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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各方涌动

盖世龙婿 三七的七 7176 Jul 7, 2023 10:47: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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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的封君扬有些诧异地抬眼看过去,见辰年并未像之前那般凑上前来,而是就在车尾处倚着车厢壁坐下,曲臂把双膝紧紧地团在身前,垂颈将头脸深深地埋了进去。虽听不到丁点哭泣声,但那微微抖动的肩膀却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伤痛。封君扬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敲了敲车厢壁,吩咐外面的顺平道:“走吧。”
    马车继续前行,重又缓缓摇晃起来。待辰年的肩膀也渐渐平稳下来,封君扬才轻声问她道:“为何不告诉他实情?”
    辰年抬起头来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痕,谁知那眼泪却越擦越多,后面干脆就用袖子擦了起来。她身上穿的还是封君扬的衣衫,袖口处宽长肥大,用起来倒是很顺手。封君扬看不下去,哭笑不得地递了一方帕子过去:“这么大的姑娘,身上却连个帕子都不带着,也不怕教人笑话!”
    辰年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胡乱地擦了擦脸,将帕子塞入怀中,抬眼看一眼面前似笑非笑的封君扬,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要笑我就放声笑好了,用不着憋着。”
    她这样一说,封君扬果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待瞧见她对自己怒目相向,便忙敛了笑,重又问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叶小七?”
    辰年答道:“他脾气太急,心机太浅,我若是告诉了他实情,他定要立刻就去找张奎宿问个明白,白白丧了性命。还不如就这样瞒着他,若是运气好,没准还能留得一条命下来。”
    封君扬缓缓点头,见辰年眉目仍是不展,想了想便又说道:“若是你心中仍觉得自己对清风寨不住,那我告诉你一点事情,你叫人去转告张奎宿,就算是为无辜惨死的那些人尽了些力。”
    辰年闻言问道:“什么事情?”
    封君扬微微一笑,答道:“这个向杨贵泄露清风寨家眷行踪的人是谁,若是如你所说不是张奎宿的话,那这个内奸到底会是谁?”
    “是谁?”辰年不禁问道。
    “具体是谁我虽不知道,但是,我想张奎宿如果有心查的话应该能查出来。”封君扬慢慢答道,他看到辰年露出疑惑之色,嘴角微微一勾,继续说道,“我猜这人在清风寨应该有些地位,家庭成员很简单,起码随着李俊明一同走的家人很少,可能只有一妹或者一女,待字闺中尚未婚配。”
    辰年人在局中才被迷雾障目,眼下被封君扬这样拿话一点,犹似醍醐灌顶,霎时就醒悟过来。清风寨众家眷全都遭屠,只幸存小柳等一干年轻女子,却全因了杨贵的事前交代。清风寨众女不过是一些山间长大的粗野丫头,纵使其中有几个貌美的,却远不至于美到连杨贵都有所耳闻的地步。既然不是贪图美色,那杨贵为何还专门交代那些冀州官兵留下她们?
    答案就在眼前,几乎可以呼之欲出。辰年沉下心来回忆了一下,说道:“昨夜里我见到的那些人当中,符合这条件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小柳,另外一个则是灵雀。”
    小柳是文凤鸣的女儿,文凤鸣早年丧妻,后来一直没有再娶,身边只有小柳一个女儿。而那灵雀的父亲鲁嵘峰地位虽不及文凤鸣,却也是寨子里一个不小的头目,精擅拳脚功夫,在南北太行一带也算小有威名。
    这样看来,无论是文凤鸣还是鲁嵘峰,都有可能是清风寨的内奸。
    封君扬对清风寨内部的事情并不熟悉,也不知辰年所说的灵雀是谁,只猜到定是她昨夜里救的众女当中的一个。他笑笑,又说道:“我们只需将这事点给张奎宿,至于这内奸具体是哪一个,那就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辰年稍一迟疑,当下便要起身:“我去告诉他!”
    封君扬却一把拽住了她,微笑着摇头:“你不合适,还是叫顺平把话送过去吧。”他当下就叫了顺平进来,吩咐道,“你返回去给张奎宿捎一句话,就说我刚得到消息,昨日是杨贵特意留下了那些女子的性命,并嘱咐冀州人在他到之前不许动那些女子分毫。你再告诉张奎宿,杨贵并非好色之人,如此做必有深意。你只把这话说给张大当家听,别的话一概不要多说,速速回来。”
    顺平应诺而去,辰年却还有些怀疑,问封君扬道:“只告诉张奎宿这些就够了吗?”
    封君扬笑道:“他又不是实心傻子,一旦得知那些女子幸存,全因杨贵事前交代,必然要多想一想。等回去再问一问那些幸存女子详情,纵使他傻,清风寨里的人总不至于都是傻子。”
    辰年缓缓点头:“你说的是。”
    因一行人皆是轻车快马,行进速度极快,天黑时便出了飞龙陉关口。到青州时虽然城门已闭,可有杨成在前,城门早已大开,众人随着杨成一同进了城。杨成在前面路口处等着封君扬,与他说道:“世子,我府中还有些事情急需处理,就不送世子过去了。世子先好好歇上一夜,待明日我再过府拜访。”
    封君扬已从车内出来,微笑道:“杨将军太过于客气了,今日之事已是十分麻烦将军,应是改日君扬到将军府上道谢才是。”
    杨成显然还有急事处理,一时顾不上与封君扬说上太多,只又客气了一下便带着人先行去了。封君扬待杨成离去了才又上车。辰年极困乏,迷糊间却仍是不忘问他:“杨成会不会扣着我们做人质?”
    “无事,江北之争和我云西无关。”封君扬答道,伸过手将昏昏欲睡的辰年揽入怀里,低声笑道,“先不要睡,这就要到了。你若是睡着了,一会儿我可无力抱你。”
    辰年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头往他肩上一歪,人却睡得更沉了。封君扬无奈笑笑,只得将身后的披风扯过来裹住她,将人抱入怀里。辰年已是两日一夜未曾合眼,精神又一直高度紧张,早就疲乏不堪。眼下人在封君扬身边只觉安心,于是再抵挡不住困意,眼皮一搭顿时就梦会周公去了。
    再睁眼时人已是在床上,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屋内摆设似有些熟悉,她想了一想才认出这是封君扬的卧室,她还曾在这里给封君扬值过一次夜。只是当时睡的可不是这床,而是外面的软榻。她不觉转头往外看去,就见那软榻上果然睡了个人。
    辰年想起身去看看那人是谁,一坐起来却觉得身上有些不对,低头一看不觉惊呼失声,她白日里穿的那身衣衫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身宽大松垮的睡袍,胸口掩襟处露出大片的肌肤,光滑细腻的丝绸与肌肤贴在一起,摩擦间带着微微的痒,其内竟是别无他物。
    外面榻上的那人被她的这声低呼惊醒,片刻后封君扬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辰年跐溜一下又钻进了被子里,将被头直拉到脸上,恨不能连整张脸也一同遮住。封君扬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就想过去探看。辰年偷眼看去见他竟似要从榻上起身过来,慌忙叫道:“我没事,你别过来!”
    封君扬动作顿了一顿就真没再起身,只坐在那榻上看向辰年这里,笑着问道:“你捂这样严实做什么?要是觉得冷就叫人再加一床被子好了。”
    “不冷,不冷。”辰年忙道,停了一停,试探着问道,“我怎么睡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我。”封君扬一面活动着自己的手臂,一面道,“也不知是谁昨夜里睡得唤也唤不醒,我没力气把你送到别处,只得抱回了自己房里。”
    辰年又羞又窘,想问他到底是谁替自己换的衣服,可到底是问不出口,便只捂着被子不肯再说话。
    封君扬见她将自己裹得那样严实,心念一转便猜到她的心思,不觉莞尔,故意逗她道:“又不是没在一个房里睡过,一个炕上都睡过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初是谁说的身正不怕影歪的?怎么,这会儿就怕了?”
    辰年本是口齿伶俐之人,往日里最不怕与人争辩,可热恋中的女子在情人面前大多会变得笨嘴拙舌,全无了往日的机智灵动。她脸上一热,顿时上当,叫道:“那不同,那会儿我们又都没脱衣服!”
    若说男子也是奇怪,他若爱你,你就是再笨他也只觉得你是娇憨可爱。封君扬见辰年上当,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弯了上去,轻轻地“哦”了一声,却未再说些什么,只浅笑不语。
    辰年回过味来,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咬下来吐出去,见封君扬那里只是望着自己微笑,恼羞之下索性把整个人都蒙进了被子里。
    封君扬也怕她恼羞成怒,不敢再去逗她,只起身出去叫人进来伺候梳洗。因有辰年在里面,进来伺候的并不是惯常用的顺平,而是另外两个侍女。封君扬并不喜这些侍女贴身伺候,挥了下手示意不用她们近前,只叫她们进去伺候辰年,又吩咐道:“备些热水,伺候姑娘沐浴。”
    两个侍女齐齐低声应诺,一个留在屋内伺候,另一个则出去叫人准备浴桶、热水等物。封君扬这里自己简单梳洗了一下,站在外面和辰年交代了一句就先出了门。顺平正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就凑上前来,低声禀报道:“泰兴骑兵先锋已到青州城南八十里处,今天一早贺家十二公子就进了青州,杨成亲自将其迎进了城守府。”
    封君扬轻轻颔首,却没说话。
    顺平便又说道:“乔老刚还问小的世子爷起没起身,说是如果世子爷起身了就去和他说一声,他有事要与世子爷说。”
    封君扬听顺平说乔老有事找他,脚下略一停顿便转向了东侧厢房。以前他自恃武功不弱,并不喜有人贴身保护,眼下他身受重伤,再无自保能力,为了安全起见只得叫乔老就近住进了厢房之内。
    乔老已在厢房内等候多时,瞧见封君扬进来忙迎上前来,行礼道:“世子爷。”
    封君扬对乔老一向敬重,不等他弯下腰去就用双手扶起了他,微笑道:“乔老休要多礼。听顺平说你有事寻我,不知是何事?”
    乔老本名乔羽,是西南武林名宿,内力十分深厚。他在封君扬身边待了十年有余,一直负责着他的安全。一个月前乔老师门突然有事,这才临时向封君扬告假回去处理门派事务。谁知就是这么一个空当,封君扬竟然遭到刺杀,全身经脉受损,内力尽失。
    乔老为此事心中甚觉歉疚,便坦言说道:“是世子爷受伤之事。我昨夜里想了许久,如今要世子爷恢复武功只有一个办法或还能试上一试,那就是我这里每日用内力替世子爷疗伤固体,同时快马送信给我师兄朝阳子,请他寻法修复世子爷受损的经脉。”
    朝阳子精于医道,尤善制丹,是名盛江湖的神医,就是封君扬这样的非江湖人士都有所耳闻。
    “如若能够恢复武功自然是好,不过……”封君扬说着停了一停,不在意地笑了笑,才又说道,“乔老请朝阳子前辈给我疗伤还需瞒着他人,以免有小人从中作祟。”
    乔老自然应诺,又说道:“既然要治其根本,就不可再强行输入真气与世子爷,这样虽可一时应急,却终不是正法。世子爷此刻若是无事,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疗伤。”
    封君扬想了一想,点头道:“好。”
    且不说乔老这里替封君扬运功疗伤,却说辰年那里。因着屋里一直没有断人,辰年也不好意思起身穿衣,一直就在被子里捂着,只盼着屋里的人赶紧走光。谁知封君扬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侍女将浴桶抬了进去,走到床前请辰年起身沐浴。
    辰年哪里有叫人伺候着洗过澡,听闻忙说道:“你们出去,我自己洗就好,不用你们伺候。”
    那两个侍女对望一眼,不敢违抗辰年的命令,垂首行了一礼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辰年眼见着她们关上了房门,才掀开被子跃下床来,两步冲到浴桶前跳了进去。水不冷不烫,泡在里面最是舒服。可这是在封君扬房中,他还不知何时又会回来,辰年哪里敢放纵自己在这里泡澡,忙胡乱地洗了洗就爬了出来。
    床边放着侍女早前拿过来的衣物,是一套海棠红色的女式衣裙,款式新颖,颜色娇鲜,辰年看了也觉得喜欢,穿上了站在镜前左右照看,就见镜中少女身姿苗条,面容娇艳,人配衣装,恰似一枝怒放的海棠,耀眼灼目,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年少贪美色,纵使辰年这般粗枝大叶的也不觉有些沾沾自喜,又见自己两侧脸颊瘦了不少,似是不像以前那样圆嘟嘟的,心中更是欢喜,忍不住向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守候在外面的侍女一直听不到屋内的辰年召唤,便轻声询问道:“姑娘,可需奴婢进去伺候?”
    辰年脸上一红,忙从镜子前闪开,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后才打开门探出头去询问外面的侍女道:“请问两位姐姐,这浴桶要收拾到哪里去?”
    侍女见她还披散着湿发,生怕她受寒,忙将她推进了屋内,说道:“那些东西自有奴婢收拾,姑娘还请先坐下,奴婢帮姑娘把头发擦干,莫要着了风。”
    说着便请她在妆台前坐下,用细白布的大帕子包住她的长发轻轻拍击,待吸干发丝上的水之后,又取了熏笼过来与她烘发。辰年从不曾让人这般伺候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容易等那头发差不多干透了,再不肯让那侍女给自己梳妆打扮,只随意地梳了个简单发式便出了房门。
    一出去就看到顺平正垂手侍立在东厢房门外,辰年犹豫了一下,正打算过去询问封君扬的下落,顺平已看到了她,忙快步走了过来,低声说道:“乔老正在给世子爷疗伤,世子爷交代了的,叫您自己先用饭,无须等他。”
    辰年点点头,却问他道:“你可知昨日和我一起来的陆骁住在哪里?”
    顺平答道:“世子爷安排那位陆侠士住在了别的院子,姑娘若是有事找他,小人就叫人去寻他过来。”
    辰年暗道他又不是我的奴仆,怎能这般呼来喝去,还不如她自己过去寻他的好。她看一眼东厢房,料想封君扬疗伤还得有一阵工夫,便说道:“我有事要和那人说,却不好去叫他过来,还是你找个人带着我过去吧。”
    顺平听了心中却想这谢姑娘果真是年轻不晓事,昨日里世子爷分明已表现出不喜她与那陆骁交往过密,她却还要私下里去寻那人,偏偏又穿得这般好看,世子爷得知了定然又要不悦。他不好和辰年明说这些,就又劝道:“若是姑娘没有什么着急事,不如就先等一等世子爷,请世子爷陪着您一起过去,岂不是更显示咱们重视陆侠士?”
    辰年在别的上面灵通,偏偏于“情”之一字上甚是懵懂,哪里听得出来顺平话中的意思,却想封君扬与陆骁十分不对眼,能不见面还是不见面的好,便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就成,哪里用麻烦阿策。”
    说着便迈步往院外走,顺平无奈,见状只得叫人带着她去寻陆骁。
    陆骁昨夜随着辰年一同进了封君扬的府邸,被人安排在了一处院落单独住下,此刻正在用早饭,听见有人进门便抬头看了一眼,认出辰年后不觉微微一愣,上下多看了她两眼,赞道:“你穿这身衣服倒是好看,比昨日里那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要好许多。”
    辰年虽与他相识才两日,感觉却如同旧友,听了他这夸赞并不觉羞涩,反而十分欣喜,特意转了一圈给他看,笑着问道:“真的很好看吗?”
    陆骁点点头,紧接着就抱怨面前的伙食道:“你们汉人习惯真是奇怪,整日里吃这些汤汤水水,难怪一个个都没什么力气。”
    辰年瞧他桌上主食菜品其实都已十分丰盛,只是不像北地那般大早上就要吃肉,便笑道:“我们这里的人早饭都是这样吃的,哪里有一起床就吃油腻的。”
    她说着在陆骁对面坐下,很是自然地取了桌上一个菜包啃了起来。她昨日只在封君扬的车内用了些点心,到了此刻已是肚饿,手上虽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包子,吃到嘴里却觉得十分美味。
    陆骁见她尚且如此,自己也不好再多计较,稍稍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地取了一个包子啃了起来。
    辰年直把一个包子吃完,才问他道:“我还没问过你,你是哪里人?”
    陆骁斜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不是都瞧出来了吗,还问什么?”
    辰年笑笑,说道:“我看你长得像是北地人,可是鲜氏族人?”
    陆骁并不向她隐瞒自己的来历,点头道:“你没看错,我就是鲜氏族人,不过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别的你也莫要再问。”
    辰年奇怪地问道:“连我义父为何叫你来保护我也不能问吗?”
    陆骁摇头道:“不能。”
    辰年沉吟一下,又问道:“那能不能告诉我义父现在何处?”
    陆骁仍是摇头:“不能。”
    辰年不觉大失所望,可她不肯就这样放弃,笑了笑后虽转开了话题,可不一会儿工夫就又开始拐弯抹角地打听穆展越的下落,谁知陆骁在此事上却是极为警觉,一旦她把话题绕回去就立刻闭了嘴,不肯再说。
    辰年虽不甘心却也只好暂时放弃,说道:“你虽应了我义父保护我,不过眼下我在这里用不着你保护,你若是有事自去办就好,待日后我见到义父自会向他说明。”
    陆骁却说道:“我没什么事要做,就是保护你。”
    辰年对这种只认死理的人最是无法,只好说道:“我自己有武功,又是在这府里,哪里用得到你保护。”
    陆骁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武功太弱,根本无法自保。白日里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待夜里你与那世子爷睡在一起,有那个老头保护也就够了。”
    辰年愣了一愣,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气恼地叫道:“你胡说什么!你才和那世子爷睡在一起呢!”
    陆骁被她突如其来的恼羞搞得莫名其妙。鲜氏族民风开放,情人之间只要彼此相悦,就是没有成亲也可以同宿一处,因此他并不觉得昨夜里封君扬将辰年抱回自己卧房有什么不妥,此刻也是实话实说,不知怎的这女人就突然翻了脸。
    他有些迷惑地看着辰年,问道:“你怎么了?好好的为何要发脾气?昨夜里你睡糊涂了?的确是你和那世子爷睡在一起的啊,不是我啊。”
    辰年被他这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偏偏他还说得一脸正经,丝毫不像在取笑。辰年想想他曾一刀就把手里的人质杀了,这样一个二愣的鲜氏族人,自己实在是犯不着和他置气。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再不理会陆骁,转身就往外走。
    陆骁虽搞不懂她的脾气,瞧她这般生气却也跟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封君扬的院子走,快到院门口时就看到有一年轻男子由几个侍从跟着从另外一条路上过来,看方向也是要去封君扬的院子。
    辰年脚下不觉一顿,身后的陆骁不由得出声问道:“怎么了?”
    辰年还未答话,对面那男子却是闻声看了过来,目光先从辰年面上划过,在陆骁身上打了个转之后又落回辰年那里,向着她微微一笑,礼貌颔首。辰年便也向着他点了点头,让开了道路,示意他先行。
    那男子又笑笑,带着人进了封君扬的院子。
    辰年正在猜测此人的身份,就听得陆骁在一旁问道:“这人是谁?”
    辰年摇头道:“不知道。”
    陆骁奇怪地问道:“你不认识?不认识他为何要对你笑?你不是也向他点头了吗?”
    辰年一时无语,也不知该如何向身边这人解释这些人情世故,思量片刻只得答道:“我们汉人就这样。”
    陆骁听了就露出了一个很是不屑的表情。辰年此刻也看他不顺眼,瞧他这般便没好气地说道:“哎?你跟着我做什么?我都说了不用你保护,你干吗还要跟着我!”
    陆骁想了想,竟真的就转身走了。
    辰年愣了一愣,又忍不住在后面叫住他问道:“哎!你去哪里?”
    陆骁停下来,回过身奇怪地看她:“回住处啊,不是你叫我回去的吗?”
    辰年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却又听得陆骁说道:“这院子里有那老头,不用我跟在你身边保护。我回住处,你有事就过来寻我好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
    辰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暗道他这人虽二愣,气量倒还真算是不错。她一面想着,一面脚步轻快地进了院子,就见正屋廊下垂手侍立着顺平,屋内隐约传来封君扬的说话声,像是正在与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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