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提升、实验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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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一路上都稍显意兴阑珊。
    想起大学时候被绿的惨痛回忆，老二不禁扼腕叹息。
    当时让他走出伤痛的是“如意发廊”的黄阿姨。
    但如今黄阿姨已经改行，卖起了臭豆腐。
    而他又是部门中人，不能去那个……
    他的伤痛，将要由谁来抚平？
    老二茫然地看着车窗外，街景一直在后退，他的情绪在崩溃。
    罢了罢了，这辈子他就当一个只为权为名，不在乎自己得失的绿巨人吧！
    虽然心有不甘，但无可奈何啊，岳父还在那个位置上坐着，他想要往上走，就得仰仗岳父的提携。所以，他暂且不能离婚。
    ……
    东方酒吧。
    杜雅琴瞅了一眼酒吧的环境，顿时嘴巴撅起。
    “就这？”
    她要的帅哥呢？富二代呢？
    这个酒吧，呸，这个地方能称之为酒吧？连音乐都是那般的有气无力。
    此时台上唱歌的，乃是一位民谣歌手。
    这个民谣歌手虽然小众，但在民谣圈内，还是很有名气的。
    今晚他的出场费就有五位数之多。
    这东方酒吧在行情好的晚上，总营业额也才五位数啊！
    若是考虑盈利性的话，请这样一个有实力但毫无名气的歌手，那绝对是赔本买卖，太贵了！
    但东方酒吧的存在，更多是一个娱乐性质的场所——嗯，说得任性一些，就是专供林寻玩的。
    林寻来的次数并不算频繁，但每次前来都能得到解压……他能在上面唱唱歌，或者是安静当一个听众，或者是和人聊聊天，分析国家大事，国际风云等等……
    当一个热情的吃瓜群众实在是太有趣了。比如有个大叔跟林寻聊天时，曾用类比法推断出周刚的女友数量。
    这时，有人质疑林寻和周刚的关系时，这大叔又用矛盾法分析出周刚和林寻的关系在表面上——应该是纯洁的。
    那个大叔还说，如果周刚有妹妹的话，大概率会嫁给林寻吧？因为哥哥和妹妹的喜好，会有些相似。
    林寻当时直接傻眼了，这半仙啊！
    “大叔，你平时看什么书？”
    “《太祖文选》。”
    太祖书里还教这个？受教了。
    ……
    虽然杜雅琴对这里极尽嫌弃，但诸位兄弟们都兴致高昂。
    回想大学时候青葱岁月，他们第一爱去的地方是推拿店，第二便是ktv了。
    不止林寻，其余三人也曾梦想着当一个浪迹天涯的歌手……旅游，写歌，泡妞，一样都不耽误。
    好吧，主要是能泡妞。
    很多大学的妹子对会唱歌的男孩子，有一种特殊的崇拜感。
    实际上，林寻当年之所以能那般顺利俘获葛同学的心，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校歌手大赛上拿奖了。
    其实宿舍其余三人也参加了，初选就被淘汰。
    四人一开始的目的就很明确，就是去吸引妹子的。可惜啊，功成身退的只有林寻一个人。
    听了民谣歌手唱了几首，老二也跃跃欲试了……
    他要在那个舞台上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才华，让自己的魅力得到全方位地释放……
    他昂首阔步地走了上去，那个民谣歌手友善地递上了手中的话筒。
    敢上台当众演唱的，无一不是音乐发烧友，不仅听歌无数，很多人的唱功都相当了得。
    民谣歌手看着老二，心想这位有点早秃的同志，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民谣歌手此时颇为感慨，这个不起眼的酒吧，真是卧虎藏龙啊！
    今晚上台了好几个，从外表来看，都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但当他们放声歌唱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随之改变，不再是那个为生活奔波的职场人，而是一个施展魅力的灵魂歌者。
    老二自认为，自己也是这样的。
    其实当一个部门人只是他对生活的伪装罢了，他的真面目永远都是浪荡江湖的一个吟唱人罢了。
    当年在校演唱会上出糗，是他一辈子的伤痛。
    可以说，那次演唱会的失败，让他大学之后几年的择偶变得很艰难。
    尤其是，林寻的演唱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
    杜雅琴看到老二上台的那一刻，脸色终于变了。
    “完了，这家伙又来祸害无辜老百姓了。”
    老大不满地瞥了杜雅琴一眼，这娘们在外人面前，咋就不知道给自己男人留点面子呢？
    虽说老二唱功一般，但若是用宽容的心态去聆听，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这时，老二开口了——
    “少林功夫好耶，真是好。”
    “少林功夫秒耶，顶呱呱。”
    老大一个痉挛，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这特么唱的是什么鬼？
    “停！”酒吧经理急忙扑了上去，尴尬道，“这位客人，你在干什么？我们这是一个严肃的唱歌舞台。”
    老二突然被打断，很是不满。
    “这是我新创的歌，请你尊重它。”
    老二想学林寻，来个现场演唱，一夜成名。
    只可惜，这首歌他还未创作完全。
    “抱歉，尊敬的客人，我不能让你继续唱下去了……毕竟，你这样唱下去，其他客人就吓跑了。”经理态度还算客气。
    老二皱眉，“你这是在歧视我的音乐?”
    经理微微一笑，态度不言而喻。
    “我也是酒吧的客人，也有在这个舞台唱歌的权利。”老二不满。
    经理摇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能让客人你继续唱了，抱歉。”
    老二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天才总是被低估。
    “让他唱吧！”突然有人道。
    听了老二这么一唱，此刻最为震惊的，还是林寻。
    这个世界并没有星爷，也没有《少林足球》，老二这是咋回事？
    经理看向了林寻这边，目光微微一凝。
    然后，在一秒之内换上了友善的笑容，对老二道：“好的，客人，期待你的表演。”
    老二：？？？
    这么实际的么？
    杜雅琴见此，不满地嘀咕：“当大明星就是好，在这样的小酒吧里都有特权。”
    林寻摇头，“你错了。”
    “嗯？”
    “他听我的话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明星，而是因为这家酒吧就是我的。”
    杜雅琴：……
    老大心想这个逼装得恰到好处，给满分。
    “老二，我来跟你合唱吧！”林寻走上台。
    很多客人都认出了林老师，顿时欢呼雀跃。
    林老师又要开始他的即兴表演了么？
    每次林老师在东方酒吧表演，都会呈现精品之作。
    最开始的《最浪漫的事》《我的好兄弟》。
    后来的《大碗宽面》。
    今晚，会是什么风格的作品？
    很多人都看了今日中午林寻的直播，当时林寻唱了《等你下课》。
    这才多久呢，就又有新作问世了？文思泉涌不过如此了吧？
    林寻走上台，对老二道：“没问题吧？”
    “可是我这首歌还没写完耶！”
    “我帮你啊！”
    老二眼睛一湿，这便是兄弟啊！
    林寻在老二耳边低语，这般这般……
    酒吧里已经有人开起了直播。
    刚开始人数不多，也就几千左右。
    “卧槽，林老师今天的创作**如火山爆发一般，要控制不住了。”
    “好像是一首合唱曲目，感觉会比《等你下课》还要经典。”
    “林老师在干嘛？我滴天哪，林老师和另一位歌手竟然带起了发套……此时的他们，好像出家人。”
    ……
    观看人数很快破万。
    林凯之听说老师又直播即兴创作，急忙拿出手机观看。
    笔，小本子……已经备好，就等着学习了。
    音乐平台方的工作人员大为不满，心想刚警告了林老师，结果林老师又这样？这合作能不能进行下去了？
    卫辉此时也在观看，白天那一首他是看录像的，嗯，那种简单小清新的风格，是他所喜欢的。
    今晚不知这家伙会创造出什么的作品？真是期待啊！
    前奏响起，有点……粗糙，突然。
    老二率先演唱——
    少林功夫好啊。
    林寻接——
    真的好。
    老二唱——
    少林功夫棒啊。
    林寻接——
    真的棒。
    所有人，呆若木鸡。包括观看直播的上万观众。
    “林老师这是在搞什么？”
    “我滴天，白天刚走上神坛，现在直接跳下来。”
    老二唱：“我是铁头功。”
    林寻接：“无敌铁头功。”
    声线随意且杂乱无章。
    “功”字林寻拉得很长，还深情地闭眼。
    众人：？？？
    “你是金刚腿。”
    “我是金刚腿？”
    酒吧很安静，只有经理粗重的呼吸声。
    “少林功夫够劲，顶呱呱。”老二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林寻指着老二唱：“他是铁头功……”
    依旧拉长音。
    老二看时机到了，开始和声：“哇呵……哇呵……”
    “他们在干嘛？”
    “林老师的形象在我心中彻底破碎了。”
    “等等，他们这是……卧槽，他们这是要跳舞。”
    两个人有节奏地踩着点……双手拍打着。
    杜雅琴捂脸：“我特么要离婚。”
    葛云露先是惊愕，后来是微微笑着。
    “其实他没变……一直都是这样。”
    “嗯，一直脑子都有问题。”老大下了论断。
    直播间破十万了。
    经理无奈看着，有苦说不出，好端端的酒吧，给搞成杀猪场了？
    他不知道的是，已经有无数的歌迷们从四面八方赶赴这里。
    歌王，请你出山。
    林寻传唱度最高的歌曲，在这一天，三月二十五号，正式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