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玉器厂2

玉器厂在张家园北部，以前是个偏僻的小山头。
随着张家园发展，这一带如今很繁华。
沿途都是林立的店铺，背靠玉器厂，多是经营玉器。
车开到玉器厂门口。
门口是自动开启的闸门，两边种着两颗参天的绿色大松树。不少车来车往。
门卫早收到了他们的车牌号。
打开门，车直接开进玉器厂内。
进入之后左拐。
左侧露天广场存放着废料。废料大小不一，发着绿色白色的亮光。
更远的地方，有两排露天的市场，排着简易的柜台，售卖玉器。
许芸找了个地方停车。
废料堆附近有不少人低头寻找宝贝。
李超然耸耸肩，这里面根本不会有好货的。甚至于那个丢失的镯子也很有可能是为了提振玉器厂的销量，而放出来的假消息。
记得以前，直到最后也没发现那个玉扣。
这事最后无疾而终，像张家园里的其他事情一样消失了。
五个人站在广场入口。
空气中飘着粉尘的气味。
王莉不由掩住鼻子，“这里灰尘好大，你看这树上都蒙着一层白灰。早知道我就不背这个包来了。”
王莉说着向后退了退，她今天背着香奈尔包包价值三万元。
吕菲菲却说：“我听我爸说，他当年在玉器厂里作工，工作环境比这个还差。他们那时候连口罩都没有。”
许芸地点点头。这四十年来，张家园天翻地覆，很多普通家庭变成有钱人。
像王自卓这样身价上千万的家庭比比皆是。甚至有些家庭成为了富豪，那些才是张家园真正的大家族。
王自卓得意到，“既然到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几人正说着，一个中年人走向他们。
这人穿着带领子的白色短袖上衣。衣服已经洗的有点发黄。
“哟，王公子来了。”这个人满脸笑容。
王自卓得意洋洋地向众人介绍，“这个是玉器厂的张主管，要不是我们家的关系，普通人是不可能开车进玉器厂的。”
他说着大步迎上去，伸出手，“张主管麻烦您了。”
二人的手握在一起，张主管说，“不客气，不客气。王公子是我们的贵客，您看上这里的什么东西尽管挑。”
众人之间寒暄几句。
张主管说吩咐旁边的员工，“这几位是贵客，你们要好生照顾。〞
旁边的员工见到，郑重地看着他们。
张主管又说：“那您几位忙着，雕刻部那边我还要去看看，回见。”
王自卓点点头，“成，您忙。”
张主管走之后。王自卓的表情更加得意，“看到了吧。张家园这片我爸说话很管用，随便一个电话就要卖我家面子。”
吕菲菲不由道：“王叔叔确实德高望众啊。”
许芸道：“你做的不错，咱们这一代就是要站在上一代的肩膀上，用好他们的资源。”
众人一时侃侃而谈。
王莉看了看李超然。
李超然正在关心地上的废料。
这些废料堆是分品类的，一些看起来品相好的价格高点，品相差的就便宜点，总的来说都是按斤卖。
有不少附近的玉器铺在这里拿货，将那些边角料买走二次加工，通过打磨和雕刻做成好看的工艺品。
废料里有玉器厂的职工，如果有看上的，可以跟他们买。
王自卓摇摇头，“这儿都堆成山了，咱从哪开始找啊。”
许芸也微微皱眉，她环顾周围，看着那些认真寻宝的人，“玉扣不会混进这里。”
王莉奇怪道：“芸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自卓笑道：“这个我懂，估计是玉器厂的废料滞销，所以想出的新法子。可能根本没有玉扣，只是放出风声，骗人们来买罢了。”
他说着看向许芸。
许芸一手托腮，点点头，“没错，应该是你说的那样。”
“咦，快看这个是什么？”
众人正在议论的时候，吕菲菲却是兴奋地叫了一声。
“这个水晶很好看啊。”
吕菲菲说着从废料堆的旁边捡起一个紫水晶，这个紫水晶有巴掌大，外面蒙了一层白色的灰土。
吕菲菲拿出纸巾，稍微擦试后，水晶就散发着耀眼的紫色。
她兴奋道：“这个真好看啊。”
“让我看看？”王自卓接过去，稍微端详，他笑，“这只是个普通的玻璃，没有什么价值。”
王莉道：“菲菲快把它丢了吧，很脏啊。你看你拿的一手灰。”
吕菲菲不舍得将水晶扔掉，拿在手中有些犹豫，“可我觉得挺好看的。”
许芸说：“我的大美吕，谁会在玉器厂捡个玻璃啊。”
吕菲菲看看，似有不舍，还是屈膝将那紫水晶放在地面。她动作很轻，好像生怕把这水晶弄碎了。
这时，李超然说:“既然喜欢就买了吧，千金难买我喜欢。”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向他看过来。
王自卓冷笑一下，“可以啊，今天李超然竟然敢撩我们大美吕。”
李超然淡淡一笑：“并没有，我只是提个建议。我觉得文玩这些东西，应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买。见到喜欢的东西，就不要错过。”
王自卓扑哧一笑，“哈哈哈哈天真，诺大张家园谁不是为了钱。”
这时，吕菲菲似是受到鼓励，弯腰把那紫水晶再捡起来。
众人于是一阵沉默。
王莉见到这情形，不由深深打量李超然。
李超然有点不同寻常，往日沉闷不爱说话，经常一天都在玩手机，今天竟然跟大美吕侃侃而谈。
不过这小子原来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往日真是看错了他，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
如果一个男人没钱，又不太老实，那是万万不行的。王莉想着不自觉地摇摇头。
“那就买了吧，咱们也别浪费时间，去那边看看。”许芸打破沉默，往废料堆的边缘的摊位走去。
那边有些玉器厂的摊位卖碎玉。
于是一行人却都往那边缘走去。
两排简单的售货台，里面放着不同的玉器，各色都有。
离摊位尚有些距离，李超然一眼望去，便就摇摇头。
系统已经给出答案，这里的东西有几个真品，但不太划算。
但是王自卓还是煞有介事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