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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倒霉蛋仇一

开局觉醒SSS老爹让我再氪一把 白骨的旅程 5372 Oct 30, 2022 10:55: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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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胤身上披挂整齐,在午门之前凝眉伫立,面前的长街上今日变得格外肃静,似乎人们也晓瑜心情,不愿出来添乱。
    这件事最终以武将一派的全胜告终,秦殊观将被推上断头台,而他则作为皇子监斩,想起秦延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拉拢的好意,他就愤恨不已,如今能够亲眼目睹秦延年的唯一儿子杀头实在是一件畅快的事情。
    在他身后站着两位穿着朝服的老臣,同为监斩,一个是大理寺卿,另外一个则是刑部侍郎,二人都双鬓斑白,哪里有徐子胤那般精力强盛,有心去监斩台落座,却又摄于六皇子不得已陪立。
    遥远处,一支押送刑犯的队伍缓缓驶来,除了押送的不解兵之外还有两支力量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裴纶坐在小轿当中摇摇晃晃,他闭着眼睛嘴里哼着什么,倒也悠闲。
    白修一身白衣,时刻跟在轿子近侧,任秋风也骑着马,却离囚车不远,他偶尔向秦殊观看上两眼,时而又去看看后面的卫戍司和兵部人马。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想要找的却是梁若钧,因为在他看来梁若钧在这种时刻找不到了是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他不来观观热闹,也好歹来送送行才是。
    天空上,烈日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是十一月里难得的晴朗天气。
    坐在马上,看着两侧人头涌动,一张张麻木中带着好奇心的面孔正在想方设法从中瞧出点什么热闹来,任秋风咧嘴一笑,心里却在感叹。
    这世上什么样的人最多,当然是看客,他们既不会怀有慈悲之心,也不会对事情的真相原委感兴趣,只是一味的替本就无趣的生活找出几分乐趣罢了。
    他扫过人群时,正因没有发现梁若钧的身影而感到惋惜,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头戴斗笠的人,那人脚步轻快,在人群里随着囚车不停的往前穿梭,却连看都没朝这里看上一眼。
    这不禁让他奇怪,不过很快他就笑了,管他呢,就算是等下起了什么乱子又怎么样,除了不解兵还有两队人马,这时候从这里到午门的监斩台可谓是滴水不漏,任何人都别想找到一点空子。
    “看来整个朝廷都对你很重视啊”任秋风不由得对端坐在囚车当中的秦殊观说道。
    秦殊观一如既往,连头都没有抬,这让任秋风没来由的有几分气恼。
    张凤白躲在人群的最外处,他尽量把斗笠压到最低,但好像有一道目光让他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将太白剑按在身后,然后悄然出了人群。
    在一处僻静的角落,苏臻早已等在那里。
    “张兄,怎么样”
    张凤白摇了摇头,“没有机会”
    苏臻眼里露出一丝失望,却还是抱起拳来。
    “张兄,玉门关前大家一见如故,至不绝于耳此苏某替老秦他不胜感激”
    张凤白自然听的出他的意思,将手中的剑用力触在地上,金属之声荡荡不绝于耳。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张凤白何曾惜过自己的一条命”
    突然,他眼神一凛,太白剑化作一道寒光射去,正是朝着苏臻身后,苏臻大惊,全身肌肉绷紧,他整个人则顺势向后倒去。
    太白剑掠过苏臻,转而横扫,这一招变化极快,若是突然发难苏臻明白自己必然是无法全身而退,但他现在明白张凤白的目标并不是他。
    当他站稳之后,立即转面看去,只见一个人与张凤白之间不过一剑之隔,可不管张凤白如何进击,那人总是恰到好处的躲过,并且永远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我并无恶意,二位时间宝贵,难道真要与我这般缠斗下去?”那人张开双手,身上没有兵器,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是什么人?”张凤白以剑相指。
    “在下梁若钧”找遍整个黄龙戍都不见人影的梁若钧竟突然现身。
    张凤白对京城里的人物自然不清不楚,只是警觉的握住了剑柄,只要一息之机便可出鞘,杀死这个可疑之人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
    苏臻却不一样,他虽跟着秦殊观远走边塞,但对京城上下还是颇有了解,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即戒心大起,“你是黄龙戍的人?”
    梁若钧点了点头,“不错”他笑了,可是他这种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实在没办法让人有半点轻松感觉。
    “黄龙戍不解兵,好,今日本就没想着要活着走出城去,既然被你们盯上”苏臻心里已凉了半截,但此刻反而平静下来,他手也按住了腰间的剑柄,他知道即便是这种细微的动作张凤白也一定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梁若钧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眼看转瞬就要落进二人倾尽一切的扑杀之下,他却朝外面愈发热闹的街上望去。
    “你们真的以为凭两把剑就能救得出他么”
    “你胡说什么”苏臻好像被什么击中,实际上二人虽有劫法场的打算,但也知道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梁若钧不顾他们的怒目而视,继续说道:“似你们这样只要走出去,不出百步必被识破,不但害了自己更害了他,跟我一起去送送他吧,这或许才是你们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
    他缓缓伸出身后的另外一只手,手里提着一根酒坛,上面还残着许多未净的泥土,显然是才出土不久。
    苏臻愣住了,他实在想不出一个人都要死了,还能害他什么,倒是张凤白一直按在剑柄上的手这时已经挪开,“你说要到法场上替他送行?”
    梁若钧手上的酒坛划出一个弧度,“留把少年英雄气,直上云宵披肝胆。”
    张凤白握住剑柄的手徒然松了,这两句是他醉后所言,只有秦殊观知道。
    “冲动在这座京城里非但救不了任何人,还一定会把你们搭进去,今日午门前虽然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但你们一定要清楚,任何真正的角力都绝不会停留在表面”
    监斩台上,六皇子伫立许久也不觉丝毫疲累,直到那条蜿蜒如蛇的长长队伍缓缓进入视线,这一刻,他脸上才出现一丝笑意。
    不用他言语,早有人开始准备,身扛大刀的巨汉走上台来,肩负起杀人的重任。
    “众位大人辛劳,大家就坐吧”六皇子目光里带着一股热忱,朝他身后的两位老臣说道,二人立即如蒙大赦。
    铁枷撤去,有人扶着秦殊观走出囚车,他全身穿着白色的囚服,不同于其他犯人,这一身衣服连一丝血迹都没有,他从容的推开两名不解兵,一步一步踏上高台。
    身后不知情的老百姓指指点点,像是一块烧热的锅,监斩台四周带甲之士将手上的枪戟横平,将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午门前分割成两个不同的世界,也是为了防止人群中有任何可能引起骚乱的力量出现。
    六皇子见到秦殊观自己走上监斩台,微微蹙眉旋即起身。
    “殿下,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秦殊观表情平和的根本不像是就要上断头台的人。
    六皇子抖了抖肩上的披风,露出一丝感慨,“世事无奈,我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再见”
    在座的老臣根本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客套到底源自哪里,一个是盼着要人命的,一个就要送上断头台的,居然还寒暄起来。
    殊不知二人少年便已相识,那时皇长兄仍在,教秦殊观、司海棠、六皇子骑马射箭,那时候的大将军与宰相还并未因政见不同而形成对立,六皇子也还无争储之心,只是世界变迁早已沧海桑田。
    这时候,裴纶艰难的踏上监斩台,在六皇子面前躬身,“殿下,老臣奉旨将犯人秦殊观送至”他环视一番,抚了抚胡须。
    “多少年了,可还没再见过这般热闹的场面喽”
    六皇子微一皱眉,他素来真正敬重的只有堂堂正正的英雄汉子,像黄龙戍这种衙门在他眼里算是专司蝇营狗苟阴暗中掘食,他不但看不上,甚至是厌恶,若不是如今立在争储之地,他难保不会看都不看一眼。
    “嗯,裴大人劳苦功高,待我回朝定向陛下禀明,裴大人和黄龙戍算是大功一件”
    裴纶弯着的腰始终不曾抬起,他眼睛眨了眨,哪怕听出六皇子言语当中的不屑也恍若不知,“老臣不过微劳而已,哪里还敢居功,倒是殿下年轻有为,如今监斩了秦殊观之后在军中声望想必更加隆重啊”
    他这话正说到六皇子心底,他在御前硬是接下这种差事,无谓两点,一则是打压秦延年一派,二则也是为了顾全军中的铁则,如此一来他在军中便是除去大将军之外的第一人,有了整个王朝的大军做起后盾,不管他日陛下立储如何,他都将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里,六皇子不由露出一丝笑容,实在没想到这个从前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黄龙戍正卿居然还有这般见识,倒让他刮目相看了,“裴大人既来了,不如就在此间一同观斩吧”
    裴纶把腰弯成了一把拉满的弓弦,“既然如此,老臣就恭敬不如从命”
    看着裴纶跟六皇子搭了几句话就一样搬把椅子坐在身旁,大理寺卿齐麟和刑部侍郎段玉光脸上都露出不悦神情。
    段玉光缓缓起身,斜着目光走过裴纶,刻意站到六皇子身旁,瞪大了眼睛指着立在那里的秦殊观。
    “囚犯秦殊观,你犯下不赦之罪,我等奉命监斩,又有皇子殿下亲临,你岂可不跪?”
    秦殊观看了一眼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见他已是白头仍趋炎附势不免荡起一丝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秦殊观虽罪责在身,扪心自问却无愧天地君亲,今日纵然倾辄,也非什么人都可颐指气使,若是要跪,这一跪也该是皇天后土”
    于是,他缓缓转身,面对着惶惶苍天,俯身而望是生民人影攒动,他傲然而笑,已是坦然于生死。
    “我死之后,望这世界尚有一变”
    “戚戚荡荡寒山雪,迢迢漫漫折华年。”
    他闭起眼睛,仿佛鼎沸喧嚷的声音渐渐化作金戈铁马直入耳边,那战鼓隆隆,杀意尽显,他好像又穿上一身洁净无尘的铠甲,跨上骏马,眼前是无边的土地,望之不尽。
    除了守土边疆,他也曾立志要冲出国门,只可惜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午时将至”一个声音传来,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六皇子又看了秦殊观一眼,转身走向属于他的位置。
    “慢”
    突然,从人群里传出一个字来,那嗓音如雷,盖过了所有混乱的声音。
    六皇子立即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男子一手提剑,一手托着酒坛,昂首挺胸,竟转身之际便越过了森严的守卫,他身子凌空而起,踏着一个卫士的手臂落在监斩台下。
    “何人如此大胆”
    见有人敢于闯入法场重地,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哈哈哈,人生一口英雄气,死也要死的利落,人头落地之际不浮一大白那可是要化作冤魂永世聚而不散的啊”
    张凤白这句话豪迈疏狂,说的人耳边隆隆作响,好像瞬间真的有无数冤魂哀嚎不止。
    六皇子长于军中,向来敬重豪迈之士,他挥了挥手,让围拢过来的卫士暂且退去,“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张凤白张开双臂,“自然知道,杀人的地方”
    “而且我还知道殿下一直投身戎伍,想必早就见惯了大场面”
    六皇子点了点头,“既然知道,就不该乱闯,你且下去,我可以恕你无罪”
    张凤白微微颔首,却没有退去的意思,“我闻朝廷处斩犯人之前向来有断头酒一说,不知可否属实”
    “虽未成文,但并无不可”
    “那就好,我不是来闯法闹事的,只是带了一坛陈年老酒特与将死之人黄泉路上喝”张凤白一指秦殊观,大声说道。
    所有人都在等六皇子示下,这个说法虽有,但向来不是谁都有那样权力的。
    六皇子看了一眼秦殊观,又看了看张凤白,缓缓移开身子,“好个义气,你去吧,唯不可误了时辰”
    张凤白在卫士面前解下太白剑,大步来到秦殊观面前,俯身下来,“本来我与你那好兄弟一起商量索性闹个大场面出来,可惜临行偏为人所阻”
    秦殊观没有惊讶,“张兄说的可以梁若钧”
    张凤白点头,心想这两个人心思缜密倒是一般无二。
    “秦兄弟,你为救人而落如此地步,让我情何以堪”
    秦殊观双手被缚,身不能动,“张兄你错了,我斩杀窦丹丘出关杀敌为的却不是哪一个人,那时候是不是蔡文姬尚无定论”
    张凤白微微怔住,这些话秦殊观之前并未提起。
    “王朝百年,雄关在前,就算是一个普通百姓落在敌手,身为守关将士也该一马当先,岂可让外辱笑我堂堂东阳无勇夫,何况在自家门中日久,或许安乐真的容易让雄心壮志腐朽不堪,若有一天外敌来犯又当如何”
    秦殊观字字灼心,所虑却无比深远,就算是张凤白一时不能尽解其中三味,也听得满心振奋,又由振奋落入尘埃,仿佛把心思摔成两半,反差极大。
    “不过,能有张兄送我一程,秦殊观已是莫大荣幸,何况张兄这不是带来了一坛佳酿”
    张凤白这才回过神来,将酒坛撕去封口,一股酒香四散,他认真的看着秦殊观,大笑起来,“人生当真是不饮不醉不快活,今日管他奶奶的什么王朝,就算是天王老子降临,也该痛快的大醉一场”
    他把坛口递到秦殊观唇边,让他先大饮一口,酒气上涌,让脸色微白的秦殊观顿时红了起来。
    “好,今日你总算不再拒绝啦”说完,他又自顾自的灌了起来。
    二人法场之上,旁若无人的你一口我一口的狂饮起来,张凤白大笑而歌: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酒入胸腹,当真如太白复生,竟将一切都抛在脑后。
    苏臻被军士拦在外面,只能看着二人场上对饮,虽也羡慕,但一想到不久之后秦殊观真的要身首异处不由得泪眼朦胧。
    梁若钧站在人群之外,轻轻闭上眼睛,好像有无数人影从他面前走过,在京城多年,他看过太多生离死别,身在公门,他见了无数普通人见不到的暗涛汹涌,而在那些背后世界的斗争中泯于硝烟的实在是数不胜数。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黑白两面到底是相互对立的还是在彼此依存相互扶摇,像是天下紫极楼这样的暗夜组织本该是白的坚决对立,可当他明明触手可及之时,却被他的顶头上司拦下,而后的一切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弭无形,就连朝廷也并无追查之意。这看起来很可笑,可实际上却隐藏着一个极大的暗预,那就是黑白会在某些时候纠缠在一起,而这一切的粘合剂从来都是一个叫做“利益”的东西。
    这几天来他在京城里巡游,从相府到大将军府,从裴纶到六皇子,还有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掺杂繁复,就像是一盘无形中的棋局,每每落子都要利益权衡,想必秦殊观此刻的生死也在当中。
    多么可笑的利益,上至天庭,下至宵小鼠辈,都为之倾倒,在这些面前,自己所坚持的竟是如此可笑。
    忽然,一阵疾风传来,让耳边布满嘈杂的世界也为之战栗不停。
    梁若钧睁开眼睛,极目之处就见一匹骏马如鹤立鸡群,正疾驰而来,马背上之人浑身轻甲手持长枪,青丝未挽,在风中飘荡如瀑垂落,一双眼睛里仿佛生出可以划破苍穹的箭,霎时间穿过拥堵的人群,一直飞向监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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