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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只要生命中有阳光将来总会有别样精彩

全真医仙混都市 凌风傲世 7782 Nov 24, 2022 1:11: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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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得了陆退通知的豫州官署大小将领齐集营地大帐中。
  然而众人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谢万这个主帅的踪影。帐内无人主持秩序,诸将百无聊赖,遂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胡吹乱侃,渐成闹哄哄的一片。
  谢安此时也混迹于一众将士之中,他并不言语,只兀自坐着饮茶,除了从一开始便坐在他身旁的陆退之外,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忽而,有几个大嗓门的将官的声音传入谢安的耳朵。
  “诶,卿等说,那个姓谢的平日里对咱们颐指气使,不屑一顾,今日这忽然大张旗鼓的把咱们召集到这来,这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哼,定是人家大少爷一时起兴,想找咱们过来陪他找找乐子,解解闷呗……”另一人回了句。
  “解闷找乐子?他当我们是他家的伶人乐伎吗?”
  “伶人乐伎?呵,我们在他眼里,怕是连他家羊的鸡鸭猪狗都不如唷……”
  “哼!他有本事瞧不起咱,有本事别来这儿当差啊!赶紧滚回会稽去做他的大少爷,我们眼不见心不烦,各自都落得个松快!”
  “要我说,咱哥儿几个改日还得找个机会修理修理他,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若非仗着他家那几具冢中枯骨,就凭他的能耐也能当上这豫州刺史?!”
  “张彪大哥说的的不错!”
  “还找什么机会?过几日攻燕不就是机会吗,现在他玩我们,等来日上了战场,我们和他慢慢玩!”
  那人话音一落,四下一片和声。
  这些话,陆退听得清楚。陆退身旁的谢安自也一字一句听得分明。
  这张彪是谢万帐下一参军,与陆退是布衣时的拜把兄弟。
  陆退此时不禁脸色僵白,忍不住悄悄偏头打量谢安。只见谢安此时正转动着喝空的茶盏,若有所思,神色直叫人捉摸不透。
  陆退生怕张彪口无遮拦,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正愁找个什么由头好瞒过谢安,动身过去给他提个醒,待凝神再听,张彪与他身旁围着的那帮军士已然换了话题。
  陆退这才松下一口气。
  又过了好一会,众人全都聊得口干舌燥,抱怨声、暗骂声、焦躁的敲碗声此起彼伏。这时候,谢万终于姗姗来迟。
  只见他头戴白纶巾,身披鹤裘氅,脚踩一双高齿木屐,手执一把玉如意,缓缓来到正位,好整以暇的落座。
  诸将大不悦,皆怒视谢万。
  谢万却无察觉,只笑而不语的看着众人,似在酝酿什么高论。
  谢安遂于座中暗暗给谢万递眼色,谢万收到谢安的眼神之后会意一笑,旋即二话不说,竟举起手中把玩的玉如意直指四座,道:
  “今日叫诸位来不为别的,只为慰劳诸位的辛苦。诸位皆是劲卒!想来日与燕贼一战必能助我得胜!”
  说罢举杯:“来!本官敬诸位一杯!”
  话音落,四下无人应和,紧接着响起一片骇人的摔杯掼盏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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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时,行伍出身之人地位极低,常被世人蔑称为“兵革”、“老革”,其卑贱甚至在普通贫民之下。故为军之人最憎别人称自己是“兵”。“卒”则更是蔑称中的蔑称,可谓兵家大忌。
  所以“劲卒”这二字,自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
  只是谢万从不理俗务,所以对这众所周知之禁忌知之不深。一时甚觉莫名其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帐中将领无论官职大小,身份高低,无不对谢万恨得牙根痒痒。有几个冲动的,甚至腾身按剑,欲上前与之血拼。
  此情此景,大出乎谢万预料,谢万大惊失色,忙不迭手脚并用,三两下藏进屏风后面,吓得直哆嗦。
  幸而,陆退在军中颇具号召力,多亏他携众居间极力阻拦,局面未至失控。
  等了不知多久,听外面终于没了动静,谢万这才敢自屏风后稍稍探头出来。四下张望,恰与
  几双圆瞪的怒目对上,又怕得赶紧缩回脑袋。
  靠在屏风上闭目冷静片刻,谢万已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但要让他站出来低三下四的向众人道歉赔礼,那是打死他都做不到的。不仅如此,谢万甚至觉得受到了冒犯,而心中渐生羞恼。
  犹豫半晌,谢万一咬牙,壮起胆子,起身正了正衣冠。竟在众人的怒视之下,若无其事的昂首阔步,扬长而去。
  谢安本以为今日这场宴会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哪料竟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若照此情形下去,翌月与燕一战,谢万的下场可想而知。
  谢安自幼便最是疼爱谢万这个弟弟,叫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绝路上走?
  是夜夜深,
  陆退处理完手中军务,刚打算熄灯睡下。余光忽瞥见一个人影在门外鬼鬼祟祟。陆退当即警觉起来,吹熄了灯烛,摸出佩剑,悄无声息的靠近门口。
  正当时,那人影一个闪烁。陆退飞脚踹门而出,手中利剑便不偏不倚的架上了那个人的脖子。
  “何人?”剑刃紧贴着那人的皮肉,再用力一分便要见血。
  “陆军司……是我。”那人的身形虽因紧张而略显僵硬,可声色却平静如水。
  这声音,陆退听着颇耳熟,忙收起剑,绕至那人身前一看,不由大惊:
  “明公?!”
  忙不迭道:“方才不知是明公,多有冒犯,明公恕罪!”
  谢安摇头,转而对陆退一笑,指了指屋门:“可否陪我喝两杯?”
  陆退一怔,忙将谢安请进屋。
  谢安虽说要喝两杯,但却不饮酒,只与陆退一人一杯竹叶茶对饮。
  陆退心不在焉的呷了口茶,忍不住往谢安那边探探头,颇是抱歉:
  “明公的脖子……没事吧?”
  “……不打紧。”
  谢安放下茶盏,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识的揉捻着衣料。片刻,正色道:
  “不瞒陆军司,谢某深夜前来打扰……其实是有事想要拜托军司。”
  谢安这话一出口,陆退已然猜到了他的来意,
  “明公……可是为了方才晚宴的事?”
  谢安一怔,点点头,
  “陆军司是通透人,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藲夿尛裞網
  谢安说罢缄默,许久无下文。
  陆退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等着。却没想,下一刻,谢安忽然正对他稽首下拜。
  陆退自是大吃一惊,忙去扶谢安:
  “明公这是做什么?不可不可!明公对在下行如此大礼,这可是要折在下的寿啊!”
  片刻,谢安自席上缓缓抬起头,
  “陆军司……我知道,晚宴上的事闹得大家心里很不快,万石冥顽不灵,我这个做兄长的难辞其咎……我这一拜,不是在乞求原谅,也不足以求得原谅……我今日来,只是想作为兄长,替愚弟聊表歉意,同时也是想让我自己心里能够好受些……”
  被谢安这么一说,陆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起来:“明公别这么说,明公快先起来!”
  谢安却不肯起身:
  “我很清楚,万石这段时日以来言辞轻佻,举止失当,招人痛恨。但他纵使千错万错,可对我来说,他毕竟还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亲弟弟……下个月……豫州军就要上战场了,燕军强劲,将才之高如荀令则尚且不敌,我真不敢想象,以万石这般资质,上了战场之后会……会是什么的下场……”
  谢安说着,眼泪抑制不住的落下来,落在蔺草席上,浸出一片片深深浅浅的水迹。
  谢安这番话,不禁让陆退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勾起了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伤心事。
  想当年,陆退家贫,他十六岁便与小他两岁的弟弟一同入伍谋生。
  当是时,陆退又何尝不是像如今的谢安一样处处担心弟弟,保护弟弟,像爱惜宝贝一样的爱惜弟弟,生怕他受到半点伤害?
  只可惜,陆退如此百般的爱护还是没能换来弟弟的平安。
  弟弟还是死在了战场上,就死在陆退面前。弟弟倒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陆退死都忘不掉。陆退曾无数次的想,当时他的动作若能再快一点,或许他就能帮弟弟当下那一箭,弟弟就不会死了。
  他后悔、内疚、自责,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这些情绪里,备受折磨。
  所以对于谢安的忧虑和伤感,陆退又如何能不感同身受?遂亦禁不住跟着抹起了眼泪,道:
  “明公的难处卑职明白……”
  抽泣片刻,又道:“明公放心,待来日上了战场,卑职定一刻不离使君左右,誓死保护使君安全,只要我陆退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使君少一根毫毛!”
  谢安闻言,顿时悲喜交加,刚想再拜,却被陆退拦下:“于战场之上护卫主帅安全本就是卑职职责所在,明公万不可再为此!”
  “多谢陆军司……多谢陆军司……”
  陆退的话胜过任何灵丹妙药,让谢安长久以来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稍稍落地。谢安实在无以表达心中对陆退感激,只是不住的落泪,不住说着感谢的话。
  那一晚,陆退陪着谢安喝了整整一夜的茶。
  二人各怀心事,并不多话,直喝到天将破晓,才支撑不住,各自倒头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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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平三年,十月,谢万奉旨率豫州军出屯下蔡以攻燕。
  大军出征那一日,谢安前往阵前相送。
  阵中,只见谢万头裹玄帻,身披银甲,腰配宝刀,脚踩鹿皮短靴。坐下一骑黑鬃骏马,配一只青铜鸾铃、一幅镶金马鞍、白玉帖镫,于三军之中好不扎眼。
  谢安不知为何,看见谢万这幅打扮不禁心惊肉跳,越看越放心不下。想来想去,还是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护心镜,快步上前,偷偷塞给了谢万。
  谢万倒是满不在乎,拿起那枚小小的护心镜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屈指弹了弹,放在耳边听响,转而随手塞进了衣兜里。
  大军很快启程北进,谢安是白身,不能随行,只得独自留守豫州,静待消息。
  谢万先命征虏将军刘建修治马头城,自己则亲帅主力入涡、颍,往援洛阳。另一路,郗昙亦率军从高平出发,与谢万互为形援,夹击燕军。
  原本,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之中如期推进,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很快发生了。谢万大军才刚刚行至半途的时候,高平那边忽然传来了郗昙退守彭城的消息。
  对于打赢这一仗,谢万本还信心满满,胜券在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让谢万慌了神。
  谢万闻讯不及细问详情,也不知郗昙是因为身体有恙,不得已才退屯彭城,还以为是燕军势盛才致如此,顿时慌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巧就在此时,前方冷不防冲杀来一支燕军,兵力少说也有千余,谢万大惊,眼看着四下一片白刃相接,血肉横飞,箭石如雨,直吓得哭爹喊娘,魂不附体,哪还有闲心冷静思考如何迎战御敌?
  遂连忙鸣金下令大军后撤,军士闻声,还未及抽身撤退,谢万已然慌不择路,先众人一步逃之夭夭了。
  众军士见主帅逃遁,亦随之惊溃。
  燕军正好乘胜追击,对晋军大开杀戒。眨眼间,踩踏、受槊而死者数以千计。燕骑所及之处,似秋风割草,亡者塞路、血流成河。
  陆退于混乱中奋战杀敌,身中数刀,几乎九死一生,可心中却一刻未忘谢安那晚的嘱托。
  好不容易摆脱追兵,又一连跑了几十里路,陆退这才终于在一片杂草丛生的水塘边找到了谢万。
  彼时,谢万那匹极为显眼的黑鬃烈马正立在塘边饮水,谢万则正一个人弯着腰在半人高的草地里四下寻找,也不知是在找什么。
  陆退勒马滚鞍,大呼:“使君!”
  谢万起初未及反应来者是谁,还道是燕军,吓得脚下一绊,整个人摔在那污泥塘里,啃了满嘴泥。
  陆退见状极力披开野草欲去扶他,哪想见陆退逼近,谢万愈惊,怪叫着满地乱爬。
  “是我!是我啊使君!我是陆退!我是陆退啊!”
  陆退如此喊了十来遍,谢万方才一愣,回过神来。
  抹了把脸上的泥,谢万趴在地上望了陆退好半晌,转而“哇”的一声,爬过去抱着陆退的腿嚎啕痛哭。
  陆退看着谢万这幅模样,脑海中不意浮现出现弟弟的脸。未免哀恸于心,不自觉蹲下身,为他拨去黏在面额的乱发。正欲开口安慰谢万两句,岂料不远处马蹄杂沓,轰隆而来,燕军已然追至。
  “将军!他们在那边!”
  只听一个燕军将领道。
  陆退闻声,慌忙拉起谢万就跑。谢万被陆退拖拽得连滚带爬,还未及涉出泥塘,“嗖嗖”的箭石已铺天盖地而来。
  “趴下!”陆退大喝一声,一脚踹翻了还杵在原地的谢万。
  那箭石便贴着谢万的脑袋飞了过去。
  躲过这阵箭雨,陆退刚欲拉起身,忽地斜前方十数根长戟刺来,陆退滚身堪堪避过,一眨眼,燕军见未刺中陆退,辄去刺谢万。
  谢万早已魂飞天外,哪里及陆退反应敏捷,手臂和小腿很快各中一戟。谢万一摸手臂,见满手是血,尖叫一声,竟抱头蹲地,大喊饶命。
  燕军将士只得了军令要取豫州刺史人头,哪管他喊些什么,执戟便刺,陆退情急之下一个腾身跃至谢万身前,为他挡下数戟,旋即挥刀杀出一条血路来,直将谢万护到战马旁,正欲飞身上马,谁知谢万却忽然扯住陆退的胳膊,神经质的不住念叨:
  “我不走我不走!我的玉帖镫掉了,就掉在这,找不到我不能走!找不到我不能走!”
  眼看着刀兵已近在咫尺,陆退急得直咬牙,
  “什么玉帖镫啊?!”
  “就是我来的时候用的那副玉帖镫!”谢万回着话,眼睛还在一刻不停的四处搜寻,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使君还要那玩意做甚?!”
  “卿懂什么?!那是我阿兄送我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副马镫,很珍贵!我一定要找到!”
  “我的祖宗!再珍贵能有命贵吗?!快走!再不走就没命了!”
  话音刚落,忽一道寒光射来,陆退右背已中一槊。
  陆退的脸色顿时一白,咬牙将谢万扔上马背,随即自己也跟着跳上马,连同谢万的那匹马狠狠抽了一鞭子。
  两马并肩飞跑。谢万似对那遗落在泥塘里的玉帖镫还不甘心,眼泪汪汪的不住转头回顾,嘴里咿呀怪叫着。
  数支流矢跟屁虫似的“呼呼”自身后飞来。陆退忙冲谢万大喊:“趴着!别乱动!”
  说时迟那时快,陆退话还没说完,只听“噹”的震耳欲聋一声响,再一看,谢万后心口正插着一支箭,此时已然倒在马背上不省人事。
  陆退大惊,却亦无暇停下查看谢万伤势,只得御马二匹,亡命狂奔。
  如此也不知跑了多久,直跑至谢万那匹马口吐白沫,累瘫在地,二人才不得已停下来。
  转身看去,后面已然没了追兵的影子,四周一片荒木败草,也不知是到了何处。
  陆退这一路血流过多,此时已是面白如纸,两眼发黑,几难站立。再看那边趴在地上已然昏厥的谢万,状况亦似不妙。
  陆退倚剑做拐,好不容易挪至谢万身旁,查看他的伤口。
  只见那正中谢万后背心的一箭,正射中了护心镜,箭头并未能穿心而过,只是微微嵌入皮肉罢了。
  陆退看罢,顿时大松一口气,整个人亦随之瘫倒地上。
  然而,就在这时,草莽深处陡然传来一阵窸窣声,细辨之下,像是□□又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风起草动,陆退立刻警觉起来,只见他虽仍仰面躺着一动不动,手却已悄然摸上剑柄。
  “沙沙”“沙沙”
  陆退虽不敢转头去看,但可以肯定有什么东西正向这边靠过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陆退全神贯注,屏住呼吸,直到那声音近至耳侧,陆退忽然起身发难,不由分说挥刀便砍,
  “别别别!陆退兄!是我啊!”
  陆退几刀挥罢,辄听一人大呼。
  陆退定睛一看,不禁讶然,只见眼前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谢万的参军——张彪。
  “怎么是卿?!”
  “不止我一个,大伙都在这!”张彪说着,向身后一指,
  陆退随即上前几步,拨开草丛一看,只见那半人高的荒草之后足足躲有十几个劫后余生的豫州军兄弟。
  众人迟迟不见陆退踪影,还道他早已战死,如今见他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几人自是禁不住相拥而泣。
  张彪见陆退伤势严重,辄撕了自己裤腿上的粗布为他包扎,包着包着,忽然间想起了谢万,便问陆退:
  “对了,那个姓谢的呢?我们四处都找不到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陆退既不点头又不摇头,什么也不说。
  张彪见陆退神色古怪,似有所隐瞒,正欲细问。
  谁知谢万恰于此时醒转,躺在地上“唉哟唉哟”的直叫唤。
  张彪闻声神色一变,起身放眼看过去,不由惊诧:
  “谢万没死?!”
  旋即逼视陆退:“是卿把他带到这来的?”
  陆退顿了顿,点头。
  张彪怒意渐盛:“是卿救了他?!”
  陆退又点头。
  “他把我们一帮弟兄害得这么惨,卿竟还反倒救他?!”张彪再也抑制不住的火冒三丈,
  说罢,即冲众人一招手:“弟兄们,老天有眼!给咱弟兄留了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那姓谢的现在就在那儿,今天我们就亲手剐了他做肉汤,为大晋除了这败类!”
  张彪说罢,自是一呼百应。
  众人纷纷操起兵器,杀气腾腾的向谢万逼去。
  谢万这头正摸着自己的伤口直咧嘴,一转头,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已将他团团围住。
  谢万惊得整个人跳起来,又跪地不住冲几人磕头:
  “不不不……求求卿等!不要不要!不要杀我!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张彪居高临下看着谢万,眼神中是早已凝结成冰的恨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紧接着,一道寒光破气。谢万紧闭双眼,吓得几乎气绝。
  不料此时,陆退忽然一个闪身挡在谢万身前,
  谢万见状,顿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抱住陆退,歇斯底里的哭喊:“救我救我!陆退救我!”
  “卿做甚?!”张彪怒道。
  “不能杀他!”
  “不让我杀他我先杀了卿!”张彪话音未落,剑已抵住陆退的前胸。
  “要杀便杀!今天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让卿动他一根毫毛!”
  张彪怒甚,环眼一瞪,挥剑便刺。
  陆退不仅不躲,反挺身向前,迎下张彪那一剑。锋利的剑身穿透了陆退的肩膀,瞬间,血落如雨。陆退却仍紧咬牙关挡在谢万身前,半步不肯退。
  “为何?!”张彪愤而落泪:“卿这么拼死护他,为何?!”
  “……我答应过明公要保护谢万安全。我是军人,不能食言!”
  “谢安……果真是他……他早料到谢万这狗杂碎会有今天……卿被他利用了还不自知!”
  “明公不是那种人!”
  “他是哪种人我不知!我只知他肚里绝没安什么好心!”
  “别说了!”
  陆退一手握上张彪的剑刃:“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袍泽情分上,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放我们走!”
  张彪握着剑柄的手因悲愤而不住颤动,片刻,扔了剑,背过身道:“走!!”
  陆退转而扶起谢万,两人相携,一瘸一拐的向拴着马的那棵大树走去。
  “卿等去哪?”见陆退牵马,张彪实在忍不住问。
  “回豫州。”
  “回豫州?!卿疯了!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豫州军大败,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陆退驻足不言,转而淡淡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夕阳映照在陆退脸上,为他的脸染上了几分死亡的色彩。
  下一刻,只听几声凄厉的马嘶,那两匹几乎已经精疲力竭的马又逼不得已的驮着二人重新上路了。
  马蹄声是那般沉重、迟缓,一下一下,仿佛要将人心踏入无底渊潭。
  见二人将走,一人仍心存不忿,提刀上前欲拦路,
  张彪拉住他,道:“放他们走……”
  那人不甘心:“谢万那个孙子那么欺负我们,我们就这么放他走?!”
  “他娘的!我说了放他们走!卿找死?!”
  那人大骇,不敢再言。
  片刻,张彪对陆退大喊:“卿今日救谢万,我与卿从此恩断义绝!”喊罢,不禁漱漱落泪,泣不成声。
  陆退终是没有回头,只留给张彪一个奄奄一息的、孤决的背影。很快,黑夜如饕餮的巨口,吞噬了所有光亮,亦将众生没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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