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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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握‘隔空取物’之后，李玉迫不及待的试了试。
　　随手将木簪拔下，用神识标记后摆到桌子上。施展隔空取物术，只见桌上的木簪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在李玉手里。
　　李玉又用神识标记了随身佩剑，放在一旁，施展隔空取物术，脱鞘的剑凭空出现在了手中。
　　剑重一斤九两，隔空取起来有些费劲。大概这个重量就是目前神识能承受的极限了。
　　洗漱后，李雨不想打坐，便躺在床上，静静思索：今后自己的去处。
　　身上有从巩州得到的金子，足以让自己潇洒豪横的过几年了。可是已经学得两门方术，见识过这个世界的神奇力量后，李玉并不想只做一个富家翁。师傅一生求仙不得，至死遗憾，临终前嘱托自己继续求仙。
　　仙路渺茫，但自己还年轻，而且还开挂，各处名山大川走一遭吧，也许穿越过来就是为了让自己见识神仙异事！
　　李玉忽然记起，师傅生前跟自己介绍名山大川仙踪神迹时说过，在这巩州与鹤州交界处有座凤鸣山，据传曾经炼丹成仙、号称万古丹王的伯阳真人就在此山上凤鸣洞烧丹炼汞，最后霞举飞升的。自己寻仙第一站就去此处看看吧。
　　第二日李玉洗漱穿戴，在客栈用了早饭。见牛二等人没敢再来寻麻烦，便算结了费用，悠然离去。
　　折向东南，一路饿了吃饭、渴了饮酒、困了住店，行了五日，来到了凤鸣山脚。
　　站在山脚下，只见山势奇峻，四方山峰朝中聚，一方险崖朝天鸣。山顶一个石崖如鸟喙一般，斜冲天际，这是此山得名凤鸣山的一个原由。山上草木茂盛，一条小河从上流下。想必山泉清凉洁净，李玉便走到河边想把水壶灌满。到了河边，却发现河水黄渍浑浊。
　　李玉觉得奇怪，这样草木茂密的山上流出的泉水，正常都应该清澈见底，怎么会如此浑浊呢？看来只能到山上寻些野果解渴了。
　　沿河走不远，便见到了一条上山旧路，路上铺着的一些残破的石板，杂草丛生。
　　沿路上山，来到了山顶崖下。只见崖下空地有个面积颇广的残破道观，一块写着‘凤鸣观’破旧的匾额斜挂斜挂在山门上。石阶上长满了苔藓。由于山间潮湿，木门吸水膨胀，用力才推开。
　　院内也是杂草丛生，大殿内道祖神像也蛛网密布。见传说中的真仙道场竟然如此残败，李玉颇感萧瑟。
　　四处转转，转到了方丈内院，却见院内干净整洁，当中一块地栽种着不少菜蔬。李玉有些惊喜，不待找寻，从里屋出来一个清瘦的老道人。老道长见院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吓得后退了一步。
　　李玉见状，当先稽首道：“无量光。拜见前辈。”
　　老道人细看，却是一个俊秀的年轻道人，便还礼。
　　李玉问道：“前辈是这凤鸣观的道人吗？怎么道观如此残破。”
　　老道人：“贫道就是这凤鸣观现下唯一的道人了。此地偏僻，因几代未能出有道高功，信众减少，道人出走，因此道院衰落，成了今天的样子。”
　　找个两个木凳，二人坐下交谈。
　　通过老道人介绍，李玉了解到，据道观内世代相传，凤鸣观就是由伯阳真人传下的道统，曾经也是有名的神仙道场。凭借伯阳真人传下的炼丹之术，凤鸣观的丹药医术当年甚是有名。曾经几代观主都被皇帝册封为护国真人，常驻京师。只是后来炼丹术渐渐遗失，对达官贵人失去了吸引力，道场逐渐衰败。再到后来，连高明的医术也失传，平民百姓也不在登山进观了。
　　看看老道人也不年轻，李玉心想：等老道人去世后，大概这里只剩下虫蚁鸟兽了吧。偌大的道观没了真本事也撑不住，真是令人不甚嘘唏。
　　李玉在道观四周转了转，没什么收获，便失望的原路下山来。
　　行至半山腰处，只见一队人热热闹闹，吹吹打打的上山来。当头的是一个年轻人搀扶着一个威严的白胡须老人，后面几个壮汉用大木盘抬着三牲祭品。
　　当头老人见路旁立着一个长相不俗的年轻道人，像个正道修士，便行礼问讯。
　　李玉还礼后，问道：“敢问老丈，你们这是要去何处？作何法事？”
　　老人回道：“禀告道长，我等是这凤鸣山下的世代居住的山民。本来靠山吃山，能填饱肚子。可是三年前，这凤鸣溪突然浑浊了。我等平日人喝畜饮，皆是从这溪中取水。这溪水浑浊，此地多石少土，挖不得水井，只能到十多里外去挑水。只是路途不平，甚是费时费力。因此从去年今日开始，老朽便领着村民到这溪水源头祭祀龙王，希望能让溪水复清。”
　　李玉：“可有灵感？”
　　老人道：“道长上山应该见到，溪水仍旧浑浊。”
　　李玉奇怪道：“那为何今年还要祭祀？”
　　老人：“我等世代居此，故土难离啊。只想着今年再祭龙神，只愿让龙王知道我等虔诚，能让溪水复清。不然只能举族背井离乡，外出游荡了。”
　　李玉劝道：“如今世道将乱，这山居野村无庸官恶吏，也无乱世贼人，反倒清静安生，能不离还是不离的好。”
　　老人还未说话，扶着他的年轻人却道：“你这道人好不晓事，如能安居，谁愿离故土？”
　　老人呵斥道：“休得胡言。”忙对李玉致歉道：“道长恕罪，我这孙儿不懂事。还请不要怪罪。”
　　李玉笑了笑：“无事。老丈，贫道无事，想随你们去看看，可否？”
　　老人道：“我等穷困，没银钱请法师主持祭祀。能得道长指点再好不过了。”
　　随着队伍，沿山腰另一条路，不多时便到了一个立着青石牌坊的龙王庙。只见庙旁有一个三丈多方圆的龙潭，潭水浑浊不可见底，但见潭水幽暗，显得很深。
　　众人到了地方，老丈请李玉指点。李玉有原身记忆，再加上跟着师傅做过多场法事，便参照祈禳科仪，指点众人在何处设坛，何处摆祭，何处燃香……
　　摆设事毕，老人厚脸请求主持祭祀，李玉没有推脱，整衣正冠，走上法坛。
　　先讼安土咒，昭告当方土地渎神，护卫法坛。然后少不得一一参拜祷告，尚飨奉祭，最后焚香进表，祈求龙神恢复此地水源。
　　法事刚刚结束，李玉感觉一阵风突然吹来，略带些水汽土腥味。来得快，去得快，只当是寻常山风，李玉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