上是什么仙人，不过就是修行一二，有了点不同寻常力量的修士而已，不敢妄谈仙人之名...”
“不不不，你就是...”老妪崇拜之色更甚，心中对封晟的“仙人”身份更是推崇备至，在没有之前那么“轻浮怠慢”，同时心中也是对那位大师的信仰更深。
至于小灰灰，听那位大师说修行强大的仙人通常都少不了收服强大的异兽作为自己的坐骑。
这只灰猫也许看起来和平常一般无二，但难不保仅是封晟一个变化造成的假象，实际强大起来堪比猛虎。
看到老妪这般神情，封晟也知道劝说无效，无奈摇了摇头，随即问道：
“哎，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只是不知道老人家，你刚才说到的大师，又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我在进入这村庄，便察觉有一股子衰败之气...”
没等封晟把话说完，只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你们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给那个妖僧玷污了清白！”
被这吵闹声所吸引，封晟刚从屋里走出来，就看到一红装素裹的新娘子，被两个膀大腰粗的中年男人拉拉扯扯，十分之不情愿的模样，还哭哭啼啼个不停，口中苦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