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与往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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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又咳嗽了几声，只觉得浑身发热，眼前晕眩。
“莲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早就这么急？”
“哎呀！你这样我还能说什么啊！？”秦莲赶忙扶着她回到床上休息，一摸她的额头就吓到了，“怎么这么烫啊？”
“我也不知道，咳咳！”
越是说话，喉咙就越是难受。苏柳叶指了指桌子，道，“莲莲，你帮我倒杯茶过来吧，我嗓子好难受。”
“茶？”
秦莲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愣了片刻后，赶紧过去一摸，茶壶还是温热的。秦莲惊道，“阿柳，你这茶还是温的，你今早喝过茶吗？”
“没有啊……咳咳。”苏柳叶艰难道，“茶水是我昨晚夜里刚烧开的。”
酒楼厨房每天夜里都会煮好一锅热水，苏柳叶偶尔也会提前把茶水泡好，早晨起来，茶水还有点余温，刚好能喝。
“这……阿柳，你在这里等我会！我马上叫楚大哥跟段婆婆过来！”
说完，她快步跑出去。
苏柳叶本想去追，但刚起身，强烈的酸痛感再度袭来。
她脱力跌回床上，只觉得这病来势汹汹，很不合理。
清洲县属于南方，最近的天气不冷不热，她也没有踢被子的习惯，为什么会突然病倒？还病得这么严重，真是太不合理了。
“大夫呢，大夫在哪啊！你们仙客来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连个大夫都请不起？”
“来人啊，救命啊！我夫君快撑不住了！”
“……”
一阵吵闹声突然涌入耳中，其中还夹带着几句妇人的哀嚎痛哭。
苏柳叶听得心弦绷紧，忍着浑身的不适走到窗边，往外一看，好几个人的正互相搀扶着走进后院，有些人的脸色非常难看，刚走几步，竟然“哇”的一声吐出来，吓得旁人大惊。
还有一个男人已经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四肢不停的抽搐，白沫随着抽搐从他口中涌出。
旁边的妇人软瘫在旁边，嚎啕大喊着。
“啊……咳咳！”苏柳叶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喉咙已经肿胀难受，竟然连一句话都说出口。
“阿柳，你怎么起床了？快把长窗户关上，别让他们看见你啊！”
秦莲跑回来瞧见苏柳叶在窗边，吓得赶紧把她拽回来。
“莲莲，外面——你、你这是谁弄的？”她刚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见秦莲的脸上突然多了个猩红的巴掌印，衣裳也被抓得皱巴巴的，跟方才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莲莲，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忍着嗓子的痛楚追问。
秦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赶紧把她扶到床上。
苏柳叶坐下才看见段婆婆也在屋里，脸上满是汗珠，银白的头发凌乱不堪，看着甚是狼狈。
“段婆婆，你们……”
“夫人，你先别说了，我帮你看看是不是也中毒了。”段婆婆快步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中毒？
苏柳叶敏锐的捕抓到这个词，刚想追问，段婆婆就一脸严肃的看来，“夫人，你暂时不要说话，我若是没有看错，你也中毒了。”
“我……”
“阿柳，你这茶是什么时候泡的？”秦莲立刻问道。
“子……子时后。”
她咽了口口水，肿痛感更加强烈了，似要把她的呼吸也堵住。
“夫人，你这茶水应该没喝多少吧？你虽然也中毒了，但症状并不严重。”段婆婆说完，扭头又冲秦莲道，“秦姑娘，快，你立刻去厨房拿绿豆汤来，夫人中毒不深，多喝绿豆汤能解毒。”
“好！”
秦莲立刻出去了。
“啊啊啊！”
苏柳叶想要说话，喉咙却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夫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段婆婆神色凝重，“要是老身没有猜错，酒楼的水应该是被下毒了！”
“这——”
“夫人，你先别急，楚先生已经外出找了大夫，目前食客们的情况还算稳定，只是有几人不停的呕吐。衙门那边也被惊动了，外头还有衙差看着。”段婆婆帮她把被子盖上，忧心道。
“今日一早，酒楼照常营业，第一个吃了糕点的食客就出现呕吐。我在酒楼中找了一番，要是没有猜错，毒源就是水井，如今看你也中毒了我就更加肯定了。”
水井？
苏柳叶马上看向桌子上的茶水。
她夜里都要整理账单，经常子时过后才能入睡。
昨晚也是一样，她临睡前还喝了口茶，直到被秦莲叫醒之前，她就没吃过别的东西了。
如此想来，源头的确是水！
昨天酒楼还是好好的，今天井水就被下毒了？
苏柳叶飞的思索着，她的茶水起子时之后才泡的，那子时之前应该是安全，子时之后呢？！
她猛地反应过来，抓着段婆婆的手“啊啊啊”的说了一通才意识到段婆婆听不懂她的话。
她挣扎起床，想要把纸笔找来。
“夫人，你先别动，让我来吧。你想要说什么？”段婆婆拉着她。
苏柳叶“啊啊啊”的指着桌子，上面除了茶水外，还有她算账用的纸笔。
段婆婆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懂她的意思，快步过去把纸笔拿来，“夫人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苏柳叶接过纸笔，将自己的猜想写在了纸上。
段婆婆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才看懂，狐疑的问道，“夫人，你是井水是子时之后被下毒的？但子时的时候，酒楼已经关门了，井又在后院里，下毒的人——夫人，你是觉得，下毒之人是酒楼里的？”
苏柳叶皱眉，迟缓片刻后才点头。
虽不是百分百，但这个可能性很大。
她又拿来纸笔，继续写上一段话。
“外头的人爬进来？”段婆婆念着她的字。
似是想到了什么，段婆婆看了眼外面的围墙。围墙确实很高，一般人是没有办法爬进来的，但要是练家子呢？
段婆婆也拿不准主意，正好秦莲回来了，她让苏柳叶一连喝了好几碗绿豆汤，喝得她直接吐了出来，但身子也因此舒畅了不少。
“莲莲……报官！”她用力抓着秦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