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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0章 啼笑皆非的荒唐大戏

鉴宝:我,神瞳绔少,疯狂捡漏 麋鹿嘟嘟嘟 7368 Sep 23, 2023 5:54: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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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原地等了将及一个半时辰了,还不见昆仑奴回来。去尘不禁责怪窦抱真道:“你是管家,打火石的事早该叮嘱两人收拾好了!如今倒好,给白白耽搁了!若是出个三长两短,看你如何交代!”
  窦抱真愈加给说得忧心如焚了,——不仅猪瘦、羊肥没回来,就是暗中派去的赤火也没见回来,不禁怀疑三人出事了。他说道:“蹊跷了,就是赤火也不见回来!出再大的恭,也不必这么耗时嘛!”
  去尘嚷道:“也怪,出恭你就由着他近处出,只要几个女娘不看见他白晃晃的屁蛋蛋就成了,何必要撵远处去出呢!”
  窦抱真心里叫苦不迭,嘴上道:“我也是好意,不想叫公子与其他几位王孙给熏着了,才令他去得尽量远些!上回,他拉了好几回肚子,公子叫了好几声臭,还叫他不准搅了野猪肉的香味哩!
  所以小人记住了,这回叮嘱他了,公子反倒责怪起老奴来,可见老奴做事,原是不易讨得主子的欢心呢!”
  “好了,不必多说!不然你的话就臭了这山里大雪之后的清气了!”
  窦抱真唯唯诺诺,心里却说:“你啊,也神气不了几日了!一旦交到安禄山手里,看你活得成活不成!那厮信里说了,要把你在鼎沸的热汤里煮得退去了皮肉,就剩下骨头架子,把你的颅骨漆了做成饮器,剩下的身子,叫专人封了送还你爹呢!”
  宝卷听见有动静,道:“有马蹄声过来了,两匹马哩!”
  众人随即又笑了,都说回来就好。窦抱真心里说道:“不知两个黑昆仑是否真杀了秦基业一干人!不消多久,赤火也该回来了。他是从另一条路绕弯子去的,自然要稍迟些。”
  猪瘦、羊肥才到得众人跟前,窦抱真便训斥道:“为何去这么久才回来?!”
  “一忽儿有月,一忽儿又没月,路上颠簸不易哩!”
  “一去一来二十几里地呢!”
  “少说废话!对了,打火石拣回没有?!”
  猪瘦从衣内取出原本就不曾落下的打火石,熟练打地出火苗来。窦抱真欢喜道:“幸好还在!快拿去给鱼二、元宝点燃了火把。月又没了,赤火过来路上影影绰绰望见了火,也就不会迷路了。”
  猪瘦便去了。
  去尘问羊肥道:“秦基业等人可还醉卧在哪吗?可醒了么?”
  “打雷一般打鼾呢!”
  去尘、宝卷等人哈哈大笑起来,说秦基业等人一觉醒来,安禄山的叛军也许都被官军剿灭干净了。去尘忽然收了笑,怒冲冲道:“赤火怎么还不见回来?!还有,又是好一阵子不见刀婴那厮了,莫非开小差跑路了!”
  窦抱真道:“这个嘛老奴不以为然了,赤火对公子和相爷素来忠心耿耿,要跑早就跑了,何必等现在有了古城那样的大盼头再跑掉,岂不是傻子?!”
  去尘道:“莫非他光着屁股招来隐藏着的雌兽,给吃掉了?!”
  在众人听来这是玩笑话,更是骇人语,于是有好几个人都给说虚了心,说冷了身。晋风甚至哇地叫喊起来,回声久久不息。去尘道:“数到一百若再不回来,我等还是赶路要紧!”
  又对羊肥道:“羊肥,你在我家数肥羊,一次最多数到了多少个?”
  “一千零三头哩!”
  去尘成心要炫耀,故作惊讶道:“家里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为何要买那么多羊吃!”
  “那年相爷生日,来了韩、虢、秦三位国夫人,还有许许多多的王公妃主、大臣官员,一千零三头羊照融脂法杀了,也就十二三头吃着味道不错。”
  去尘望见宝卷、封驭和晋风听得不敢再说什么,便得意洋洋追问道:“皇上与贵妃可来了么?”
  羊肥道:“后来临时来了。相爷又叫人买羊去,将京城内外的羊都买了来,才够杀出一块油油酥酥的白羊肉供天子与贵肥吃的。两人连声说好吃好吃,可转眼一举箸,傻眼了:不知不觉之中已没了!”
  去尘笑道:“好了,莫再说了!就由你数数到一百,若是再不见赤火回来,真走了!”
  听去尘这么说,窦抱真愈加焦虑了,欲留不行,想走不甘,左右为难,四处看了个遍,脑袋都转酸了。
  羊肥不急不忙报着数,宝卷又急又忙,缠着去尘道:“去尘兄,你我目今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你说呢!”
  “这个不用说。”
  宝卷道:“如今朝廷危局既已过去了,安禄山便猖狂不了几日,天子还是天子,宰相还是宰相!”
  封驭道:“这是一定的!”
  宝卷又道:“若是你我重返长安,你爹过六十年寿辰,你可否带我去见见世面!”
  去尘笑道:“这个你无须求我,你爹也是朝中大臣嘛。你叫他带着你进我家的门,好好拜我家阿爷一场,不就啥都好转了不是!”
  宝卷懊恼不已,轻声承认道:“我爹是大臣,其实也就是外面唬唬人,真碰见你爹那样的真大臣,就是十足的小臣了,如何带得我进入你家的大门!”
  去尘满意了:“你早这么说了,我恰才的话也就多余了嘛。好吧,到了那天,我自然带你拜见我父亲,位置嘛,尽量靠近一点我爹与至尊与贵妃!”
  封驭着急:“那我呢?!”
  晋风啜泣:“不还有我嘛!”
  “好了好了,那就一同带去,谁也不许啼哭!”
  三人都给说得欢欣鼓舞了,又用嘴祈祷安禄山三五日内便给官军讨覆没了。
  稍远处的解愁听得了这一番煞有介事的话语,只顾着冷笑。宝卷意外瞥见了,很是诧异,便提醒去尘道:“你的琵琶女解愁不知何故,冷笑不止!”
  去尘一回头,便看见是真的,勃然大怒道:“解愁,你无故冷笑作甚!”
  解愁道:“我有故冷笑哩。”去尘勒转马,上前去喝道:“你的有故却是何故!”
  “公子一定要我说么!”
  去尘愣了愣,张望四周,见众人都望着解愁,便不得已说道:“我岂怕你说出缘故来!”
  解愁不慌不忙道:“那种场合,公子自家都无缘侧身其中,岂能带宝卷、封驭、晋风三位王孙入得你阿爷家的大门!”
  去尘哇地先哭了一大声,又啊地吼了一大声,然后扑向解愁,与她一同掉落到雪地上,掐着她咽喉道:“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不给我留一丝一毫情面的小贱人!”
  宝卷、封驭、晋风和其余人尽皆目瞪口呆了,想劝不敢,想说不敢。还是羊肥赶紧停下报数,扯着窦抱真的马缰道:“管家可要好好劝住公子了!”
  窦抱真巴不得有这么一闹,闹之中可以呆得长一些,以便等赤火回来,便道:“公子惩处丫鬟天经地义,我岂敢规劝他。”
  说罢,又眺望远处。
  去尘起身,揪起解愁,去不远处的树之下,频频按她的脑袋,轻声道:“一会儿回那头,就说你说错了:我爹每年寿辰,我都在场!”
  解愁流泪道:“我说的是真话,公子要我死,幸甚幸甚,多谢多谢!”
  去尘见她无所畏惧,便先沮丧了,也掉泪道:“不怪你,是我爹不好,叫你随着我去江南!”
  “公子要说就说彻底:你爹的不好多着呢。”
  “我爹不好,不该瞒着世人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在人世间!”
  “这就差不多了。还有,奴家一直等公子来问你娘的事,公子为何老不问?”
  “我娘若不是虢国夫人,任她是谁,我都不想晓得她是谁!”
  “公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生怕晓得亲娘的真情实形,灭了高人一等的威风。既如此,何必处处以宰相之子自居呢?”
  去尘又勃然大怒了,本想再按她的头,可重新报数的羊肥趁众人不留神,飞速数到了一百,大声道:“公子,已数到一百了也!”
  去尘仰天吼道:“走!无须操心赤火了!多半逃走了!”
  窦抱真也知道再也等不回赤火了,便要催动众人重新上路。猪瘦百伶百俐,摸准了窦抱真的心思,下得马去,将去尘的马和解愁的马牵过去,分别搀两人上马。
  他对去尘道:“公子,不如留一个火把在这里,树上用刀刻一个箭头。万一赤火回来了,见着了,或许会追来。”
  去尘还没说什么,窦抱真便说:“好。”
  雪里插入火把,树上刻了箭头,众人便出发了。
  窦抱真趁去尘在后头为解愁说的话而悒悒不乐,而宝卷、封驭和晋风边走边宽慰他的工夫,快马到得最前头,对打着火把的猪瘦、羊肥道:“可将白粉末灌进秦基业等人的嘴里去了?!”
  两个小厨子无声点着头,手中的火把毕毕剥剥直叫唤。窦抱真伸出手来道:“可将金盒子还与我。”
  羊肥有点害怕,轻声道:“丢了!”
  “如何丢的?!”
  猪瘦较为沉着道:“就我俩在那儿,干的又是杀人营生,那金盒自然是吓丢的!”
  窦抱真愈加怀疑道:“具体情形可说仔细了!”
  猪瘦当下便哭道:“那粉末一进师傅嘴,血便涌将出来!故此吓得我两人拔腿便走,丢了那盒子!”
  窦抱真将信将疑,睃了睃两人衣裳上并没与赤火搏斗的痕迹,道:“这倒情有可原。丢了便丢了。”
  羊肥哭道:“你老窦要杀人,何必唆使我两人做!伤及子孙后代的阴骘,如何是好!”
  “无妨,反正已经杀了!相爷早说了:‘若是秦绩胆敢危害到我儿去尘的性命,你便用毒药杀了他。’秦绩不肯去古城,便是危害公子的性命!”
  猪瘦道:“既杀了,就没法救回性命来了,只是窦管家切不可忘了我两人的功劳:等以后回到长安,请您老人家说服相爷抬举我两个!”
  窦抱真说:“这个自然。”
  实在想知道赤火到底怎么了,便说:“你两个奔驰回来之际,没在路上撞见赤火在路旁林中出恭?!”
  “羊弟,你闻见路上有散发出来的臭味不?”
  “不曾闻见。你闻见了?”
  猪瘦道:“俺也不曾闻见!”
  窦抱真心里忐忑不安,对自家说:“兴许是给野兽吃了!”
  凌晨微弱的天光洒大地之际,睡了许久许久的秦基业便有一些知觉了。
  他脑袋胀痛得几乎要绽裂了,可还是觉察到非同寻常的动静:有许多鸟不住鸣出惨叫声来;天上随之掉落下许多毛茸茸的东西来,有不少直接砸在他脸上和身上,似乎就是那些发出惨叫声的飞鸟。
  渐渐,他彻底愈加清醒过来,想起昨晚吃大虫肉、喝蔷薇露的情形来,也想起突厥汉、秦娥、敢斗等人先后喝醉歪倒的情形来,更是想起自己要扼住窦抱真的咽喉而无奈跌到昏迷的情形来。
  他不寒而栗,霍地起身,惊呼道:“不好了,秦娥等人都死了,鸟正正在啄吃他们的肉哪!”
  使劲睁开双目,看见了一切。
  秦基业先是听见飞鸟的凄叫声,后来发觉有许多毛茸茸的飞鸟掉落到自己身上来,便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以为秦娥等人已遭毒死,而无数飞鸟正在啄吃死人;吃了之后,也中毒死了,故此从空中和树上掉落下来。
  他拼将气力起身,睁开眼睛一望,见到的景象果真叫他又大大吃了一惊:正在秦娥身边啄吃什么东西的不少飞鸟扑棱棱飞走了,半空中却又掉下不少,扑腾几下,随即与其他飞鸟一样死寂了。
  他毛骨耸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扑向秦娥,撼着她叫道:“闺女,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没想到秦娥身上的死鸟都给晃了下来,而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显然还活着。
  秦基业不禁大喜过望,便伸手去探了探她边上敢斗的鼻吸,确认也活着,又去摇撼翻雨和她的四个亲兄长,——五个忠心耿耿的曳落河也都活着,但都睡着。
  至少,秦基业消除了极度紧张,不禁仰面冲着有太阳的天空,长长啸了一声。这一声叫得惊天动地、山鸣谷应,空中树上便又掉落下十几只毛色艳丽的飞鸟,扑腾几下便也不见动静了。
  他这才望见秦娥身边有一只闪闪发光的金盒,煞是蹊跷,一
  只小飞鸟刚啄吃了里头的东西便歪了脑袋死去了,连扑腾都没扑腾一下。
  秦基业扑去一看,判断金盒里残存的盐状晶体是某种特厉害的毒药,心想道:“昨晚窦抱真带去尘等王孙走后一定不放心,叫人回头来害死我几个了。幸好派来的人没舍得下手,遗下了这个金盒子!”
  正这么想着,他登时明白自己忽视另一个人的存在了,脑子登时嗡地一声开裂了。
  他起身到处奔跑,木屋前后内外,树林东西南北,一阵阵叫喊响过一阵叫喊:“丹歌,你在哪儿?!闺女,你在何处?!我是你爹啊!你听见了便应一声,别叫我丢失了你!”
  最终找到的不是丹歌,而是赤火,准确说,是赤火的尸首。赤火胸口出的血早凝结了,浑身冻成了山中的青石一般硬。
  他有些糊涂了,思量一番,随即茅塞顿开:“当然,这个赤火是窦抱真一伙的!前日晚上拉肚子是假装,以便跟窦抱真密商计谋。
  必是窦抱真对来下毒的人不放心,又叫赤火跟来了,反倒给要下毒的人给杀了!不过丹歌去了哪儿!莫非早已醒了,去叫人来救我们了?”
  又大声叫唤了几声丹歌。不见回答,只见回音,他便返回原处去了,自言自语说:“先解了八个人身体里的药性,随后,丹歌就带着山民到了!”
  回到木屋跟前,他从身上摸出仔细藏着的解药来,七个人嘴里都灌了几小滴。等着他们醒来之际,他又从许多死飞鸟下头找着了囊橐。
  他一看里头没了《皇舆图》,便弄开暗设的夹层,取出另一份簇新的来,摊着便开看;看之际,不住催秦娥的七人说:“快醒来,此处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不知是他催促的次数多了,还是吃进肚子里的药性失了效,秦娥、敢斗和翻雨等突厥汉几乎同时醒来,欠着身子,揉着眼睛哼哈着。
  他们望见满地的死鸟,随即就看见秦基业一个人,不见其余人,便稀里糊涂你看我我看你,你看可他,彼此问:“怎么就见师傅与这么许多的死鸟?”
  “其余人到底都去哪儿了?”
  “咋回事?”
  “吃人赚了?!”
  秦基业放下那张簇的《皇舆图》,去一个个搀扶他们起来:“发生的事一忽儿再说与你们听明白,先不忙。”
  秦娥不见近处有丹歌,便站起眺望四周,还是不见她。她这才恐慌了,扑入敢斗怀中,摇晃他道:“你可好好给我醒来!”
  “醒了醒了。”敢斗说。
  秦娥愈加撼动他问:“你可曾看见我的丹歌姐姐了?!”
  “不曾……”敢斗说了,替秦娥问秦基业:“师傅,你见丹歌么!”
  秦基业道:“我醒来丹歌就不见了。她或许早我一步醒了来,弄不醒我们几个人,心下以恐慌,便去找人来帮忙,现在还没赶回吧。”
  秦娥还在头昏脑涨中,听得他这么说,便也信了。
  等七个人愈加清醒了些,秦基业便扼要说了说去尘、宝卷等人给窦抱真给弄走,昨晚的酒里下了睡药,后来又来了下毒的人,不知为何却没下手,反倒杀了随后来探视是否下了毒的赤火。
  秦娥等人非常愤慨,觉得窦抱真太难于对付了,而他劫走去尘等王孙,必定另有大名堂隐藏在其中。
  秦基业懊恼道:“怪师傅自安禄山起兵以来,对窦抱真其人其事太疏忽大意了!老窦奸诈得很,前些日子的好态好度正说明他阴地里大有蹊跷,可笑我蒙在鼓里,低估了他的本领!”
  敢斗道:“那几个所谓的官军信使定然是假的!对了,断断是刀婴等人装扮的!当时没察觉罢了,现在想起来,声音有些熟哩!
  妈的,难怪他们几个逃走得那么蹊跷:总共只剩下八个家丁了,偏留下赤火一个人没跟着走,不是协助窦抱真是什么!”
  绝地道:“不好,窦抱真要将去尘等公子交给安禄山邀功请赏!”
  秦基业当机立断:“追上去!”
  超影道:“如何追,既没马又没驴!他们昨晚走,我等今晨追,相隔也太远了吧!”
  “没马没驴也得追上去,边追边想法子就是了!”
  秦娥道:“窦抱真那厮必定得意不已,以为我等死了,即便不死也隔得太远,追不上去了!”
  “我等偏要追上去,”敢斗叫喊道,“打他个措手不及!”
  秦基业摆手道:“先不忙愤慨,我给你们半个时辰歇息,等丹歌回来之后就一同追上去。”
  敢斗嚷道:“都大火烧进鸳鸯房了,还歇息呵!”
  秦基业呵斥他道:“师傅喝得少醒得早,都疲倦不堪,更别说你了!”
  敢斗嘟囔几句,便不吭声了。
  秦基业的指令谁都不敢不遵守,七人便歇息了。稍顷,秦娥起身,到处张望丹歌的踪影,道:“姐姐该不会去很远处吧!若是碰见野兽,可如何是好!”
  践踏到地上的死鸟了,非常诧异,蹲着拨动道:“窦抱真的药太毒了,幸好没搁进我几个嘴里!”
  敢斗去她边上:“可怜的小鸟!多好看,几乎就是我钟爱的斗鸡呢!”
  秦娥说:“也是怪:怎么都争先恐后啄吃这毒药呢,就是见有吃死的,都飞蛾扑火般不肯停下呢!”
  秦基业道:“不奇怪:这些五光十色的飞鸟一早必定冲着昨晚残留下的蔷薇露、大虫肉来的。一些吃喝着了,叫得欢,便又引来无数新的。数量一多不够吃,就什么都吃上了,即便是本该叫你我吃进去的毒药。”
  敢斗道:“照师傅这么说,死鸟里头其实有许多不曾死去,是最先喝着蔷薇露掉下来昏睡过去的。”
  秦基业笑道:“这师傅倒不曾想到,算你心细。”
  敢斗道:“真是如此,我就能与秦娥姑娘寻到一些仍睡着的鸟。带在身上,追窦抱真路上总要吃的。有了肉吃,便有气力追了。”
  “算你机灵,能想到他人不曾想到之处!”
  秦娥当胸擂了敢斗一拳:“你这个敢斗,脑子还是经常有开窍的,连我等不曾想到哩!”
  敢斗笑了笑,赶紧与她一同,从死鸟堆里翻着睡着的飞鸟,不消多久,找着二十几只,看似死了,其实醉着睡着。
  敢斗从木屋里找出些干蒲草,秦娥动手打了一个蒲包,装入那些醉着睡着的小鸟,便又去曳落河边上坐着了。八个人不知不觉又说了起来。
  翻雨似有把握说:“窦抱真人里头有我们的人,或许是元宝和鱼二,或许是猪瘦和羊肥,或许是其他人。”
  秦基业判断说:“必是猪瘦、羊肥。老窦自以为是自己人,不料两个小庖夫倒向着你我,不仅没下毒,还杀了来监视的赤火。”
  见众人都不怎么相信猪瘦、羊肥,便深一步道:“师傅仔细看过了:赤火身上的伤口不是大一些的佩刀戳出的,形状与深浅,倒与猪瘦那把剔骨刀正相吻合。鱼二、元宝没斗倒赤火的本事,莫忘赤火曾是杨国忠的贴身侍卫,武艺高强,训练有素。”
  敢斗着急了,爬上容易爬的树上去张望道:“要追就赶紧追!为何总不见丹歌回来?!”
  秦娥顿道:“是我不好,一时没想起来!”
  翻雨问:“怎么了?”
  “不必等我姐姐了,”秦娥说,“昨晚她喝得与我一样多,不可能提前醒来,必是给宝卷带走了!那呆子人虽不怎么好,可对我姐姐还是颇有些真心的,起码舍不得她的美貌。”
  秦基业说:“给你说对了,我又疏忽了!”
  赶紧吩咐敢斗下来:“你与秦娥收拾起金盒,残存的毒药留着以后自有好的用处,随后跟上来!”
  说了,便先带着突厥汉操起地上的弓箭佩刀,徒步追去了。
  秦娥、敢斗收拾了金盒,拿着佩刀、飞鸟跟上来。八个人失却那么好的驿马,跑得并不轻松。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秦基业见前头路边矗着一个烧残的火把,停下看了又看,嘀咕道:“八成是昨晚老窦一伙人留下的。或许是猪瘦、羊肥特别留着指明我等道路的!”
  绝地道:“两个昆仑奴等着你我追上去将老窦碎尸万段!”
  众人残存的睡意尚未彻底过去,加之肚子又开始饿得咕咕叫唤,所以走得愈加困顿。秦基业道:“先找到北出的山路,然后尽量找着人家。若有牲口,买了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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