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完美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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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帝姬，都是人间绝色，我儿难道没有看得上眼的？”蔡烁宽敞奢华、古玩字画琳琅满目的外书房中，蔡京端坐太师椅，笑呵呵的指着桌案上几幅画像问道。
    五张画像，全是貌美女子，锦瑟年华，均是宫廷画师呕心沥血之作。
    见蔡烁只顾捧着手中论语，蔡京半是调侃半是告诫着：
    “听闻你半月之前去见了李师师。”
    “难不成我儿竟是个风流种子，想将这青楼女子娶回家不成？”
    虽说儿子如今痛改前非，学问精进，大小事务也都由着他上手；但到底是老来子，自小爱如珍宝一般养着，当父亲的怎会一点也不关注？
    莫说蔡烁解救林冲，结交鲁智深他一清二楚。
    便是蔡烁私会李师师，有没有做那风流韵事坏了身子也了如指掌。
    “父亲说笑了，儿子去见师师大家，只为研讨诗词，顺带着打听官家喜好。”蔡烁面色一僵，苦笑着辩白了一句——这管家还真是耳报神，事无巨细都禀报上去。
    不过大家公子，也不能全然随心所欲，没有管家也有别人。
    倒不如听之任之，也能扯起蔡京的虎皮大旗，倒也两厢安好。
    “儿子恨不能早日加冠为父亲分忧，去拜访李大家也只是求个终南捷径。”蔡烁连连摆手否认着：“身量还未长成，绝然没有那般旖旎心思。”
    谁能知道坊间艳名高炽的李师师竟是处子之身？
    蔡烁当晚便傻了眼，只觉这个世界着实疯狂——混迹青楼的风尘女子竟比有些小家碧玉还要干净？！本想半推半就的心思当即便歇了下来。
    若是贯会玩弄风月的女子，自己怕是早已从了。
    只是这般情况，让人家女子倒贴，却是触动了蔡烁柔软心肠——他总得做好万全准备才能拿下李师师，否则让李师师接着留在风月场所，着实心中难安。
    “有也不打紧，古来文人墨客皆有风流韵事。”
    见蔡烁面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蔡京半是开导半是敲打道：“只是却不能玩物丧志，风月场所的女子逢场作戏即可，切莫放在心上，不思进取！”
    枯瘦的手指随即又指着桌上的画像：“读书虽紧要，终身大事却也不能耽误。”
    “儿子非得娶帝姬，做官家的驸马不成？”蔡烁放下论语，随意拨弄着眼前的画像，颇有些不真切之感——别人得一个帝姬都要感恩戴德，偏他这里像是挑拣货物一般。
    而且，十五岁的年纪，便要成亲当爹？！
    “帝姬自小金尊玉贵，在宫中娇养长大，想来脾性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蔡烁试图找出娶媳妇的坏处来：“且不说金枝玉叶下嫁之后，儿子没了半点自由。”
    “便是父亲与列位兄长，也要向她行礼，儿子着实难以心安！”
    自来先君臣，后父子。甭管赵佶如何荒唐，如何想着嫁女儿笼络蔡京好给他继续搂银子；也甭管这帝姬如何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进了府中便要高高的供起来！
    甚至想夫妻间亲热一回也要看陪嫁的教养嬷嬷脸色。
    更不用说父母兄长还要向她行跪拜之礼！
    “我儿这却是相差了、”蔡京哭笑不得：“宫中长大的女子多是人精，若是莽撞无知的早便夭折了！~如何不会看眼色？如何敢让为父给她行礼？”
    有宋一朝，帝姬多不值钱，徽宗时期尤其如此。
    而蔡京，却是徽宗赵佶不可或缺的钱袋子。
    “我儿这般品貌，这般才华，为父门生故吏又遍布朝堂。”蔡京耐心开导着：“嫁与我儿非但不用在宫中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反能当家作主，甚至助生母固宠，惠泽兄弟。”
    “诸位帝姬如何不愿意？”
    “怕是能嫁我儿的消息一出，便立时争抢起来！”
    蔡京抿了口茶，淡然笑着：“为父知道你喜欢好颜色的女子，也知这画像多不详实；是以奏请后日年节带你入宫，彼时帝姬汇聚，相看一二，也不算盲婚哑嫁！”
    彼时除夕，文武百官且先得去宫中赴宴，其后才能回府欢度年节。
    “至于你那理由，全然是借口。”蔡京直接一语道破：“府中奴婢仆妇甚多，你母亲又不是小家子气的，如何会让儿媳布让服侍？养这许多下人作甚？”
    “娶帝姬娶的不是颜色脾性，而是官家的信任！”
    蔡京语重心长，悠悠道来：“莫说后宫嫔妃无一不是绝色，官家也相貌卓然，生不出面貌丑陋的女儿来！便是诸位帝姬是聋子、瞎子、瘸子，你也得给我挑一个回来！”
    “至于帝姬过府之后，你是锦瑟和弦，还是寻花问柳。”
    “我这又聋又哑的家翁，却是听不见也瞧不见的！”
    蔡烁一阵苦笑，自家老爹显然将各种后路堵死了。依照现下的形式，他显然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不过好歹能去宫里瞧上几眼，娶个自己喜欢的。
    料想对方嫁过来也不敢骄纵任性。
    “儿子知道了，除夕那日，定会好好表现，不给家里丢人。”虽说除夕之夜要相亲颇为尴尬，但文武百官齐聚，倒也是个刷声望的绝佳之处。
    “管家，将诸位帝姬的情况说与我儿听听。”
    蔡京唤来管家，让他依次介绍着诸位帝姬的出身。
    “嘉德帝姬赵玉盘，时年17岁，生母郑贵妃....”
    “荣德帝姬赵金奴，时年14岁，生母显恭皇后..”
    “茂德帝姬赵福金，时年11岁，生母……”
    “柔惠帝姬赵......”
    “等等！什么情况！”蔡烁瞪大了眼睛一把坐起，看向蔡京的眼中满是疑惑：前面几个甭管年纪大小，生母位份如何，都是宋徽宗赵佶的女儿，其中以茂德帝姬最为天生丽质。
    靖康之耻时，金人帝王点名要的便是这位茂德帝姬！
    可这柔惠帝姬却与别个不同——倒霉催的短命中兴之主宋神宗赵顼第十女，另一位倒霉催的中兴之主宋哲宗赵煦胞妹，生母乃是钦成皇后朱氏，即现如今与太后不和的朱太妃！
    若非宋神宗、宋哲宗均是短命皇帝，怕是赵佶还在封地苦哈哈度日！
    而这位柔惠帝姬曾下嫁郑王潘美——即那位潘仁美原型之曾孙潘意，始封徐国公主，后封徐国长公主，两年前，即公元1113年改称柔惠帝姬，若是蔡烁没记差的话。
    这位柔惠帝姬会在公元1115年，即政和五年，就是今年，薨逝！
    这位即将被追封为贤静长帝姬的公主，是官家同父异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