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给老狗S个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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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当林泽收拾行李准备跟着李克利去南方送货的时候，钟诚忽然找上来。
“林大哥，这回我彻底被我舅撵出来了，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拥护（因为）点啥？咋的，我们走了以后，姓高的又为难你们家了？”
“哎，你是不知道，高启那老王八被人举报了，现在正调查呢，他已经不是村长了。”
“那你舅为啥撵你，你又干啥不着调的了？”
见林泽问起这个，钟诚扭捏起来，被逼问得紧了，这才小声说：“我把他们村的一个寡妇肚子给整大了。”
“啥？你年纪不大，胆子可是真不小！那你就得负责任，把人家给娶了！”
看着钟诚无所谓的样子，林泽气不打一处来：“怪不得你被撵出来，你就是个祸害，我这也不欢迎你，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说着，就把他往门外推。
钟诚把着门框不松手：“哥，哥！你别这样，你忘了你在车站身无分文的时候我咋帮你的？”
“你还好意思提车站那回？车站那次就是你想干那种事让人给讹了，要不是遇到我，你就完了！谁帮谁啊，你脸皮真厚！”
“那你后来去高家屯，跟高启那家人干仗，把我可连累苦了，这你可不能抵赖。”
“你这脸皮，真是没谁了！你说吧，你想咋地吧！”
“我现在是没地方去，你得给我找个活儿！”
“你有手有脚的，要找活儿自己出去找去，我没活儿给你！”
“你快拉倒吧，你就不想管我！我都听说了，你衙门有人，就大杨树屯那几个打架的都让你一句话就给放出来了，你现在在珊延老有名了！”
林泽彻底惊了：“这是谁造的谣，从哪传出来的，都没影的事！我哪有那么大能耐，还能把人放了。那是他们把该赔的钱都赔了，求人家和解了。”
“反正我就认准你了，你要不管我，我就住这了，吃你的喝你的，你看着办吧！”
“你别给我添乱，我明天就去南方了。”
“那我就跟着你去南方！”
钟诚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果真跟着林泽。
李克利见了都直摇头：“小林啊，唔说你这样子不行的，我们是去干正经事，不是游山玩水的。这样吧，这一次你就不要去了。”
林泽本来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差跟着李克利见识更大的世面，可谁知道半路来了个狗皮膏药糊到身上了，不仅甩不掉，还连累自己走不了。
气得他真想大嘴巴扇他。
没办法，他只得先解决掉钟诚这块膏药，帮他找工作。
老歪脖子见他愁眉不展，给他出了个招：“我认识个老把头，他们最近这功夫（这段时间）要去放山（进山采参），完了人手不够，找我给码人呢！实在不行，你让这小子试试去？这活儿苦是苦点，挖着了可是真挣钱啊！”
一句话倒把林泽说的心动了：“老把头那需要啥样的人，你看我行不？这趟去南方送参的活儿被钟诚那小子给我搅和了，我得想点别的挣钱道啊。”
“老把头的说道我倒是知道点儿，他们那没放过山的和心眼儿歪的要求入帮，不能拒绝。”
林泽不信：“这是啥说道，放山还能不要经验？心眼儿歪的人还能让进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参是地精，每次拉帮放山前都得拜山神祭祀，那讲究可多了！放山过程也得悄悄的，不许大喊大叫，否则就该把人参吓跑了。你说要是有想入伙儿的坏心眼子人不让他跟着，他使坏，别说挖着人参了，有可能在山上出点事，命都得搭里！”
经老歪脖子这么一说，林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挖参还是挺危险的！”
“那可不！不过，我认识的这个老把头干了小四十了，经验足着呢！你要真想干，就跟着他，他从来就没空手从山上下来过！”
林泽心里有了底，回去把这事跟钟诚说了。
钟诚却有些不情不愿：“山上有东北虎吧，是不是有点太危险？”
“人家还说坐飞机危险呢，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坐上的呢，就你这样的，这辈子也没机会坐飞机！”
“你在家躺着吧，反正饿不死的话最安全！我明天就上山，得走个把月。”
听林泽这语气，知道他铁了心要走，钟诚也只好同意：
“行吧，行吧，那你今天晚上可得带我吃烤串。”
……
带林泽和钟诚进山的老把头叫王元宝，今年已经六十二岁了，可看起来却像个刚五十岁的中年人。走路飞快，耳朵也灵得很。听见钟诚跟林泽嘲笑他是个罗锅，还回头瞪了两人一眼。
王元宝放山四十年带过不少徒弟，这一次他们九人队伍里就有六个是跟他至少两年以上的徒弟。
“林大哥，你说这么多人一起放山，那老虎熊瞎子是不是也得绕道走？”
钟诚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小命，一路上不停地叨咕。林泽起初还“嗯啊”的答应两声，后来实在烦了就说：“山那么大，老虎和熊瞎子也不能就一个，他们也会搭伙劫道。”
这话不光钟诚听见了，王元宝也听到了，他将手里的索罗棍往地上一杵，生气地回头骂：“你们两个王八羔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是能随便说笑的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不像话了！”
见师傅动怒，林泽赶紧道歉，再三保证再不乱说话后，王元宝才稍敛怒容。
“待会儿拜山神的时候把你俩的臭嘴都给我闭严了，不许在山神老爷面前放肆！待会儿再让偏头教教你俩规矩，尤其在山上的时候，更不能乱说话，听到没有？”
二人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均不敢再嬉皮笑脸了。
不一会儿，这九人的采参队伍来到了一座低矮的用土坯搭起的山神庙前。
众人在王老把头的带领下摆上贡品，点上香。大伙儿挨排跪拜在地上，祈求山神保佑此行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