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两只狐狸的“半场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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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收尾人长叹一声，站了起来。
　　“非常抱歉，先生。我是Seven协会直属二阶收尾人维克，希望看在Seven协会先前和Egoist团的合作上，希望能再和你们商量一下。”
　　彼得挑了挑眉毛：“继续。”
　　“我希望能跟着你们一起探索其他车厢，作为回报，我带帮各位分析、传达情报——您知道的，Seven协会专精情报工作……”
　　二阶收尾人，在后巷中已经是佼佼者一类的存在。
　　倘若再高一阶，那就会被W公司请到头等舱去了。
　　听到这里，另外几个收尾人顿时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靠！亏你还算协会高阶收尾人！打算就这样吃独食？”
　　“他能去，那凭什么我不能？！”
　　场面再度喧嚣起来。
　　“肃静！”
　　彼得一皱眉头，环视一圈，转身问那个收尾人：
　　“你提到了你是二阶收尾人？”
　　“……是的。”
　　“那你不行。”
　　“为什么？我……”
　　“作为高阶收尾人，你必须处于监视之下。你应该知道二阶收尾人的分量，请自重。”
　　“……”名为维克的收尾人沉默了。
　　“如果你们是在不放心，我可以给你们5分钟时间，推出一名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也没有势力背景的代言人跟着我们探索其他车厢。当然，我们只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那位的安全。”彼得见收尾人似乎有所不满，决定留个小口子，不把事情做太死。
　　听到此处，收尾人们立刻激烈地争论了起来。
　　“由我去吧！我是协会的七阶收尾人，都符合条件，协会也足够中立……”
　　“放屁！你肯定瞧不起我们帮派的人，铁定会隐瞒！”
　　“够了！在这么争下去，大家就都当这群人砧板上的肉吧！”
　　“……”
　　最终，一名身材娇弱的小个子金发女孩被推了出来。她的身高……感觉长期营养不良似的，大概只有一米五不到。
　　她没有势力背景、看上去弱不禁风，是很好的中立选择——只不过会让人担心她究竟有没有机会回来。
　　彼得冷眼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少女，很敏锐地注意到女孩的红瞳中似乎闪着一丝血气，微微张开的嘴中，虎牙尖得有些不寻常。
　　这孩子……是一名血魔？
　　这倒是有点意思。
　　“孩子，你叫什么？”
　　“雅各……姐姐叫我小雅各，先生。”
　　“你在车上有别的认识的人吗？”彼得接着质问。
　　“……姐姐在前面的车厢里……”
　　“怎么上车的？”
　　“姐姐让我跟着她上来的……”
　　“……”彼得又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女孩。
　　看来是一名攻击性很弱的血魔，但这不意味着彼得可以对她放心。
　　陡然间，彼得突然一拳照着女孩的脸就打了过去！
　　“呀啊！——”
　　女孩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脸，赤瞳紧闭，向后跌坐在地。
　　“不要……不要打我、求求你……”
　　那张快要哭出来的惊惧表情不似作伪，算是确认了她的确没什么威胁。彼得展开拳头，伸出的拳头变成了向她伸出的手。
　　“……起来吧，允许你跟着我们。但要小心，前面可能有危险。”
　　“……谢、谢谢……”小雅各战战兢兢地拉着彼得的手站了起来。
　　彼得环视一圈，看事情已经解决，便做了总结性的发言：
　　“很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车厢内禁止暴力行径，禁止喧哗和不当言论。如果感到无聊，我们这里有点简陋的娱乐产品，如果要打打牌、玩玩游戏什么的，我们可以提供一定的设备。那么请各位安坐原位。由于事出突然，请容许我们内部先安排讨论一下。”
　　打一巴掌、塞一颗糖，经典粗暴的谈判手段，但行之有效，这就足够了。
　　过不多时，一个简易的厕所就在车厢的角落里搭建起来——Egoist团在撤离时本就做好了一下车直接在郊区上行军的准备，物资可以说相当充足——车厢内，大部分团员与其普通乘客就安坐原位。
　　很快，Egoist团内就完成了安排。
　　巴图和斯内克带领几个精英团员把守住车厢前后门，维持车厢内的安全。而彼得则带领希尔娜和千雪前往别的车厢探索。
　　这样安排，其实跟几人的武器有关系。希尔娜、千雪的武器都适合近战，在车厢这种狭小空间内，有较大的优势，容易自保，反观巴图和斯内克，他们两人一炮一狙，都是坚守阵地用的，不适合近距离遭遇战，于是又一次被留下来看家。
　　众人所处的26号车厢，在总共30节车厢中排序靠后。由于需要保持车厢门时刻打开，彼得离26号车厢越远，情况就越危险，故而决定先探索27号车厢，顺利的话，一路摸到车尾，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最后再折返回26号车厢。如果有必要，再去前面看看。
　　准备停当，千雪与希尔娜便跟在了彼得身后。
　　彼得走到了一扇车厢门的电子密码锁前，低语道：
　　“Andres，骇入。”
　　“指令收到。”
　　只听得“滴滴”两声，W列车的车厢门便缓缓解锁，向一旁滑去……
　　当车厢门解锁的一瞬间，27号车厢的异常时间被绝对存在的特性钉死，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这啥啊？！”希尔娜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副极其诡异的景象。所有乘客安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座位上，如同逝者的遗体般任人摆布。
　　死一样的静谧笼罩着27号车厢，压抑的气氛几乎要令人窒息。
　　身后的Egoist团员立刻用硬物顶住车门，保证车门时刻完全打开。26号车厢的收尾人们纷纷伸长了脖子，试图一窥门外的究竟，但立刻被巴图呵斥着坐下了。
　　彼得率先走入了27号车厢中。希尔娜和千雪谨慎地保持着战备姿态，慢慢跟进，最后的那名小血魔则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前踌躇不前。
　　彼得回头看了她一眼。小雅各正求助一般地眼巴巴望着彼得，双腿微微发抖，似乎在询问着自己该不该跟上。
　　她的恐惧很正常。一个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人贸然迈入未知之中显然是不明智的举措，何况是个受到部分人鄙视的血魔。
　　“……跟上来吧。雅各。还是说，你不打算帮那些人当情报人员了？”
　　小雅各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一众死死盯着她的收尾人——那些目光如刀，**裸地威胁着她去做情报工具。
　　“……”她最终还是承受不住那种目光，小跑到彼得身后，拉住了彼得的衣角。
　　眼中是楚楚可怜的乞求。
　　这就是弱者的生存之道，依附强者——在小雅各的视角，从刚才的演讲和一些列安排来看，就算彼得不是Egoist团的领导者，他也必定是极有分量、实力过硬的一位。
　　“雅各。你尽量跟在我的身侧。”
　　小雅各试探性地缩在彼得的身后，没有立刻来到彼得的身侧。她希望有什么变故之时，至少能躲在某个人身后。
　　“……”
　　“雅各，别让我说第二遍——你的战斗力不高，不代表着我会把背后留给你。”
　　“对不起！对不起！”雅各浑身一颤，立刻踩着小碎步来到了彼得的身边，还是轻轻扯着他的衣角，心里没底的眼神不断偷偷飘向彼得，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以便自己能及时讨好他。
　　彼得立刻看穿了她的这点心思。事实上被讨好的人是很容易看出对付在讨好自己的，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很享受这种状态、并欣然接受罢了。
　　但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们正在探索未知的危险。
　　“别看我，看周围。”
　　“是、是！”
　　4人小心翼翼地绕开了昏死过去的乘客们，穿过车厢。
　　彼得很明显地感受到这群乘客们的气息，平稳而悠长，和熟睡没什么两样，但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除了乘客之外，车厢的角落里堆满了一些瓶瓶罐罐，还放着一些类似于书信之类的东西。
　　“调查一下。不要放松警惕。”彼得环视一周，决定先确认情况，顺势启动了，让Andres立刻开始辅助自己分析情况。
　　彼得先是走到了最显眼的那个堆满了白色瓶子的角落里。小雅各紧紧跟着他。
　　那是药瓶。彼得迅速浏览了一下药瓶上的信息。
　　“这是……‘强效意识类安眠镇静剂’？”
　　除了名称，药瓶上的“II期临床测试中”字样，同样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