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庚金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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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大人，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春树还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这辈子都完了啊！”
关上房门后，油女堂本低着头，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漩涡水户叹了口气：“也有可能是我误会了，或许一切并没有那么糟……只是这孩子的情况，太像当初的柱间了。”
她是千手柱间的妻子，第一代九尾人柱力，有着一头红色长发，额头有一枚菱形的标记，她开始回忆道：“宇智波斑曾经说过，没有人能在战场上杀死千手柱间，那是因为柱间体内的细胞拥有强大的身体能量，能帮助他在受伤后自动恢复痊愈。但人们不知道的是，柱间的恢复能力也是有极限的，如果超过了极限，就会对细胞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他征战忍界的那些年，体内暗伤无数，细胞中的身体能量也透支严重，最终才会这么早就去世。
这孩子的年龄太小，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再加上使用的那门体术太过于霸道，几乎榨干了细胞中的身体能量。即便我用大量查克拉进行治疗，却也无济于事。想要让他恢复如初，或许只有我丈夫柱间复活才可能做到。
这孩子以后只有其他忍者十分之一的查克拉，并且不能使用体术。至于他能够活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漩涡水户本来已经不参与村子的任何事务，可架不住孙女纲手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来这里看望救治油女春树。可在做完身体检查后，她发现油女春树透支了细胞中的身体能量，和当初的千手柱间情况相同，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
“还是谢谢您，水户大人。”油女堂本十分恭敬地送走了漩涡水户。
他回到春树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养伤的儿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休养，不用担心。
春树也表现得十分自然，很懂事地点了点头。直到目送父亲油女堂本离开，拉门关上后，春树脸上的五官才逐渐垮掉，整个人变得有些沉郁。
他还是太过小看八门遁甲之术了，他以为用磷坏虫冲破查克拉穴道，再用纳米肌肉进行保护和支撑，就能随意地使用这门体术。
但他没想到的是，当查克拉通道开启后，细胞中的身体能量被强制抽取，当时的他沉浸在愤怒和拥有强大实力的兴奋肆意中，并没有发现身体的变化。
他和绿衣三人组不同，迈特·戴和迈特·凯父子都是经过长年累月，日复一日地训练，在成年甚至是壮年才使用八门遁甲之术，即便是小李中忍考试开启五门，修炼体术的时间也远比他长。
经过长久的训练，三人的细胞中积攒了大量的身体能量，才能轻松地使用八门遁甲之术，一旦超过了极限，尤其是开启了第八门，还是逃不了死亡的结局。春树一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孩子，练习体术才几年时间，没有磷坏虫的话第一门便是他的极限，更遑论开启五门。
与摩茨的一战，最终透支了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失。
所以他才会昏睡了整整三天，自从回到木叶后，他总是感到昏昏沉沉，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虚弱的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每一次制造查克拉时，精神能量早已准备就绪，身体能量却迟迟无法提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一般。
所有的症状都在提示他，他与忍者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
对于漩涡水户的到来，春树也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可结合水户大人离去后父亲的反应，他已经猜到了最后的结果。
“是不是当时自己太任性了，如果放摩茨离去，或者只开启三门，情况就会……”春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懊悔苦恼的情绪无法抑制地在内心滋生蔓延。
可下一刻春树的目光又重新变得坚定。
当时的自己并不知道八门遁甲有如此恐怖的副作用，可哪怕是知道，在极端暴怒的情况下，自己也绝不会放任摩茨离去。
那一刻他求的不过是一个念头通达，顺心畅意。再让春树重新选择，依然会是这个结局。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能做的也只有向前看。他可不想做那种出了事情只会自怨自艾，而不是寻找解决办法的蠢货。懊恼后悔对自己不会有任何帮助，只是徒增丑态罢了。
他的情绪慢慢变得平静，他体内的数万只领虫，万兆的磷坏虫也开始发出一种奇妙的波动，这种波动没有悲喜之分，就像是澹澹荡荡的海潮，广袤而浩大。
这一刻，来自油女一族血脉之中的某种情感缓慢浮现。或许自己这副身体的祖辈，也曾遭遇过不幸和苦难，和自己一样变得脆弱孤独，可不管是远古还是现在，油女族人的身边总会有无数的“同伴”，给予无声的慰藉。
磷坏虫还没有抛弃自己，自己又怎么能自暴自弃呢？
“春树！春树你没事吧！”
拉门突然被拉开，穿着一身墨绿色紧身衣的迈特·戴眼睛通红，扑到春树的身上开始放声哭泣。
他昨天才完成任务回到村子，听说春树受伤后立马赶了过来。
“春树，他们说你变成了废人，再也当不了忍者。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在学校的时候一直在隐藏实力，我知道你是最厉害的天才，他们只是在嫉妒你……”
想要阻拦迈特·戴，却没有成功的自来也正站在门口，面露悲戚。
“水户大人才刚走，怎么消息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春树苦笑着拍了拍迈特·戴的脑袋，“我没事，只是需要多休息一段时间。”
“那为什么宇智波一族的人都这么说？”迈特·戴抬起了头，有些哽咽地说道。
“可能是因为我打败了他们族里的最强天才，嫉妒我才这么说的吧。”春树笑着解释道，这才让迈特·戴止住了哭泣。
自来也也走了过来，先是询问了一下春树的身体状况，接着聊起了村子流传的谣言，“消息是从宇智波一族传出来的，说你身体已经废了，无法使用忍术和体术。但这应该不是宇智波五十岚说的，我最近见过他几次，每次周围有人讨论你，都会被他大声斥责。”
“那就是宇智波水岛了，我昏迷后他应该用写轮眼探查过我的身体，最清楚我的具体情况。呵，一个堂堂上忍，怎么总和我这个小孩子过不去呢？”
春树语气轻松，笑着调侃道。
自来也和迈特·戴也没有多想，以为春树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两人没有看到，春树说话时眼中的彻骨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