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先扒两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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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女魃？！
　　这个名字殷飞是知道的，他曾做过一款以上古神话为背景的游戏，里面有一个角色就是天女魃。
　　天女魃又称女魃，传说是上古黄帝之女，在黄帝战蚩尤之时，助黄帝大破风伯雨师，是一位极其强悍的神女。
　　没想到，我的祖师竟然会是女魃……
　　殷飞突然觉得，“青衣宗”这个平平无奇的宗门名字，一瞬间竟高大起来。
　　“祖师喜穿青衣，门内弟子亦皆穿青衣，青衣宗便由此得名。”玄都天女讲述青衣宗的来历。
　　殷飞暗自腹诽：好随意的样子。嘴上却说：“我穿的也是青衣，看来冥冥中早有定数，我与青衣宗真是投缘呢。”
　　“少要贫嘴。”玄都天女轻叱一声，吩咐道：“上前来叩拜祖师。”
　　在玄都天女的指引下，殷飞跪在画像之前，磕头行礼。
　　拜过祖师，玄都天女要殷飞先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女魃画像之前座下，看样子下一步就要进行拜师仪式。
　　此情此景，殷飞忽然想起里神雕侠侣中，杨过拜师小龙女的桥段，虽然这里并非古墓，却也像古墓一般空荡荡的，玄都天女也有几分小龙女的淡漠。
　　他偷偷瞟了一眼端坐的清冷女子，虽然冷的让人不敢靠近，但又能激发出一种想要征服的冲动，心想，也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那些封建礼教，万一我和她的关系，今后演变成龙杨那样，如果有封建礼教从中作梗，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玄都天女正色道：“拜过祖师，便是我青衣宗的门人，从今以后……”
　　殷飞怕她说出“你就是我的弟子”这样的话来，然后让他拜师，急忙打断道：“你做我的师姐吧。”
　　从今以后，你做我的师姐吧？
　　玄都天女当场怔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殷飞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过了片刻才开口问道：“这是为何？”
　　殷飞嘿嘿一笑，“姐姐你如此年轻貌美，我也不是孩子，如果拜你为师，整日喊你师父，岂不是把你喊老了？”
　　玄都天女发出一声轻哼，“你负我归来之时，一声声‘婆婆’，喊得倒也很顺口呢。也不见你担心把我喊老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殷飞解释道：“当时我不是被假象蒙蔽了吗，要是早知道姐姐美如天仙，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乱喊什么‘婆婆’啊。”
　　也不知是马屁不穿的真理在这个世界同样适用，还是玄都天女并不看中师徒的关系，只是略作犹豫，便点头到了一声：“也好。”
　　殷飞其实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那番话，更多的是耍贫嘴，当然也就几分试探的意思，见玄都天女竟然答应下来，也颇觉意外，立即喊了一声：“师姐。”
　　玄都天女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随后说道：“我其实也没收过徒弟，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师父，你既然要认我作师姐，那我就代师收徒，将你这师弟收下。
　　“师父并无画像，此前住在东面的院子，你就面向东方行拜师礼吧。”
　　殷飞照做，磕过了头，正要起身，又听玄都天女说道：“既拜了师父，还要起一个誓言，发誓永世效忠，绝不背离，为报师恩，万死不辞。”
　　殷飞觉得后面这几句话有些古怪，没有急着发誓，问道：“师姐，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不在了。”玄都天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伤。
　　不在了……那就是死了呗，对一个死人有什么可效忠的？纯粹的形式主义。青衣宗又不能转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但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飞升了。
　　方轻岚和他提起过，这个世界存在飞升。
　　飞升，简单理解，就是修炼到一定程度后，飞去了另一个空间。
　　去了另一个空间，那也没什么好效忠的。
　　殷飞虽然这样想，但是还是按照玄都天女的要求，发了一个誓：
　　“我玉河子对天发誓，从今以后，忠于师父，绝不背离，为报师恩，万死不辞。若违此誓，愿永世不得好死。”
　　这段誓言，他明面上说的慷慨激昂，其实在暗中故意留了两个BUG。
　　第一个BUG，是他发誓的时候，使用的是玉河子的名义，心想，万一这个世界的誓言真有效验，那对不起，这个锅请转交玉河子。
　　第二个BUG，是他玩了个文字游戏。他说违背誓言，永世不得好死。“永世”有生生世世的意思，也有“终身”的意思。
　　永世不得好死，自然不能是终身不得好死，而青衣宗又没有转世，也不能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所以这一点根本不成立。
　　这是他为自己加的一层保险，如果誓言的效验以发誓人为准，那他也不用担心，会遭到什么报应。
　　玄都天女并未听出殷飞誓言中的深意，似乎很是满意，看待殷飞的眼神也回暖了许多。
　　“师弟，如今你我已成同门，你也对师父发过了誓言，那么，关于你的来历，便不应对我有所隐瞒。无论是崔绮，还是合气宗卫莼，都称呼你玉河子，你真是玉河子吗？”
　　“这个……”
　　殷飞有些语塞，没想到玄都天女会有此一问，快速的权衡一番，觉得在一个五品面前，冒充玉河子，未必能够蒙混过关，一旦被识破，刚刚建立起来的的同门之谊，很有可能当场破裂。
　　于是，便在真实的基础之上，隐去穿越一节，将醒来之后，如何被崔绮盗尸、祭炼等事，如实说了一遍。
　　听殷飞说罢，玄都天女微微点头，也不见有惊异之色，说道：“神仙之体，却是不同凡响。你在崔绮祭炼之前，便有灵智，料想应是仙体自蕴灵胎，这样的事，在本门之中也并非罕见。”
　　殷飞频频点头，你自己讲得通就好。
　　玄都天女又道：“既是如此，你也不能总自称是玉河子，那玉河子毕竟有些名头，将来外出行走，多有不便。还是给你换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不如就叫殷飞。”殷飞还是喜欢自己的本名。
　　“殷飞？这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听师姐说，要给我起个名字，这两个字便自己冒了出来。”
　　“也好，倒也好记。那以后就叫你殷飞吧。”
　　“还没请教师姐的芳名。”
　　在殷飞看来，玄都天女这个称呼太过正式，叫起来也不顺口，作为师弟，也应该有权知道师姐的名字。
　　“你没必要只知道。”玄都天女理直气壮的拒绝透露姓名。
　　殷飞不甘心，发动贫嘴技能，“师姐不告诉我叫什么，今后称呼起来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我以后要是遇到别人，提起师姐该怎么称呼？”
　　“称呼玄都天女。”
　　“那平时在门内，该如何称呼？”
　　“就叫师姐。”
　　好有道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