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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别这样看着我

穿书八零,她嫁大佬后被蓄意撩拨 黔渔 12197 Oct 24, 2022 5:24: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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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一十三章,舔犊(三)
    听到父亲老侯爷问章家的事情,朱宣先往外面看了看,再从书案旁的金丝楠木书柜里取出一些书信给父亲看。
    老侯爷拿在手里只看过两封,神色便凝重起来,下面的书信也不再看,把它们都还给朱宣,看着儿子再重新锁好放到书柜里的暗室里去,老侯爷才抚须道:“不想章严之此人,如此的有心计。”
    “此人心机之深,哼,”朱宣先冷哼上一声,再对父亲道:“晋王只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不知道他作何感想。与人商议事情的书信里,章严之是事先设好伏笔,别人才会这样回信,现在这信全是他的把柄,直到今天,儿子才略略地可以放下些心才是。”
    老侯爷凝重神色转为气愤:“幸好你拿到手里,我更觉得章家的孙子不可以留在京中。”朱宣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相趁的狡黠,对老侯爷道:“父亲不用担心,没有解不开的仇气,他愿意解我就愿意接,只是要对他有所约束才行。”
    “你还是小心的好,”老侯爷看看儿子胸有成竹,也只能再说一句,这就站起来:“我得去看看胖倌去,扎马足有一个上午,他要扎到什么时候。”
    提起来胖倌,朱宣一乐:“他画鼻烟壶能画几天几夜不睡,扎马一天也平常,随他去吧,天生这样的劲头,换了是别人还没有他这样的恒心。”
    话说到这里,父子相与大乐,老侯爷自夸一句:“我的名字没有取错,看来我早就知道你的儿子里是有一个有恒心的,”胖倌的大名就是朱恒。
    乐颠颠觉得自己有如诸葛亮的老侯爷又来问朱宣:“妙姐儿再生,你猜猜看是儿子是女儿?”朱宣实对父亲说心里话:“儿子女儿都好,我虽然想着要女儿,是儿子更是喜事。”然后再是一句实话:“只是别象胖倌这样淘气就成。”
    放声大笑的老侯爷走出书房来,也觉得胖倌淘气,也被儿子缠得不行,从来是百战百胜,样样来得,总是也有头疼的时候了。老侯爷走在落叶的梧桐树下,想一想我不头疼,他倒头疼上了,看来是我不老,儿子老了才是。
    朱寿从院门进来,对着老侯爷行过礼,就手捧着东西往书房里来呈给朱宣:“王爷,这是杨广明新上的劝谏书,劝太后还政。”
    接过来这一大卷文章,朱宣看得颇为心旷神怡,就是晋王也来指责我劝太后还政上没有说一句话,是几时晋王也能来指责我?
    把手中文章放下,这就是杨广明一生的把柄了,只要太后仍在,这劝谏书要是太后永远的心头疼才是。南平王坐了一上午站起来松乏一下身子,看院子里秋风扫落叶毫不费力,只是淡淡地笑。
    这京里不是好回来的,一心只想着回来,朱宣想一想太后身体康健,还有时日可活,皇上现在是孝道上更为专注,嘿嘿,不由得南平王对着桌上的劝谏书看上一看就要笑上两声。
    没有笑上两声,朱寿又进来:“太后宫里的常公公来了。”常公公进来就是一句话:“太后宣南平王即刻进宫。”
    换过衣服的朱宣随着常公公往太后宫里去,来的路上已经问过晋王等人也在宫中,心里知道是劝谏书要发作,太后又要找人去泄气。
    来到太后宫中,先听着太后的声气儿就是不好,朱宣恭恭敬敬地行过礼站起来,看一看晋王面色只是不好,刚才已经被太后骂上一通。
    南平王到来,太后接着继续再骂:“你们弄的好人,这个杨广明说是晋王也会过,你南平王也会过,这劝谏书是晋王的手笔,还是你的手笔,这样一个初当官儿的人,年纪小小他敢写这样的东西出来。”
    不再看晋王的朱宣心想,妖精当道,也要有几分本事才行。太后也是多少探子放出来,朱宣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杨广明是太上皇在位时,吏部尚书大人章严之的嫡孙,改随母姓中了科举,章大人在西北的时候,臣也曾着人去问候过他,是以杨广明来看臣,是为章大人致以问候。”
    晋王只是不说话,你还去问候过章严之,只怕不是好问候吧。郑太后听过面色稍霁:“我想着你我姻亲,你也不能如此糊涂,你倒有这样的心思关心人也罢了,只是我记得,章严之与你象是不合吧?”
    这句话问得晋王都是心里乐,人人都知道你们不合,只有在你南平王的嘴里就成互相问候。朱宣只是略带一丝尴尬回话道:“朝堂政见不合,与臣倒是不止一人。章大人为官数十载,一朝被黜,臣只尽同僚之情分。”
    郑太后听着只是冷笑:“好,我信你,同僚也罢,不合也罢,反正看着象是没有你的事情,别让我再听到什么。”桌案上拿起来杨广明的劝谏书,郑太后直接问南平王:“依卿看来,此人应该如何处置才是?”
    没有先回话的朱宣撩起袍角先跪了下来:“太后允许臣如实回禀,臣才敢说话。”郑太后依然是精光四射的一双美丽眼眸仔细看看朱宣坦然的表情,才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讲。”
    “杨广明少年得志,不知收敛,”朱宣对着郑太后一一陈述:“依臣看来,太后还政还是太后辅政,朝野上下自有议论。
    恕臣冒失,太后亲政数年,国库充盈并无不足,各省雪灾水灾救济钱粮比起太上皇在位时只多不少,就是太上皇说起来,也觉得太后之政四海安乐也。”
    郑太后面上依然是纹丝不动,这样中听的话全然不为所动,只是做出倾听的表情来,声音也缓和地多:“还有呢?”虽然说的是事实,而且也很中听,可这一派阿谀奉承之后,应该是不中听的话了吧。
    “皇上年纪长成,太后亲政,四海安乐是民所乐见,皇上虚坐朝堂,却也是民所不乐见。”南平王跪在地上,侃侃而谈:“皇上自登基以来,太后只为担忧皇上,事事亲为,今四海安乐,太后还政颐养天年正是时候,就如小门小户之家,操劳以后当然是安享儿孙们的孝敬才是。”
    郑太后听过以后,面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你说的不错,你这样说,我倒相信这封劝谏书与你无关,你要想说,不用弄这劳什子的劝谏书。只是我再问你一句,我要是不还政,不做民间的那种乐和奶奶你看怎么办?”
    “太后偌大年纪,早起五更晚睡夜深,勤政不休固然是万民之福,也是万民之忧。”朱宣依然侃侃:“皇上身强力壮,皇孙们也皆有为,太后如此操劳,民间会有非议,使皇上孝名蒙尘,太后爱子之心,也应顾全才是。”
    晋王一旁听着南平王巧舌如簧,再看看郑太后只是坐着,嘴里复述一下:“早起五更晚睡夜深,嘿嘿,”然后这就是一声冷笑,声音陡然拔高:“卿也知道我早起五更晚睡夜深,”郑太后开始发作:“皇上初登基时,我不过是担心,帮着他一些儿,就引来一片非议,倒象是捅到谁的疼处一样,哼哼,我偏不还,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儿。”女人当政,当然是要捅到世俗礼教的痛处。
    手在桌案上的劝谏书上再轻拍一下,郑太后道:“这个杨广明让他去工部,当一个小吏吧,哼,此人大胆顶撞,我要是处置他,也有万民非议不是。”看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南平王,郑太后倒笑了笑:“你起来吧,你也太会说话,你不说,我倒想不起来还有万民之乐与万民之忧。”
    再看晋王,郑太后只是敲打一句:“这章大人在京里的时候,倒是与你晋王不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还不老呢,身子骨儿也好,要是我身子骨儿不好了,你们才能气死我。”
    晋王与朱宣一同辞出太后宫殿来,晋王还没有说话,朱宣先抱怨上了:“看看,要不是你说情面,我怎么会见他,这事情倒是你惹出来的,又把我拉上了。”
    “你真是辛苦,”晋王生气的心都聚不到一起去,是你自己要见的杨广明,这事情又怪上我了,这劝谏书也是你让他写的不是,现在得罪太后,发到工部当一个小吏官,一个诗书出身的人去工部抄抄写写,有雪灾水灾还要出京去,这真的是一个穷京官了,工部尚书是太后的亲家,武昌侯的父亲。
    朱宣把晋王埋怨过,这就回家去,此事以后与我无关,再就是武昌侯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住马对身后跟着的朱寿道:“回去给武昌侯下个贴子,登高酒喝得不畅快,请他家里来才是。”
    朱寿答应下来,看着王爷打马往王府里去,也跟在身后去了。
    秋风扫落叶,处处都扫遍,妙姐儿坐在房里的榻上,还是女儿端慧伴着自己在做小孩子的针指,这贴身的小衣服都是洗过去了浆,如果觉得不柔软再着人用手一寸一寸揉搓过送过再送到王妃房里来。
    把手里的一个小肚兜放下来,妙姐儿手扶向小桌子上的茶碗,端慧郡主赶快站起来先于母亲之前摸一摸茶碗:“这茶有些凉,我来换一碗。”
    拿着薄胎玉碗把里面的残茶泼了,端慧郡主重新再换热茶来给母亲送上手上,看着她两晕色宝相花衣服下的身子:“母亲象是又胖了些?”
    “胖了呢,”妙姐儿也接上一句,喝上两口茶放下来,再把小肚兜拿在手里给端慧看:“这个花样儿你看看如何,我想着荷瓣还是用藕荷色的线好看,这样就雅致的多。”
    母女两个人正在端详针线,外面丫头们回话:“朱大娘来了。”母女两个人这才分开,妙姐儿往外面道:“请她进来。”
    朱子才家的也是上了年纪,头发已经是花白,进来给王妃郡主行过礼,先就一件一件地说事情:“园子里的桂花是世子妃亲手做的酱交待带了来,园子里的果子也是挑的尖儿世子妃自己看过了送来……”
    到最后才道:“有这样三个人,是世子妃吩咐下来责罚的,”妙姐儿心平气和地听过,对朱子才家的道:“凡是对世子妃不尊重,就是我听到也撵出去。”想想这样事情一定会有,再想一想自己进王府的时候,妙姐儿心里又是一阵温暖,那个时候跟着自己的,一动步就是七八个人跟着。
    朱子才家的唯唯答应着,听到沈王妃又道:“顾姑娘也住在那里呢,有不好的人也是一样发落。”这才算是交待完,重新是笑容满面对朱子才家的道:“春暖现在也渐渐学上来了,以后让她跑吧,上了年纪倒是歇的好。”
    “我是想让她来的,只是有些事情她还不老成,”朱子才家的也是满面笑容,道:“我只说我不老不是,不想今年一起秋风这就觉得身子沉重下来,明年倒是让她来的是。”沈王妃也是点头:“我想想你也应该歇歇了。”
    端慧郡主听着母亲和朱子才家的说话,再从明窗上往院子里看过去,站起来对母亲道:“这儿风象是更大了,我去看看胖倌儿去才是。”
    看着母亲点头,端慧郡主走出房来,在廊下披上一件挡风斗篷,这才往外面来。家里两兄弟只有朱闵和胖倌两个,父亲不在房里的时候,就是闵小王爷多伴着胖倌。
    此时秋风起来,端慧走过来,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果然花池子旁边,胖倌在秋风里认认真真的在扎马,一旁是康宁郡主。
    正在逗着胖倌走一步的康宁郡主前两天是不得出来,每一次被胖倌弄哭一回,就回家去安生两天不来,停上两天再过来。手里拿着地上掉落的一片叶子,康宁郡主打算去捅胖倌的鼻子,逼得他动一动才是。
    “康宁,这院子里风大,还是进房里去吧,不是要看画画,让闵将军画给你看,”端慧赶快快步来阻止,一面回身命丫头们:“母亲那里新做的点心,快去取了来。”
    康宁郡主对端慧有不熟悉到熟悉,已经是好的多,就小嘴儿一撇道:“闵将军让我出来跟胖倌儿玩,说他站了半天,我能让他不再站,就画个雀儿给我。”然后再用树叶去搔胖倌儿的胖脸蛋,看着胖倌只是瞪眼睛,康宁郡主颇为得意:“看你还打我不,这一次你倒老实。”
    “我不站了就来找你,”胖倌一动不动回一句,端慧郡主过来携着康宁的手道:“你要雀儿,现在就让闵将军画去,你要不要?”
    康宁郡主随着端慧郡主往闵将军房里去,一面回头冲着胖倌皱鼻子:“等你不站了我就回家去,明儿你站的时候我再来。看你还弄痛我不弄了?”总算是可以随便惹胖倌儿一回,而且搔他的胖脸蛋他都不动,康宁郡主觉得真是过瘾。
    正在房里安生看书的朱闵轻松一句话就把康宁郡主推到院子里呆半天,正在自在,看到妹妹端慧进来就知道自在不成,已经吩咐人去收拾画笔和画碟子,再问进来的康宁郡主:“你要什么样的雀儿?”
    欢乐地跑到书案前的康宁郡主把画笔先拿一根在手里:“我自己画给你看,”然后一个乱七八糟看不出来形状的雀儿就出来了,康宁郡主很是不乐:“我明明记得是红嘴儿绿羽毛的。”
    “快去画给郡主看,”端慧冲着三哥抿着嘴儿笑,双胞胎有心灵感应,端慧郡主更是清楚朱闵是不乐意陪康宁郡主,听到妹妹催促,朱闵这才站起来对妹妹微笑看一眼,要不是为着你,我才不搭理这个小疯子。
    看着一只红嘴儿绿羽毛的小雀儿在画纸上一笔一笔出来,康宁郡主乐得拍着手:“就是这样的,这张画给我,我要带走。”然后对着嫂子道:“端慧姐姐让闵将军画,他就会画,我让他画就不行。”
    端慧郡主看着这个唯一的小姑子,哥哥都疼自己,雪慧不用说从小和自己最好,嫁妆里的首饰都要挑出来给自己,顾冰晶更不用说,为要一根同样的宝石簪子,毅将军要跑断腿不说,顾冰晶也把自己的首饰拿过来给自己挑,端慧微笑,我要讨好的人倒是眼前这一个小丫头。
    “你得说闵将军的话来给他听。”端慧郡主刚说这一句,朱闵就微笑阻止:“端慧,我画好了,康宁来了有一会儿了,倒是送她回去吧,你不是也要去看文昊,只是伤风倒要这些天。”
    端慧郡主先为齐文昊反驳回来:“哪里是伤风这些天,是又伤风了,今年秋天风大天冷,”朱闵微笑道:“哦,居然有这些天。”
    被冷落的康宁郡主在地上跳上一跳:“还没有告诉我呢,是什么话说了闵将军就会乖乖画画儿?”
    朱闵赶快再同康宁拌一句嘴:“不是乖乖画画儿,是你说的我喜欢听,我就画你喜欢的画。”
    康宁郡主歪着头看着朱闵:“什么是你喜欢听的话?”
    一旁微笑的端慧郡主道:“你要说曹子建才高八斗,落shen生的美才行。”康宁郡主先点头后摇头:“落shen生的不美,康宁生的最美,”然后有出处:“这是太后说的。”
    双胞胎兄妹看着这一个沾沾自喜自夸的小丫头都是笑起来,康宁郡主睁着大眼睛问道:“难道你们觉得不对?”
    “当然对,”兄妹二人当然是要异口同声地说对,康宁郡主觉得高兴了,再去看书案上的画儿干了,自己拿在手上卷起来准备带走:“以后你们见到我,要说康宁生的美才行。”
    朱闵对着妹妹低声道:“这是教她说好听的话,还是她教我们?”端慧郡主忍住笑道:“康宁生的是不错,”长的象高阳公主小时候,就是蛮横也随着高阳公主小时候,所以太后很喜欢。
    房外银文进来看一看:“王妃请郡主回房去,说有一件针线要郡主去弄。”端慧郡主答应一声,先交待朱闵:“三哥,你好好地陪康宁玩,不然我就告诉父母亲去。”
    朱闵苦笑:“我不正在陪她玩。”不然就告诉父母亲去,我又不是长公主府上的奶妈,康宁一来,母亲在身子怕她莽撞会碰到,胖倌儿要扎马,不能多去打扰,端慧就别提了,这不是母亲又把端慧给喊走了,肯定是听到康宁郡主来了的消息。唯一剩下的合适人选就只有闵将军,朱闵此时分外思念两位兄长。
    要是大哥朱睿在,会和颜悦色地陪着康宁郡主说上一会儿,听她说孩子话;要是二哥毅将军在,门客众多,会杂七杂八的人多,也可以混一些时间,现在倒好,是全程陪着康宁,看着妹妹再对着康宁道:“就在这屋里玩吧,点心也来了,让人打发你吃,别去搅胖倌儿,他不懂事体,再把你弄哭了怎么办。”
    康宁郡主刚把画成功的卷起来,小脸儿上是笑眯眯:“好,我不去搅他,只去看看他和他说说话去。”
    等端慧郡主出去,康宁郡主才问朱闵:“我这样和端慧姐姐说话是对的吧,”小脸儿上再摆出一个笑眯眯的表情来,就和刚才一样,这就是朱家几兄弟素日潜移默化教出来的,然后对朱闵道:“曹子建才高八斗,落shen生的美,你再画一幅康宁给我,太后也说你画得像,我今天的衣服与那天的不一样,你再换来。”
    康宁郡主立即就把端慧刚才教的话学出来,朱闵哭笑不得:“你说的很好,只是以后有别人在,你不能说,说了什么画儿也没有了。”
    “好,好,就象有人说你是十杯一换一样不能说对吧。”康宁郡主记这些记得最住,朱闵咬住牙表扬康宁郡主:“对,就是这样不能说。”
    然后认命地走到书案前,康宁郡主则是乐陶陶地坐到点心旁边去摆一个姿势,这样的时候就是康宁郡主能安生一会儿的时候,看着朱闵停下头来作画的时候,就是康宁郡主赶快吃点心的时候,跟的人也都可以安生一会儿,小郡主这一会儿坐着不动是不会淘气了。
    随着银文出来的端慧郡主再去看看秋风里扎马的胖倌,明知道说了无用也要说一下:“有个差不多就消停会儿吧,哪有人扎马从早上扎到晚上,今天又快到晚上了,你早些儿结束吧,免得我和母亲一起挂念着你。”
    胖倌儿的回答就是瞪瞪眼睛,然后不理姐姐。端慧郡主出来的路上遇到祖父老侯爷,一见到祖父就要说的端慧郡主对祖父道:“胖倌儿又是一天,学功夫是一天能学会的吗?祖父快去看看吧,让他歇会儿吧。”
    老侯爷正是来看胖倌的,上午下午要来看两次才行,听到端慧郡主这样的话,老侯爷就哈哈笑:“你不懂,胖倌儿真是我的好孙子。”这是去外面坐小茶馆回来的老侯爷回府来的第一件事情,在茶馆里已经跟相熟的人吹过了:“我孙子开始扎马了,明年就功夫大长。”
    回顾一下胖倌儿学写字学画鼻烟壶学弄箫管的恒心,一身戎马的老侯爷听到胖倌儿扎马要一天,就喜欢得不行,更要加快脚步去看才行。
    后面又来了太夫人,太夫人也是上午一次下午一次过来看,权当是动动筋骨,老夫妻在朱闵的院子里会面,太夫人惯常就是一句:“这学功夫是扎一天吗?这个架子一天,亏了他还有精神跟他老子学功夫。”
    老侯爷把这话改过来:“是儿子操劳一天,亏得他有空闲儿陪着孙子练功夫。”太夫人听着就笑:“你现在不疼孙子疼上儿子了。”
    “他是操劳,夫人平时不是也说,这在面前你倒不说了。”老侯爷看一看胖倌儿依然不动,对自己和太夫人的话象是没有听到,这就拉着太夫人走:“咱们也转转走,松松筋骨,这就活得长久。”
    太夫人就这样被拉走了,嘴里还在说话:“我算是长寿的人,还要更长寿才行,我还要看妙姐儿肚子里的孩子呢。”
    “你还能带孩子呢,你要身子好才行。”老侯爷自己扶着太夫人从院子里走出去,跟的人都跟在后面笑,太夫人算是长寿的人,在她这样年纪的人算是不老,家里这么多亲戚只有日常劳作的几个穷亲戚是这样的。
    端慧郡主回到母亲房里看看并没有事情,妙姐儿自己在做着针指,对着坐下来的端慧郡主:“我听说康宁来了,你还是回来的好。”小姑子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妙姐儿为端慧想一想,又要忧愁。
    “母亲不要平白的忧愁,”端慧郡主性格里有一半是随着父亲的刚毅:“总是要见的,再说她好的多了,哥哥们总是教着她磨着她,弟弟是吓唬她,”端慧郡主说到这里忍不住想笑,康宁偏要找胖倌儿玩,胖倌儿背地里不止一次地说过:“你再欺负我姐姐,我就揍你。”
    妙姐儿叹气道:“幸亏你这亲家订的是高阳,要是订的别人家,亲家母都不怪吗?”四个儿子一起对付一个小丫头,说道理的说道理,更蛮横的更蛮横,妙姐儿因为胖倌儿对着高阳公主已经赔过礼。
    “母亲又为我担心上了,”端慧郡主一到这种时候就觉得很开心,走过来贴着母亲做,撒娇道:“这一会儿只是忧愁,跟您昨天会人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妙姐儿也笑了道:“你这个丫头倒来取笑,这一会儿为你忧愁呢,昨天当然不一样,那是为你哥哥选人,当然是不一样。”
    说到这里就想起来,再对端慧道:“你去书房里看看你父亲去,不要会人就是半天动也不动,中间也要歇一下不是,为你哥哥选将军,倒要见几十个人,不是一天能见得完的。”
    这个差使端慧郡主喜欢,站起来对母亲道:“我去见父亲,就说母亲在房里心里挂念呢。”然后在母亲的嗔怪眼光中,欢欢喜喜地往书房里去了。
    朱宣在书房里在会人,听到女儿过来,只是微笑一下,把眼前的这个人三言两语打发走,看着端慧走进来,娇滴滴走到自己身边来:“母亲让我来看父亲。”
    “你母亲让你来你才来,”朱宣取笑自己的女儿,看着端慧两只手臂过来拉着自己站起来:“母亲说不要总坐着,坐久了走一走才好。”
    父女两个人来到窗前,南平王再次问自己的女儿:“你又来帮你母亲查看我呢?”端慧郡主依然娇滴滴:“才不是呢,父亲疼爱母亲,哪里要人查看呢。”
    朱宣呵呵笑起来,拍一拍女儿道:“我的端慧多么会说话。”南平王不能不想一下,要是不对妙姐儿一心一意,会不会这些孩子们一个一个要跟老子来理论。
    在端慧头上轻轻拍一下:“来跟我的端慧好女儿说说话,”朱宣对待端慧就是会一句:“要什么,端慧又相中了什么,父亲给你。”
    端慧郡主只是嘻嘻笑着,看着父亲关心的面庞,要什么呢,不知道该要什么,京里的库房也打开来看过多次,祖母的私房也看过来,祖父那里也顺便转过一圈,想想雪慧的嫁妆都让自己看过一遍,端慧郡主不知道要什么。
    想一想母亲对康宁的担心,端慧继续双手抱着父亲的一只手臂撒娇:“要父母亲一直疼我。”朱宣一口答应下来:“那是当然,就是出嫁了也还是疼的。”
    南平王和自己的娇女儿在窗前站上一会儿,心里浮想连翩,上午对着父亲还说儿子女儿都好,这一会儿只想生女儿,到底是妙姐儿说的对:“以后端慧出嫁了,还去给谁年年打嫁妆去。”给端慧打嫁妆是南平王夫妻的一件正儿八经事情。
    此时看着端慧在身边爱娇地说哥哥和弟弟:“三哥的亲事不订下来,父母亲也想着,我也想着呢,只是我平时竟没有什么玩伴,只是跟雪慧好,偏又是我嫂子,难道要跟宝绢订亲吗?”
    朱宣在心里是取不中薛宝绢,要相得中早就订了,对着端慧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再道:“这就回去吧,告诉你母亲,晚上我回去用饭,再让她好好歇着才是。”
    外面的人看到郡主出来,这里才重新喊进去一个,是武科里有名次的人,朱宣倒不是一定要挑排名在前的,名次有时候并不能代表什么,就象徐从安不就是一开始屡试不第,但却是荣任南平王帐下第一幕僚。
    此时眼前会的人是也是一员小将,一进来就自报家门:“……愿意去南疆效力。”南平王为儿子朱睿开始认真挑拣他得用的一批人,儿子的事情算是亲力亲为,这也是南平王夫妻的一片舔犊之情。
    重回到母亲房里的端慧郡主,看到母亲房里有客人,却是二婶方氏。方氏是来对妙姐儿说自己绝对的主意的,妙姐儿也听进去了。
    “亲戚们都常去母亲面前请安,我想着家里除了闵将军和郡主以外,都是小孩子,倒是接些小孩子们经常来玩一玩的才好。”方氏这主意是同申氏说过的。
    妙姐儿听过以后也心动,方氏要给斌哥儿挑媳妇才是,这话说的原也不错。家里以前是经常会有宴请,世子朱睿和毅将军都是喜欢请客的人,到了闵儿这里,他性子略带静默,就是哥哥们请客他跟去坐一坐,再就胖倌儿,只担心他惹事淘气,只想着拘在身边才好。
    “你说的也是,亲戚们家也有好些小孩子,倒是请来玩乐的好,”妙姐儿也同意,对方氏道:“既然这样,你拟了名单来我让人请去,有的人家是要下贴子,不可以轻慢了才是。”
    方氏这一下子高兴了,大嫂要是同意,基本是等于全家都同意,何况方氏是约着申氏先去太夫人那里说过的,太夫人爱热闹,一听之下也明白方氏的心思,孙子们出生是有先有后,疼起来可能也有先有后,可是个个是孙子,太夫人也同意。
    “我和三弟妹倒是说过一次,说了些人,”方氏看着端慧郡主笑一笑:“这一会儿看着大嫂有空闲儿,要是大嫂不觉得累,让人取了纸砚来,有我不会写的字,郡主帮着写一写也就是了。”
    丫头们铺陈下笔墨纸砚来,端慧郡主拿起笔来也不用方氏写,听着方氏说一个,母亲同意了这就写上去。
    妙姐儿听过以后只是微笑,瑶池的儿子女儿,朱兰芳的儿子女儿也在其内,一下子家里的亲戚就请了二十几个孩子,可见方氏弟妹平时的日子还是很有人来陪的。我这里来不了,都往她那里去了,正好适合她这在家里受嫡长女教育的人。
    妙姐儿一个也没有驳回来,有心认识,就如章紫一样,外面也能认识,妙姐儿这一次决定把为闵小王爷选亲事的年龄降低一些,以前是选相差三岁的,现在年纪小些也成,只要有亲事就成。
    欢天喜地的方氏离开以后,心满意足的是妙姐儿,在房里交待端慧:“到那天,我也要见见这些人,你要看着你三哥,不要乱和别人在一起。”一不小心挑中朱兰芳的女儿那可不好,今天选的这些人都是亲戚,以前是不在妙姐儿眼光之中的。
    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端慧郡主是父亲的心肝宝贝,是母亲的一件永远不脱下来的小棉袄,对母亲道:“我知道的,到那一天我看着他呢。”然后对母亲笑:“只怕康宁也会缠着三哥才是,三两日里来一次,不是缠着画画,就是缠着玩的,胖倌儿不理康宁,康宁就去找三哥,三哥把康宁哄出来,康宁再去找胖倌儿。”
    听起来象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被康宁一个人霸占完了,妙姐儿手抚一下额头,突然暗自庆幸,我们端慧只是说淘气娇纵,比起高阳的女儿要强的多。这样一想,妙姐儿拉着宝贝女儿的手,今天特别的“慈母”:“两串明珠都给你,把项圈儿也给你吧。”
    端慧郡主贴在母亲身上,娇声道:“妈你今天真好,以前要只是不给。”妙姐儿忍不住的笑,这项圈儿是我第一年到京里过年,你父亲亲手帮我带上的,一直想着有纪念意义,当然是不给。
    “给你吧,妈要再给你生个***出来,可就不给你了。”妙姐儿让人取来给端慧戴上,用这一件首饰来跟眼前唯一的宝贝娇女儿小小谈判一下。
    端慧对着母亲当然是噘着嘴:“不疼端慧了吗?妈你不疼端慧了吗?”然后拉着母亲眉开眼笑:“以后再要母亲的首饰,和妹妹算是两个人,母亲这就不能不给了吧。”
    已经是一件到手,还想着另一件:“父亲给母亲打的那一整件的珍珠头面,那么大珠子都说是难得的,母亲也不戴,我和妹妹一人分一半吧。”
    妙姐儿抬起手在女儿手上轻轻一拍,笑着道:“我留着看呢,你倒是都安排好了。”端慧郡主嘻笑一下道:“我不过是说一说。”房外天光暗下来,丫头们进来掌灯,端慧郡主提醒母亲:“父亲说回来用晚饭呢,倒是可以传饭了。”
    房外已经是出现朱宣的身影,丫头们回一声:“王爷回来了。”母女两个人都是笑眯眯,端慧郡主迎出房外的廊下,对着父亲盈盈行礼:“正和母亲在说父亲,不想父亲就回来了。”
    因为王爷回来,门帘是高打起来,房里的烛光从里面照出来,从端慧身后象是光芒万丈,朱宣一下子就愣住了,颇象是妙姐儿刚进京那一年,戴着这个金项圈,自己牵着她的手在府里走,朱宣失神一下,然后哑然失笑,携起女儿的手进房里来。
    当年娇俏的小丫头,如今是几个孩子的母亲,腹部隆起在榻上坐着,因是朱宣说过:“不必站起来迎,再过些日子起坐只怕都更难些。”妙姐儿就不起身,只是坐着微笑迎接,看着戴着金项圈的端慧陪着表哥一起进来,妙姐儿也思绪纷飞,想当年我走在表哥身边就是这样子吧……
    “给了你要爱惜才是,”朱宣吃着饭看着宝贝女儿,越看越象当年的妙姐儿,跟自己坐在一起吃饭,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喜笑颜开,不高兴的时候就对着半碗汤坐着。端慧比妙姐儿要听话的多,想到这里,朱宣就微笑看一看妙姐儿:“我们端慧是个听话孩子。”
    妙姐儿决定打一定折扣:“表哥这话对一半,”端慧郡主只是喜滋滋不时对父亲看自己的项圈:“妈说是父亲给她的,到今儿才舍得给我,那大珠子的头面,我只分一半吧,还留一半给妹妹呢。”
    南平王差一点儿喷饭,原来如此,妙姐儿只说对一半,看着端慧是喜欢的不行,朱宣给母女两个人都挟了菜,才对妙姐儿打趣道:“为是我给的,你留到今儿,表哥听着真高兴,等端慧不在眼前再好好给你打一件。”
    喜滋滋的端慧郡主立即气鼓鼓抗议:“我只看一看罢了,”然后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情地加上一句:“我又不要。”南平王夫妻听过以后只是对看着微笑,听着女儿再次改口:“眼前我不要,几时妈不喜欢了我再要。”
    饭后端慧郡主回房去,胖倌儿是早说过跟着朱闵吃饭,又来人回过跟着闵小王爷睡,房里夫妻两个人在书案前说话,妙姐儿说坐得累了,倚着书案站着,看着朱宣写名字道:“以前咱们请客人,只是没有请年龄小一些的姑娘们,正好二弟妹要请客,依我说就一起请了来,这当着二弟妹我是没有说,这个要表哥来写才行,表哥最清楚这些才是。”
    朱宣把自己知道的这些世家都写过,再对妙姐儿道:“官员们的家眷,明天让幕僚们写了来,你们今天写的我一总拿出去给他们写贴子去。”人想事情会有误区,南平王夫妻这一次把眼光放到比闵小王爷大上三岁以内,或是多小上几岁的也成。
    回到锦帐中,朱宣还是有抱怨:“真的是相中一个年纪大的媳妇这可怎么好?”妙姐儿把身上的锦被往肩膀上拉一拉,看着朱宣也伸手过来帮自己拉一下,这才道:“不是民间有说法,女大三,抱金砖,我是再也看不得这孩子这样孤高下去,看看世子的门客,倒觉得不怪异,毅将军我还嫌他不管什么人都结交,
    跟人打赌,说门客里有能人,果然夜晚把别人家里的东西取了来,这叫门客还是鸡鸣狗盗之徒,现在看看也比闵儿要让人放心些。”
    朱宣听着只是笑:“他就是按那鸡鸣狗盗找的人,就是打赌也没有新花样,夜里取人家东西,跟书上就没有两样,亏他还玩得性起。”
    好在有长子,次子好象孟尝君,三子倒象是竹林旧友,胖儿子年虽幼小,看着象是有拔山之力,朱宣伏过身子来在妙姐儿腹部听上一听,再对妙姐儿道:“这个不淘气,我听到了。”
    妙姐儿格格笑起来:“要是淘气,也是表哥的事情。”朱宣装模作样叹一口气:“可不是我的事情,还能是你的事情。”
    红烛摇曳,照着这锦帐内的一对辛苦夫妻,上有老下有小,此时在烛光互相依偎着睡得很是香甜……
    此时已经是深夜,申氏在房里还没有睡着,把朱辉打发到别的房里去,申氏和香杏也在房里说话:“给家里的信也该收到了,信里不知道那么写父母亲明不明白?”
    香杏是有些睡意,听到申氏说话,睁开眼睛清醒一下道:“一定是明白的,念给我听我都明白,让亲戚家里的小姑娘们来做客,不是和学哥儿年纪一般大的,就是跟习哥儿年纪一般大的,还能不明白吗?”
    是个人都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香杏觉得挺明白。申氏还是放不下心来:“明白就好,只怕不明白。”
    想一想朱辉也说儿子亲事要由大嫂来择,二嫂方氏也来说二爷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方氏还是有主意:“回过大嫂说同意就成,二爷说什么不管用。”申氏一笑,三爷说什么也不管用。
    这一会儿说上两句话睡意有些稍减的香杏只是算行程:“估计要来都在路上了,”申氏更是一笑道:“来我就放心了,只怕不来。”
    与嫡母申夫人一向是不和,说不出来的冷淡与生疏,成过亲反而才好些。为学哥儿和习哥儿挑媳妇,还是要挑一挑自己家里的人才行,这个肥水还是流向自己家里,不仅是为着有一个中自己意的媳妇。
    这就是亲情,申氏轻轻叹上一口气,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灯盏儿出神,再看看香杏,已经是在打盹,象是感受到申氏的目光注目在自己脸上,打盹的香杏一下子睁开眼睛,对着申氏先笑一笑道:“夫人说的很对,”然后自己疑惑,夫人说的是什么。
    “睡吧,我也困了。”申氏不能不乐一下,我什么也没有说,一睁眼睛先就这么一句搪塞一下,申氏先闭上眼睛:“我也累了,有话明儿再说吧。”听着耳边传来香杏的沉沉鼻息时,申氏的心绪犹在想着来的人。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门上人的回话:“三夫人娘家人来了,在太夫人那里呢。”申氏算算日子,这来得倒是快,一定是一路快马赶来的,赶快问道:“来的是谁,”
    院外又走来太夫人房里的人,对申氏也是说一样的话:“太夫人请三夫人去备客人,申夫人和董姨娘,还有两位亲家小姑娘到了。”
    申氏立即站起来,对太夫人房里的人不相信的再问一次:“董姨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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