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无规则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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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旁陷入梦乡的繇川，程淼轻轻伸了个懒腰，走到屋外，盘腿坐下。
    心神沉入体内，一道武学、一门功法、一套身法。庞大的信息化作流光浸入程淼脑中。
    周围，空气的阴寒之气沿着空中若隐若现的气流，轻轻地浸入程淼体内。丹田处沉积的黑丹，表层闪烁出点点晶莹。那无数人敬而远之的阴毒之气化作一道道精纯能量，缓缓注入那黑丹之中。
    一个时辰后，那黑丹上的晶莹越来越亮，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气从那黑丹中涌现而出。沿着程淼体内灵气运转了几个周天，那一道细细的黑色寒流才逐渐与程淼体内淡淡的蓝色灵气交融。
    寒流融入灵气后，程淼吸收阴毒之气的速度猛然加快，整个府邸的阴毒之气竟然像潮水般缓缓向着程淼涌去，逐渐稀薄、消散。
    第一道黑气出现后，自然又延伸出了第二道、第三道缓缓流淌。灵气与那寒流结合后，一股淡淡的寒气隐隐飘荡在程淼周身。原本淡蓝色的灵气也在阴毒之气的洗刷下更加凝实，而那阴毒之气的毒素，也在那奇妙的功法下，慢慢地排出体内。
    七天时间转瞬即过，那阴寒灵气逐渐出现了九条，与那淡蓝色的灵气彻底交融。如麻花般轻轻环绕在程淼原本的灵气旁，让得程淼的灵气变得更加凝结、稳固。
    功法正是九鬼寒功，程淼本身是无属性灵气，在瀚海决的日积月累下，逐渐向着水系灵气转变。瀚海决也不亏是黄健大侠的心血之作，虽然给人的增幅不算极佳，却犹如大海般浩瀚无边，容纳性极其强横，两门功法的融合竟没有丝毫阻碍。
    感受着体内那逐渐凝实的灵气，程淼也是咧嘴一笑，那场血战之后，他已经达到了入灵境2品。现在有着功法的支撑，战斗力更是直线上升。
    体内九道寒流旋转在原本灵气的边缘，程淼略微沉吟，突发奇想：“若凝聚第十条寒流会怎样呢？”压制住兴奋，程淼再次聚起精神，缓缓地吸收着周围的阴毒之气。
    整整三天时间，方才有一缕细细的寒流出现，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程淼也是心中暗喜，缓缓引导着这细小的寒流交融进灵气中。
    “滋！”程淼整个人突然抽搐起来，融合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与那九重寒流相撞，爆发的巨大寒气让得程淼都忍不住抽搐。
    沉吟良久，程淼方才重新盘腿坐下，这次失败并没有给他多大的打击，反而激起了程淼的好胜之心，那缕寒气不断地寻找着突破口，意图在这经脉中获得一个席位。
    时间飞逝，体内的灵气在这冲击下非但没有紊乱，反而在压力下逐渐蜕变。又是半月过去，寒流如往常一样冲击着灵气，可这次，那缕寒流居然没有被无情地撞开，反而是穿过了那九道寒流，正处灵气流中央。顿时，一股磅礴的力量奔涌而出。
    “成功了！”程淼的心情也是大好，却看那看似细小的寒流却彻底融入灵气中心，剩余的九道如臣子般围绕在其旁侧。看似是个小小的变化，只有程淼知道这十道寒流带来的益处有多大。九鬼寒功彻底蜕变为十鬼寒功，那灵气所蕴含的寒气也相比之前浓郁了数倍。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程淼随意挥出一拳，一道冰冷彻骨的寒气喷涌而出，前方的巨石竟被寒气冻结。一层薄薄的冰覆盖其上，程淼轻轻一碰，巨石顿时碎裂开来。
    看到巨石的内部，程淼倒吸一口凉气：那巨石内部居然也被冰封，冰渣在石头内随意地散落，一道道裂痕蔓延全石。
    收起十鬼寒功带来的震惊，程淼默默感受着体内的另外两道武学。
    “蛇盘鬼附！”
    是一道用于贴身搏斗的武学，仅仅是地阶武学，但却奇妙无比，对人体的柔韧有着极大的要求。
    “神藏鬼伏！”
    一个极其诡异的身法。与其说是功法，不如称其为隐匿之术。，练至小成，能将自己的身形与黑暗结合，甚至可以隐藏于他人的影子下。练至大成，可在光天化日下吸收光线、收敛气息，哪怕就在他人眼前，也难以发觉。身法虽强，可要求却太过苛刻，要领悟光之意境和暗之意境，哪怕是程淼，一时半会也无法修炼。
    感受着逐渐增强的实力，程淼心中高兴的同时，心头也是涌上一丝凉意，程家的无情虽然让得他耿耿于怀，不过经过天地之梯的试炼，他情绪把握早已非比从前。那股因回忆而起的悲伤一闪而逝，霎那间，程淼的脸色又回复正常。
    吐出一口浊气。“学习完鬼帝的武学，是时候修炼那阵典了。”程淼心道。默默感受着那阵典的奥秘，那长年少有惊讶的程淼表情都变得极其丰富，仿若从未见过世面的孩童，打开了一扇通向崭新天地的大门。从惊奇，到震惊，又到打心底的佩服。
    阵典中的阵法程淼可谓是闻所未闻。长年以来，阵法都是运用在战争或是护国、护宗中，大多以阵法师为阵眼，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汇集能量来攻击或防守。
    可此阵典，却是完全为一人所用，以阵法为武学。创造此典的前辈当真是天纵奇才，即使是鬼帝前辈恐怕也是有所不及。
    阵典中蕴含九个大阵。
    “一阳来复阵”
    “两仪阵”
    “三玄阵”
    “四象阵”
    “五行阵”
    “六芒阵”
    “七星阵”
    “八卦乾坤阵”
    “九龙阵”
    九阵彻底融入程淼脑海中，这时，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出现来脑海中：“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万阵之皇：遁一阵。”声音落下，意料中的阵法没有出现，令得程淼也是一愣，思考着刚刚老者的那句话。
    “程淼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响起。程淼收回思绪，看着脸色仍然苍白的繇川，摸了摸他粉色的头发，笑了笑，说道：“我们是时候要走了。”繇川低下头，一抹不着痕迹的忧伤从眼神中闪过，但很快，便挤出笑容，说道：“全凭程淼哥安排。”
    看着那苍白却依旧完美无暇的脸蛋，程淼似乎察觉到繇川心底下的悲伤，轻叹一口气，有安慰的话想说，却仿佛被堵住了嗓子一般，最后挤出一句话：“再休息一下便要离开了，别想太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