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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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海棠回到楼里，邱妈妈迎了过来，“听说打架了，你没有受伤吗。”
    “脚有点疼，可能刚才踹那个小厮的时候用力过猛了。”刘海棠坐下来苦笑着揉着脚踝，邱妈妈哭笑不得，“东家还能打架，可真是厉害。”
    刘海棠笑了起来。
    “东家，碗碎了十几个，不过都是以前的碗，损失不大。”也就百十文钱。
    刘海棠颔首，“把收的钱点算一下，一会儿我入账了，免得到晚上一忙就忘记了。”
    “是。”江头把钱拿过来，一边剥着算盘，一边数，都是铜钱一枚一枚的数完，一千枚就用红线串起来做一贯。
    江头数了大半天，后院里大家都将锅碗收拾出来，到前来休息了，他才停下来，激动地道：“饭钱一共是九贯多，加上山楂冻的一起，就是十贯零一百二文。”
    县城物价高一些，加上人手也多，这十两也就小赚了一些。
    “不错了。”金城道：“天香楼以前不接楼上的雅间，一天也就十几两。”
    楼上雅间贵，但也有时三天不开张的，主要还是靠楼下大厅的散客。
    “今天没有白忙活，开门红！”刘海棠道：“大家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开始做事，啸捕头说他晚上要在这里办四桌酒席，所以晚上才是真正的忙呢。”
    在外面做事，不怕忙，就怕闲！
    “不休息了，我去炒两个菜，大家把午饭吃了，就开始干活。”王厨子带着两个厨子，说着就去了后面忙活。
    刘海棠也不客气拦着，去后院洗了脸，将晚上的菜单列了。
    精打细算，一桌酒席也得四两银。
    “啸捕头有钱。”邱妈妈笑着道：“四桌酒席顶多五十两银子吧？对于啸捕头来说，不过指头缝里的钱。”
    刘海棠不解的看着邱妈妈。
    “东家不知道啊。也对，你不问啸捕头不会主动说的。”邱妈妈笑着道：“也不是秘密，连我这个下人都知道。啸捕头呢在外面有买卖做，听说漕运上他也有一条线呢。漕运啊，这得多大的买卖，一年别说千两万两，十几百万两都是有的。”
    “这么多？”对于刘海棠来说，这些都是遥不可及的数字，“看来，我真是不用替他省钱。”
    那个人，还真是看不出是个有钱人。
    不过，他这么有风度教养，出身不会差。有家底和家族支持，加上自己聪明，有钱也是正常的。
    “差距啊，我每天还在为一天挣十两还是二十两奋斗。”刘海棠叹气，“什么时候我能有万儿八千的，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普通老百姓，莫说万儿八千，连大的十两银都难得见几回。
    “当然不用，您啊，就按照口味做，注重好吃得体周到就行。”邱妈妈很有经验，提醒道：“还有，酒水要管够，其他都无所谓。”
    刘海棠点头，忙去酒窖看酒，点算了一遍觉得肯定是够的，这才放了心。
    她又添换了几个菜，正停下笔，廖六从外面进来，“海棠，我来了。”
    “廖叔，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过几天呢。”刘海棠请廖六坐，“你出门，牛头镇那边能放你吗？”
    廖六喝了口茶，笑着道：“少东家一走，我就无事一生轻了！”
    “走了？回京城了？”刘海棠微微一怔，还真是有点意外。
    廖六点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他直接从安定县走的，第二天红儿他们收拾东西赶过去汇合的。”
    这么说，那天宋元时和她吵完架就负气上路了啊。
    真是像小孩子一样，话都没说清楚，就气鼓鼓的走了。
    “走了也好，省的天天有人和我吵架。”刘海棠松了口气，“这下子没个三年他肯定不会再来了。”
    廖六不确定，笑着道：“少东家脾气不好琢磨，这事儿，说不准。”
    “随便他吧，又不是我儿子，我才管不了他那么多事。”刘海棠笑着道：“我只管努力经营，年底给他分红就好了。”
    廖六点头，四处打量着，这边和牛头镇的差别不多，所以他粗看了一眼就懂了大概的格局，“海棠，今天开业，怎么样？”
    “铺子里一个客人都没来，但我们还是挣钱了。”刘海棠笑着将今天的事和廖六说了一遍，“……还要多谢毛氏呢。”
    廖六竖起个大拇指来，“做的漂亮，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
    “嗯，”刘海棠道：“您今天来了正好，过几天我牛头镇去让才采香过来，铺子里大小事就交给您和江头了。”
    “江头年纪小经验也少，您多辛苦点。”刘海棠笑着道：“例钱您比江头高一点，但还是不多。”
    廖六道：“例钱多少无所谓，就是有个难题，我们没地方住啊。你这后头也不让住人。”
    “有地方，晚上我带您去看看。现在我和江头都住在那边。过几天采青来了也住在那边。”
    廖六点了点头，“那行。既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就去干活。”
    他说着袖子一卷去后院了。
    没什么掌柜小厮厨子之分，不忙的时候，大家就互相帮忙。
    一会儿饭菜好了，大家一起吃午饭，刘海棠介绍廖六，“往后这里，廖叔是掌柜，江头是副手。有事呢，廖叔在的时候他做主，他要不在就问江头。”
    “我们记住了。”大家说着嘻嘻笑着，也不敢和江头打打闹闹。
    江头扒拉着饭菜也跟着笑。廖六来做大掌柜他是早就知道的，他还年轻，多学几年没有坏事。
    吃过饭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干活，刘海棠包着头穿着围裙，亲自在厨房里做饭。
    “……要注意，参须等汤滚了再放进去，早了晚了不说药性，气味和汤的味儿会受到影响。”刘海棠一边烧和几个厨子解释，“还有，火候不能急，小火就小火，搁在灶上慢慢炖，宁愿烧卖一个菜，也不能抢时间多糊弄一个菜。”
    “以前我们就是抢时间，生怕手脚慢了后面的菜来不及烧，客人不要了，咱们又要被掌柜。”王厨子笑着道：“到了掌柜您这里，完全不一样了。”
    “慢工出细活，急躁躁地做出来的东西，哪能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