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搬空存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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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喝了一口花茶，看向刚刚回来的女骑士：“劳伦娜团长，爱情圣女去哪了？”
　　“不知道，估计又是看到了什么美景，忍不住过去跳舞奏乐了。”劳伦娜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坐到了兰斯对面。
　　兰斯苦笑：“爱情圣女可是这次考试的考官，她不在可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们做好我们份内的事情就行。”劳伦娜道。
　　“唉……也只能这样了。”兰斯擦了擦汗，爱情圣女的恣意妄为是整个圣城都出了名的，“现在汤姆大主祭走了……现在爱情圣女是除了惩戒圣女外资历最老的圣女，整个圣城也就只有圣皇和惩戒圣女两人能管一下爱情圣女，真不知道神恩圣女为什么要让爱情圣女来当这一届的考官……”
　　“哼，还不是因为桑之国的那两个公主要入学。”劳伦娜冷冷道，“其他圣女都公正无私，绝不会徇私舞弊，那两个公主要是被淘汰法耶和桑之国面子上都挂不住，所以就让爱情圣女来了，有她做考官，就算是只猪都有可能进神恩学院。”
　　“额……”兰斯有些尴尬，作为久居圣城的资深牧师，他如何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之所以问出来只是习惯性地和劳伦娜套套近乎，谁知道这个骑士如此直言不讳。
　　“光焰骑士团团长劳伦娜……惹不得啊……”兰斯心里叫苦不迭。
　　在尴尬的气氛中，两个考官看向了面前的桌子。
　　他们中间隔着一张大桌子，桌上有一个非常大的沙盘，各种各样的棋子正被摆在上面。
　　神恩圣女的天使圣物——推演沙盘。
　　神恩天使是多才多艺的天使，她是智慧、教育、谋略、理性、预言等多个长处集于一身的天使，所以神恩圣女也是九大圣女中唯一一个没有教堂，而是改成了学院的天使。
　　沙盘的上方正趴着一个打瞌睡的小天使，她自然是神恩圣女的小天使，负责来保管推演沙盘的，不过小孩子嘛，大多撑不了太久就会困的，现在干脆直接睡着了。
　　兰斯轻轻一挥手，低声道了一句【赐予布料】，一张柔软的锦被出现在了小天使身上，把她的身体盖住。
　　做完这一切后，兰斯开始专注地看着沙盘上的棋子。
　　沙盘里摆着许多树木，还有八个面目狰狞的怪物，它们象征着堕魔，其余的棋子都是参与这场试炼的考生，每一个棋子都很像缩小版的考生本人，十分形象地反应了考生的容貌和装束，让两位考官能轻易分辨哪个棋子代表着哪个考生。
　　没有什么外力在推动棋子，但它们却一个个自己动了起来。
　　推演沙盘正在展现异空间中考生和堕魔们的实时行为，两位考官对所有人的行动都一览无遗。
　　“嗯……和预想的一样，大部分考生都是会《创世录》的。”兰斯仔细看着每一个考生，一大半的考生身边都出现了各种动物，大多是虫和鱼，“咦？居然有一个考生已经进展到《创世录：爬卷》了？他召唤出了爬行生物！”
　　劳伦娜向兰斯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个男性考生棋子身边，赫然有一条眼镜蛇。
　　“已经进展到【肉爬】了？”劳伦娜也罕见地露出了一点惊讶地表情，“不错，看来这一轮考生还是有受神眷之人的。”
　　兰斯仔细地观察着那枚眼镜蛇棋子：“嗯……这位考生没有召唤出其他造物，而且这条蛇……战意十足，应该走的，是【食物链】的修炼路线。”
　　劳伦娜也点头表示同意：“不错，这种修炼路线最容易培养出强大的武力，这个考生若是能顺利发展，将来或许可以入我光焰骑士团。”
　　“劳伦娜团长，这么快就想着挖人啦。”兰斯开了句玩笑，但劳伦娜好像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冷漠以对。
　　自讨了个没趣的兰斯苦着脸把目光转向其他考生棋子：“圣冕殿下在这儿啊……嗯，她离所有堕魔都很远，看来一时半会儿看不到圣冕殿下的战姿了。”
　　“圣冕殿下不需要我们担心，她肯定能通过考试。”劳伦娜好像对藿璞充满了信心，“找找看桑之国的两个公主吧，她们要是出事了倒是麻烦。”
　　“再怎么说骄阳公主和日冕公主应该也是有实力……”
　　“谁知道呢。”劳伦娜冷冷道。
　　兰斯一时分不清劳伦娜究竟是讨厌走后门的人还是单纯地看桑之国的两个公主不顺眼了，不过他也不敢问，只能埋头找寻着公主的下落。
　　兰斯根部不需要刻意去找，因为沙盘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无比醒目的金色火焰，而持有它的人正是一身红衣的桑之国九公主，帕丝恩。
　　“这是……【午葵】！”兰斯惊呼。
　　“午葵是什么？”劳伦娜看起来不认识那火焰。
　　“就是日冕公主手上的火啊！”兰斯惊叹道，“那是以前桑之国国王托付给前代圣皇的奇异火焰，形似葵花，焰似烈阳，据说是一株向日葵在沐浴了无穷阳光后所化，是一个吸收阳光越多就越强的火焰。”
　　“原来如此，桑之国的驭火师确实喜欢收集各种奇火。”劳伦娜看着那金色火焰，“圣皇陛下居然将这火给了日冕公主吗……还是说是日冕公主自己争取到的？”
　　兰斯解释道：“应该是日冕公主自己争取到的，午葵被桑之国托付给法耶，主要是因为法耶有神术可以提供持续不断的阳光滋养这朵火焰。当初两国的之间承诺就是，若罗晒天王室有后人可以掌管此火就可将其取走，百年来有很多罗晒天王室的王子公主前来尝试，都没能收服此火，日冕公主或许真是天资卓绝。日冕公主拥有此火，那就是如虎添翼，本次考核应该难不住她。”
　　“嗯。”劳伦娜抬起眼，“话说你是怎么认识这火焰的？知道得这么清楚。”
　　兰斯嘿嘿一笑：“实不相瞒，我是芬德教堂的副职牧师，一直在进行苦修，有一段时间的苦修内容就是在这午葵之下忍受火烤，所以对它印象深刻。”
　　劳伦娜眼神变了变，她微微点头，表示了一下对兰斯这个苦修神职人员的尊重，然后就继续看向沙盘。
　　那个和帕丝恩同行的少年考生两个考官都有点印象，他好像是和日冕和圣冕两位皇女一起来参加的考试，很难让人不猜想他的身份。
　　“这造物……”兰斯头疼地看着少年召唤出来的东西还，“水蛭和蜣螂吗……不大行啊，都是污秽的生物，而且也无法走《创世录》三种修炼路线的任何一条，前途堪忧啊……”
　　“堪忧就打零分。”劳伦娜道，“难不成你还要因为他有可能身份不凡给他高分吗？”
　　“这个自然不会。”兰斯叹了口气，拿起一个贴条，暂时在这个少年棋子身上贴上了零分的标签。
　　两位考官继续专注地打起了分，期间有一些考生的棋子碎掉了，代表着他们已经被杀死，兰斯和劳伦娜也没有什么惋惜之情。
　　这里是神恩学院，培养法耶最杰出人才的地方，只要万中无一的天之骄子，这些被神眷顾者未来要面临的考研绝不仅仅是堕魔，还有许多更可怕的东西，对于能力不足的人来说，现在早早的死去或许对他们反而是一种仁慈。
　　“咦？怎么回事？”兰斯突然皱起眉头，“日冕公主和另一个考生同行，与骄阳公主碰面了，他们三人遭遇了堕魔，应该会有大战才是，怎么他们三个都一动不动这么久？”
　　劳伦娜也向那边看去，在那里，三个考生棋子和一个堕魔棋子摆在一起，肯定是遭遇了，但四个棋子都没有动弹，很是奇怪。
　　“或许是堕魔的攻击方式有问题？”劳伦娜推测，他们也是才刚刚知道考核的内容是与堕魔战斗，他们也不清楚这些堕魔有什么能力。
　　兰斯越发觉得奇怪，他提议道：“要不，我们问问？”
　　“问谁？考核是神恩圣女安排的，你难不成还能去问她吗？”
　　“不，我是说……”兰斯指了指沙盘上趴着酣睡的小天使。
　　劳伦娜心领神会，她轻轻戳了几下小天使的脸，把小天使给弄醒了，可怜的小家伙一脸不满地皱着脸，用疑惑的大眼睛瞪着两人。
　　“不好意思。”兰斯不敢招惹小天使，连忙赔罪，“我们就是想问问，这些堕魔的身份是什么？问完您就可以睡了。”
　　小天使揉揉眼睛，说了一个让两人目瞪口呆的答案后，就裹着被子又一脸幸福地睡下了。
　　兰斯吞了口唾沫：“她……她刚刚说什么？”
　　劳伦娜的目光深深地看向沙盘：“这些堕魔……是唐霞的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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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霞离开世界已经好几十年了，我开始有点想念那个国家，他们独特的文化，他们丰饶的物产，他们热闹的节日，尤其想念他们制作的瓷器、丝绸和香药，唐霞走了以后这些东西的价格跟疯了一样地往上涨。
　　但我并不为他们感到可惜，唐霞进入了一个安定祥和的世界，没有外国与外族和他们共存，和他们产生矛盾，他们富饶的土地完全能自给自足。
　　他们一定生活得很幸福。
　　——魔都因帝都街头采访节目《唐霞离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