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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魂牵梦萦二

我在春秋证道成神 星姮 2454 Jul 28, 2023 2:24:23 PM



  无头的夏耕并没有回答姬桓的问题,反倒从脖腔中传出“赫赫”的声音。
  姬桓握剑的手一紧,又问了一遍,“夏耕将军,我的朋友们怎么了?”
  然而对方突然抬手一挥,打飞了姬桓的剑。
  这一掌出乎姬桓的意料,因为没有在夏耕身上感觉到杀意,所以他并未料到对方会突然出手。
  他下意识向后跃出两丈,随手的招回镇岳剑,“将军这是何意?”
  谁知夏耕忽然发出嗤笑,喉间夹杂着呼噜呼噜的声音,“没有兵刃,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这道声音虽然粗犷,但极其沉稳浑厚。
  闻言,姬桓左右环顾了一番,除了自己,就只有眼前这位无头将军。
  这是夏耕原本的声音?
  难道他特意把自己拖进这幻境里,就是为了跟自己打一架?
  “好,”姬桓将随手向外一掷,将镇岳剑立在远处的地面上,“那我就不用这把剑,陪阁下过上几招!”
  说罢,他双足点地用力一蹬,右手在腰侧握成拳,临近夏耕时一拳砸向对方心口。
  夏耕原地未动,单手接下他的拳头,右手抓住他的左臂,就要将他向后摔去。
  姬桓用力一拽左臂,顺势曲肘击中夏耕的腰腹。
  然而对方仿佛没有痛觉,反而两手一甩,把他砸向远处。
  随后夏耕伸出一根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划了几下,眼前的空气仿佛被撕裂一般,带着凌厉的风声扑向姬桓。
  姬桓左右闪身避过这些攻击,但还是蹭到了额头,殷红的血瞬间流了下来,顺着他的眉眼滑下去。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身侧,被砸中的地方已经深深凹陷,向外裂开缝隙。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对方可是能够生裂虎兕指画杀人的夏耕啊……
  抬手蹭掉眼皮上的血,姬桓扯起嘴角笑了起来,随后双目一抬,眼底染上猩红,“周人姬桓姬子昭,多有得罪!”
  话落,他化拳为掌,再次冲了过去。
  夏耕见状,赫赫笑了两声,从脖腔中喷出几道血柱,血在空弥漫开来,将姬桓裹挟在血雾里。
  姬桓一掌挥散身前的血雾,身形丝毫没有停顿,一掌拍向夏耕的胸骨。
  后者抬手隔开对方的手掌,向上抑扬,将姬桓甩到空中。
  姬桓眉目一敛,迅速抓住夏耕的手臂,借力翻身,屈膝踢中他的后心。
  夏耕被这一脚踢得踉跄两步,稳住身形后转身抬腿横扫,踹向姬桓的头。
  这一脚的力量不同寻常,饶是姬桓反应迅速,两手一叠借力跳开,落地后还是咳出了两口血。
  他用手背擦下擦嘴角的血,镇岳剑刚刚被炸飞,正落在他脚边。
  姬桓瞥了眼长剑,单手提起,猛的将剑嵌入地面,随后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对着夏耕挥拳而下。
  拳风所过之处,周围的空气开始噼啪作响,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已然向地面压了下去。
  夏耕直起没有脑袋的躯干,脖颈向后仰去,仿佛是在盯着越来越近的姬桓。
  一拳落下,大地震动,气浪随着飞舞的碎石向外荡起圈圈涟漪,只听“咚”地一声,随后四周传来阵阵玉碎般的声音。
  “少主你这是要干啥?”
  闻声,姬桓抬头,只见缙黎等人都齐齐盯着他。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祭坛中,此刻正单膝着地,一手握剑,另一只手砸在地面上,拳头下面还有一个不小的坑。
  “你们……”他站起身,低头看了看。
  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势,衣服也整齐妥帖的穿戴着,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觉。
  风隐瞄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古怪的愣在原地,只觉得这山洞越发诡异了,于是催促道,“此地果然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祭坛的北面也有一条通道,几人顺着这条路走出山洞,然而外面又是一个迷阵。
  缙黎握了握手里的剑,难道又要手动劈出一条路来吗?
  风隐抬眼在周围扫视一圈,若有所思,“若真如这大胡子所言,荆楚屈氏路过此处,荆楚一带的阵法,大多以荆条为介。”
  缙黎依照他点出的方向,烧掉了几处荆条,树群慢慢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
  破开结界走出去没多远,几人见到夏耕正站在他们前方,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秦世甫嘀咕起来,“怎么又遇见他了?难道咱们又迷路了?”
  “不,”风隐摇头,“他是在这里等咱们。”
  “他身上不是有看不见的桎梏链着吗?”归婵疑惑道,“怎么从山北跑到山南了?”
  缙黎笑了笑,“毕竟人家是山神,就算被锁住了,大概也是能在这霍山的范围内自由行动吧。”
  确实如缙黎所言,那无形的铁链把夏耕束缚在了这座山中,在霍山中,他是总领一切的山神,却不能踏出这山峦一步。
  “不知将军等在此处,可是有要事相告?”
  夏耕扬手一挥,每个人的手中都多出了一个酒杯,他提着酒樽给几人一一斟满酒后,又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姬桓看了看手里的酒杯,“夏耕将军说,‘一杯壮行,勿复多饮’。”
  他说完,皱着眉头看了对方一眼,特意等在此地,难道只是为了给几人赠酒践行吗?
  但是这话姬桓并没有问出口,只是抬头将酒一饮而尽。
  刚喝完夏耕的酒,耳边就想起了他低沉的声音,“丈夫出言,其诺如山,刚直如铗,折而弗弯。”
  姬桓抬头看了看其他四人,但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好像只有自己听到了这句话。
  拜别了夏耕之后,一行人又继续往前走,镇岳剑已经恢复了正常,姬桓挽了个剑花,把它收了起来。
  缙黎瞥了一眼镇岳剑,“折腾这么久,也不知道少主你的剑是怎么回事,难道和那个祭坛有关系?”
  姬桓摇摇头,“罢了,这些事情就由他去吧,咱们还是回太华山要紧。”
  “是啊,再不回去的话,你们那位太祝公的情况……”归婵皱起眉,回去之后她得抓紧时间准备丹药。
  “太祝公?”秦世甫听到三人对话,心思一动,“你们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七八十岁的年纪,举止癫狂又嗜酒如命,道法通神,身边还跟着一头白虎?”
  前面几条都符合,不过你说的白虎,”姬桓回忆了一下,“我们并没有见过。”
  “说起来你和太祝公的性格倒是挺像的,两个人都那么好酒,而且……”缙黎想了想措辞,“而且都那么不拘小节。”
  秦世甫微微皱眉,“那位太祝老头子是不是司巫一脉,名叫司巫偃?”
  见到二人点头,他喃喃道,“他怎么会病了?别人我可以不管,但若是他……”
  秦世甫叹了口气,看向四人,“接下来的路,鄙人又要与几位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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