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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兰若幽魂

僵约之超级房东 鲈鲫鱼 11614 Dec 19, 2022 2:31: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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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雪在孔闻溪离开后,就一直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往里面张望着,心中又是担心小姐身体又是担心小姐吃亏被责罚。
  晴雪都不知道自己来回转了多少圈,终于看到了小姐走出来的身影,当即迎了上去,不料小姐一头栽倒,身体反应大过思考,张开双臂大步上前接住昏过去的小姐,冲周围人吼出声。
  跟在刘琼身边的女婢们就算看出来刘琼和孔闻溪的关系有些微妙,可孔闻溪多年的性子和刘琼的对待已经深入人心,赶紧跑过来。
  “小姐,小姐?”晴雪架住孔闻溪身体,摸到她滚烫的额头,指挥其他人,“你们几个赶紧将小姐带回院子,你去请大夫!诶诶,你动作轻点!”
  青安院和刘琼身边的仆从听从晴雪指挥,当孔闻溪被人抬走,青安院其他人赶紧向孔青松禀报此事。
  青石路上。
  刘琼刚走出就看见急匆匆朝她方向跑过来的小厮,眉头不由蹙起:“发生了何事?”
  小厮被刘琼拦下,快速回复:“回夫人的话,二小姐她刚才突然晕倒,晴雪唤人去请大夫了,其他人送二小姐回院,二小组在这儿晕倒奴才得赶紧将此事告诉老爷。”
  “嗯,你赶紧去告诉老太爷,我先去看看。”
  孔闻溪本就生着病,不好好在自己院中静养,做了这许多事,能到现在才昏过去就仗着自己身体底子不错。
  要像寻常人家小姐平日娇娇弱弱,连翻/墙这种事连想都不会想,脑子里根本不会出现这种东西,生了大病直接卧床躺着,哪里能像孔闻溪这般活蹦乱跳。
  刘琼想了想,摇摇头笑了,走出青安院吩咐人去库房取补品,带人去孔闻溪院子。
  撇开季初柔这层关系,孔闻溪若是她女儿,今日的表现能让她拍手称赞,但她身上终归是流淌着季初柔的血,她心里多年的疙瘩不是老爷子一番话就能轻易放下的。
  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且看着。
  南苑。
  孔青松刚和老仆聊完,就被院中小厮告知孔闻溪晕了过去,赶紧差人去请往日给他和孔庄看病的老大夫。
  刚起身想去看看,又料到孔闻溪院内现在定是人多,又有刘琼安排,便又坐了回去,吩咐人去孔闻溪院落盯着点,有事立刻禀报于他,又让人将他库房中调养身子的补品送去,其中还放了他没舍得给孔含玉的百年老参。
  对孔青松来说,现在孔闻溪的身体比孔含玉更重要,入宫之事不能耽搁,想到这里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番,连药材都是选上好的送去。
  老仆领命下去办差事。
  宁栖院。
  先前安静的院落,自孔闻溪回来瞬间热闹起来,除了原来院中服侍的仆人,还有刘琼和孔青松安排的人手,说不上闹,但人一多看着就有些闹。
  先前下去吃饭的孙婆婆因心中有事,吃饭也食不下咽,没吃几口便撂下筷子回了灵堂继续烧纸念佛经,她犯下的罪孽只能用余生来偿还。
  “孙婆婆不好了,二小姐昏倒了,晴雪姑娘让我赶紧来叫你回去照顾!”一位十三四岁长相讨喜的小女婢跑进灵堂,对正在烧纸的孙婆婆急切道,将孙婆婆手中的纸钱都扔进铜盆中,拽着对方的胳膊往外走,“灵堂这里老太爷都安排人了,你快跟我去二小姐那里。”
  孙婆婆一听,一改先前憔悴,手脚麻利地站起来,脚步极快,比刚拽她小女婢还要快,反倒成了她拖着对方,边走变问,语气焦急:“到底怎么回事,二小姐身体一贯不错,以往得伤寒也活蹦乱跳地……”
  孙婆婆突然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二小姐这场病和以往不同。
  小女婢没注意孙婆婆突然安静下来的异样,快步跟上说着刚才自己的听闻:“二小姐就算铁打的人也架不住今天这般折腾,再说季夫人去世对二小姐打击挺大的。”
  孙婆婆心底的愧疚都快溢出了,她对不起季夫人,二小姐她定要照顾周全,可千万不能再出事,若是小姐再出事,她,她无颜见夫人了。
  两人脚程极快,等到了宁栖院,孙婆婆直奔孔闻溪所住的主屋,一进去,见屋内人多,端起了平日里管事婆婆的架势,让多余的人都远离主屋。
  晴雪看见孙婆婆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孙婆婆。”
  孙婆婆一进屋就见晴雪站在一旁,一脸担忧的在大夫和二小姐身上来回扫视,交接地等待着结果。
  孙婆婆拍了拍晴雪的肩膀,不知是安慰晴雪还是安慰自己说:“小姐会没事的。”实则她袖中的手也不安的握紧。
  两位大夫先后赶到,为孔闻溪诊脉后得出一致的答案,二小姐这病同孔老爷一样都是急火攻心,孔家的季夫人难产而亡他们也知道,二小姐现在只需好好调理数日便可恢复,不是什么大病。
  两人在一起商量开出适合孔闻溪病症和调理的方子,为孔庄治病的老大夫将手中的药方递给站在一旁晴雪。
  “二小姐身体并无大碍。”
  老大夫此话一出,孙婆婆和晴雪提起的心顿时撂下了,松了口气。
  “只需按照药方熬制,按时服药,饮食上多注意,忌口的我都写在了上面。对了,补品切记勿要一下子过多服用,不然虚不受补反倒伤身。”
  “谢谢大夫,晴雪你去抓药,小姐这里有我。”孙婆婆点头记下,安排好晴雪,将两位大夫送出院落,从袖中掏出银钱递给两位。
  两人手拿药箱推拒了,没有接过。
  “老太爷和夫人都给诊金,无需多给。”
  孙婆婆安排人送两位大夫离开后赶紧回屋照料,吩咐人去打井水。
  孔青松和刘琼派过来的人都是手脚麻利的,有的回去禀报孔闻溪病情,有的则留下搭把手,孙婆子看院内仆役是以往的两倍没有说话。
  属于老太爷和夫人的人她不好开口。
  接过装有冰凉井水的银盆,吩咐人将圆木凳放在孔闻溪床边位置,将银盆放在凳面上,拧了帕子叠好放在孔闻溪滚烫的额头上,又拧了一条帕子擦拭孔闻溪的胳膊掌心等位置。
  让多余的人离开屋子,关上房门,孙婆婆动作熟练又轻柔的为孔闻溪退下外衣,为她物理降温。
  正在擦拭中,孙婆婆忽然听到孔闻溪的呢喃声,赶紧弯腰趴在孔闻溪嘴旁,侧耳倾听。
  “母亲,母亲……”
  听清孔闻溪呢喃的话,孙婆婆眼眶发酸,眼泪瞬间流出,直起腰转过身擦拭眼泪,又将手中已经温热的帕子放进冷水中。
  转过身拧帕子的孙婆婆没有听到孔闻溪后面呢喃出的名字。
  “顾其琛。”
  重生回来的孔闻溪终于弥补了当年的遗憾,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瞬间松下,所有的精神头也随之退去,眨眼间便晕倒了。
  这一倒下便是三天两夜。
  谁都没料到孔闻溪这一次昏迷这么久,就连孔青松都来看了两趟,之前卧病在床的孔庄病也好了大半,天天来看望孔闻溪。
  若不是所请的大夫都说孔闻溪无事,孔庄差点又病倒了,他实在无法接受丧妻丧子后,爱女再病故。
  孔庄从贴身小厮口中了解了事情经过,知道孔闻溪托着病身所做的一切,心里对刘琼升起了前所未有的不喜和厌烦,往日对刘琼的愧疚逐渐消散了。
  这种感受随着孔闻溪昏迷的时间越发增加,他虽知事情是他没有处理好,才让女儿去面对,又做出入宫的决定,是他做父亲的失职。
  虽说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谁是手心谁是手背还是有区分的。
  凡不是独生子,父母对于孩子总有偏爱,无法达到真正的一碗水端平。
  季初柔活着时,孔庄就偏爱孔闻溪,季初柔死后,孔庄更是把孔闻溪当眼珠子一样。
  作为孔闻溪唯一能依靠的父亲,孔庄再不像之前一样恹恹的,积极配合医师调理身体,气色一日好过一日,只是他的身体好了,溪儿还躺在床上。
  孔庄每日都来坐上一阵子,这一日,天色暗了下来孔闻溪也没有醒,孔庄即使从大夫那里得知溪儿也就是这两日醒,可始终没醒来不免忧心,叹声起身,对晴雪道:“若是小姐醒来,立刻派人告知我。”
  晴雪行礼道:“是,老爷。”
  孔庄在要迈出门时,又忍不住提醒:“小厨房那里温着点粥,溪儿若是晚上醒来,也能吃上一口。”
  “老爷您放心吧,孙婆婆都安排好了。”
  “嗯。”
  晴雪将孔庄送出院,转身回房,手里拿着沾水的帕子为孔闻溪湿润唇角。
  擦着擦着眼泪突然滚落,泪珠子啪嗒啪嗒落在床褥上:“小姐,你怎么还不醒啊,若是知道你这样,我那天就是按也要将你按在床上把药给喝了,也不至于你昏迷不醒的好。“
  晴雪越想越对,可又心疼起孔闻溪,她的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委屈,吃过这些苦。
  “夫人要是还在得多心疼啊,我就知道小姐你和大夫人去找老太爷那天受了委屈,大夫人管理府内多年,你怎么能斗得过她。夫人从来都不在乎位分,夫人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入宫,定不同意,唉,小姐夫人最在乎的是你……”
  晴雪低头为孔闻溪边擦手,边絮絮叨叨的,没有注意到孔闻溪颤抖的眼皮。
  孔闻溪感觉自己睡了极长的一觉,非常舒服,一直不想醒来,然而耳边嗡嗡声吵得她头疼,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
  “我知。”
  “小姐你醒啦!”
  晴雪突然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凑过去,看见孔闻溪笑看她,赶紧起身双手合十对窗户外的天空虔诚地拜了拜。
  “感谢老天保佑,感谢老天保佑。”
  “我怕再不醒,都要被你念叨出耳茧了。”孔闻溪打趣道。
  “小姐,你可醒了!”晴雪扑到孔闻溪身上,一把抱住她,又哭又笑,感受这份真实。
  “咳咳,咳咳咳。”
  孔闻溪突然咳嗽起来,晴雪立刻紧张的起来,上下扫视,紧张道:“小姐你哪里还不舒服?我这就去喊人找李大夫。”
  “无事,被你压得,你太重了。怎么几日不见你不减反增,是不是背着小姐我偷吃好吃的?”孔闻溪苍白着脸打趣道。
  “小姐!”晴雪恼羞成怒装作生气转过身。
  孔闻溪笑了笑,伸出手:“扶我起来。”
  晴雪立刻转身将孔闻溪扶起来,又在她腰后放了一个软垫子,“小姐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杯水。”
  这几日孔闻溪昏迷,为了方便随时醒来有热水,屋内放了一个小炉子。
  晴雪拎起装有热水的水壶倒了半碗,又往碗里兑了一半凉水,摸了摸瓷碗,感受温度,确定温度正好,端起瓷碗走向孔闻溪。
  “小姐,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天!”
  “哦?我睡了几天?”
  “算上今日,已经三天两夜了。”
  “那可真够久的。”
  “可不是。”
  孔闻溪伸手去接瓷碗,晴雪没给直接放到她嘴边:“小姐,你这几天都没吃饭,刚醒来手上还没有劲儿,我扶着你,你慢点喝。”
  孔闻溪就着晴雪的手,慢慢喝下一碗温水。
  晴雪掏出手帕为孔闻溪擦了擦嘴边的水迹,道:“李大夫说小姐这两天能醒,孙婆婆怕你晚上醒来没吃的,去煮粥了,一会儿小姐你吃点东西再喝药,这一次我可得看住你。”
  “是,我的小管家婆。”孔闻溪食指点了下晴雪脑门,宠溺地笑着,“一会儿吃药给我准备点蜜饯。”
  “放心吧小姐,我知道你怕苦。”晴雪说着说着突然想起刚才离开的孔庄,“小姐,老爷刚走没多久你就醒了,你昏迷这几日老爷天天来看你。”
  孔闻溪放下手问:“父亲身体好了?”
  晴雪起身放回瓷碗,跟孔闻溪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嗯,老爷身体好多了,先前大夫人来看望你时和老爷撞见,老爷脸色很是不好,后来大夫人便没再来。老爷知道小姐替三小姐入宫的事,立刻去找了老太爷,后来对大夫人就一直没好脸色。”
  孔闻溪没有说这个,反而问道:“孔含玉这几天怎么样?”
  “三小姐啊?”晴雪拿着一叠桂花糕走回来坐下,举着方便孔闻溪拿,“听说三小姐最近身体好了又跟以前一样爱笑了。”
  晴雪说着撇撇嘴:“小姐,三小姐明明就没什么病,她就是因为入宫的事才病恹恹的,这回你替她入了宫,她自然一扫愁容眉开眼笑。”
  晴雪自小跟在孔闻溪身边,两人一同长大,私下里说话就非常随意,没有那么多规矩,孔闻溪也从来不在意这个。
  晴雪习惯了,这说着说着,话就多了没了规矩:“小姐,你想啊,当今陛下跟老爷差不多的年纪,三小姐怎么可能愿意入宫侍奉能当父亲的人?小姐,我现在一想到你要入宫,即将去面对的那些我就心疼,我要跟你一起入宫,保护你!”说罢还用力地点点头。
  不料,孔闻溪突然对晴雪严厉起来,语气也颇重:“晴雪你应该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有些话一旦出口就是要命的事!陛下岂是我等能议论的?就你这般说话无顾忌,若是跟我入了宫,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吃了亏,丢了性命,你要我怎么办?!”
  孔闻溪脑中闪过晴雪前世在宫中所受的刑,垂眼看着晴雪如今还是葱白的手指,心中闪过一阵闷痛。
  当年晴雪为了护着她,认下了别人对她的栽赃,十指指甲尽都被拔出,又受了拶指之刑,她永远忘不了,她亲眼看着晴雪受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到最后晴雪疼晕了过去也没有如对方所愿承认是她这个主子让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想法,想为主子出气。
  十指连心,何等痛楚!
  就算后来她为晴雪报了仇,也用同样的手段还了回去,可是晴雪十指的伤疤再也去不掉,永远存在,永远提醒着她没有权利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更不用提当年,她和晴雪刚入宫时,因言语漏洞,被人抓了由头,挨了多少巴掌?
  一件又一件事情让她认清,皇帝的宠爱是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只有一步一步爬到最高的位置,才能决定一切,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做自己想做的一起!
  越想到这些孔闻溪的语气越加严厉:“晴雪,如果你想随我入宫,那么你从现在开始就要严守规矩,如果你做不到的话还是安心呆在孔府中,我会为你安排清闲的好差事,让你在孔府不受委屈。”
  “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私下里和你说说。”
  晴雪知道孔闻溪都是为自己好,她刚才说完陛下之后也意识到了不对。
  孔闻溪没有看跪在她床边认错的晴雪,而是看向窗外暮色阴沉的天空,仿佛回忆起什么,语气冷淡道:“晴雪,皇宫是一处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充满了算计,充满了明争暗斗。想要在宫中生存比外面难百倍,孔二小姐的身份算不上什么,你必须谨小慎微,必须强大,只有变得强大了,你才不会被别人吞噬掉,你说若一只羊羔进了狼窝,你猜下场会如何?”
  “小姐,我不怕,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别不要我。不管皇宫是多么黑暗残酷的地方,我也会永远陪在小姐身边的!”
  孔闻溪忽然笑了,对晴雪招了招手,拍拍床边的位置让她过来坐在这里。
  晴雪乖乖听话,站起身走了过去,坐在孔闻溪身边,刚一坐下就被孔闻溪握住手。
  “小姐?”
  “其实说实话,晴雪我心里是希望你能呆在孔家,你在这里多少会自在一些,毕竟你从小在这里长大,对孔府熟悉。”
  晴雪紧张地握住孔闻溪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紧张道:“小姐你别不要我,我从小到大我都没离开过你身边,而且我听老爷说,老太爷给宫里写出信,娘娘她会请一位管教嬷嬷来教我们学宫里的规矩,我一定好好学,绝对不给小姐拖后腿!”
  “可……”
  “小姐,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是为我着想。可是小姐我越知道宫中多危险,我就越要跟在你身边,若你身边连一个能信赖知心的人都没有的话。”晴雪话语突然停顿,“小姐,我担心你。”
  孔闻溪叹了一声,笑了笑:“好,我永远不撇下你,不过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是小姐!晴雪最听你的话了,你让我往西我绝对不往东!”晴雪露出了笑容,大声的回道。
  孔闻溪笑道:“放心吧,我会护着你的,再不让别人欺负你。”
  晴雪不解地歪头,看着孔闻溪疑惑道:“小姐没人欺负我呀。”
  孔闻溪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正巧孙婆婆煮好粥拎着食盒走进屋,看见醒来坐在床上的孔闻溪脸上惊喜的神情表露无遗,大步流星走到孔闻溪床边,亲自检查了一遍,发现小姐真的没有大碍后,才露出了这几日难得的笑容。
  孙婆婆服侍孔闻溪用餐的时候,晴雪派人去通知孔庄,孔青松和刘琼,告诉他们孔闻溪已经醒了,正在用餐。
  这边孔闻溪刚喝完一碗粥,孔庄就带着先前的老大夫走进了院子。
  “父亲!”
  看着眼前多年未见之人,孔闻溪脱口而出。
  “为父在这里,溪儿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为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孙婆婆为孔庄让开位置,孔庄对身后的李大夫招手急切道:“李大夫你快来为溪儿诊脉,看看溪儿是否真痊愈了,若是还未痊愈,需要哪些药材尽管说,我定会寻来。”
  “孔大人勿要着急,在下这就为小姐诊脉。”
  孔庄站在孔闻溪胳膊旁位置,微微弯腰认真地看着李大夫为孔闻溪诊脉,有些按捺不住想张口想询问,又怕打扰到李大夫,只好忍住。
  孔闻溪不错眼珠地看着眼前年轻的父亲,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不知前世她死后顾其琛是否会放过他的父亲,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想来是不会放过的。
  这一世她入宫,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在现代生活二十五年,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史书记载的成败者,孔闻溪某一天忽然释然了。
  她所看的史书记载中并没有她所在南朝,历史在东晋时期拐了一个大弯。
  现代社会所带来的冲击,完全颠覆了她前世三十一年的认知。
  科技的发展,社会的变化,人民的自由与平等,让她意识到,曾经陷入权力漩涡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悲。
  在她与顾其琛争斗中不知有多少无辜枉死的人,最让她痛心的就是楚霄,她欠楚霄一条命!
  这一世她不打算再与顾其琛争权,而是要好好辅佐他,祝他登上皇位,去完成她想要的太平盛世,国民昌盛。
  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一位国.家统.治者该做的事,也是她身为南朝子民的责任。
  她若没有在现代生活,未曾见过这一切还好,她既然已经知道如何改变南朝的发展,除掉朝堂那些为了利益的贪婪之人,就必须付诸实行。
  孔庄见孔闻溪一直盯着他不言语,还以为她哪里难受,紧张道:“溪儿,你现在身体有哪里不适定要跟李大夫说,不要有所隐瞒。”
  孔闻溪摇了摇头:“父亲,我并无大碍,只是睡得有点久身体有些无力罢了。”
  孔庄像是不相信孔闻溪说的话,扭头看向李大夫询问:“李大夫,欣儿身体可好?”
  留着白须的李大夫收回诊脉的右手:“孔大人放心,二小姐身体如今已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
  “虚弱?”
  孔庄着急打断了李大夫的话。
  “大人勿要着急,二小姐不过是因为昏睡时间过长,又未进食,导致身体虚弱,只需要慢慢调理便好。”李大夫提笔写下补身体的食疗方子,交给站在一旁的晴雪,“按照上面所写服用半月后,身体可恢复往日。”
  “多谢李大夫,晴雪,你去送一送。”
  “是,老爷。”
  晴雪和李大夫离开后,屋内只剩下孔庄与孔闻溪。
  孔庄坐到孔闻溪床边的圆木凳上,开口问道:“溪儿你晕倒前事情的经过我都已经知晓,你若不愿进宫为父定不会让你进宫,你母亲那里我会去与她说。”
  孔闻溪摇摇头,拒绝了:“父亲,我是自愿入宫的。”
  孔庄猛然站起,质问道:“你自愿入宫?你怎会是自愿进宫!溪儿你还要瞒着我吗?我都知道你与你祖父做的交易。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你不入宫,我也会让柔儿入孔家祖坟,因她是我认的妻!”
  “父亲,我真是自愿的,您不必再因此事与祖父起争执,您因母亲的事病倒一直在家休养,现在您身体好转也该回朝堂上了。”
  她母亲已经去世,如今孔家只剩下唯一的女主人——刘琼,再者她的祖父不会希望看到父亲因母亲的事闹得家宅不宁,她之后所要做的事还需要用到孔家。
  世间所有事都是平等交易,她既然做出了选择,永远不会后悔。
  孔庄看着眼前忽然懂事的女儿心中更是心疼,刚想开口又被孔闻溪打断了。
  “父亲,我入宫后还要仰仗着您和祖父在朝中的势力,祖父如今年纪大了,后面还需靠您。姑姑她为何忽然在宫中孤立无援,又为何想要我们入宫,这里面的事情您都知晓。父亲,我以后在宫中是否太平,完全取决于孔家的权势,当然,我也会尽我所能保孔家昌盛。”
  孔庄注视孔闻溪良久,道:“溪儿你长大了。”
  孔闻溪眨眨眼,笑了:“父亲,我之前一直躲在您的羽翼下,被您保护着,这一次换我保护您了。”
  “为父哪需要你来保护?”
  “父亲以为我不知朝中有人联合弹劾你吗?这一次您在家休养,陛下却一直没有派人来过问,按照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不然祖父也不会同意姑姑的提议。”
  孔庄震惊了,猜测道:“溪儿你是如何得知,难道是你祖父告诉你的?”
  孔闻溪没有言语,孔庄当她默认了,父亲也真是的,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溪儿,让溪儿替他担忧,溪儿还是个孩子。
  孔庄心里有些责怪父亲,但同时心里被孩子想要保护的那种满足感又难以言说。
  孔闻溪看父亲误会了也没有解释,她如今知道的一切自是前世入宫后,姑母所告知她的。
  前世她入宫后,第一件所要学的事就是要完全了解后宫与前朝的关系网。
  用一句话来说,后宫与前朝当真错综复杂。
  当今陛下在还是皇子的时候,为了争夺皇位的筹码更牢固,除了迎娶了皇后,纳了侧妃,还娶了几个妾室。
  这些关系在助他夺得皇位前看起来都是好的,但当他成为皇帝后,后宫这些女人和前朝的关系,反倒又成了他的掣肘。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皇后的死不单单是简单的病故,她的夫君,当朝皇帝顾景文也又参与。
  是啊,谁能想到自己的枕边人,竟然希望自己死。
  对了,这个时候的顾其琛还是父亲不喜,没有母亲护着,受欺负的小可怜,只因他那双狭长深邃的丹凤眼格外像他的母后,皇帝每每见到他都会让他想起已故的皇后。
  东宫的太子之位是多少人盯着的位置,无数人想要将顾其琛拉下来,毕竟皇帝可不止他一个儿子,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继承皇位。
  孔闻溪清楚的记得自己入宫时,顾其琛太子之位已是岌岌可危,甚至有一次若不是他舅舅战事大捷而归差点被废。
  说起来他俩能合作也不过是互有所需罢了,顾其琛是一位合格的君主,如果她想达成所愿必须让顾其琛登上皇位,她这辈子可以当个放权的悠闲太后。
  想明白有了目标的孔闻溪决定道:“父亲,我想尽快入宫。”
  孔庄皱起眉:“你身体还很虚弱,养好了再说,此事不急。”藲夿尛裞網
  孔庄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想着若是能拖上一拖,时间一长加以运作,说不定事情还能有转机,他颇为后悔没早早为溪儿定亲,要是定了亲也不会有今天这局面,都怪他当初想将溪儿多留在身边几年。
  孔闻溪也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便没有言语。
  可世间所有的事岂能按照人所设想而发展。
  皇宫内,玉和宫。
  孔绮琴打开父亲写给她的信,细看起来,半响后将手中的信纸塞回信封中,放在烛台上点燃。
  内殿无人敢言语,除了一直跟在孔绮琴身边的贴身婢女秋词。
  秋词拿来一铜盆放在孔绮琴手边:“娘娘小心烧着手。”
  孔绮琴,随手将燃烧的信封扔进铜盆中,挥手让屋内其他人退下,只留秋词在身边。
  秋词放下铜盆掏出怀中的香帕子递出:“娘娘,奴婢见你不太开心,可是老爷说了什么?”
  孔绮琴接过秋词递来的香帕仔细擦拭手指,然后将手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并未嗅到烧纸后的烛台烟气,才放下香帕,道:“父亲说这次入宫的人,是季初柔的女儿,不是刘琼的小女儿。”
  秋词叠好香帕子放入怀中,有些不解:“先前不是都已说好,怎么突然换人?难道是……”
  孔绮琴问:“是什么?”
  秋词说出自己的猜测:“娘娘会不会跟季夫人去世有关?”
  孔绮琴从画桶中拿出绘有孔闻溪与孔含玉的画卷,展开来:“刘琼着实心疼自己的女儿,不过这件事情可由不得他们说了算,一切要看皇上喜欢谁。况且我大哥将孔闻溪宠的没边,她进宫指不定给我惹出什么祸事,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也不考虑考虑我的处境。”
  秋词站在一旁劝说道:“娘娘,奴婢觉得事情好像并非如此,老爷他是念着您的。”
  孔绮琴转头看向身旁的秋词:“你这话什么意思?”
  秋词将孔府最近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孔绮琴。
  “果真如此?”孔绮琴不敢置信,追问道,“你从何得知此事?”
  “娘娘您忘记了,您前天让奴婢出宫回家,我自是听母亲说的。此事确实属实,奴婢没有添加一丁点水分,奴婢当时听闻此事也非常诧异,谁不知二小姐她的性子,我与母亲确认了好几遍又问了在老太爷那当差的弟弟,事情确实如此。”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啊没想到,孔闻溪竟能让刘琼吃瘪,一天之内能做出这一系列的事,看来我以前小瞧了她,只当她喜欢疯闹。”孔绮琴点了点孔闻溪骑马飞驰的画卷,笑道。
  秋词继续说:“娘娘,我觉得二小姐性子发生巨变,应与季夫人去世有关。”
  在宫中多年的孔绮琴太了解女人间肮脏的手段,嗤笑一声:“季初柔的死亡说不定就与刘琼有关,不然孔闻溪何至于做出这些事?我们谁不知大哥有多护着她,如此看来孔闻溪倒更适合入宫。”
  两人正说着,外面响想起宫人们的问安声。
  “陛下。”
  秋词望向内殿外,高兴道:“娘娘,陛下果真来了,李元办事不错。”
  孔绮琴露出喜色:“李元那是咱们喂饱了他,你快看看我的妆容是否出错,粉掉没掉?”
  秋词小声道:“娘娘您放心,您略施粉黛的样子特别美,刚补的粉也像病刚好的样子陛下看不出来的。”
  “快扶我起来。”
  孔绮琴调整病刚好的姿态,秋词伸出胳膊扶住孔绮琴白皙的手臂。
  孔绮琴起身,装作无意地将桌面上孔含玉和孔闻溪的画卷完全散落开。
  顾景文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玉和宫,今日还是与身边的大太监李元闲聊时,从对方口中得知孔绮琴生病有些时日了。
  顾景文问身边人:“为何没有告知朕?”
  李元弓着腰恭敬地回道:“是惠妃娘娘不想告知陛下,惠妃娘娘说陛下最近国事繁忙,不应打扰陛下,为她的身体分了心。”
  顾景文把玩着手中帝王绿珠串:“晚上去玉和宫用膳。”
  这才有了今晚,顾景文踏入玉和宫。
  在顾景文来之前孔绮琴早已准备妥当,专门画了刚刚好有些素雅带着红颜尾心机妆容,加上穿着显露腰线的裙子,更衬的惹人怜爱,头上也未戴太多首饰。
  这让看惯了孔绮琴盛装打扮的顾景文视线停留在其身上许久。
  “爱妃快起来,你生病怎么不让人早告诉朕,瞧你瘦多了。”顾景文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孔绮琴竟换了般模样,看着倒比往日惹人怜惜,手臂搂住对方细腰关怀道。
  “臣妾的身体哪能跟国事相比,陛下能抽空来看臣妾,臣妾已经知足了。”
  孔绮琴满眼爱慕地看着顾景文与他一同朝殿内走去。
  “陛下可用了餐?”
  “未曾,今日朕陪爱妃一同用餐。”
  “陛下。”
  孔绮琴一双饱含泪水的杏眼看着顾景文,泪水不落被含在眼中,孔绮琴发现每次她这样陛下都会对她特别温柔。
  确实,美人眼中饱含泪水要落不落的样子格外美丽。
  顾景文将孔绮琴抱在怀中,温柔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朕不是来了吗?”
  “嗯。”孔绮琴在顾景文怀里蹭了蹭。
  转过身的顾景文正巧看到孔绮琴桌案上的两张美人图,视线牢牢被左边那种骑马少女吸引住,少女极其艳丽的容貌,加上张扬明媚的笑容,驾马飞驰间张开手臂的胆色,让顾景文移不开眼了。
  松开抱住孔绮琴腰间的手,走到桌边,拿起画卷询问:“这是?”
  背对着顾景文的孔绮琴双眼微微一眯,转过身走到顾景文身边,笑道:“陛下,这是臣妾的侄女,如今到了婚嫁的年纪,父亲让我帮着看看京中有没有合适的良人。”
  “原来是孔爱卿的女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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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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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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