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妖盟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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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让几人放松下来，恺撒靠在椅背上，看着阿巴斯和楚子航，情绪复杂。“真是奇异的感受，但也让人感到后怕。原来一个人的存在可以被干净地抹去，再也没有人记得。”
“是啊，如果一个人被所有人忘记，谁能证明他存在过。”楚子航淡淡地回复。随即转头看向阿巴斯。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对龙王的气息很敏锐。我想，你应该不是一位龙王。”楚子航对着阿巴斯说道。
阿巴斯举起酒杯，饮尽了杯中的液体。虽然没说什么，但能看出，他也松了一口气。
在卡塞尔学院学习的知识，还保留在他的记忆中。他知道龙王复苏时，或许会忘记自己龙类的身份，知道某一天，才会突然想起。
但一个刚刚回忆起真实记忆的人，发现连自己的人类身份都是假的，信息量未免太大了。
“谢谢。”混杂着酒气，阿巴斯吐出了这句话。
“过去的故事，我跟恺撒说过。我想以学院的手段，能至今放任我跟各位在一起执行任务，应该也已经对信息的准确度做了核实。但其实对我来说，记忆依然有断裂。”
“这种断裂，类似于你上一秒还在一个地方，下一秒就已经到了卡塞尔学院，无缝衔接。来到卡塞尔学院之前，我已经觉醒了龙类血统。依靠这种力量，总是能养活自己。那个时候，我算是一个雇佣兵，专门为雇主探索神异的地方。”
如果老唐在，大概会说同行啊，兄弟你混哪一片的？
“本以为人生就是这样了，最后会死在某个神秘的地方，孤单安静。没想到莫名其妙来到了卡塞尔学院，被安排了另一种人生。”
“能自行觉醒血统，并且意识到龙类存在的人很少。楚子航算一个，他是那种很罕见的，自己找到了学院，而不是学院找到他的混血种。因为这个原因，当初施耐德教授甚至亲自去芝加哥面试了他。”
“我还记得。我拎着自己的行李，站在红绿灯下。我知道施耐德教授的身份，但没有打算主动靠近。教授后来跟我说，如果我的行为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他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我。”
“巧合的是，在那段虚假的记忆中，隔着车流跟施耐德教授对视的人是我。”阿巴斯感慨道。
“这说明，这种行为符合你原本的性格，否则不会感到奇怪。我之前听过一种解释，这种能力，本质上是用棋盘上类似的棋子互相代替。棋子越相似，逻辑的漏洞就会越小。”楚子航解释道。
“听起来，我们是那种很相似，可以成为知己的人。”阿巴斯笑着说。“对了，芬格尔和那位绝代佳人去哪了？”阿巴斯有些好奇。
“那位绝代佳人叫酒德麻衣，一直以为都很神秘。每次屠龙的战场上，都有她的身影。似乎背后站着了不得的人。不管她突然消失还是突然出现，我都不会感到意外。至于芬格尔，很多年前，他见过这位龙王。那时，他所在的小队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他和施耐德教授。”
其他人闻言沉默。
……
……
尼奥尔德离开，危机看似暂时解除，但这场战争才刚刚打响。
当初白王复苏，东京几乎都要被毁灭，元素乱流制造了巨大的暴雨，日夜不停地冲刷着整个东京。但这位完整龙王的回归，看起来有点“平平无奇”。
“我猜，这位龙王是在阿瓦隆复苏的，所以元素乱流被大幅度封锁在了阿瓦隆中。
“那个传说中的岛屿真的存在吗？”恺撒追问道。
“嗯。我上去过。在那座岛上，我遇到了奥丁。打了一场，但是输了。”
精简的语言，蕴含着恐怖的信息量。骄傲如恺撒，也第一次有了压力：自己这位对手的变强素材，好像有些快啊。
……
……
“已经确定有一位龙王复苏，全世界混血种都愿意为了对付这位龙王，发起一场战争。而且校长已经醒了，他会有决断的。但恺撒，恕我冒昧，接下来你比较需要关心的，恐怕是……”
“我知道。”恺撒接过了楚子航的话。
为什么加图索家会有黑王的血肉，这种禁忌之物是怎么保存到如今的。恺撒想着这些问题，陷入沉思。
帕西端着上等牛排进来，叹气道：“少爷，各位先生，穿上食材条件有限，请各位姑且将就，以搭配舰长的美酒。”
可看着牛排诱人的色泽和散发的浓郁香味，就算是阿纳托利自己，也绝不会认为这样的食物搭配自己的酒，是一种将就。
箱子是帕西拿来的，他应该知道一些关于黑王血肉的事情。自从面对尼奥尔德打开过一次后，箱子就被帕西收了起来。恺撒其实跟帕西要过那个箱子，虽然不能打开，但至少可以研究一下。
但从不违背少主意愿的帕西，拒绝了。
所以此时尽管恺撒的目光一直落在帕西身上，他也只是低垂着眼眸，表情像是在说“只能提供这样的食物跟少爷和他的朋友，真是失礼”。
楚子航并不知道楚天骄也曾拥有一个这样的箱子。否则他会疑惑：楚天骄，是不是和加图索家有什么关联。
……
……
“帕西，不要让恺撒直接接触到那个箱子。”
“明白。可是长老，让少爷早一点接触到，难道不好吗？”
“家族的财富都会给恺撒，但时机位到。为了让利益最大化，这样一点耐心必不可少。这是家族数百年总结出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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