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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杀了我

我真不是除念师 紫蓝色的猪 2327 Aug 7, 2022 9:44: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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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不断流血的扁担,孙老太颤抖地双手合十拜天拜地拜诸神。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胡大仙保佑!胡大仙保佑!”
    在扁担折断的那一刻,孙大哥感觉自己一直疼得很凶的腰间盘,好像忽然不疼了。
    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他不明所以,安抚好妻子,让她将老娘扶回屋里。快步上前问道:
    “胡兄弟,这扁担是咋回事?”
    胡赟看了看木头的断口,又闻了闻血迹:
    “你们家附近,有河塘?”
    孙大哥点点头:
    “有个河沟子。”
    “淹死过人?”
    “是。三瘸子去年喝醉了,栽河沟睡着了,鼻子进水浸死了。”
    “三瘸子是什么人?怎么下葬的?”胡赟已经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是个老光棍儿,把爹妈熬死了,跟亲兄弟也都断了道。又懒又馋又花,谁家媳妇都绕着他走,就爱那一口黄汤,喝醉了就地一倒,直接睡到第二天。”
    胡赟看了一眼断裂的扁担,对关庆说:
    “你先睡下,我和孙大哥去一趟河边。”
    孙大哥一头雾水,却不敢怠慢了,赶忙拿了手电筒在前带路。
    胡赟捏着扁担,跟在孙大哥的后面。二人往河边走,在听见潺潺水声的时候,各自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河边儿怎么凉飕飕的?”孙大哥搓了搓胳膊。
    胡赟两眼四顾,晨曦中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泛着星星点点的蓝色幽光。
    “孙大哥,这河里不止死过一个人吧?”
    孙大哥挠挠头,有些拘谨:
    “这……这话不是比较避讳的吗?其实、其实这河里每年都有三个指标。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三瘸子是去年最后一个指标,他死了以后,就进入了冬季,河就上冻了。”
    胡赟点点头:
    “今年呢?”
    孙大哥一愣,想到了什么,随即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今年……还没有人淹死过。
    他紧张地抓住胡赟的胳膊,急急问道:
    “兄弟,你给哥说说,我们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怕了!这都太邪门了。”
    胡赟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抚,走到河边就地坐下。
    “孙大哥,如果我不来,不出三天,你家就会死一人。不出我所料的话,就是淹死在这小河之中。你家嫂子身怀六甲,腹中男婴,儿不葬母胎,所以死的定不是嫂子。
    大娘印堂发红,有长寿之相,自然也不是你家老太太。”
    话说到这儿,孙大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水鬼想要投胎,就是要找替死鬼的。
    这是找上自己了!
    “胡兄弟,这个……这东西,是三瘸子吗?”
    胡赟道:
    “我现在就确定一下。孙大哥走到河里去,把两腿打湿,如果有什么东西拽你,就大喊救命。我就在这里。”
    孙大哥瞪大了眼睛,带着哭腔道:
    “让我假装溺水?胡兄弟,我是旱鸭子啊!”
    “孙大哥信我吗?”
    孙大哥一愣,一句话憋在了喉咙。
    是啊!我怎么能不信胡赟呢?
    他可是青松岭的关门弟子啊,那个进了蛇洞去救出孩子还能活下来的人。是狐大仙的得意门生。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让我去做?
    胡兄弟是要救我一命!
    还犹豫什么?
    最近脸色青黑,眼窝深陷,浑身无力,自己心里还没个考量吗?这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啊!
    想到这里,孙大哥点头如捣蒜:
    “我信!胡兄弟我信你!我孙大哥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孙大哥说完,脱掉鞋袜,直接走进了冰冷的河水中。任河水打湿了裤腿,没过了膝盖。
    红色的晨光已经爬出了地平线,太阳的光晕开始露出了圆润的边缘。
    五分钟过去了,孙大哥冻得打哆嗦,却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那两截折断的扁担,还静静地躺在河边,一动不动。
    “那个,胡兄弟,你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这天就要亮了,那玩儿意是不是不出来了。”
    胡赟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仿佛没听见。
    孙大哥只好硬着头皮坚持。
    又过了十分钟,孙大哥觉得腿都要冻麻了,他忍不住再次道:
    “胡兄弟,我都要跌倒了,要不,咱换个法子,照这样下去,我两腿没了知觉,就算……啊!救命!谁抓我的脚?啊!胡兄……呜噜呜噜噜……”
    只是一瞬间,孙大哥被狠狠拽倒,正面朝下扑在水里。河水迅速灌满他的口鼻,让他窒息。
    完了完了,小命交代了。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胡赟在这时睁开眼睛,拿出两个打火机,徒手掰碎一个,将汽油倒在扁担上,用另一个直接将扁担点燃。
    沾了汽油的扁担迅速地燃烧起来,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木头是死物,而此刻火中的扁担,却在疯狂地呼号哀鸣。
    火舌时而呈狰狞状,时而呈哀求状,不断变幻着。
    胡赟不去看火堆,而是抬脚走进河里,咬破食指,将一滴血滴在河水中。
    然后一把将孙大哥提起来,扛在肩上。
    方才还被水草牢牢缠绕在小河底的孙大哥,此刻被胡赟轻松提起。
    他看着化为灰烬的扁担,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蓝光闪闪的小河面。皱了皱眉头。
    “我最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你们想动我的朋友,这便不是我犯狠了。”
    胡赟抬起手,手上的星星纹身中飞出一只青绿色的小虫,扑棱着翅膀飞到小河上空,“嗖”地一声扎进了河里。
    霎时间,小河如同被煮沸了一般翻滚起来。河里发出凄惨而阴森的惨叫声。
    直到胡赟扛着孙大哥回到了孙家院子,还能远远听见人们大声议论的声音。
    “天呐!这是不是要地震?这是什么征兆?河水怎么还烧开了?”
    “是不是河里有了温泉眼了?温度上升了?”
    “不可能,我伸手试了一下,水是凉的!”
    “那怎么办?这样子有点儿下人啊,谁还敢过河呢?”
    “得!今儿老汉我不过河了,这农活儿也不差这一天。我回家仰倒去了!”
    ……
    孙大哥咳嗽了几声,悠悠醒来。看到的是挺着大肚子哭唧唧的妻子,还有一脸关切的老妈。
    “妈!我没死?”
    孙老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嗔道:
    “死个屁!小胡把你扛回来的。”
    “胡兄弟呢?”
    “他们二人进山了,应该是青松岭那头。说是七天之内会下山,让你把房间给他留着。”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院子里传来女人是声音,孙大嫂赶忙出去招呼。
    “你好这位女士,您有什么事?”
    来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身材高挑样貌美丽的女子。身后带了四个西装笔挺带着墨镜的壮硕男人。
    “我想包下你们这个院子,包一个月,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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