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要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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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继祖环顾了一周，都没有看见朱勇的身影，这家伙不是已经不用在青龙山禁足了吗？怎么开会都不来？无组织无纪律！
只见徐钦面露苦笑：“厂督，朱勇那厮不知怎地，突然对火器特别感兴趣，这不，天天守在火器工坊，帮着那些老工匠打造新火器，每天过的可开心了！”
对火器感兴趣？那是好事啊！常继祖还想着若是那些老工匠真的将后装枪给发明出来，自己东厂还缺个指挥火器作战的将领，如果朱勇能干，那是最好1
朱勇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混，其实内心极为细腻，只是用一副混蛋的嘴脸来掩饰罢了！
不然他凭啥能继承成国公的爵位，接替朱能在大明的军方站住脚？还能威慑住那帮老**？
只是之前一直没有让他特别感兴趣的事而已！
你看自己出诛仙的时候，朱勇不是照样爆发了极大的热情么！
算了，他愿意在火器工坊待着帮忙，那就让他在那里待着吧，起码不添乱。
不过，既然提到了火器，常继祖也不由的问了一句。
“新火器研究的如何了？”
此事之前一直是徐钦负责，后来朱勇去了火器工坊，然后常继祖又去苏州，又下诏狱的，徐钦才将火器工坊的事交给朱勇暂时负责，自己回到应天府跟李淇一起坐镇东厂。
所以他对新火器的研发工作还是比较了解的。
徐钦朗声说道：“厂督，新火器的研究还在进行中，不过，听那些老工匠说，厂督那日给他们提供的思路对他们很有帮助，说是帮他们打开了火器的一扇门，不过后装枪与前装枪区别较大，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才有可能做出实物出来。”
常继祖知道，前装改后装确实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西方用了差不多两百年才发明出来，又用了才不多一百来年，才改良列装军队！
所以他也没指望这些老工匠能在三五個月里就真能研发出来，只是希望不要是有生系列就行！
当然，要是这些老工匠能给自己一个惊喜那是最好！最好是能赶在永乐二年春天研究出来1
因为到那个时候，大明会有一场灭国之战等着常继祖去立功！
如果到那时候，还是研究不出来，常继祖也只能另外想办法。
“商会的事定下了，那治安队和卫生队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李淇站了起来：“厂督，治安队已经招募了退下来的老兵一千六百人，另外招募了本地良民一千二百人，共计两千八百人，卫生队没有老兵，只有从苏松、浙江逃来的难民两千一百人，都是精壮的汉子，请厂督放心！”
常继祖一愣：“为何卫生队没有招募老兵？”
李淇苦笑一声：“我的厂督啊，哪有那么多老兵能给咱们挑啊，五军都督府我跑了不下二十趟，能给咱们一千六百人，已经是成国公帮了大忙了，对了，还有六十多人的教官团已经去了青龙山。”
“嗯？”常继祖心中奇怪：“咱们大明退下来的老兵就这么少？恐怕不对吧！”
李淇却给了常继祖一个答案：“大明军队每年退下来的老兵并不少，伤残的，加上年迈的，怎么样也有两三万之众。”
“那为何……”常继祖话还没说完，李淇就直接补了四个字。
“落叶归根！”
常继祖明白了，大明的军队都是从天南地北调来的，就以应天府外的三大营为例，五军营就是原来大明的百战雄狮，而三千营则来之兀良哈和北方诸府，神机营更是什么地方的人都有！
这些人当兵多年，等从军队退下来，最想的事莫过于回乡，看看自己的爹娘！
俗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宁念家乡一捧土，莫念他乡万两银。
这些退下来的老兵怕是退下来之后，第一件事想的就是回乡，这样看来，还能有这一千多人留下来确实已经算不少了！
常继祖想了想，其实硬将卫生队和治安队分开，好像意义也不大，在目前的情况下，就这两千八百多人，想要管好应天府这座大城已经不容易了，再分成两队，怕是在人手上会捉襟见肘。
“李淇，我看治安队和卫生队还是合并为一支队伍，就叫爱国卫生治安队吧！”
虽然不知道常继祖打的什么主意，可对李淇来说，分成一支还是两支都没有什么影响，反正都要掏银子！
“属下遵命！”
“对了，两支队伍合并之后，按照惯例，先送去青龙山给牛承业训练一个月再上岗！”
“属下明白！”
治安队的事情也谈完了，剩下的就是让常继祖比较难受的话题。
“苏州府大战，我东厂损失惨重，除了青龙卫和玄武卫但是没有前往苏州之外，白虎卫、朱雀卫都遭受了重创！至今人员编制还没有恢复！徐钦、李淇！”
常继祖直接点了两人的名字。
两人赶紧出来，躬身行礼：“请厂督吩咐！”
“我东厂虽然不是军队，却一直以军法管制，而今人手残缺，两位需要想想办法，给咱们东厂再补充一些新鲜血液才是，陛下给了东厂五个千户的人员编制，本督不要求你们超编，但是起码也要满编吧！”
徐钦与李淇对视一眼，徐钦说道。
“此事到也不难，这段时间因为苏松，浙江的水患，应天府外聚集了不少的难民，其中颇多精壮，以咱们东厂的条件，只要敢招，报名的人必然蜂拥而至，想要招满五千人很容易，只是……”
徐钦有些吞吞吐吐。
“徐兄，说话说一半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有话尽管直说便是！”常继祖到是有些好奇，这徐钦是东厂第一老成持重之人，他都如此做派，难道招募难民这事还有什么不妥不成？
徐钦支吾了半天，这才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
“厂督！从军中招人和从难民中招人不同，朝廷从太祖皇帝开始就对流民严加管束，除了兵部之外，其他没有一个衙门敢不请旨就私自招募流民，更何况咱们一招就是几千人，若是被有心人惦记上，告咱们东厂一个图谋不轨就麻烦了！”
“那卫生队不是还招募了一千多人吗？你咋不担心？”
“卫生队不同番子，你之前也说过，卫生队和治安队不配兵器，只配短棍而已，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衙门里的衙役而已，而番子不同，番子不但要接受正规的军事训练，还要配给兵器铠甲！所以不同！”
常继祖一听，就明白了，不过这点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东厂招人乃是皇权特许！谁敢胡说八道？你们若是知道有人在外面嚼舌根子，只管给本督先打一顿，出了事本督兜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