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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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休整完毕，闵昭辰又坐回了74的位置上。Mnet背靠CJ就是豪气，不说这租了大半个坡州英语村作录制场地，看那个赞助吧就有不少了。后头提供给练习生们成箱成箱的大麦茶、布丁，还有正人手一个吃着的面包，全是赞助，听说这个大麦茶还是最早定下的成团出道后的代言。不过闵昭辰还是拿了瓶水润口用，把手里的水瓶放在了前面三角形的挡板后藏了起来。
台下工作人员们搬来了张巨大的桌子，正在布置场地，已经有练习生被叫下去候场了。闵昭辰无事可做，干脆盯着舞台背景上produce101的logo发呆。
三角形，三角形，三角形……logo是，背景是，台子也是，整个棚里充满了三角形。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嗯？想到哪去了！
正嫌弃着自己这种时候还能闲得胡思乱想，导师们再次入场，坐在了桌后。
“录制马上开始……”制作组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闵昭辰收了神理理头发，重新只坐着半张椅子怕自己靠着椅背久了就没精神，坐直了上镜也好看。
开场就是Starship，接着几家压根没听说过的小型企划社，尤其是突然出现的演员练习生闵昭辰看了直叹息：全国那么多练习生制作组偏偏选了‘唱跳俱无能’这样水平的练习生，是故意炒热度的吧。
舞台这么放一块一比较闵昭辰也只有说，大公司就是大公司。显示屏上MBK的logo出现，闵昭辰重新提起了兴趣。说到MBK，那就是Tara，眼下三位练习生中就有原定成员，另外两个就算说是重回练习生那也是刚出道的前辈。派出了这样的孩子看样子MBK也是有野心，想争一争出道位。
颇为熟悉的前奏响起闵昭辰兴趣更浓。前面就有几个选JYP家歌曲的练习生，都是表现平平，她倒是要看看选了missA的出道曲的这三位会带了怎样的表演。
中规中矩，甚至有些平淡。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闵昭辰偷偷打量了下，附近的练习生们不少都是脸上写着失望、遗憾。其实如果台上三位来自的公司小些，也不是已经出道的状态，大家伙看完舞台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闵昭辰舔舔发干的嘴唇，有些不安地轻咬。自己和全昭弥也正处于这样的情况中，公司大，已经出镜露过面，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盼着她们的舞台。在脑海里开始过起舞蹈动作，试图减缓心中的不安。闵昭辰并不是很想听见在表演结束后别人的评价是“就这？”“也不过如此”。
既然来了，要拿的是A，目标就是出道位。
“JYP闵昭辰，后台准备了。”staff在旁边的台阶传话过来。
到自己了。
闵昭辰撑着腿站了起来，跟着前面一直坐在下面一排的三个p社练习生下了台。全昭弥在后头快走了几步赶了上来抱住了闵昭辰，脑袋磕在闵昭辰肩上，哼了一声：“终于到我们了，不早点表演完看舞台都不带劲。”
被全昭弥从背后抱着走就落在了P社的练习生后面。统一的白衣红裙，七个成员个子上都挺高的，样貌也很亮眼，不知道实力如何但应该也不差，看上去直接出道都可以了。
制作组拿来两个麦克给她们，她俩准备直接手麦上台。前头等候区还有几组正在待机，全昭弥溜出去倒了半杯水递给闵昭辰。“姐，润润嗓子。”
全昭弥瞄了几眼在一边佩戴耳麦的P社练习生，凑近正喝水的闵昭辰：“昭辰姐，你看她们人多就好有气势的样子。”
“我猜她们应该是表演afterschool前辈的bang吧。”闵昭辰分几口咽下嘴里的水，顺着全昭弥的视线看过去。
“为什么啊？”
“有名啊，作为师妹肯定针对这首歌的训练量不小，另外这歌人多表演有气势，Pledis选这首歌再合适不过，懂了吧？”空了的纸杯在手中揉扁扔进角落里的垃圾桶，闵昭辰朝设置了显示屏的等候区扬了扬下巴，“走吧，那都没人了。”
因为等候区就有摄像机对着了，两人干脆闭嘴，全昭弥靠着闵昭辰一起看着显示屏上正在表演的舞台。
没看一会身边又嬉闹着过来三个穿着像是TTS的Twinkle里短浴袍的练习生。上来黄衣笑眼的金世正就向着全昭弥来了一句：“我是你的粉丝～”
转头朝闵昭辰加了句：“你的mv很好地看了，拍的很漂亮呢～”
“啊谢谢。”“谢谢你。”
全昭弥和闵昭辰对视一眼，往边上挪了挪给三人腾出位置。金世正金娜英又朝着前面的摄像导演说他长得像车胜元，再和姜美娜三人一块聊天嘻嘻哈哈的。
Jellyfish的这几位也太有活力太放松了吧？
被闵昭辰猜中了的Pledis七人Bang舞台结束，导师们正点评完了要报个人等级，边上的作家招招手：“JYP准备。”
闵昭辰伸出手心朝全昭弥挑眉。全昭弥了然地击掌握在一起，避开摄像机，小声一起打劲：“JYP！A！”
上场口的制作组拿起话筒：“下一组练习生，JYP。”
迈着步子走到舞台正中央，闵昭辰给自己洗脑：当showcase一样就行了，不要慌不要怕不要紧张，可以做好的！
“大家好老师好。”
“我是JYP的闵昭辰。”
“我是JYP的全昭弥。”
坐在导师中央的张根硕拿起话筒读着简历：“闵昭辰fromJYP，21岁练习时长共……八年。第一家公司是S/M？”
导师团身后的练习生们也吃了一惊，起了讨论声。一惊年纪不大，练习时间足有八年，二惊先S/M后JYP。
“八年啊，我们这么多人里没几个人比这还长的了吧。”
“一样大我才练习了两年欸……”
“在这两家里能待那么多年一定有什么长处吧？”
……
简历上当时闵昭辰没有细写，张根硕抬头看向她：“可以问问是什么时候去的JYP吗？”
闵昭辰心里暗道：得，这回应该是有话题有镜头了。反正离开S/M签约只是不能说过去的训练内容，闵昭辰抬起话筒：“是在去年，老师。”
“啊。”张根硕了然地点点头，身边的导师们交头接耳。“然后是，全昭弥，SIXTEEN~”
“那来看一下你们的舞台吧。”
前奏响起，叉着腰一手指向空中的闵昭辰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听这首歌了，以后绝对不听了！从决定歌曲编排到今天正式演出，只有四天。四天，每天唱啊跳了近百遍，就算是喜欢到极点的歌照这么个听法也得听吐咯。
一分半的舞台就像瞬间结束，背对着百人，一手搭在全昭弥肩头的闵昭辰偷偷吐了口气。ok，一切和练习一样，表情管理也没有出错。刚刚瞧见导师们的表情也挺好的，没有板着脸的，各个面上柔和还带着笑。
松了结尾动作顺手头发往后一撩，偏头用口型对全昭弥说了句做得好。
张根硕最先拿起话筒，朝左右询问：“你们的表演很愉快地看完了，各位老师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JeA：“选曲上两位的声线都很适合。但是闵昭辰xi的定位是vocal吧，有其他准备的歌曲吗？”
被突然cue到，闵昭辰慌了下看向全昭弥，全昭弥握着胳膊向她点点头。闵昭辰稳下心态，脑子飞速转动选了一曲，金泰妍两个月前发布的第一张solo专辑中的I。
缓了口气，闵昭辰一手捂着胸口，垂眼开口：“阳光闪耀的Sky——在那之下的孩子I——如梦一般fly——Mylifeisabeauty——”
“哦唔，这个可以的。”JeA向旁边的张根硕点点头。
“请稍等，我们要讨论一下你们的等级结果。”
裴允贞：“抛开实力，魅力也很吸引人，两个人都是很适合女团的形象。”
嘉熙点头：“女团是很需要这点。”
“下面要宣布JYP个人等级了，A，全昭弥，”张根硕说到一半停住，抬头看着台上，“还有，闵昭辰。恭喜你们。”
A……A？是A！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这回是真fly了。恍惚地下台，恍惚地拿到了A贴在了名牌上。恍恍惚惚的，是闵昭辰。
……八年也不算辜负了。
全昭弥和过去在sixteen认识的作家说了几句话后，手舞足蹈地回了闵昭辰身边：“啊太幸福了！现在看接下来的舞台都舒心多了！”
管理组开会的时候说两人不必在节目里刻意做什么人设，就和平时在公司时一样，一感性一理性正好。
和平时一样吗？在公司说到全昭弥就是活泼元气混血少女，闵昭辰则是稳重冷漠脸反转甲。标签早就被贴上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物设定？
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管什么人设，只要闵昭辰还是闵昭辰就好。
闵昭辰彻底轻松下来，第一项任务算是完成了。伸手揽住全昭弥：“走吧，我还想看Jellyfish的舞台呢。”
自己定位在vocal自然更关心同定位的练习生。虽然说初评级舞台展现的很有限，但到现在看下来的所有表演里，不是闵昭辰狂，是挑出来特别能打、能对自己有威胁的练习生个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Jellyfish旗下朴孝信，成始璄，徐仁国还有VIXX，本质歌手公司，他家的练习生一定vocal上很强吧？
录制时间很长，但闵昭辰为了能够对所有练习生的实力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还是撑着自己提起精神仔细去看。Jellyfish果然如自己所想，拿了3A。每一位表现可圈可点的练习生闵昭辰都默默记下了名字和长处。金珠娜，vocal实力强劲，可惜舞蹈短板；吴思佳，朴素妍，是各个方面都做得很好的类型；金请夏的舞蹈实力从随机即兴里可以看得出来……有魅力的练习生太多了，这些公司把自家的ace都掏出来了吧？
等级评价结束，导师们走到台前站成一排。“练习生们的等级评价现在已经结束。那现在在第一次训练之前，我来公开将由国民制作人评判的第一个课题。”
早说过了闵昭辰不喜欢未知，可参加101带来的未知让她充满了期待，不可知的走向带来的挑战刺激着闵昭辰的肾上腺。
“给101位的第一个课题，这将是各位向国民制作人们介绍自己的第一首曲目，那就是，第一首101歌曲，PICKME。”
前面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PICKME。
零碎扭动的动作有很多，歌词也很魔性。这短短一会pickmepickmepickmeup已经在脑子里无限循环。唱这歌估计气得挺足的。看着不停跳跃的动作，闵昭辰有些怕自己会累死在练习室。
“从现在开始一周后，将以PICKME在音乐放送MCOUNTDOWN上出演。大家都有想对大众介绍自己的想法对吧？但是这不是对百名都平等的舞台。能上舞台的时间只有三分钟，按照等级不同分配份量，位置等。A等级的练习生确保了最多的份量，BCD等级越低机会越少。还有F等级，没有准备好的练习生不能站上舞台，将成为其他练习生的背景，并且没有唱歌机会。”五⑧16○.com
“但是101名练习生全部都不能放松，在三天后我们将进行等级再评价，定下最终等级。”
三天再定级，七天上舞台。果然是生存赛啊。
闵昭辰已经听见有练习生开始鼓掌了。多半是F的吧？为了镜头，下面等级的练习生也许会拼了命地往上冲。
头疼，刚解决四天的初评级，为了保住A，三天的再评级又要没日没夜。现在退赛回去写明年的毕业论文还来得及吗？！
录制结束，大家等着去拿自己行李，等候的过程中不断有人被节目组抓去做采访。
节目组：让我看看是哪一个幸运的练习生要被我抓来做剪辑呢？
“做一下打板吧。”
“好。”闵昭辰看着对面摄像机上闪烁的红色指示灯光，在面前“啪”的一击掌。
“同样出身S/M，和许灿美是认识的关系？”
“一起练习过两年，是很亲近的姐姐。就是很久没见过面，突然在这里见到有些吓到了。”闵昭辰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对着镜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希望可以和灿美姐一起走到最后。”
“可以问一问离开的原因吗？”
“就是合约到期想换一个新环境，所以很感谢那一家对我的培养，也感谢JYP给我的机会。”
“全昭弥在SIXTEEN上出演已经有一定的人气，和她一起出演担心过国民制作人们有可能看不到你吗？”
“看不到我那就说明我还不够优秀，我会努力站到能让国民制作人看得到我的地方。somi对我来说是像维他命一样的妹妹，如果我先被淘汰了的话会在外面为她努力应援的，也请国民制作人多多喜爱、支持我们吧。”
嘶——
采访问话的作家低头看着手上记录的板子一头两个大。这样有料的练习生，上头吩咐了采访一定要套出来可以作爆点的东西。可这讲话公事公办，问啥回啥，一句能解释的事绝不说多说，甚至避重就轻的。咋整？那就继续问！
“在S/M练习了七年，去年你离开，RedVelvet正好出道。如果没离开自己有可能在RedVelvet出道吗？坚持了那么久就这样离开有没有后悔？会羡慕出道的同期吗？看你还在延世读书，想过放弃出道好好读书吗？”
“……”闵昭辰直勾勾地盯了作家几秒，手上抓着裙边垂下了眼，“说实话我觉得没有可能，毕竟我也没有进过出道组。出道的那几位都是很优秀实力很棒的朋友啦，我也不算什么。”说到这闵昭辰抬眼朝作家笑了笑。“另外，八年都是在以出道为目标努力奔跑，这个过程我很幸福，所以不会后悔。过去在跑，现在在跑，未来也会继续向着出道奔跑，直到实现我的梦想。”
……
“姐！采访怎么样！”拉着行李箱向着安排好的宿舍走去，全昭弥靠近了闵昭辰。
闵昭辰冷哼一声，压着声音骂道：“那边总想套我关于在S/M的话，非要和RedVelet扯上些关系，打了个太极给我糊弄过去了。我可宁愿没镜头也不会说些招人骂的话。”
镜头固然重要，评价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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