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神明——白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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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磊深深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中仍在挣扎的儿子。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闭了闭眼。
    手中弩箭直接射出，直中心脏！
    女人瞪圆双眼，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是解脱，她费力地转头看向屏幕中的少年，努力地想扯出一丝笑容，却再无力气，须臾便垂下头颅，动弹不得了。
    直播杀人！
    人群虽已被疏散，但却无法阻止各种消息和画面的传播，而这，显然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与此同时，男人选了一颗药直接吞了下去，黑衣人也不多做留恋，立刻报上了坐标。
    莫子朗立刻带队前往。
    而同一时间，齐旭与周成带的两队人马也分别到了城西和城南的两处仓储地。
    突入仓库之后，却只看到女人的尸体，和已经吃下药物的男人。
    遍寻周边仍寻不到黑衣人的踪迹。
    “送去洗胃，快！”
    见人质得救，叶攸攸一行人也赶去了医院。
    而莫子朗那一边也顺利找到了小男孩，一起带到医院做检查。
    男人和少年被营救的消息传了出来，但同时，一名人质当场死亡的消息也被有心人一起散布出来。
    这场公开的直播绑架给了安全局巨大的舆论压力，所有媒体都聚集在医院前等待最新消息。
    莫家的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默默朝着莫子朗摇了摇头。
    “胶囊已经在胃里溶解了，洗胃也无法彻底清除毒素，只能尽量拖延。”
    “那男孩子只是受了惊吓，营救的及时，倒是没有大碍。”
    叶攸攸略微思考了下，看向莫子朗：“我想试试。”
    医生看向叶攸攸，眼中是难掩的惊讶。
    毕竟拥有这等能力的人，只存在传说中，而眼前的这个年轻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莫子朗见状也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病房中，齐磊还处于昏迷的状态，男孩子趴在病床边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叶攸攸跟在医生的身后走进病房。
    她刚刚向齐磊的方向伸出手，就直接撞上了男孩的眼神。
    男孩子刚刚满是悲伤的眼神中突然变成了惊恐，他大声尖叫起来，边叫边后退，最后瑟缩在房间靠窗的角落中，双手抓着窗帘，瘦小的身体一直在不断颤抖。
    叶攸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住了，立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着窗帘后那张写满了惊恐的脸，脑子轰地一声……
    这是那晚在莫闻家外面遇见的小男孩……
    这时后进来的护士们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跑过来准备先安抚小男孩。
    但男孩却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拼命拍打着所有围上前的人，然后突破人群冲了出去。
    医院门外本就堵着大量的媒体，突然跑出来一个尖叫着的少年，自然便又引起了一番骚动。
    莫子朗与叶攸攸紧随其后追了出来，正正对上惊慌失措的男孩和满面警觉的媒体。
    莫子朗心道一声不好，下意识想把叶攸攸藏在身后。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少年手指叶攸攸，声音中还带着颤抖和哽咽：“是她！一定是她！那，那天晚上她就追我！一定是你害了我爸爸妈妈！”
    现场的媒体是何等灵敏的嗅觉，立刻架起手中的长枪短炮，直直对准叶攸攸和那少年，七嘴八舌地要说法。
    与此同时，小男孩指着叶攸攸质问的视频马上也被传上了各大网站。
    莫子朗拨开人群，把被推推搡搡的叶攸攸拉回到医院中，隔开了议论纷纷的人群。
    他一手护着叶攸攸，一边跟周成眼神示意：“回安全局。”
    安全局中，警员不断地向莫子朗汇报着网上的最新消息。
    之前叶攸攸已经在签书会和发布会中都露过面，故而踪迹也是好查询的很。
    很快从她小白时期的作品、她的出生地、甚至是现在的住址……一切生平都被网友翻了出来。
    网上两种舆论两级分化。
    一种坚信自己的偶像是无辜的。
    但更多的，却是指责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她那么小就开始写鬼怪、写灵异、写破案，说不定本来就是心理有问题！”
    “之前新书出书的速度那么快，现在这么长时间了可只出了一本新书的大纲！莫不是江郎才尽，在这找寻灵感！”
    “凝视深渊的人，必然会被深渊回以凝视！”
    “就是，她一定是在寻求刺激！”
    ……
    顾霏划着手机的动作越来越快，网络上的评论让她愈发烦躁，最后顾霏“刷”地站起啦，“砰”地一声，手机被砸在了地面上。
    “是非不分！是非不分！”
    看着呆愣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翻看评论的叶攸攸，顾霏红着眼眶大步走到叶攸攸面前，一把夺去了手机。
    叶攸攸默然许久，抬头看向愤怒中的顾霏，扯了扯嘴角，几次张口，却终究还是低下头去，什么也没说。
    网络可以一夜间捧人成神，却也可以一瞬间用键盘把人压入无尽地狱。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莫子朗带着一身寒霜走了进来。
    顾霏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莫子朗却是直接看向叶攸攸，目光中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少年现在咬死了就说你与他父母的死有关系，舆论太盛，且证据充足。”
    叶攸攸回望他的眼睛，一脸平静，满目坦荡：“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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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中，叶攸攸紧紧盯着眼前的监控录像，久久无言。
    那正是前段时间叶攸攸从莫闻家出来之后，在商场中与那少年对峙的录像。
    看着监控中的叶攸攸满目寒霜，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逼近少年……
    周成在旁边一脸不可思议：“这，这？”
    而叶攸攸，则在满屋子惊讶目光的注视下，摇头而笑。
    莫子朗却总是觉得监控画面中叶攸攸的神情过于异样，轻声发问：“攸攸，那时候，可是有力量控制了你？”
    叶攸攸顿了顿，她懂莫子朗的意思，但……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
    莫子朗盯着叶攸攸略显苍白的脸色，点点头：“那晚，你说是去了顾霏的家中。”
    “我骗了你”，没等莫子朗继续说下去，叶攸攸抢先回答，她的声音有些疲惫，像是带了些无奈：“那天，我本来是去见莫闻的，我们...说了一些陈年往事。”
    “从他的住所出来之后，我被一股强大的气息吸引，追了一路，一直就跑到了这监控中显示的商场。”
    “而我追随着的那股力量，显现成为了那名少年。”
    “然后就是你们在监控中看到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追了出去，晕在了附近，清醒之后，自行回了家。”
    “可是”，周成疑惑道：“家中的监控显示你一夜未归。”
    “因为我遭到袭击，是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的，之后就直接去了公司。”
    “是谁袭击的你？”
    叶攸攸摇头：“我不知道。”她虽然有问必答，但眼神却始终不肯看向莫子朗。
    莫子朗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刚准备开口。
    “朗哥”，齐旭突然闯进来：“朗哥！“
    莫子朗偏头看过去，齐旭被吓得一个急刹车定在原地，立刻闭了嘴。
    周成看了眼莫子朗，又看了看齐旭，不明所以：“怎么了？
    “监控录像也流露出去了，现在正被各大网站疯狂转载”，齐旭看了看叶攸攸，小声道：“上面下文件了，要，要将叶小姐带去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