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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1章袁定心

不死邪神 风狂笑 4316 Nov 25, 2022 4:20: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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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帮忙吗?”时安眼看许越径直往浴室里走,赶紧喊住他。
  许越半条腿已经迈进浴室,身上黑色的短T脱了一半,此刻要掉不掉地挂在脖子上,露出他已经能看出宽阔骨架的背部。他两只手抓着衣服搭在肩膀上,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时安。ωww.五⑧①б0.℃ōΜ
  时安指了指他大臂和腰腹部缠得绷带,他之前打架的时候身上剐蹭伤比较多,都集中在护住头部的手臂和腰腹上,医院的小护士或许是看他长得好看,尽职尽责地用掉了一大卷绷带,把他缠地像个遮住脸的青年版木乃伊。
  许越后知后觉地看了眼自己身上,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家常便饭,如果不是时安刻意提醒,他或许真的会带着绷带站到水龙头下冲淋浴。
  他站在原地发懵的时候看起来更小了,眉眼间莫名有种丧眉搭眼的稚气。
  时安看他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又补充道:“伤口打湿了会感染,而且也会很疼,要不我帮你拆了吧,洗完再换新的。”
  他和善地表示:“我可以在你洗澡的时候下楼帮你买新的,我来的时候看见楼下有个24小时营业的药店。”
  许越思考了一下:“还是算了,这东西缠在身上也没多久,还不需要换。我就拿水擦擦,不会碰到伤口。”
  时安点点头,知道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他等着许越洗完自己也去冲了个澡,老式的浴室热水放久了就有一股很浓的煤气味儿,之前许越擦身体耽误了一会儿,这会儿味道已经很重了,时安没敢多耽搁,潦草地冲了冲就出来了。
  他和许越并排躺在床上,床不算小,但躺两个男生还是勉强,时安迷迷糊糊地想,好软的一张床。软的像云朵一样,他一躺下去,就深深地陷进去一块。这种软床向来是女生睡的比较多,很难想象会搭配许越这种中二病时期的少年。
  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个人都累的要命,可时安认床,明明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很疲倦了,却就是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各种原因,时安很害怕失眠的夜晚,他不太敢翻身,怕吵到许越,只能轻微的动动胳膊缓解自己的焦躁。
  “你还没睡着?”许越在黑暗里轻声问他。
  “嗯。”时安有些抱歉,“吵到你了。”
  “没有,我也睡不着。”许越动了动身体,把两只胳膊枕在脑后,眼神若有所思的盯着天花板,“我们来聊天吧。”
  “聊什么呢?”时安其实累得很,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聊……”许越说话的尾音有点抖,时安的神经从他的声调里接受到一种无法验证的信号。他好像一脚踏进了少年的秘密花园,花园里除了漫画、学习、甚至除了他少于启齿的身世,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一直被他藏在很深很深的角落,此刻向自己一一剖开,他成了所有少年心思的分享者,或许也是唯一一个分享者。
  他听见许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聊你第一次喜欢的人吧。”
  “第一次喜欢的人……”他累了,声音又软又绵。思绪和灰尘一起飘到窗外,飘到很久很久以前,山间里一望无边的树木,水深只到他脚踝的小溪,琴房外爬了整墙的爬山虎,还有窗台上整日缓慢挪动的瓢虫,练琴练到手指抽筋的他自己,趴在窗台上,从那些爬山虎的缝隙中窥探外面的的天空,一段梦境一样的白日幻想。
  那些幻想在日光的灼烧下融化成粉末,不停不停地下坠,坠到学校有四百年历史的音乐礼堂,他在人流杂乱的舞台上仰头看光,看到光影里逐渐消失的,铁灰色的西装一角。
  “我也不知道……”
  “虚伪。”黑暗里许越撇撇嘴。
  时安被他说了也不恼,只是很八卦的反问回去:“那你呢?你第一次喜欢的人,是杨清源吗?”
  许越沉默了很久,久到时安觉得自己快要睡着,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在路边的一家便利店打工,那天很热,她买了一瓶汽水,看见我在搬货,就给我也买了一瓶。”
  时安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
  “她穿一双红色带跟的皮鞋,很漂亮,走起路也很响。我一眼就记住了她。”许越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他看向天花板的眼神很奇怪,温柔又迷蒙,好像能透过天花板看见外面浩渺如莹的耿耿星河。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我学校初中部的学妹。”许越把头偏向时安,轻声解释:“我们学校分初高中部,初中部只要有钱就能进,高中部却需要实打实的考试成绩。我成绩一直很好,没办法,我打不过别人,只有读书。”
  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能打架,应该就不会这么用功,也考不进我们学校。”
  “不会的,你很聪明。”时安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因为他第一次在巷子里见到许越的时候,确实以为他是个成绩很差的小混混。
  许越没有理会他的安慰,自顾自地说:“尖子生总是很得老师喜欢,我和班上另外一个女生每周一负责升国旗。那天我们刚把国旗抬到旗杆下,音乐还没有响,我就看见她。扎一个马尾,个头很小,站在前面。”
  “我从前没有见过她,她站得这个位置,我在台上一眼就能看见,所以我猜测她是刚转学过来。”
  他没有猜错,杨清源是因为母亲的工作才转到C市上学,之前向医生一直在B市的研究所上班,杨清源也跟着她在B市读书。顾行舟请向医生给许婆婆看病,收集过她的资料,那天在走廊上,时安从西切尔先生手里看到过一部分。
  “那天她也看到了我,她还记得我,就在台下对我笑。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升旗台上光秃秃的连个阴影都没有,早上的太阳晒得我头晕,只能低下头去,不敢看她的笑,低下头也躲不开他头上系得红色蝴蝶结,总在我余光里一摇一摇地晃。”
  许越低声向时安告解,声音里一点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后来我才意识到,不是那天阳光太刺眼,也不是她头上的蝴蝶结太红。”他说话声音低低地,像在吐露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是我那时候就已经喜欢她了。”
  时安的心也跟着他的声调一动,好像也被感染到那时候高高的升旗台上,少年慌乱又避之不及,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动。
  “后来呢?”他做贼一样用气声轻轻问,好像怕惊扰了什么。
  “从那次以后,她就经常到我的教室找我,说想让我教她数学题。初中部和高中部其实离得不近,被很长的一个走廊分隔。她每次都跑着来,脸红扑扑的,眼睛像汪着一湖水,很亮。”
  戴红色蝴蝶发夹和红色小皮鞋的女孩子在长长长的走廊里卖力奔跑,走廊上被窗户分割的阳光追着她的裙角,窗框的阴影走马灯似的叠在她身上。她奋力地甩开所有拽着她的手,终于找到那间教室。
  高中和初中的教室不同,下课了大多数同学都趴在书桌上补觉,只有一层又一层绵软的呼吸声能被捕捉,她兴奋地敲了敲窗户,教室里埋头看书的少年听到动静转头看向她,隔着玻璃能看见她的脸上飞红一片,眼睛又清又亮,漂亮的不可思议,像天上的星星跳进冰山上的冷泉。
  “我一开始躲着她,一直躲着她。看她还是总是来,每次来会带很多小零食,她收买了我的同桌,于是每次下课我同桌就出去上厕所,让她坐在我旁边,我避无可避。”
  “为什么要躲着她呢?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许越描述中的女孩和时安记忆里实在是差太多。时安认识的杨清源锋利、冷淡,像一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总有种让人避之不及的冷漠感,好像碰一下都会扎手。
  时安时候看她坐在琴凳上练琴,脸上毫无表情,手下也毫无感情,只有冷风吹动她的发梢,露出她脸上一个隐隐约约的“滚”字。
  他不知道喜欢可以把女孩子变成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时间也会。
  “我不知道,”许越回答得模模糊糊,声音也越来越低,时安不知道他是要睡着了,还是在难过。
  “我什么也没有,她站在我面前,向我坠落,我没有办法接住她,我什么也没有。”他接着说,“我有时候很害怕她,害怕她出现,也害怕她靠近我,站在我面前。”
  他赤手空拳且身无铠甲,怎么抱得住一个浑身是刺的女孩。
  “后来呢?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许越在黑暗里扯动唇角,露出一个略显滑稽的笑:“因为……她太漂亮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时安有点莫名其妙。
  “她很漂亮,小小的,很纤弱的一团,连我有时候也忍不住被她迷惑。漂亮女孩到哪儿都是稀缺资源,他们年级,我们年级,都有很多人喜欢她。”
  “他们不敢告诉她,但是敢找上我。”他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又悄悄松开,“那天放学,他们找了很多人,把我堵在巷口打了一顿,撕了我的书,劝我不要自不量力。”
  “我没有任何办法,我打不过他们,我没有力气。”
  “是今天打你的那伙人吗?”时安皱眉,使劲回想领头那个人的相貌,似乎是染了一头黄发,还抽着烟,流里流气的样子。
  许越没有搭理他,继续说道:“那天我躺在地上,突然意识到,我一直以来想要的报复,或许并不需要读书那样回报周期很长的事情。”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我只需要放任自己,去喜欢一个女孩。”
  窗户关得很好,可夜风还是从封得不严实的窗框边缘溜进来,冷冰冰地浮在时安手臂上,吹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我知道,你们大人很喜欢劝阻学生早恋,并不是真的就因为你们有这方面冠冕堂皇的爱好。而是因为你们要比我们先一步看过故事的结局,知道学生时期的喜欢根本不能长久,但读书年纪却一去不复返,这件事付出太多而回报太少,除了伤筋动骨的伤心往往一无所得,你们觉得不值得。”
  “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所以反复地说。其实在我们这样的年纪,早就懂得你们说的大部分道理。”他的声音染上一点笑意,“我们只是不在乎,大多数人只是喜欢,根本不求长久。人如果只活在当下,不去看未来,就不容易伤心。”
  “我喜欢她,她也应该喜欢我,本来一切都很好。他们那些人找到机会就来打我一顿,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我经历过太多比挨打痛苦千倍万倍的事情。他们打我,但我永远是赢家,伤心痛苦的是他们,我只觉得快意。”
  “本来一切都很好……本来一切都很好……”许越在黑暗中一遍又一遍,无意识般的喃喃,“后来……我做错了一件事,她要和我分手,我当然不同意,她也不抗拒我靠近,也不拒绝我找她,只是总是说要分手。”
  浓的化不开的墨色中,许越缓慢翻身,面向时安。
  时安能看见他枯井一样又深又黑的眼睛,他在笑,笑着问道。
  “时老师,你下次见到杨杨,能不能帮我问问她,很多事情我根本不在乎,她为什么非要分手呢?”
  许越说完这句话就翻身背过去睡着了。屋里时不时漏出的夜风比窗外的明晃晃的大风还要冷。时安看着他细竹一样的脊背,听见自己又沉又重的心跳声。他知道,今夜注定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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